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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解决不了?
“但是她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他更烦了,假设她是某人的女人,那么他,要怎么面对?仅仅是一夜情,又是她自动献身,他没必要在乎吧?
是吗?没必要在乎,那么他心里又为什么要打上问号?
“有什么关系?反正她是个女人,不是吗?”叶研溺爱地切了一片火腿送进田心雅口中。
“你少灌输我似是而非的观念。”雷晓瞪她一眼,更讨厌她们在他面前表演相亲相爱。
“我知道了。”叶研笑得诡异,“你是怕爱上她之后,发现她跟我一样,是个同性恋,你怕你自己无法承受子度伤害,对不对?”
“自作聪明!”雷绕捻熄烟蒂,受不了地瞥她一眼,“还有,你是你老哥硬塞给我的,我从来没有爱上你,别帮你自己加一条丰功伟业。”
叶研咧开嘴微笑,“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愿意帮我做伪证,他们到现在还以为我和你同居,如果不是你的大力帮忙,我和心心也无法比翼双飞。”
“你真狡滑,不但利用我,还把我最得意的女主管给拐跑,这样也就算了,还三天两头到我公司骚扰我,连家晞都对你赞不绝口,奇怪,你到底有什么魅力?”他开始不服气地数落着叶研的罪状。
叶研还来不及为自己脱罪,田心雅的秀眉就先挑了起来,“为什么宋家晞会对你赞不绝口?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我哪有?”叶研连忙揽住田心雅,“我只爱你一个人,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给迷住了,别的女人算什么?她们哪有你漂亮,别说宋家晞了,就算麦当娜站到我面前采挑逗我,我也会选择你……”
“你们够了吧!”雷骁不是滋味的喝止她们,难道叶研不觉得她讲的那堆话应该是由他这个大男人来讲才对吗?
叶研还真以为家晞会看上她?就算要发生恋情,也是他和家晞才对,这个姓叶的女人真是愈来愈过分。
雷骆和叶研的大哥叶致是莫逆之交,还在黑道的时侯,他曾在无意中救过被流氓绑架的叶致。
三年前,叶研游学回来,叶致兴匆匆地将唯一的妹妹介绍给雷骁认识,而叶研天生豪爽、不拘小节的个性也使雷骁没有抗拒叶致的好意。
没想到认识不到一个月,叶研就向他坦白承认自己是同性恋的事实,自此之后,叶研就经常和雷骁混在一起,表面上他们是在热恋当中的男女朋友,但只有他们自己心知肚明,他们的感情就像哥儿们一样,可以无话不谈,却永远难以产生电流。
一次,叶研去“骁集团”时对擦身而过的田心雅一见钟情,随后热烈展开追求,人被叶研人追走了,不但如此,还把田心雅骗到她自己的公司里去上班,而这一点也是雷骁最不爽和最不能释怀的。
田心雅是“骁集团”的重要干部,头脑一流,为人冷漠,但是很精明,也很能干;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的冰山美人会愿意接受叶研?
“你也不必太难过,告诉你,心心说她根本就不爱男人,这种违反自然的现象已经困扰她二十几年,我的出现正好帮她解开疑惑,让她看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哎,你根本不用自责,不是我把她拐跑的,而是她找到人生的新方向,你应该要为她高兴才对。”
虽然叶研不只一次这样对他开导,但他还是很不服气。
这个见鬼的叶研,处处都比他吃香,哄骗女人的手段比他还厉害,是他这个大男人主义的男人大落伍了吗?还是现在都流行像叶研这样温柔、体贴、善解风情的“新好男人”?
可是,叶研明明就是个女人呀!他真是愈想愈头疼。
“既然你们是在宴会上认识,你又记得她姓夏,要查出她是谁并不困难,又何必在这里想破头?喂,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变驴的秦始皇。”叶研不怕死的又开口。
“我没说过想找她。”雷骁闷声。
“还嘴硬呢!”叶研贼贼地一笑,“如果你不是找她,就当作昨天叫了个应召女郎,然后她忘了收钱不就结了,反正你是个正常的男人,又不是没找过女人发泄,忘掉个妓女,对你来说应该不算困难吧!”
“她不是妓女!”他突然火大起来。
她的身体是那么的柔软无瑕,他清楚的记得,当他亲吻她的双峰时,她还一度浑身发颤,像是首度感觉到大难临头似的,她一直在深深呼吸平静她自己,这样的女人,叶研怎么可以说她是个妓女?
她是属于他的……
“你说她不是妓女,那她是什么?”叶研挑衅的问。
“她是……她是我的——情妇。”
※※※※※
“没骗我吧!你真的有经验了?”郭昱晴兴奋的声音由彼端传来,不难想象她双眼发亮的样子。
“对呀!那感觉好极了,真美,就像电影里的画面一样,他对我好温柔,只要我的表情略微变化,他就会停下来问我的感觉,我想,我再也找不到一个这么完美的情夫了。”
满足了郭昱晴的幻想,夏极也觉得自己棒极了,她怎么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话?
去他的温柔和完美!昨天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个暴君,他在楼梯上扯掉她的衣服之后,粗鲁抱她进房、然后把她扔到床铺上,接着,他脱光他自己的衣服,压住她的身子,开始不断地亲吻她,她简直怕得快死掉了。
她想推开他,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当情妇的丰功伟业,她就忍了下来,任由他激情演出。
和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裸程相见总是有几分怪异,幸而灯光很微弱,大部分的时间里她也都是紧闭着眼睛不敢张开,否则当他赤裸着身体贴向她时,她一定会忍不住放声尖叫。
想起来还真不只懊恼而已,简直就是沮丧嘛!
上床的时候,她不是应该要好娇啼呻吟才对吗?可是她怎么反而像只容易受惊的小猫咪,非但忘了要挑逗他,连如何迎合他都不会,丢死人了!像这种三猫功夫的情妇真是连她自己都不想要。
她的床上技巧还有待磨练,否则到时侯被雷挠的老婆赢过她,那么她标准情妇的美名就会毁于一旦。
“那么他呢?他一定觉得你的身体很棒对不对?”听到好朋友的激情告白,郭昱晴问得更直接。
“那当然喽!我的三围那么标准,当他抚摸我的时候,我都还可以感觉到他的狂喜呢!”夏极骄傲的说话。
才怪!他在亲吻她的胸部时,她怕得想打烂他的头,然后她也终于了解,男人真的是兽欲当头的动物,在宴会里的时候还一本正经地拒绝她,等到上了床就完全不一样,他进入她身体之前的那声低吼,仿佛在告诉她没有她就无法度过夜晚似的,可怕!
“那后来呢?”郭昱晴兴味十足地问。
“后来呀……当然是……”夏极刻意暖昧不清的顿了顿,“后来……唉哟,你自己想嘛!反正能做的都做了就对了。”
其实后来是……他们都睡着了,也不知道是发泄完了,还是酒精的关系,总而言之,一阵激烈的翻云覆雨,当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处女之身的时侯,雷骁睡着了,一点也没有电影中拥抱、亲吻和爱怜的画面。
于是,看他呼呼大睡,她穷极无聊,也跟着睡着了。
“这么说来,他一定对你很满意!”郭昱晴根据好友的描述,下了个人人喜欢听的答案。
“那当然!”夏极加重了语气。
事实上她根本无从得知他满不满意,因为她一大早就溜了。
情妇守则之一,一个完美的情妇,绝对不能让她的情人看到她残花败柳的样子,时时刻刻要以光鲜亮丽的外型出现在情人面前,不然很容易被抛弃的。
昨晚她匆匆离开晚会,连皮包也没带,一早醒来妆都掉了,又满头乱发,加上脸色苍白,那副鬼样怎么可以见人嘛!不溜才怪。
就是不知道雷骁醒了之后,会不会找她呢?
※※※※※
“情妇?”叶研显然是被咖啡给呛到了,‘田心雅连忙帮她拍背,“老兄,搞清楚点,你还没结婚,顶多可以有情人,很难晋级到情妇的阶段。”
说完情妇之后,雷骁自己也吃了一惊。
老天!情妇?他这个观念是从哪来的?他真的被昨天那个怪女人给毁了。
“你们别误会,这是她要求我的。”他的腔调怪里怪气的。
“是吗?”田心雅又冷冷地瞧他一眼。
“我看你也很想吧?”叶研又补一句。
他白她们一眼,“才艺这么好,怎么不去演双簧?”
叶研挥挥手,一副意料中的事的表情,然后她对着田心雅,用手指卷着她的长发,一派的漫不经心。“早就说过这个男人没救了,嘴巴那么硬,脾气又那么大,动不动就大声讲话,没一个女人受得了他,现在好啦,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他偏偏又死性不改,喜欢人家也不肯承认,不要后悔喔!”
再坐下去,不知道她们还有多少冷嘲热讥会吹过来,雷晓一口把咖啡喝完,站起来,“你们慢慢吃,高兴了再走,我回去工作了。”说完丢下她们,他真的离开了伽啡厅。
然而在公司里,看到上司一脸严肃回来的宋家晞,她的惊讶不会少于还楞在咖啡厅里的叶研和田心雅,她赶忙又跟进去。
“总裁,你怎么……”
“打电话给和风建设的公关部门,我要知道他们董事长昨晚的宴客名单。”下了命令之后,他告诉自己,这不是为了那个女人,而是为了要弄清楚来龙去脉罢了,他无法忍受不清不楚的事情。
“是。”宋家晞知道不必问为什么,反正是总裁的命令,接着她退出去了。
拉开身后的落地百叶窗,位于三十九楼的总裁办公室可以清楚地俯瞰窗外的海景。
在台湾能看到海景的办公大楼不多,谁也不会想到当年混黑道那个血气方刚的火爆浪子会是今天“骁集团”的领导者。
几年来投注无数智慧心血,放入无穷毅力和过人精力,以前那个动不动就浑身带伤、绰号“雷”的冷面杀神不见了,没有人会想到叱咤商场的“晓集团”总裁和过去在黑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雷”是同一个人。
他知道“骁集团”的发展潜力无限,也知道有一大票名流绅土都希望将女儿嫁给他、但是自从叶研之后,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要和同一个女入定下来。
并不是他当年真的爱上了叶研,而是与叶研在一起的那一个月里,使他彻底地觉悟到自己根本就无法分心照顾女人。
自小就没有半个亲人的他,所有的心力、所有的时间都要用在工作上面,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因此他知道当他的女人会很辛苦,他不想为这个世界多制造一个寂寞的女人。
然而,经过了昨晚,他身体里某部分的固执似乎被解冻了。
如果能拥有一个情妇那倒是不坏的事情,不缠他、不粘他、服侍他,并且善解人意,反正男人总是需要女人的,与其需要时再花时间去找,不如先找好一个放在家里,至少女人的体温比冰冷的公文要有趣多了。
就是昨晚那个女人吧!她那么想当情妇,想必会对这个角色胜任愉快。
处女情妇——雷骁难得地微微笑了起来。
第三章
夜色中,车窗外的景物因高速驾驶而不停倒退,雷骁开着他惯开的吉普车驰骋在公路上,一双奇QīsuU。сom书手搁在窗框,单手驾驶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广播里正传来一首通俗的西洋歌曲,令他无端的燥热起来。
WhenIguessitwouldbeniceifIcouldtouchyourbody,Iknownot
everybodyhasgotabodylikeyou,ButI'vegottadlinktwiceBefoleIgivemyheartaway,AndIknowallthegamesyouplayBecauseIplaythemtoo……
想了一天还不够,不过是一首歌罢了,他怎么又想起昨晚的那个女人来?
今天在家晞从和风建设公关部拿回来的宴客名册上,他遍寻不着姓夏的女子,因此他研判,若不是她用的是假名,否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根本就是混进去的。
好大胆的女子,难道她平常就是这样找目标的吗?穿着华丽、装扮优雅,找到猎物之后再以莫名其妙的方法跟对方死缠烂打,而目的呢?她的目的是什么?钱吗?
雷骁为这个答案的可能性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知道不能以一概全,也知道世界上还有许多不爱钱的清纯女孩,但不能否认的,金钱仍是维系两性关系的重要媒介,他对纯纯的爱抱持乐观的态度,但不会信以为真。
追根究底,他会一反常态对一名只不过纵情一夜的女子产生莫名的感觉,都是因为她的处子之身吧!
他承认自己是个比重偏高的大男人主义者,从二十岁到现在,他没有固定的女伴,却与不少女子有过愉快的肉体关系。
他认为自己付出合理的代价得到生理抒解是很正常的事,而那些女人也都乐于跟他配合。因为他在金钱方面从不吝裔,至于主动投怀送抱,不要金钱当报酬的女人,他绝不会要。
这样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