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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错愕了一下,有些人的眸了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这当然瞒不了轩辕的目光。
轩辕淡然一笑,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否则,这群人也不会表现得如此震惊,显然是正说中了他们的心事。
“如果真的不用等那个贵客,那我便不客气了。”轩辕再次出言道。“哈哈……”唐宽干笑一声,道:“原来轩辕公子早就知道颛臾大主祭来到了陶唐,不过,此刻大主祭正由首领相陪,大概不会来了。”
“颛臾大上祭?”轩辕愕然反问道,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却惊讶此人竟有如此高的身分,还劳动陶基亲自相陪,并在这祖祠亲自设宴,可见此人绝非一般人物。
“正是伏羲神庙的大主祭之一的颛臾!”唐德出言道。
轩辕再吃了一惊,这下误打误撞让他知道了太昊手下来了个重要人物,要知道伏羲神庙乃是太昊部高手训练营,能成为伏羲神庙的大主祭之一,其地位自是超然,武功更不用说。不问可知,颛臾之来可能是因为龙歌,这更证实了太昊对龙歌实未安好心。
“注:颛臾,据《中国通史》记载,颛臾实为太昊后裔分支之中最着名的一支,为部落名称,其居地在今山东费县。《左传》昭公十七年云:”陈,太昊之虚也。 “(指太昊遗虚在陈国,今河南淮阳),其后裔分支最着者:有任(今山东济宁市)、宿(在今山东东平)、须句(在今东平县境)、颛臾(在今山东费县),大体上都分布在济水流域。在本书之中,颛臾、须句、宿、有任皆为人名,单指太昊部下重要人物,皆因故事所需,望读者勿太过追究。”
“想不到竟是伏羲神庙的大主祭亲自前来,轩辕今日之来实是有幸了。”轩辕弄清了问题关键所在,整个人立刻轻松了起来。
正当轩辕说话间,一名陶唐战士匆匆忙忙行了进来,在一名长老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长老神色一变,在那战士退去的时候立身而起向唐宽道:“大总管,首领和颛臾大主祭正在上山。”
“啊!”唐宽也有些意外,立身而起,旋又望了望身边的轩辕,客气地道:“轩辕公子请先稍座,我出去相迎颛臾大主祭,马上回来向公子陪酒。”
“哈,大总管何须如此客气?,不如我们一起去迎大主祭好了,也好让我一睹伏羲神庙高手的风采!”轩辕也立身而起,爽朗地笑道。
唐宽没想到轩辕如此好说话,不由得大增几分好感,也就不再客气,与之并肩行出大厅,走向山顶的平台。
第九卷 第十一章 虎族之王
陶基的身材极为高大威猛,年约五旬,甚至比轩辕还要高上少许,上身仅穿一件虎皮背心,浑身鼓起的肌肉泛着金属的光泽,行动之间自然流露出睥睨天下的豪气。
陶基身边是一个干瘦阴鸷的老头,与陶基形成一个极为鲜明的对比,甚至有种相应成趣之感。那高瘦的身材穿一套宽大的黑袍,如僵尸般阴森。山风轻拂黑袍,越显其瘦。而这人正是伏羲神庙的几大主祭之一颛臾!不过,很难让人将之与不可一世的高手联系到一块儿,倒是很容易让人想到这是一个驱赶僵尸的术士。
陶唐氏的长老们也有几人为之错愕,显然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颛臾,与他们想象之中,的确存在着很大的差距,倒是唐宽极为热情地相迎而上。
颛臾显然不是一个喜欢笑的人,时时刻刻都是拉长着脸,即使对着唐宽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让人感觉到他无论怎样都无法热情地投入到与人的交谈之中。
在唐宽为他介绍轩辕之时,他甚至只是稍看了一眼,似乎很轻蔑地就扭过头去。
倒是陶基极为热情地与轩辕行握手之礼,还大大地对轩辕赞赏了一番,这一切都没有任何做作的成分。
轩辕自也不想与这目空一切的糟老头说什么,甚至他第一眼看到对方,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既然颛臾不与他打招呼,自是皆大欢喜,如果要让他去勉强应付,那确实更让他难受。
那群陶唐氏的长老们几乎都被冷落了,颛臾对他们的招呼也只是冷漠以对,倒像是每个人都欠了他什么似的,使得这群本来地位尊崇的长老们心里极不是滋味。不过,与颧臾一起的另外四名来自伏羲氏的高手却是极为客气地应对各人,让人心里稍稍缓和了一些。
大厅中的席次再做安排,却是轩辕与陶基及颛臾并坐大堂上的主席,陶基坐于轩辕与颛臾之间,而唐宽却坐于左方的首席,剑奴与唐宽对面而坐于轩辕的下手首席。剑奴之下,是唐德与一干陶唐氏长老,在唐宽的下手分别是与颛臾同来的伏羲氏四名高手,那四人的身分在伏羲氏的身分似乎也不低,乃为主祭护法。
陶唐氏本是神族分支的一个大族,与三苗之间的关系本就不坏,此刻伏羲部派来大主祭,他们自然热情招待了。何况,伏羲神庙的大主祭,可以算是太昊之下身分最为尊崇的人。是以,陶基也不敢总慢。
酒宴再设,陶唐氏的酒宴可算是轩辕除有熊族外享受得最好的酒宴,无论是菜肴还是美酒,都是上住之选。尤其是五花八门的水果,更是轩辕往日从未吃过的,比起那些野果来,味道干冽而略带清香,使得轩辕对木神更加向往,也更加信服。大概也只有木神才能够种出如此质佳个大的鲜果,只是不知道是以什么方法种出来的。
当然,木神在忘忧谷中所种下的花海本已是个奇迹,竟能将如此多的花种、颜色不一的鲜花搭配得如此协调完美,那他再种出这些果树也并不是很稀奇之事。
颛臾大主祭似乎也对这些鲜果赞不绝口,不过,他似乎并不知道这是木神所种。
酒过三杯,颛臾似乎想起了还有一个轩辕的存在,不由得表情微微有些阴冷地道:“近日来,有关公子之传说甚多,都说公子乃是年轻一辈最为杰出的英才,却不想能在此地相会,实是荣幸。”
轩辕微有些意外,他对于伏羲氏或许是因为伏朗和圣女凤妮的原因,并无好感,而颛臾那不近人情的样子使他更不欲搭理,是以没想到颛臾会主动向他举杯,不禁淡然笑道:“轩辕只不过多凭一点侥幸再得朋友关爱而已,加之世人皆喜以讹传讹,传说之语实不足信,不过轩辕倒觉得贵王子伏朗才算是人中之龙,年轻英杰。”
颛臾一怔,似乎还是首次仔细打量着轩辕,只因轩辕的话确让人听起来舒服,连他也不例外。听得轩辕赞伏朗,他自是心中欢喜,不禁展颜露出难得的一笑,道:“公子见过敝王子吗?”
“自然见过,否则怎会说伏朗兄为人中之龙?”
轩辕昧着良心赞道,心中却在暗骂:“蛇鼠一窝,伏羲氏没有一个好东西,伏朗是他妈的狗屁臭虫一条!
老子真怀疑他们那部祖上留下的河洛图书是否真有传说中传的那般神奇,不然伏羲老祖为何会算不到自己的后代会猪狗不如呢?“
颛臾打了个“哈哈”道:“既然公子与王子乃是故识,这杯酒算是喝得,老夫先干为敬了。”
轩辕忙跟着喝了。
“伏朗王子乃是人中之龙,轩辕公子也非池中之物,否则怎能与伏朗王子称兄道弟?轩辕公子之语实在太过谦虚了。”陶基见两人对饮一杯,那种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不由笑道。
“是啊,公子如此年轻,便可吓退地神土计,耍得曲妙团团转,更让九黎人损兵折将,此等智勇确是让我们这群老辈自叹不如。”唐宽也出言附和道。
轩辕暗惊,唐宽竟知道自己惊退土计,戏耍曲妙之事,看来陶唐氏早就在暗中注意着自己,至于战九黎之事却是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他们知道不足为奇。
“哦,公子竟和曲妙及土计那矮鬼交过手?”颛臾因轩辕语气对伏朗大加褒扬,此刻对轩辕的态度竟和善多了,说话也显得客气了。
轩辕知道辩解也没用,不过,他也并不想隐瞒这些事,点点头道:“轩辕确与他们交过手,只是惊走土计却是因为巧借时势,当时偃金也在,所以土计不敢战,而后来我也是仓皇而逃,差点连小命都丢在偃金的手中,至于什么戏耍曲妙,实是惭愧,结果仍是我落荒而逃,哪能算是耍人?不过幸好耍人和被人耍没有大大的分别!”
“哈哈哈……”听得轩辕最后一句自嘲的话,所有人都禁不住笑了起来,连颛臾也不例外。那四名主祭护注也立刻对轩辕刮目相看,只凭轩辕这自然得体的谈吐,也让人不能不心生欣赏。
颛臾也为之释然,忖道:“凭轩辕如此年纪怎会是地神土计和曲妙这种绝顶高手的对手?想来所说的落荒而逃也是事实。”不过,颛臾并未因轩辕承认自己落荒而逃而小看了轩辕,能在这两大高手的手中逃走之人绝对不简单。而轩辕如此坦白,丝毫不以为忤的坦荡自然,更让人觉得他是条输得起的硬汉。
“轩辕公子真会说笑!”陶基止住笑声欢悦道,对于这个年轻人,他也的确是好感倍增,只看轩辕举手投足、言谈举止无不将整个场面控制得恰如其分,更将别人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转移到自己身上,那确是具有一种大将之风,说白了,那也是一种魅力。
“老夫有种闻名不如见面之感,在听到关于轩辕公了之事时,总不信有其事实,但此刻亲见公子,才知传闻仍不足以道足公子之优秀。真不知被公子赞为人中之龙的伏朗王子又会是如何杰出优秀的人物,哎,真恨不该早生四十年哪!”
唐宽似感慨无限地道。
颛臾先前听他只赞轩辕,心中有些不快。但整句话听完不由得也开怀大笑,厅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人人皆被唐宽的感叹逗乐了,更对唐宽之语深有同感,不仅仅是对轩辕之事,也是对那感叹之语。
“听说公子自组龙族,不知此事可是属实?”说话者是追随颛臾同来的风际,乃是四位护法之首。
轩辕一时猜不透风际此话的用意,但他并不想否认,点点头道:“可以算是事实,想来风护法应该听过九黎人的传闻。”
“确实听说过,还知道九紫人前后在公子及那群龙族战士手中损失了近千战士,而九黎人更是对公子恨之入骨!”风际毫不否认地道。
这下子,连陶基也为之震惊,那群长老更是不例外,他们虽然知道九黎人在轩辕的手中吃了大亏,却没有想到竟损失了近千战士,以九黎人的凶早,其战士以善战闻名,却没想到竟为轩辕损失了近千人之多,这确实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至于他们死伤了多少人,我并不知道,想来,他们恨我入骨不会有假,不过,天下恨九黎人入骨的也不在少数,谁能保证不被人恨呢?”轩辕淡淡地道。
“公子说得对,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若想生存就不能不得罪人,谁能保证不被人忌恨呢?
何况九黎人一向蛮横好杀,能够一挫他们的风头,也是一件好事。“陶基道。
“近来盛传龙族战士英勇善战,并做出了几件轰动之事,却没想到竟是公子所组,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唐德由衷地道。
“听说轩辕公子与有熊圣女凤妮关系很好,不知公子可去过熊城?”风际下席的另一护法风游也插口问道。
轩辕心中一凛,他已经把握到了这几人的意图,这几人是想试探一下龙族战士是不是与圣女凤妮有关。这群伏羲氏的高手其目的仍不过是有熊族的控制权,甚至是河洛图书,如果他承认龙族战士与圣女凤妮有关,那很可能便会成为被打击的对象。想到这一点,轩辕不由长笑道:“护法们的消息真是灵通,不过,在过去,我的确受有邑族之托护送圣女凤妮回熊城,但很遗憾,当我们送圣女到九黎所辖范围时,圣女却舍我们独去,我这才自奴隶营中逃出。想来护法应该听说过,龙族战士本是一群受苦受难的奴隶所组成的,所以我们恨九黎人,这才誓要让九黎人偿还血债。至于圣女凤妮,既然她已回到熊城,便表明我的任务已完成,只有她欠我的,而无我欠她的,我也并不想再见到她。十多天前,我确自有熊来此,但我只是护送重伤的施妙法师入癸城,并没有去什么熊城。
我能见到贵王子伏朗兄,也便是那次癸城相聚,难得一见投缘,这才不想对护法隐瞒,如果护法欲为凤妮说话,我看最好别提。“
风游和风际都为之一怔,轩辕这番有若连珠炮般的回答竟把他们所想的问题全都堵绝,这之中也挑不出什么破绽,使得他们也不知轩辕与圣女凤妮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而轩辕最后一句话更似表明与凤妮之间有极深的误会,更知道凤妮是太昊的弟子,所以才对他们有此说法。
“哦,公子与圣女之间竟发生了不愉快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