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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性地无法修复。而今日的功力最多只能达到昔日功力的七成,这可算是他心中的一大痛。
当然,鬼三却又没有寻找歧富复仇的念头,对于那个死对头,他心中甚至有些畏惧。事实上,便是他的师父天魔罗修绝也不敢轻易招惹广成仙派的人物,这个世间或许也只有广成子是修罗绝畏惧的人,是以,鬼三吃了歧富的亏,也就只好忍气吞声。
不过,鬼三知道,按眼下的速度,轩辕拖着剑奴,连鬼方战士也跑不过,因为那群战士中的确不乏好手,双方很快便将二十多丈的距离拉近为十丈。而且轩辕和剑奴的速度还在减慢,浑身已被鲜血染红,他们根本就没有转身止血的机会,对于他们而言,这的确是一种悲哀。
“嗖嗖……”这群鬼方战士一边追袭一边放箭,使得轩辕和剑奴几乎有些绝望,只得借树木的掩护奔逃,但轩辕仍是中了一箭。
“轩辕,今日是你的死期到了,你逃不了的!”
鬼三桀桀怪笑道,想到能够除此心头大患,他便禁不住心头一阵兴奋。他确实对轩辕有种打心底升起的寒意,单凭土计也在轩辕的手中重创便可知这样一个年轻人定是潜力无限。若是让轩辕继续话着,还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威胁,是以,今日他必杀轩辕!
正当鬼三想得得意之时,陡闻一阵惨叫声传了过来。
惨叫声却是鬼方战士所发,只见一排排竹箭自林内四处横射乱飞,树顶之上网落箭射,还有一些粗大的树木以泰山压顶之势倒下,甚至地面之上陷开了一个个大洞,那群一心注意轩辕的鬼方战士便如此不明不白地陷了进去,而陷阱之中却是一支支削尖的长竹,落入里面几乎没有活命的机会。
林中竟布满了陷阱,立时将这群兴奋的鬼方战士拉回了现实。
轩辕和剑奴仍是一拐一瘸地夺逃,但他们却没有触动一处机关。
鬼三大怒,也大惊,一不小心之下,竞又损失了二十余名战士,真可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但他怎能让轩辕如此眼睁睁地逃脱?呼喝余兵,倾力而追。
“别让他们跑了,跟着他们身后走!”鬼三喝道,他立刻醒悟,这陷阱定是有侨人所设,所以轩辕一眼便可看出哪里安全,哪里危险。
这群鬼方战士自也不是笨人,哪还不明白循着轩辕行过的脚步疾追?
轩辕此时却跌了一跤,心叫:“完了!”他与剑奴翻滚到两处,心中却在暗恨蛟梦竟如此不识大体,不知道在这里安排人接应,还枉自己奋然为其断后。
那群鬼方追兵见轩辕和剑奴跌倒,不由大喜,迅速迫近。
“圣王,你走,不要管我!”剑奴挺身艰难站起,欲拼着余力杀回去,却听轩辕一声轻喝:“趴下!”
剑奴一呆,陡觉一阵弦响,他忙顺势趴下,箭雨自他头顶平掠而过。
“呀……”那群鬼方追兵乐极生悲,竟被一轮迎面射来的劲箭射得东倒西歪。
鬼三和鬼方战士皆大惊,纷纷倚树而立。
轩辕这才迅速爬起,拉着剑奴踉跄前爬。“轩辕……”猎豹和花猛诸人迅速掠来相扶,白夜与蛟梦也亲自赶来。
那群鬼方战士欲举箭相射,但却被几轮疯狂的箭雨射得他们根本就探不住头来。
轩辕一见这群人终于来了,心头一松,竟再次摔倒。
蛟梦和花猛掩护着猎豹与白夜背起轩辕、剑奴迅速撤离。
鬼三心中大急,眼看就要手到擒来的猎物,就这样被人夺走了,怎叫他不怒不急?禁不住“哇呀呀”
怪叫不迭,但他知道,以他此刻的状况,也绝对难在这群人手上占到任何便宜,即使是在土计全力以赴之时,也被轩辕的那群属下杀得左支右绌,何况此刻还有一个武功不逊于虎叶的蛟梦?兼且这批有侨战士又是生力军,根本就没有可能自其手中夺下轩辕,除非曲妙立刻赶来,但曲妙也不是说来便能来的。
“追!”鬼三有些不舍,仍命令这群鬼方战士对撤离的有侨战士追杀。
这当然是没有任何效果的,他们才追了一里多路便看到了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而郎二所领的那群龙族战士及一群有侨战士已守候在大木筏之上。
“走!”蛟梦喝道。
猎豹迅速为轩辕和剑奴止血。
鬼方战士根本就无法靠近河边,因为河边尚有一群由蛟梦亲自指挥的剑手。
载着轩辕的大木筏迅速远去,河两岸尽是密林和荆棘,根本就不可能自两岸追上,因为没有人能够来得及开路追击。
鬼三诸人想自河边追赶也是枉然,若是在他精神最佳、功力丝毫未损之时,或许还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此刻他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望着轩辕远去,蛟梦一声轻笑也跃上剩下的两张大木筏。
木筏之上有一排矮木挡板,可以防止岸上射来的劲箭。是以,鬼方战士根本就不可能追及蛟梦。当曲妙赶来之时,也只能目送蛟梦等人悠然远去。这一役,鬼方竟损失了近百战士,但却无可奈何。当然,他们抓到了虎叶,也还不算是全无收获。他们自然知道,少典王虎叶可称得上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
轩辕的伤势并不是太重,只是失血过多,剑奴所受之伤也尽是外伤,他们的疲惫是因体力透支,真正致命的伤却并不存在。
失血过多,使得轩辕感到疲惫不堪,倒在大木筏上竟沉沉睡去了,四周的龙族战士为两人围成了一堵人墙。他们担心有人自河面上偷袭,不过,此时谁都知道虎叶和那群少典氏的好手已全都凶多吉少了,众人思忖着该如何向少典神农及那群少典战士交代。
轩辕再次醒来,是被一阵喧闹杂乱的声音所惊醒,剑奴似乎伤势比轩辕重一些,或许是因他失血更多,此刻仍在沉睡之中。
“首领,你醒了?”郎二见轩辕醒来,惊喜地低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轩辕感到口中十分干渴,头脑仍有些昏沉,但体力似乎恢复了不少,望了望河水,奇问道。因为大木筏竟已经停在了一片芦苇丛中。
“我想,应该是前面的兄弟们遇上了敌人,我已让人去查看了。”郎二道。
“这是哪里?”轩辕稍稍移动了一下身子,问道。
“这是距几路人马会合之地尚有几百米之处,我们见前面发生了事情,也便没有上前与少典神农他们会合,将木筏撑到芦苇荡里来了。”郎三也解释道。
轩辕心中稍安,他自然明白在未明前方情况之下,郎氏兄弟当然不敢将已经伤疲不堪的他送入险境,是以,这才避入芦苇荡。
轩辕也知道,以他此刻的状况,别说是应付高手,便是应付普通战士也有些困难,没有一两天的休息时间,他就不可能完全恢复到最佳状态。毕竟失血太多,这可是人动力的来源,若非他身体极为强壮,只怕此刻仍没有苏醒过来。
“首领先好好休息,这里面没人会找来。”一旁的郎二安慰道。
猎豹也自另一张木筏上跃了过来,他们的三张木筏全都驶进了芦苇荡,蛟梦似乎也明白了前面所发生的事情,领人迅速将木筏驶入芦苇荡。
“轩辕没事吗?”蛟梦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郎二淡淡地应了声。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蛟梦又问道。
“我想应是遇上了敌人,已派人去查看了。”郎三回答道。
蛟梦微有些着急,但他知道此刻不宜驱筏去助,倒是应尽快上岸,自岸上对对方施以袭击。
“哗……”水声响起,一颗脑袋自水中冒起,却是一名龙族战士。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郎二问道,此人正是被派去探消息的三人之一。
“是东夷族的战士在河道上设下了陷阱,并把我们的人给包围了。”那名龙族战士忙道。
“东夷族的战士?多少人?”蛟梦神色一变,急问道。
“应该有两百余人,岸上和水中都有他们的人,少典神农似乎是被困在那河谷之中,仍在坚持死守着。”
蛟梦抽了口凉气,竟又是两百余人,这股实力比他们的总和加起来还多。如此看来,东夷和鬼方两部实在是有些急了,才会将人马越调越多。
“我们便从陆路偷袭他们,趁其不备,杀他个落花流水!”竹山出言提议道。
郎二望了望自己的这群熟知水性的龙族战士,道:“水中的敌人就交由我们好了,而猎豹兄弟便与众位有邑族兄弟保护好首领和剑奴。”
猎豹和叶七诸人并不反对。
一切都显得有些残酷,轩辕所推测的没错,东夷部的人终于还是追了上来,只是没想到竟是在这个地方被追上。
如果轩辕不是有伤在身,定叫这群东夷人吃足苦头,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水中生存的方式。若是入了水,别说鬼三、曲妙,就是刑天,轩辕也有足够的信心击败他,但是此刻轩辕却无法下水搏杀这群东夷的敌人。
当然,轩辕相信他的这群龙族战士在水中也绝对不弱,因为他们的训练根本就不曾离开过水,也便使得这群龙族战士足以成为水中的无敌奇兵。在岸上,他们或许无法与高手相斗,但在水中却是另外一回事,就算你是个了不起的高手,在水中也根本施展不开手脚,惟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河谷,所谓的河谷,只是在两道山峡之间,有两块不大的平地,河水自峡谷之中流过,地势极为险要。
山峡两壁极陡,或许是因为河水退了些的原因,在山峡与河水之间有道狭长之地,狭长之地的一边靠山壁,一边靠水,而少典神农和蛟龙所领的近百战士便被困守于此,河中被东夷人设了河障,使得大木筏撞坏了几张,几名不会水性的战士被河水冲走。少典神农只得急忙将后面跟来的大木筏向两岸靠,但两岸之上却有东夷的伏兵,只好被逼到这个河谷中死守方寸之地。
至于东夷人怎会知道他们自这条河道经过,那便是外人所不知道的。或许是因为奸细,抑或是因为东夷人早就跟踪了他们。
东夷人的大木筏渐渐向河谷逼近,而岸上的战士也欲自山顶来攻,少典神农的处境确实是极为不妙,因为现在少典神农是欲走不能,在下游驻守着九黎族的数张大木筏,显然是欲将之封死在其中。
有侨族和少典族的大木筏都在河边,但却只是停在河边而已。倏地,少典神农发现自上游飘来许多芦苇花,在水面上浮着如同一片棉絮,而且这些芦苇花越来越多。
东夷战士也发现了这一异状,他们不仅发现了这些,更发现了几张以皮帛盖得高高的几张大木筏悠然自上游飘淌而下。
那几张木筏全都以皮帛盖着,在木筏之上似乎堆积着一堆堆东西,但由于皮帛遮住了众人的目光,让人无法得知木筏之上究竟是堆积着一些什么。
东夷战士都感到极为古怪,不明白这些木筏之上究竟是什么东西,但却是没有半点反应,那几大木筏仍然悠哉闲哉地向下流淌。
“截住它们!”有人下令,要挡住这几张大木筏,实没有人知道这几张木筏之上是什么玩意儿,会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
立刻有几张大木筏向那顺流淌下的木筏靠去。
少典神农自然也发现了这一异状,立刻暗打手势,因为他已经认出了那几张顺流淌下的大木筏上那盖着木筏的皮帛,正是他们曾用来作帐篷的兽皮。
众东夷战士小心翼翼地靠近顺流而下的木筏,并以竹篙将之向自己的木筏带近。
六七张东夷的木筏迅速围成一圈,将几张淌来的木筏围在中间,人人小心戒备,似乎是怕在皮帛之中藏着敌人。
几张木筏在缓缓地靠近,每个东夷战士的心都绷得极紧,他们对谷河之中的少典神农似乎并不在意,似乎已当神农典神农乃是瓮中之鳖,根本就搅不起什么大浪。
有人用竹篙挑起那皮帛,但皮帛似乎被扎在木筏的木头之上,竟挑不开,于是只好由几人跳上那四张大木筏,以利剑极速划破皮帛,但他们全都惊愕了。
原来在皮帛之下竟是一堆堆芦苇花和干柴,不仅如此,干柴还在冒烟。
“火……”有人惊呼,皮帛一裂开,青烟便成了火苗,一下子窜了起来。
是的,火,那四张大木筏之上盛装的竟全都是引火之物,皮帛未被划开之时已经在燃烧,这一切似乎都是经过精心计算的。
“有酒气!”还有人惊呼,其实酒的气味在皮帛被划开之时已经极度明显了。
“呼……”那四张大木筏上的火苗在瞬息间窜升而起,像是被巨大的风箱鼓动了,发起狂来。
那跃上四张大木筏的几人惊呼着跳回自己的木筏,但是便在他们跃起的当儿,那四张大木筏一阵剧烈的震动。
那些带着烈酒的引火之物“呼”地飞了起来,强劲的火势铺天盖地般射向附近的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