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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的神经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
为了杜绝类似事故的再次发生,我不得不决定就地安营扎寨,起码也得先让这群笨得像猪的家伙们学会怎么骑马再说!
噢……对不起!这是我的错!请原谅我的口不择言,说他们笨得像猪,那根本就是在污辱猪的智慧!
我先给杨成写了一封信,我真的无意要发泄什么,但是我想,他应该有知情权。接着,我找来了玉中石一家和公主,以及军中的十名万夫长。
玉中石一家个个目不斜视,从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上,很难看出什么端倪。
公主则很明显得不敢和我对视,从她的脸上,我轻易地看到了羞愧。
刁蛮公主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而那十名万夫长,则大多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在这种和平年代的万夫长身上,我看不到任何一点属于军人的自觉。
这十名万夫长中,最为年轻的还不满二十岁,最老的也不足三十岁。
虽然年龄并不能代表能力,但是无可否认的,如果最小的那一位不是左相的儿子,在这种年纪,他是不可能爬到这种地位的,而其他的九名万夫长也都各有背景。
不过,在我的眼里,他们只是一群志大才疏、狂妄无比的太子党罢了。
事实上,我对他们也没有抱着任何希望,在这些自以为高贵无比的贵族们眼里,别说只是被踩死一个人,就是被踩死十个、二十个、一百个,甚至更多,他们也不会在乎。对他们而言,这些“贱民”和蝼蚁在本质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区别。
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他们对我的不满,他们认为我只是在小题大做。
太子党们的态度激得我无名火起,我暗自决定,无论如何,也得给他们一点点颜色看看。
于是,在我招呼公主和石家众人坐下来之后,就一直静静地坐着,也不说话,更不让他们落坐,只是叫他们就这么站着。
我敢打赌,这十名万夫长中,绝对会有人忍不住跳出来诘难我。
果然不出我所料,还没到五分钟,这十名万夫长就按捺不住了,彼此之间使了几个眼色之后,左相的儿子北城望向前跨出一步,他表面上恭敬,而骨子里却嚣张无比地说道:“不知将军把我等召来,所为何事?况且,此时天色‘尚早',为何就扎营了呢?”
我笑笑,端起案上的茶水轻啜了一口,悠然地说道:“也没什么大事情,本座只是觉得大家赶路赶得这么辛苦,一天却只吃两餐,似乎有欠妥当。所以,本座把你们找来,想跟你们商量一下,是不是应该把士兵们的伙食改成一日三餐,也就是日出吃一餐,日中吃一餐,日落吃一餐。”
我的话显然大出众人意料之外,看他们一脸惊讶的样子,我心中暗爽不已,小子们你们还嫩着呢!看吧,我只要一句话,就能打乱你们的阵脚!
北城望干笑了几声,心口不一地说道:“将军果然仁爱无比,而且体恤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不过……这似乎与我华夏祖制不合啊!
“远的不说,就我天朝立国数百年来,从来都是日出吃一餐,日头偏西吃一餐,这数百年来,也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啊!再则这加一餐,也并非一句话那么简单,这十万大军如果都加一餐,按每人每餐半斤米计算,这一餐就得吃掉五万斤米啊!
“我华夏的运粮车满载的话,一车是三千斤,如果每天加一餐,那么也就意味着,每天要增加大约十七车的粮草,这样一来,必将会对我们的补给造成相当大的困难。”
虽然我对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很感冒,但我还是得承认,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提出理由反驳,足以证明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头脑的,至少不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军事白痴。
不过,如果只凭他这几句话,我就退却,那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于是我轻轻地摆摆手,显得有点专制地说道:“这些北城万夫长都不用担心,先说关于祖制的问题,吃饭吃多少,什么时候吃,我个人认为,这完全是自己的事情,根本和别人没有关系,更扯不上祖制;难道说肚子饿了,吃点东西都不成吗?又或者在万夫长眼里,只有早上和下午才能吃东西?
“至于补给的问题,我也已经想好了,出发之前我们带了整整五千车的粮草,刚才我已经写信给陛下了,请他再加发二千车粮草。况且,就算是只有五千车的粮草,即使是一日三餐,也足够吃上三个月。
“如果,在这三个月内还拿不下罗斯,那么我们的偷袭,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反之,只要能在三个月内拿下罗斯首都科尔莫,那么我们的补给也就不成问题了。我就不相信,那么大的一个首都,会没有这一点吃的东西!”
我越说语调越高昂,最后近乎吼道:“你们自己看看,骑兵轻装而行,三个小时竟然只行进了区区八十里,一千多人摔下马背,三百多人受伤,更可恶的是,居然还被踩死了一个。
“我们这样算是去偷袭别人吗?恐怕还没走出国门,就全死在自己人的马蹄下了!”
顿了一顿,我语气一变,怀柔地道:“其实,加餐对于本座来说,也只是无奈之举。罗斯人不是土鸡瓦犬,想要赢得战争的胜利,就凭我们士兵现在的素质,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们必须进行高难度的军事训练!
“而如果要进行大量的运动,在营养上就必须要得到足够的补充,最起码也要让他们吃饱……”
我话还没说完,一个万夫长跳出来说道:“将军,您根本不用对那些贱民那么好。贱民就是贱民,吃得再好也还是贱民,连骑马都不会,被踩死也是活该!就算要训练他们,那也完全不用加餐,有不合乎要求的,直接砍了就是……”
“啪!”我抬手就是一记劈空掌力,把这个发话的万夫长搧出帐外,心中没来由地怒火万丈,看来,我的功力一变低,脾气也跟着坏起来了。
顾不得在场众人的错愕,以及其他几个万夫长几欲发作的神色,我怒斥道:“少在本座面前提起‘贱民'这两个字!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白痴,你们以为自己有多高贵?有本事的话,你们不要用你们口中所谓的贱民,自己去攻打罗斯啊!有本事的话,你们不要吃你们口中的贱民所生产出来的粮食啊!
“你看看你们,吃的、穿的、戴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来自于你们口中的贱民?”
玉中石一家和刁蛮公主都露出了迷茫和深思之色,而那十个万夫长,则是一个个满脸羞愤。
被我打倒的那个万夫长更是铁青着脸,以一种极度仇视的目光看着我,活像是准备择人而噬的野兽,但是我又岂会惧怕他?
先不说本人的“不灭之体”,单单是我准备开溜这一点,就足以让我不惧怕任何人了。
我冷冷地丢下一句:“埋锅造饭,一个半小时后进行骑术训练,在晚饭前必须让所有的人学会骑马。”
说完之后,我也懒得向刁蛮公主打招呼,径自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眼前一望无垠的营帐,多少让我找回了一点属于将军的荣誉感,我不由得想道:“虽然这支部队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战斗力,但是看起来,起码还满像一回事的啊。”
漫步在已经有些枯黄的草地上,我不知不觉登上了附近唯一的一处高地,此时营地上已经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我举目眺望远方,那无边无际的草原,不禁让我胸中升起了无限的豪情,一声长啸脱喉而出,直穿云霄,音传数十里。
正当本人心情大好之际,一声几不可闻的求救声,从我身后远远地传了过来。我在第一时间转头向后看去,只见草原上有五个小小的黑点,正在快速地接近中。粗略地估计,这五骑离我大概还有七、八里地。
只见前面的一骑一马当先,而后面的四骑明显得是在追他,想来那求救声,也应该是他所发出的。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我派出去的斥候,遇到罗斯入侵的大军了?应该不会吧,罗斯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打到这儿啊!”我闷闷地想着。
还记得在大军出发时,我抱着小心无大过的想法派出斥候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一个谨慎的偏执狂,那种眼神,还真是让我记忆犹新啊!
想归想,但我身体的反应却是一点也不慢。
几乎是在我回头的同一瞬间,身形就已经轻轻弹起,勾勒出了玄奥无比的弧线,空中留下一抹淡淡的残影,当我再出现时,已经到达了百丈开外。
虽然这种速度,还不及我身为“神”时的万分之一,但比起寻常的奔马,还是不知快了多少倍。
不消片刻,那五个小黑点就已经变成了真真切切的五人五马了,就是马上人物的表情,也已经清清楚楚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只是此时此刻,我却深深地困惑了……
看这马上五人的军服,明明都是我华夏的式样啊,甚至根本就是来自于我带出来的这支部队。
我记得军需官告诉过我,这次我带出来的这十万大军,一切军需都是特别订制的,而军服更是如此。
因为皇帝杨成曾经放下话来,要为远征军另行设计统一的军服,据说,这是为了跟国内的部队有所区别。杨成并祝福我们远征罗斯旗开得胜,好让这种样式的军服也世世代代地延续下去,成为军人的荣光和榜样!
我一度怀疑杨成真正的用意,以及三天内赶制出来的十万套军服的质量,甚至我还抽样检查了几套,居然真的没有问题。
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赶制”,其实不过是在原有的军服上,漆上另一种颜色罢了,为此我还郁闷了一番。
所以,对于这些军服,我可以说是印象深刻,简直到了了如指掌、刻骨铭心的地步,绝对没有任何认错的可能。
事实上,就单凭我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也断然不可能不记得自己军队的军服,所以我才更加困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才只有半天的功夫,我的军队里就出现了自相残杀的可怕情况?
愤怒!极端的愤怒!
体内的真气受到了刺激,疯狂地运转了起来,气机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暴涨了一倍有余,而速度也跟着狂增了三成。
“都给本座站住!”
在我满蕴真力的一声大喝之下,百丈外的五匹狂奔中的马儿,无一例外地人立而起,当场就有三个倒楣蛋被掀下了马背,摔得七荤八素。而剩下两个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想来一身冷汗是少不了的了。
可能就只有跑在最前面的那一骑稍微好一点,因为他的骑术在我看来,似乎比追他的那四个要来得略胜一筹。
五人惊魂未定,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就连五匹马也被吓得不轻,大声嘶鸣的有之,不受控制、原地打转的亦有之。
趁着这个空档,我早就冲进了最前面的那一骑三丈之内,一切都如我所料,也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放弃了最快的速度,紧紧地盯着这五人,带着极端压迫、而又让人无从抗拒的气势沉声问道:“你们是谁的部下,刚才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本座,你们是在闹着玩!”
被追的那一骑见到我,明显得为之一楞,但紧接着就是无法掩饰的狂喜之色。
他在第一时间滚下马,跌跌撞撞地向我冲了过来;如果我没有看错,在他闪烁着激动情绪的眼睛里,还有着无尽的怒火和仇恨!
而定下神来的另外四个人见到我,脸色很明显变得极端难看,此时还骑在马上的那个家伙,脸色更是忽青忽白,短短几秒之内竟然变了数种颜色。
最后,他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竟然在电光石火之间,变魔术似的摸出了一把飞刀状的物事,向着先前被追的这个小伙子的后心甩了过来。
此时,两人之间相距不过五丈,那把飞刀来势奇快,而被攻击的家伙又毫无准备,眼看一场流血事件就要在我的眼前上演了。
如果说刚才我还只是愤怒,那么现在我就是狂怒!
实在是太可恶了!在这群混蛋的眼中,哪里还有我这个将军?他们根本就当我是不存在的一样!
杀机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以我为中心,疯狂地蔓延开来,大力地向着我眼中那慢吞吞的飞刀劈出一掌。
掌缘飞出了如有实质的红芒,轻易地将那常人眼中不可见的飞刀化成了基本粒子,消失在空气之中;而后仍兀自不停,竟然又将颇为无辜的草地炸出了一个深过三丈、直径丈余的大坑洞。
一掌之威竟如此强横,别说五个小兵看得目瞪口呆,就是我自己也大感意外,看来,我的功力应该又有了不小的提升啊!
这多少让我有那么一点点的自豪感,而肩上的担子也似乎变轻了不少。
不过,这些并不能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