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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知愈是这样,愈让人反感。
少年一眼未瞧,便将飞来的事物扇飞,驾着血狂向远处撤离。
“管你设了什么局,小爷都不奉陪了。”
“千万别走,除了你,再没人救得了圣兽,再没人救了黑炎城,早在先祖的朋友,那位吟游诗人召唤出圣兽后,就留有嘱咐‘淬灵烟兽邪性未除,只得留给继任者了’。”
“哈,笑话,想凭此句套住我,也太过看低小爷智商。”
血狂骤然加速,弗滋奥神色大急,半截右臂插入地底,就见雯帝下方,升起一只岩石巨手,五指遮天。
魔狼侧翻躲避,少年急声怒吼:
“矮人,你们这是想彻底开战吗?”
“绝对不是这样!”城主接过话头,“具体情况,说来话长,现在形势急迫,不是细说的时机,我以黑炎城城主的身份,与你从个交易,只要你净化了淬灵烟兽,在传令官许诺的条件上,我还能再答应你三个力所能及的要求。”说完此句,这位没有胡须的矮人,双手收到背后,昂首挺胸,一副我很牛逼很给力的表情。
也许他真的很牛逼,很给力,可他碰上这个世界最不着调的人族,就注定是场悲剧。
雯帝的头衔是什么?
常识白痴帝!!
越牛逼,越给力的消息,他越不知道。
所以一言不发,调头离去主宠,让那挺拔身影格外的落寂与萧瑟。
二四三、净化淬灵烟兽与突发事件
更新时间2011…9…2822:21:58字数:2884
要问起黑炎城现任城主,班纳德·铁锤·戴斯摩,是位什么样的矮人?
商人会用羡慕嫉妒恨的语气说:“掌管人类联绑南部四成兵器交易的军火头头;手握活火山菲丽芭,年产数十种稀有金属,乃是金属原料第一出口商;每年流入他府邸的财富可从山脚堆到山顶。”
铁匠则是两眼发亮,用向往崇敬加献媚的口吻道:“大陆顶尖的炼器大师,所出兵器无一不是传世佳品;当然,他在铠甲锻造上也独有建树。每月上门求兵甲的人,可从山脚排到山顶。”
他现年二百三十岁,有能力,有财富,有权力,形象叛逆,为人却公平低调,是年青矮人中的超级偶像。
不料无往不利的耀眼光环,面对无知的雯帝,统统失效!那一刻,对于班纳德·铁锤·戴斯摩来说,可谓,心若死灰。
他不禁想,要什么样的人能如此彻底地无视自己?
只能是她更富有,更善于煅器,更受欢迎!
雯帝若是知道矮人越心中猜测,只怕是笑翻在地,无力撤离了。然后他会玩兴大起,一本正经对矮人道:“你的分析相当精准,本人身为艾特威尔最人气组合一员,风靡万千男女老少;又随炉台修行万年,绝对的制器宗师(理论型);至于钱财”他会右手掀起流海,头顺势上扬45°,装不屑状:“皆为身外之物,不要也罢”。
处于想象加猜测的情节并没发生,所以年青(相对矮人年龄而言)的城主很快振作起来,雯帝成了他人生最大假想敌,像一块无法融化的稀珍金属,激起铁匠无比斗志。
念头灭,身形起,班纳德化为电光一束,截断血狂去路。
三番两次如此,激起了魔狼野性,哪里顾得上主人不伤人的嘱咐,张嘴便咬,上下利齿间隙,足以吞下矮人半个身子。
在雯帝眼中,就见身侧一道电光射来,被血狂摄入嘴中,发生大爆,蓝紫电茫,在狼嘴四溢。
“这怎么可能!!”
电光散去,露出惊人一幕,穿着敞胸褐色皮衣,赤红短发,一脸大叔相的矮人,双臂泛着金属色泽,竟用一对肉掌抵住血狂上下颚。
矮人与狼陷入角力之中,矮人若输了,半身不保;血狂若撤力,又怕对方借机,撕了自己的嘴。双方身子都因肌肉的全力开动,擅抖不休。
班纳德被狼咬,不得脱,遂将求救的眼神投向雯帝。不料人族少年真的点头应许,随后飞身起脚。矮人只觉胸口被大锤击中,眼前一花,人已经镶在地面。
而踹他一脚的人族,正飘然落下。
矮人城主苦笑道:“解气了吧,能够平静的谈谈吗?”
雯帝愣住了,这还是那个语气牛逼,造型傲气的家伙吗?
“感到吃惊是吧?”班纳德把自己从人形坑洞中拔出来,一边拍打身上污尘,一边说:“若是放到平时,像你这般无礼,不必我动手,自有人触你霉头。”
少年也不动气,笑呵呵道:“那就叫他们帮你搞定那头魔物呗,何苦自掉身价呢。”
“唉!这不是少你不行吗?你现在是奇货可居,我只能一次再一次出价,打动你。在我看来,你在担心,我们设计谋害你!对吧?”
班纳德虽用的问句,可语气却是肯定,雯帝挑了挑眉头,鼻子发出哼声,算是回就。心里暗自警醒,眼前矮人是位人精,得小心。
“可我们真的有伤害到你吗?而且所有作为的动机,均是净化圣兽。”
“哈,没有成功,可不代表你们没有做过。”
“如果你没通过这些考验,我又怎会站到这里,又怎敢将黑炎城万千同族的性命交到你手上。我们两个调换身份,相信你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班纳德语气平静,可越是这样,越让听者心生寒意,刹那间,雯帝想开口怒斥,但找不到反驳的语言,这个世界,不,在任何地方,死去便没了价值;他又想转身离开,可这种不负责任的作为,总会令身体变得沉重。只好站定,唤出银色瞳孔,俯视矮人双眼。
正如每位与静息状态的雯帝对视者一般,班纳德面对那没有感情的双眼,就如直面神灵!思绪停转,心灵外露!他迫不及待的将头偏开,又用脖间膨起的青筋把它拉了回来
“来呀!用你邪异的眼睛看吧!”矮人咆哮着:“来看清我的决心,看清我的诚意。”
“给我吧”
“什么?”
雯帝伸出手,不耐烦道:“那个卷轴。”
“嘟嘟噜”弗滋奥出现,单膝跪地,双手高举,道:“在这里。”
万年前!吟游诗人留下的卷轴!
这是多么熟悉的字眼
雯帝突然想起自己成为娜迦屠戮者,想起地底那段“死亡”经历。罪魁祸首,不正是“据说很值钱的卷轴”吗?
再看这张,同样的灰黑薄皮,裹成筒状;同样用金丝线打上蝴蝶结。
难道它们出自同一个人?
雯帝的手顿住了,开始颤抖,恐惧的情绪竟冲破静息状态的封锁与冷汗一道,爬上脸颊。仅仅一个猜想,就让屡经生死,面不改色的他,如此失态!
是什么?盖过了生死间的大恐怖?
它是活着却不知为何而活!
它是行为如玩偶,受人掌控!
它是这世间最大的无奈,不可回避的定数!
它被称作命运。
当这无形之物,再次显现雯帝跟前,似一只无法躲避的手掌,就他喉头紧握,不能呼吸。
“不,如果真的有命运,那我的命,也注定是不受任何约束,像风一般自由。万年前古人,凭什么定我今日作为。”
少年缩手,可那卷轴却不答应,白色灵气如火苗升蹿,飘渺歌声回荡开来。歌者长袍瞬间造了反,两袖呼啦啦伸长出去。
“我不允许,不接受!”
两爪把长袖撕得粉碎,可他身上,更多布片飞出。
“该死,道法·真言·定!”
上指天,下点地,两剑指勾出黑白电茫,碰为灰光,把万物定格。作为杀手锏存在的真言术,瞬间抽去雯帝一半真气后,果然不负所托,止住乱局。他借着三秒与世界脱轨的时间,奔出百米,摆脱了卷轴影响。
然后
“呵,哈哈哈!果然,果然只有同样不属于这世界的道法,才是我的依靠。”
“没有卷轴又怎样?我照样能净化它。”
说来话长,在班纳德与弗滋奥眼中不过短短数秒,可各种变化转折,可谓惊骇连连。弗滋奥看着手中平息下来的卷轴,脑中不由闪过主教的话:
“这个人族是变数。”
雯帝在液灵烟兽跟前盘腿坐下,闭目冥思,将心情平复,开口念诵:
“道可道”
没有阴气,动用不了咒语,可诵经总该可以吧!《道德经》道家的根本,无上教典,还有何物,能胜过它的威能?
这是雯帝第一次在异界诵经,自然是第一次,步入全由白色云霞建造,金碧辉煌的大殿。在这里,他是灰布道童;在这里,他是万千道人中的一位;这又是何时的记忆?
就在雯帝感观完全与外界切断那刻,天空降下云霞,贴着山壁,塑出一阶阶方形平台,上有蒲团,纹着阴阳八卦,庄严肃穆,只可惜个个虚位空待,不知所属何人。而平台最低处,雯帝头顶又浮现背负剑,持拂尘的青衣道人,细看之下,没五观的头部,隐隐有了耳廓。
大殿中万声齐现!
火山口白光耀眼!
似过千年,又如转瞬一秒,雯帝醒来。
眼底是遍地碎链,前方火红岩浆,有白色炉台沉浮,净白如玉,不见半丝血红。
他有些茫然,这事成了?或是砸了?
“咳,咳,孩子,麻烦你过来一下,我快坚持不住了。”
雯帝回头,见矮人主教躺在血泊中,气脉虚浮欲脱。他上前,黑白灵气在手心纠缠,散发治疗之光。
“不,不必了,这世上没有能救转向先祖献上血液的矮人。因为这种强大的魔法,是被神灵禁止的,一旦使用,注定灭亡。”
“”雯帝单臂枕着老矮人,等待下文。
“谢谢你为黑炎城做的一切,也为我先前的失礼抱歉。相信你能原谅一个临死之人的疯狂。”
还能说什么呢?人死灯灭,与其计较将他铭记一世,还不如现在释怀。
雯帝点头。
“但我说的话是真的。”
“我知道你算计我,想过杀死我,并且现在不计划了。”
“不是”矮人嘴中开始喷出血沫,是的,血沫,估计那是他身体里最后的液体了。
“变,变数,你”
二四四、此间事了【修订增节版】
更新时间2011…9…301:10:02字数:2803
矮人神官变作一樽泥塑,在雯帝臂弯崩散。少年冷静的面对这一切,心绪平稳。
变数?
这个词放到几分钟或者很久很久以前,还能让他动心起念,这会却如天上流云般与已无关。别怪雯帝改变得太快,只能说诵经的那会,发生了许多事,令他悟了!
那时初入大殿,心烦意乱,不知所措,只听身后狞笑,顿见血光染红整个殿堂。童子转头望向殿门,外庭竟遍地尸骸''。蛇骨盘踞的王座上,半面露骨的倒三角眼,穿着满布倒刺的黑甲,与雯帝对视。
在这奇异空间,两人没有开口,就能得知对方所思所想。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自然是你的仇人,麦基尔克。”
“果真是你!”怒火在雯帝心头澎湃。
“哈哈,可不是,腹中毒箭的滋味可好。”
“我要杀了你。”童子拔身而起,意图冲向门外,大殿突然万声齐现,道德经经文在云壁隐现,浅浅的金茫在令童子平静的同时,亦把血光驱逐。殿门开始关闭,麦基尔克气急的吼声传来:
“等着吧!尸埋骨山就是你的命运,逃避无用,挣扎徒劳。”
又是命运,童子呆立在空空的大殿中,胸中憋闷,无法呼吸。
“谁能告诉我,如果一切早就注定,那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道德经的诵唱声并没有休止,只是越念越缓,最后让万千道声音,汇成一道,也可以说,一道念诵中,有万千种语气,万千种解读。听似繁杂,却从不相互干扰。
继续放缓,经文分解为无意义的音节,而音节之后,童子听到了无穷讯息!
是的,春芽萌发,秋叶枯槁,夏雨叮咚,冬雪轻喘,简单事物含有它特有的讯息,或是宣告季节降临,或预示旱涝冷暖;它们也许微小,却是天地变换中不能缺少的环节,所以道是无形的线,系连了彼此。
道可道,非恒道也,如果硬要给它称谓!
可用命运否?
是春天的到来而使新芽萌发,还是新芽萌发了才有了春天?
答案自是:时势造英雄。
也许你只是在适当的时间,做出正确的选择而已。
何惧之有?!
无论愿或不愿,有些无法改变的事都会横在眼前。比如生老病死;比如衣食住行;这都是人不能避免的轨迹,修道者,如果畏惧自己应该遵循的路,又何谈内心坦荡,万物不挂怀。
雯帝看着空空的大殿,心想它鼎盛时是怎样的光景?单看一层层宽阔阶梯伸入虚空,就知道无法用言语度量。可它终归是空了,敢问绣有太极八卦图的蒲团,最后一次载人是几时几点?
空,空,空,难言的空寂却让童子彻底平静下来。他已不想问,此间道友们去了何方?人人都有自己的路前行,死亡是万物的终点,而超脱则是明道者的渴求。
同样道理,如果不按所谓命运前行,他又怎能到达预定的结局,并将它改写?
更何况,一切的一切,还没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