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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眉笑道:“你一去几个月,音讯全无,叫我想的好苦!”
“是呀,”她叹了口气:“难为你还想的起。现在像你这么有良心的妖怪,真的不多了。呲”
妖凌风哈哈一笑,笑道:“那是,我怎么说也是小语儿的正夫,怎么也不能给语儿丢人。”
这时候了他还提这茬,她脸不红气不喘的笑道:“怎么这么久了,我还没‘英年早逝’么,你不怕耽搁了生儿子?”
“怕呀!”妖凌风笑道:“所以我一边赶着想你,一边赶着生儿子。”
她切了一声,妖凌风笑道:“我有好东西送你。”嘴里说着,脚下不停,早拉她进了一间密室,室中密密的布着结界,半透明的结界中,居然有一条长长的八爪金龙正狰狞舞动,虬须贲张,身上的鳞片每一片都有脸盘那么大,隐隐泛着金属的光芒,看上去十分坚硬,大大的龙眼却是微闭的。妖凌风笑道,“这条龙不错吧?放你的梼杌绰绰有余罢?”
花解语自己都忘了这茬,一听之下,顿时大喜,道:“真的,这条龙送我?”
妖凌风笑道:“自然是真的,既然答应了你,我怎会食言。”
花解语喜出望外,急从发上取下了那个发扣,心念到处,梼杌的神魂已经乍然腾出,色做淡青,人面虎足,长尾绿芒,威风八面。妖凌风赞了一声,一边笑道:“这金龙其实神魂早灭,只余了身体的本能,所以看上去悬浮在空中。已经用药物培值过,体肤更为坚实,血脉与兽类也更加相融,到时你家的灵兽,既有水中王者之威,又有凶兽梼杌之勇,拉出去,足够你得瑟了。”
花解语喜出望外,连声道谢,一边驭使梼杌占据龙身。常言道龙虎争锋,梼杌之勇并不逊于百兽之王,却居然顺顺当当的侵入了龙身之中,不大会儿,金龙陡然间双晴暴涨,盘旋曲折,随心所欲。花解语乐开了花,不住口的夸他,妖凌风只笑吟吟的倚在壁角,听她说个没完,才笑道:“行了,举手之劳的一点小事,你唠叨个没完没了。”顿了一顿,又笑道:“你这次要在人间待多久?”
花解语正用意念驭使梼杌,一边随口答道:“我得马上回去,凤王和我父王去了北天界,也不知会有甚么事雪澈晏婳都过的很好,夙妍又在忙着修炼,都没空理我,我也没甚么可担心的了。”
妖凌风啧了一声,笑笑的道:“那我呢?”
花解语斜瞥了他一眼:“你连儿子都有了,还用我来操心?我才不会这般多事。”
妖凌风哈哈一笑:“说的也是,你要不要看看我儿子?”
花解语顿时就是一呆:“你真的有儿子了?我没有去这么久罢?你究竟是甚么呀,就算是野兽也要怀胎几个月吧”
妖凌风笑吟吟的不答,花解语也有些好奇,收了梼杌,跟着他出去,妖凌风招呼两句,下人果然抱了个小小的孩儿上来,他便用两只大手托着,献宝似的递到她面前,那小小婴儿在他怀里扎手舞脚的大哭,显然被他抱的十分不舒服。花解语连道恭喜,一边小心翼翼的接了,看那孩儿生的圆圆胖胖十分可爱,小手小脚也十分有力,只有眉宇间似乎有些水波样的纹理,看上去与人类有些不同。花解语啧啧称奇,上下乱摸了几把,那小孩儿更是大哭,妖凌风笑骂道:“喂,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这是儿子,不是女儿,你沾他便宜?”
花解语笑道:“我只不过想摸摸有没有尾巴刚出生就化形,身体上没有毛,你夫人不会是个人类吧?”
妖凌风挑眉道:“你拐弯抹脚,不过就是想知道我的本身,我还就不告诉你了。你若真想知道,不妨过来同我春风一度,自然就甚么都晓得了!”
花解语笑道:“何必春风冬风的,我一猜便知,你说话这么下流,本体一定是一只色狼。”
两人言来语去,不住斗嘴说笑,中间夹着那小小孩儿的大哭之声,花解语哄了好一会儿,那小孩儿仍是哭个不住,花解语颇没面子的摸了摸鼻子,笑道:“看来他不怎么喜欢我。我还是走了,别忘了帮我照顾雪澈他们,我有空就来看你。”一边说着,便走到他面前,像模像样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小妖王,还要谢谢你的金龙!”笑了笑,便从原地消失掉。妖凌风微微挑眉,吁出一口气,坐了下来,随手倒了一杯茶,送到唇边,却有些出神。隔了不大一会儿,妖凌云便急匆匆的进来,随手抱过孩子,哄了好一会儿方才不哭,他便交给下人抱走,一边道:“少拿我儿子做戏。”
妖凌风懒懒的道:“我抱来玩两下而已,难道还能少块肉?”
妖凌云叹气道:“肉是不会少,可是,你不觉得有个自己的儿子抱比较方便些?”看他眼皮都不抬,妖凌云续道:“真不知你究竟在想什么。千难万难弄条金龙来,千难万难保全它的本身,再千难万难的喂起,只为了博她一笑既然无时或忘,何必偏要装作不在意?”
妖凌风一口将手里的茶喝干,动作豪放的像在大碗喝酒:“少牵三扯四,我不过是打个赌,陪他们玩玩而已。”
妖凌云挑眉:“玩一辈子?”他脸一黑,瞪着他,妖凌云全不在意,仍旧哪壶不开提哪壶:“既然只是玩,那就好好玩,你这摆明是违规。”
妖凌风大不耐烦:“关你屁事?滚你的罢!”
妖凌云便不再说,瞥了他一眼,抬身走了。妖凌风浓眉深皱,伸手去摸茶壶,却发现居然已经空了忽然就是心烦意乱,随手将杯子一掷,倚去椅上,仰面看着天空
神界,大概就在人间的上面,在那虚无飘渺之处
他的确打了个赌,跟自己打了一个赌,赌的,也的确是一辈子。堂堂七尺男儿,怎能不如一个小小女子?若总是会拖累了她,那还有甚么脸站在她身边?所以,他们彼此相约,在能够不拖累她之前,离她远一点,淡一点,不再去纠缠,也不让她挂怀。等他们可以保护她,或者帮助她时,若她对他们尚有牵念,那么,他们就赌赢了其实,这一次他真的不想违规的,可是,他很担心她这次下界,压根儿就想不起要来看他,那神界一日,地上便是一年,下一次见面,还不知是几时。
花解语心念动处,已经回到了神界,问了一下,凤流羽与中天帝君居然还未回来。
这时候,北漠昔日之事,尚只有天帝、中天帝君夫妇,她与凤王五人知晓。虽然北漠犯下这样弥天大罪,可若是天帝有心保全北漠的性命,未必会通告神界。所以两人名义上还是夫妻,她历劫未完,初回神界,而相公却在天刑台受罚,凤王地位已经尴尬之极,这时候她若再去北天界找他们,岂不是更要被人骂死。凤王也许不在乎被旁人短长,可是她在乎。
所以没奈何只有苦等,一直等到了午后,心里想着人间岁月,便感觉时间加倍的长。花解语踌躇许久,终于还是隐了身去到了北天边界。各界之间本就不能随意进出,尤其此时魔界虎视眈眈,更是戒备森严,花解语直等到午后,才见凤流羽与杨戬并肩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尚在交谈。
花解语微讶,杨戬奉天帝之命暂时镇守北天,怎会连他也一起来了?她与杨戬十分熟悉,也不怕他会发现,一边想着,一边悄悄走近,尚离数步,杨戬已经轻喝道:“谁?”
凤流羽微微一笑,向她招手,花解语便走过去,悄悄握了他手,一边悄向杨戬道:“是我。”
杨戬心知肚明,也不再说,向她略点头为礼,便向凤流羽道:“那我便去见过天帝,若有讯息,便着人告诉你,我们共同参详。”
凤流羽道:“有劳二郎真君。”
他便抽身去了,花解语只觉得凤流羽身上浓浓的魔息,直引得体内气息激荡,不由皱了皱眉。凤凰火焚净一切不洁之物,所以凤凰亦是最洁净的神灵,魑魅魍魉不得近身的,连他的身上都有这么浓的魔族气息,可想而知,北天界的情形严重到了甚么程度。花解语悄声道:“怎么回事?”
凤流羽低声道:“旗语口令讯令,一概不知。若要临时重拟诸多不便”
花解语一愕,喃喃的道:“北天界人,对北漠竟忠心到这种程度?”
凤流羽摇头:“与忠心无干,他在他们神念中写入了一个契约,类似于魔契,也类似于现在湛然体内的情形,所以他们不是不想说,也不是不敢说,而是若说出来,就会死。”
花解语更是愕然,道:“那怎么办?”
“北天界的情形一触即发,实在等不得二郎真君中间便遣人来问过北漠,他坚不肯说,所以只得回来禀报天帝,听他示下”
花解语点了点头,一边道:“难得杨戬竟与你一见如故。”
凤流羽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倒不是与我一见如故是他对北漠有些不喜,便对我略看重了些。他说道,前些日子有人千方百计引他去人间,他起了疑心,查究之下,才知居然是北天界人”
花解语愣了一下,想到当年的承天神将,难道北漠怀疑他与杨戬有甚么私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北漠为人明明十分精明,偏生独独在这一件事上,如此偏执且不自知,捕风捉影便要害人,更离谱的事情都见过了,这种事反而连想都懒的想。只一心只想着北天界那情形,忽然就是心头一动,笑道:“我有办法。”
凤流羽反倒一怔:“甚么办法?”
“我学过一门心法,叫做思无界,可以直接探入人的识海,迅速的通盘读到他的思想。以我现在的灵力,且又不怕他察觉,那么,即使他不刻意去想,我也可以读到。”她忽然想到,一把抓了凤流羽的手:“我教你好不好?”
凤流羽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是要把这个功劳给他,方便之后之事,却仍是摇头:“这种时候,我哪里来的及学。你若会这种法子,我们就立刻去见天帝陛下。”花解语也知这种事意气不得,只得应了,而且思无界之术,幻璃亲口说过,只有性情柔韧的人才容易学。所谓韧,其实说白了,就是放不下,舍不得,凤王心地宽宏光明,十分大度,只怕并不适宜修这思无界之术。
两人去见了天帝,刚好杨戬还在,两边一说,天帝大喜,立刻便点了头,将几人一起遣了过来。
其实思无界心法花解语并未用过几次,可是此时体内灵力如海,就算是最普通技法,也可以大显奇效,何况是如此高明精妙的心法。杨戬把人带入问话,她坐在一旁,只消几个呼吸之间,她就可以迅速读到,他们犹怕有甚么谬误,连读了几个人,杨戬才把人打发出去,花解语现出身形,取了笔,她记心本好,这时候有心表现,更是努力,一口气便写了出来。
杨戬急拿过去看了几眼,无意中瞥到她的神情,不由一怔,道:“瑶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花解语一怔,摸了摸脸,她一进北天界,就觉得魔气弥漫,充盈口鼻,体内凤凰血奋起抵挡,气息激荡刚才一心探察旁人心思,失了自抑,更是头昏脑胀,抬手按了额角,道:“我没事。”
杨戬这时候也的确顾不上她,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凤流羽便走了进来,微一皱眉,伸手就把她抱了起来。花解语对自己的情形,其实也是心知肚明,乖乖的缩在他怀里,隐去身形。她体内气息,本来一直风平浪静,自从那日在人间妖族之中,被幽冥之火引动,不知为何,竟如此频繁的感觉到涅槃之兆所以她现在连凰火也不敢再练了。
两人前脚进了中天界,天帝的人便立刻来请,凤流羽索性抱着她直接去见了天帝,天帝问了几句,略略点头,看花解语一直半缩在他怀中,微微闭目,便动问道:“瑶儿可是修习凤凰神术,有了涅槃之兆?”
凤流羽道:“是。”
“上次看瑶儿法袍竟是火红,朕便知又是此事了。”天帝沉吟的道:“此时北漠之事,尚不能公开,你们两人若想得个正二八经的名目,只怕一时尚不能够。瑶儿这种情形也实在等不得,该当用甚么法子来解救,你应该心知肚明。朕允你必要之时,便宜行事,不必顾及,等将来,朕自然会为你们做主。”
花解语从未听天帝说话如此坦白,想来是自家娘亲不知甚么时候又来下了说词,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这就等于是在说,虽然名义上瑶姬还是北天后,但也是迟早的事儿了,若瑶姬当真情形严重,那你们二人可以偷偷摸摸春风一度,阴阳合-体之时,花解语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