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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澈在皇宫,如果要离开凤栖宫,只可能去太医院,因为他名义上是太医院的人,而太医院的药房中网罗天下奇珍,雪澈也很感兴趣。可是他平时去都会知会花解语,最多一两个时辰就回来了,怎可能逗留这么久?
可再打发人去太医院找了一圈,仍旧不见人影,花解语这才急了。几人守着满桌佳肴枯等,王先生一向喜欢推究旁人心思,忽然低声道:“平安公主的旨意,是怎么下的?可曾要她即日离京?”
花解语并未留意这个,可是她记心极好,既然听过,便不会忘,道:“不是,没提这个。”
“那就对了。”王先生道:“只怕问题是出在平安公主身上,这即日离京,跟什么都不写,学问可大的很哪!公主,你现在去皇上那儿,只怕还能见到希望他们走的没这么快。”
花解语对王先生的本事素来信服,虽然并没想通,却立刻站起急步走了出去。不知是不是她运气实在太好,居然真的把平安公主堵在了御书房门口,平安公主要带雪澈出宫,而皇上居然答应了。
自从平安公主被下了流放的旨意之后,花解语就再也没见过她。原本还会同情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受此打击,后来推敲到女皇的居心之后,就连这丝同情心也没了。却怎么都没料到,圣旨下的很巧妙,并未要平安公主“即日”离京,这中间的学问就大了。那平安公主自小娇养惯了,又问心无愧,怎可能这么容易就听话,自然要撒娇耍赖闹个不休,就算不能更改旨意,也要想法设法拖延,最好能拖延个十年八年,反正也不会有人敢追究。
平安公主不可能明白女皇的打算,就算明白也绝对不想被流放,莫名的遭此劫难,直恨的咬牙切齿,当然是把这笔帐记到了花解语头上。可是现在的凤栖宫今非昔比,她一个失势公主要下黑手实在太不容易,到最后平安公主也学乖了,既然已经知道圣旨不能改,愤恨之下,只想着最后咬花解语一口,竟直求到女王驾前,只说是最后的愿望,要带走神医雪澈。其实甚么神医,都只是个幌子,她摆明是为了泄愤,要了雪澈去,还不知要怎么折磨他。而女皇许是心有愧疚,明知如此,却仍是答应了雪澈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见到雪澈的时候,他已经被人绑起,堵住了嘴巴,犹一脸愤怒,花解语神情一冷,想也不想的上前,直接抓起那两个押着他的宫人,便一把掷了出去,直掷出了数尺,惨叫一声,摔在地上。一边捏断了绳索,抽开了雪澈脸上的帕子。一看他脸上手上俱是青紫伤痕,显然经过了一番挣扎,花解语心头便如火烧了一般,满腔怒火压都压不住。
平安公主猝不及妨,吓了一跳,道:“你”
花解语哪还等她开口,想也不想的回头,左右开弓,便是狠狠的两个大嘴巴。
其实在路上的时候,她已经想明白了连先生的话,也想明白了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并没有人知道,她已经知道了,所以她现在只不过是打了两个宫人和一个已经贬为庶民的公主,其它的甚么事非,甚么女皇旨意,她全不知道,自然就找不到她甚么错
动到花解语身边的人,这无疑是她的逆鳞,她尚未把女皇当做亲人时,遇到弑母之人且会激动义愤挺身而出更何况,雪澈在她心里,是她的朋友亦是她的家人?动她的家人,就是她的敌人,管她是甚么女皇公主还是甚么不懂事的小姑娘?再说,即便平安公主真的她是不懂事的小姑娘,如此残忍恶毒,也早该有个人好好的教训教训她,给她两个大嘴巴,让她清醒清醒!
平安公主是真的吓呆了,竟忘记了她最大的武器是女皇的旨意,尖声道:“你敢打我,你这个野女人”
她扬手又是一个巴掌,淡声道:“为何不敢?你一个小小民女竟敢入宫挟持侍中大人,漫骂当朝公主,你可知这是死罪!”
平安公主一愣,一时不知要怎么答,急道:“你”
里面的女皇终于听不下去,朗声道:“闹够了没有,进来罢!”
花解语握住了雪澈的手,昂然直入,女皇道:“平安”忽悟她已经不是公主,再称封号不妥,便改口道:“语思孤身一人”
一听这话头,花解语便暗中咬牙,松开雪澈的手,折身跪下,昂然道:“皇上,请为福临做主!雪澈是我凤栖宫的人,且是皇上亲封的太医院侍中,燕语思一介庶民,居然在皇宫中生事,无缘无故让人把他抓走,且不知会与我现在皇上也看到了,她居然对他绳索加身,横加折辱皇宫之中,居然会发生这种事,福临深觉惭愧,如此耻辱,福临绝不能忍,求皇上允许福临将燕语思赐死!”
她这番话,在来的话上就反复想好了,看似句句无心,却句句扣紧了皇上的圣旨。圣旨之外的事情,却半字未提。庶民是皇上亲贬的,太医院侍中也是皇上亲封的,而花解语既然已经加封圣尊一品护国公主,且“代帝执掌后宫,一应事务俱可自专”那别说处死一个半个的庶民,就算处死十个八个的男妃,都不必禀报皇上,就可以直接行事。
这与其说是她在求皇上点头,不如说她在逼皇上做一个抉择,是维持圣旨中所述,维持皇室尊严进而维护福临,还是自打嘴巴维护平安公主
而皇上,对这一点十分清楚。她自然明白怎样的抉择最有利,可是花解语为了一个雪澈而不惜如此,却让她非常非常的不快。室中瞬时就是一静,女皇低头看着她,花解语也昂然抬头,看着她所为虽然不同,但两人无疑都是强者。
女皇终于缓缓的低头,端起了桌上的茶杯,略略刮了一下,呷了一口,动作雍容自然,茶杯轻叩声中,室中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这么轻松消散了,在控制气氛上,女皇显然比花解语更高明。
花解语亦略略敛睫,却仍是暗中戒备。女皇终于放下了茶杯,含笑道:“福临果然多情。连宫里一个小小的侍中,也这般在意不若朕送你十个八个侍中,让你养在宫中,可好?”
这话其实就等于是在说,雪澈就给了平安公主,然后朕再挑十个美男子赔你可好?其实女皇也很为难,她看的出花解语在意的不是容貌,而是雪澈其人,可是偏生是她亲口把雪澈送出,没想到花解语来的这么快,更没想到花解语反应这么大做皇帝的出尔反尔,实在有点儿说不过去。何况对平安公主,她也的确心疼。
这对于皇上,已经是绝大的让步,可是花解语并不想买帐,昂起了头,她淡声道:“皇上,雪澈是福临的朋友,福临自然十分在意,何况雪澈医术通神,这是皇上亲自试过的。休说十个八个,就算有一百个太医令,只怕也抵不过罢?”
花解语这回是真的气大了,这话说的忿忿,并未仔细斟酌,其意直指皇上忘恩负义。她却忘记了,眼前之人是君临天下的女皇,雪澈医术再好,在她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好御医,说到底,仍旧是个奴才,又怎谈的上“恩”字?
女皇皱起了眉,索性直说道:“语思孤身前往西华,身边多一个人照应,也不枉母女一场。”
花解语没想到她说的这么清楚,女皇居然仍是说了出来,一时咬碎银牙,尽量平着声音道:“古往今来,向来从不曾听闻流放之人身边带着御医。皇上若是不舍得皇妹,何不将她留在宫中?”
陈公公和江公公一直站在门边,早就听的急了,不住向花解语使眼色,她却全不在意。女皇也有些怒了,锐声道:“既然从未有,那便自朕而始。”
话已经说到这一步,花解语也顾不得其它,一横心,便道:“皇上仁慈,既有怜惜幼女远离之心,又怎忍长女夫妻分离?”
女皇倒是一怔,她在位几十年,城府深沉远非花解语可比,虽然被她明里暗里连番顶撞十分气愤,却远没有到失去理智的程度,更多的是在试她的心思。若是花解语所言是实,那长公主房中之人,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再赐予旁人了,即使不实,她不惜以此节留住雪澈,那若再硬将他赐出,也是不妥。
陈公公看女皇沉吟,乍着胆子插言道:“神临公主,怎么这样的喜事,不同母皇说?”
花解语强咽了一口气,借坡下驴:“不过是小事,皇上事忙,尚未来的及禀报。”
女皇偏了偏头,竟有些犹豫,可是看到平安公主依在门边,两边脸高高的肿了起来,一脸凄惶,那般骄纵的人此时竟一句不敢插言又不由得有些薄怒,缓缓的道:“朕一再提及,要将这些人赏了你,福临却处处推托,这回却不知为何竟自行收了?”
花解语微微一笑:“日久生情,水到渠成,让皇上见笑了。”
事已至此,女皇只得道:“也罢了。我家福临既已经收了,朕难道还能棒打鸳鸯不成?”
花解语急谢恩道:“多谢皇上成全。”
这一句话一说,母慈子孝的气氛便又回来了,至于平安公主的心情,谁还会去管她。花解语又说了几句,便拉着雪澈辞出,看皇上遥遥看了过来,索性一把抓过雪澈,就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一边回眸一笑,“陈公公,江公公,今个亥时后凤栖宫晚宴,还请两位过来热闹热闹。”
陈公公与江公公连道恭喜,又道不敢。花解语这才拉着雪澈离开了。
今天这一场大闹,实在是从所未有,直走出数十步,花解语仍旧有些发抖,少少的紧张,更多的是寒心与气愤。雪澈自被她拉入殿中,就一直不曾开口,被花解语吻过之后更如泥塑木雕一般,花解语看四下无人,这才悄声道:“对不起。”
雪澈默然,她又道:“你没事吧?”雪澈摇了摇头,花解语有些不安,小声道:“你在生气?”
他似乎沉吟,终于侧头看了她一眼,秋水无尘的杏眼中俱是温柔:“语儿,我并没对你说谢谢,你为何要对我说对不起?”
她一怔,他忽然反握了过来,将她的手拉在胸口:“雪澈唯愿彼此知心,得成眷属,今日心满意足,开心还来不及,为何要生气?”
花解语顿时傻了:“可是”
雪澈一笑:“公主殿下金口,当今天子亲证,难道公主还要反悔不成?”
她仍旧发傻,“可是可是事急呐个从权”
雪澈的瞳仁渐渐失去了颜色,花解语忽然觉得不妥,紧急补救:“我是说,我,我”
他竟似乎明知她要说什么,含笑道:“我所认识的是花解语,至于甚么福临公主,甚么大燕天家,雪澈从来没有在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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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累死了,终于在出发前最后一刻赶了出来,全都是定时提交,每天六千错别字神马的,亲们包涵,等砂子回来再改啦~~抱~~
第102章:桃花多多不宜
更新时间:2013…5…13 0:43:26 本章字数:7003
如此芝兰玉树般的好男儿,如此如诗如画般的情形,如此款款温柔轻言软语花解语居然下意识的做了一个很煞风景的动作,她抬手触了触他的额头,疑惑的摸了又摸,然后猛醒收回,瞪着他。虺璩丣午好一会儿,她才喃喃的:“可是雪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真的找不到一个理由,而且我受之有愧。难道是因为你对我觉得愧疚,所以选择留在我身边,然后就对自己认命了?”
这话真的好绕,她宁可做这么绕的一个推理,却不肯相信他雪澈凝起了眉,看着她,好生无奈隔了好一会儿,他才下了决心似的,抿紧了薄唇:“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你。”
她呆住,几乎忍不住要再去触摸他的额头,她没听错吧?他居然说,他喜欢她?她们之间真正算起来,好像连话都没说几句吧?如果这句话是晏婳说,几乎可以约等于说天气真好可是眼前偏偏是纯净如水惜言如金的雪澈。她实在忍不住,小声小气的道:“可是,我有哪一点能能”
能入得你的青眼?她并不妄自菲薄,可是像雪澈这样的人,如此清美如此安静,便如云空之巅一抹烟霞,高缈空灵到不可捉摸,他怎可能有人类的情感?更不可能是对她。
雪澈沉默的看着她,许久许久他忽然笑起来,瞬间冰山初融大地回春:“好,语儿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讲给你听”他沉默了一下,杏眼中渐渐漾起一抹温柔:“还记得你把三生珠给我吃的那天么?我看的出,三生珠对你的意义,绝对比对我要重要的多,可是,你却毫不犹豫的给了我嬗”
瞧!这个死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