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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儿相依相偎,他在她耳边淡笑道:“前世纵有千般万般,你可会忘记今世的种种?”
她飞快的道:“当然不会。”“我知道你不会,”湛然微笑,语声甚柔:“那么,你又何必这般担心我?”花解语哑然,他顿了一顿,又道:“好语儿,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嗯?”
“凤王你前世便认识的,是不是?”
花解语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郑重的道:“是的。我前世就认识他,我我爱了他一千年。”
他的手竟是抑不住的一抖,失神般喃喃:“一千年?”
她竟不敢去看他失了光彩的眼睛,低低的道:“我不曾打破封印,也没有恢复记忆,可是有关凤王的一切,我已经全都想了起来”
他默然不语,她觉得自己实在太过残忍,悄悄抬手,握了他手:“湛然,你你不要难过我”
他微微一震,匆促的笑了笑,却只笑了一半,就涩到无法继续:“前世的事情,似乎,还轮不到我来难过语儿,我知道我认识你太迟我知道有很多事我做的不够好我从不敢奢求太多,只求可以一生一世看着你,就够了。”
她竟黯然,喃喃的道:“你别这样”只说了四个字,就再不知要说甚么,两人沉默的走了很久很久,自日中,一直走到了日落花解语咬了咬唇,忽然停了下来,伸手接过了缰绳,跳下马:“就在这儿罢。”
湛然跟着跳下,点了点头:“我帮你护法。”
花解语嗯了一声,便在空地上盘膝坐了下来。沉心凝神,识海放空,然后打开了木盒。
月光下,盒中的回心草绿中微微泛黄,犹带着隐约的酒香她并没留意,直接把回心草放进了口中。
身后的湛然一声不吭,别着脸,看着地面上她的影子,微微发怔一直到看着那影中人,吞下了那回心草,他才急急调回了目光,看着她的背影。她坐的笔直,显然正在推动灵力运转,化解那回心草的药力却只是一呼一吸之间,她整个人都是一颤,然后一头摔在了地上。
湛然大吃一惊,急扑了上去,道:“语儿!语儿!”
她一动不动,可是看上去情形并不糟,反而粉颊微晕,长睫轻颤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也或者,喝醉了。湛然只急的手足无措,既是担心,可又不知吃了回心草是不是原本就是这样反应直等了小半个时辰,她情形仍旧是这般,既不好,亦不坏。湛然直急的六神无主,猛然想起执法神的印信还在,立刻便抱起她,向冥界而去。
冥界与人间,并没有严格的分界,可是湛然并没有随时随地踏入冥界的本事等终于找到入口时,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花解语的面色,仍旧半点也不曾改变,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出事了
冥王听到回心草三个字时,惊愕不已,只道:“这草是从哪里来的?”
湛然急道:“你先瞧瞧她行不行?她已经吞下回心草近十个时辰,一直这样昏迷不醒。”
冥王道:“可是一个花妖给你们的?”
湛然道:“是。”一边又急急催他诊治,冥王捻须道:“那就对了那晏婳灵力极足,所以我才把回心草给他。若换了一个人,哪里抗的住回心草的药力须知这回心草,乃是生长在彼岸花下的奇草。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可是这回心草,却只有在花叶相见的一瞬间,才会生长出来,一千年始成一叶回心回心,自是回心转意之意”
湛然忍无可忍,怒道:“你能不能先救人!”
冥王吓了一跳,急咽住话头,道:“本王不是说了么?回心草药力极强,世上没几个人能抗的住。”
湛然心急如焚,却只能咬牙耐着性子道:“她是神仙,灵力不逊于晏婳你看看她行不行?”最后一句,已经隐隐带了泪意,冥王捻须,这才低头,细细看视,然后微愕,道:“不对”
湛然咬牙道:“怎么?”
“她不但吃了回心草,还喝了神界的忘忧酒这两样,是冲突的啊!且都药力如此强劲。回心草令人思恋前世,回心转意,忘忧酒却让人忘却前尘,及时行乐,她怎会同时服下这样两相冲突的东西?这如何救得?这这这女子,就算能醒来,只怕也会变成疯子了。”
湛然怔住,一时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喃喃的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她是神仙啊!”
一言未毕,忽听人淡笑出来,道:“你说的对她的确是神仙。”
湛然回头,脸色顿时就是一变,缓缓的退了一步,手握了奉天神剑,严阵以待。那人微微一笑,缓步走了进来,在他面前站定。两人这样对面站着,便如照镜子一般一模一样的蓝袍,一模一样的剑眉星目,容貌一般的俊美倜傥,那明朗舒展的五官,洗练的便如晴天丽日一般,不带半分脂粉气只是那人眼中笑意彬彬有礼,却少了湛然那样生动的神采
湛然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缓缓的道:“北天帝君?”
“呵”他笑了出来,语声温和,彬彬有礼:“你很聪明”
他向冥王略略颔首,伸手便将花解语抱了起来,湛然扑上前,他却只略略折身,便行云流水般退了开去,转眼间已在殿外,遥遥的,他向湛然点头,唇畔仍旧含笑:“你跟我来,我有法子救她。”
明知是绝路,却容不得有半分退缩湛然毫不犹豫的便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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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记忆如画指做书
更新时间:2013…6…1 21:49:13 本章字数:7043
深夜,清瘦的少女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室中烛火跳动,照着她小小的脸庞,她神情安静,雪颊微晕,樱唇红艳,微风拂动,顽皮的发丝垂落下来,半遮了她的容颜。殢殩獍午蓝袍男子正坐在窗前,背映了月华,手里捏着一杯酒,举杯沾唇,却迟迟未饮,只是这样看着她,一瞬也不瞬的看着,面无表情,眉脚却不时卷过细微的抽搐,竟不知是痛是伤,是爱是恨
此时,距离花解语吞下回心草,已经过去了十几个时辰。吞下这种两相冲突的奇物,心中便似水火交攻,在识海中翻翻覆覆,一时极冷,一时极热,好似万蚁噬身,痛苦不堪。可是外表,却始终一平如静,好似憩睡。
烛火终于啪的一声燃尽,室中重归黑暗,蓝袍男子猛然就是一震。黑暗远不能影响他视物,可是,他不习惯眼前的少女少了颜色他终于还是搁了酒杯,一步一步的走上前,缓缓的伸手,将她的碎发,拨到耳后指尖淡淡的温暖让他莫名悸动,他修长漂亮的手指,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走过她的眉,她的眼,缓缓的走到她的唇,将那平静的淡绯,揉成凌辱般的艳红
她始终安静,不挣扎,亦不顺从,只是安安静静的,好像她从来没有存在过即使她就在他身边,就在他指下,承受这般蹂躏,她似乎仍旧离他很远很远,远到永远得不到。
他渐渐咬紧了牙关,手指划下来,放在她的雪颈上,手指抚过,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加力加力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双颊慢慢涨红,双眉紧蹙,痛苦的轻哼,推拒,挣扎,双手抓着他的手她极瘦小,好像可以被他一把拎起,这种轻易掌控她的错觉让他着迷,他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手指深深的陷入她的肌肤她终于无法呼吸,痛苦的微张了口,像离水的鱼儿,渴望着那一滴水的救援嬖
他一瞬也不瞬的盯紧她,不放过她每一丝神情,这样的痛苦显然取悦了他,可是愉悦之外,却又有着更多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种种她手脚抽搐,面色紫涨,抓着他的手,也渐渐没了力量
最后一瞬间,他攸的松了手,定了一息,然后猛然俯身,把唇印在她微张的小口上骤失压力,她正在拼命喘息,他的唇送上来,似乎得到了热情的迎接,他借势,顺顺当当的侵入,深入她痛苦的别脸,却被他狠狠捏正,她不由自主的牙齿一合,他微微一颤,然后合着那微咸的味道,更加疯狂的深入,在她唇齿间肆虐
寂静无人的深夜,这样的缠绵似乎无休无止。他狠狠的闭紧了双眸,只以唇舌品尝她的味道窗外晨光侵入,瞬间穿透了眼睫,他终于停了下来,缓缓的张开了眼睛,看着她。她脸颊紫涨,神情痛苦,只有被蹂躏过的樱唇,艳红湿润,微微肿起渗红,像沾了露水的花瓣勒。
像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他猝然别了眼,缓缓的坐正,一点一点的整理头发衣衫,一直到纹丝不乱。再回过头来时,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安静,那样明朗舒展的五官,带着彬彬有礼的淡笑,便如一块精雕细琢的良玉,置于最名贵的丝绒之上,散发着淡淡温润的珠光。
他的语声亦如此优雅,即使不面对任何人,仍旧不失礼数:“瑶姬公主”
她自然不会应他,他便微笑道:“瑶姬公主,你可知,我特意去问过了吞下这回心草与忘忧酒,一定要尽快救治,否则的话,即便是大罗金仙,也会留下隐疾而且,如果过了二十四个时辰,那就是神仙难救”他侧头细细看她,柔声续道:“算起来,应该已经有二十个时辰了”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细细打量,然后转头看她,笑的好生温存:“要中和两种药性,不是容易的事,即使是我,要讨来这般珍贵的药材,也费了不少工夫,所以,你一定不会怪我来迟了罢?”
她仍旧无知无识,只余了他一人自说自话,他的笑终于慢慢退回,将那瓷瓶放在她枕边,缓缓抬手,放在她眉心,语声渐渐温柔:“瑶儿,我的确曾经答应过你,绝不会探查你的识海,可是,我现在要让你服药,必须要了然你身体的状况事实从权,即使遭些报应,我也顾不得了你一定不会怪我的,是不是”
指尖淡淡白光溢出,一点一点没入她的眉心,便如滴水入海,渗透入她的识海之中
照世壁中凤凰展翼的绝艳,瑶池仙会轻袍缓带的风华,中天神殿中,小小人儿强吻求爱,千年思念,千年等待,她习凤凰心法,学锦瞳之术,每一天,每一时,浅笑嫣然背后,小小少女一心一意,想尽方法,努力要做凤王身边那只凰千年后的重逢与决绝,一滴凤凰血,救回了伤心人其实那一刻,少女真的想要放弃,想要忘记凤王,嫁做他人妇千年时光的确极重,可如果他不要,那再重,也不过是空
这记忆太美,太清晰,太深刻深刻到每一个人,都可以感觉得到她的心情
蓝袍男子指尖不住的发抖,神情变幻,早失了从容,却拼命咬牙,强抑着心潮起伏一直忍,忍到她千骑随行,九龙拉车,嫁入了北天界他神情渐柔,可是,下一刻,便僵住了
那是一段空白的记忆难道北天界的一切,与她竟无丝毫的意义?不管是意气风华的新郎,还是那场神魔大战,那意外的惨败,那其中的种种她居然从未真正在意过?倘若这是因为封印,那么凤王的一切,为何如许清晰?
情形再转,人间重逢,前世今生,她终得了凤王交心一点点,一滴滴,清晰而又如此美好
蓝袍男子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做为花解语,她的记忆中,既有凤王流羽,也有那个晴天丽日的蓝袍男子,有清美温柔的雪澈,有妖娆百变的幻璃,有温文尔雅的晏婳,倨傲别扭的夙妍,英风豪气的妖凌风,甚至有女皇,有连先生,有明夜,有墨淡痕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对她好,或者曾经对她好的人,她都会记得
他终于读完了她的全部记忆,缓缓的收回手,好像大病了一场,竟是面色苍白,汗湿重衣死死的盯着她,他想了很久,才重又抬手,把手指定在她眉间,然后闭上眼睛
曾经她常常会做这个梦,重而复始,她以为那只是一个梦,也或者是一副美伦美奂的画儿,其实也的确是梦的确是一副画,一副用手指,一点点写入她识海的画儿他几乎用尽了所有所有的灵力,所有所有的神力,想要覆盖那凤凰展翼的画面,想要消饵,甚至取代那千年中的所有所有可是却始终都不能够。
他尝试了太多太多次,却仍旧只能放弃。抛开那许多,一笔一笔,重新画起。
云雾萦绕,美伦美奂,汉白玉石阶泛着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