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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鸾飞还没有跑出大门,一个红衣女子却如风一般进来,无声无息的站定,然后随手一招,一根凳子就出现在门口处,她慢悠悠的坐下,理了理自己因为长途跋涉而有些凌乱的头发,似乎是想堵住这里的所有人。
而芯鸾飞自然而然被堵在客栈之内,东灿捂着下半身的手也因为太过于震惊而停止,歌声停止,客栈里的喧哗声安静下来。
女子理好了自己的头发,她俏皮的脸蛋因为才经过奔跑而有些红润,一双眼睛明亮如珍珠,她有些生气的看着前方的东灿道:“你跑什么跑!”
东灿站定,向四周一望,“你追什么追!”
“我减肥!”
“我练功!”
客栈里面看热闹的所有人都被两人的对话给弄得大笑不已,朱乐乐不乐意向四周一瞪,但是四周的人却没有被她的眼神吓到,反而她本来长相就甜美可爱,这一瞪之下让人感觉不到半分威严,反倒更萌了。
楼上本来之前看见东灿带临一批美人进来后就开始看热闹的人现在忍不住佻絮道:“姑娘,你这是干嘛啊!”
朱七七一笑,无所谓而大胆的道:“我要他做我男人!”
她笑得天真烂漫,可是说出的话却坚定如永不变的承诺,她看着东灿,眼神里面是坚定如泰山般的不可动摇。
而客栈里面的人听完她的话后更是惊讶的大笑出声,地沿大陆里,从来都是男追女,从来没有出现过女追男,而这个姑娘现在的举动绝对是天下第一人。
“姑娘,你这样可不行,有哪个男人喜欢你这样主动的。”楼上传来一个客人带笑的话,话里带着些许嘲讽。
然而那门口的女子却动也不动,似听不懂楼上那人的话般,笑道:“我爹说了,喜欢的男人就要自己去追,不然等他娶婆娘了后悔都来不及。”
楼上所有人都被她更为大胆的话弄得笑弯了腰。
芯鸾飞想要趁着这个机会逃跑,从自己的了解来看,东灿唯一的弱点就是这个女子,她现在不跑更待何时,她转过头向珠宝看去,和珠宝比了一个手势。
然而珠宝却对她摇了摇头,他看了门口坐着的朱乐乐一眼,然后把自己隐藏在一根木柱子后面。
芯鸾飞也皱眉头,珠宝好像有些害怕朱乐乐?或者说,她们认识?
芯鸾飞这下忍不住好奇珠宝的身份和朱乐乐的身份了,可是这个时候她撇过头却看见东灿看着她笑,那笑怎么看都有点——阴险。
而此刻,站在东灿身后的一人笑嘻嘻的道:“姑娘,你就放手吧,这位公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怎么可能喜欢你呢?”
他说完客栈里的所有人都附和起来,由于刚才东灿抱住芯鸾飞的模样谁都看到过,所以他们都出来作证。
芯鸾飞听完他们的话脸刷刷的黑了下来,这丫的东灿,居然拿她来当炮灰,而这些男人知道什么,就看见两眼居然就开始唧唧歪歪,不定等会儿朱乐乐会怎么想。
果然,朱乐乐刷的站起来,一脸质问似的指着东灿问道:“是谁?”
东灿笑得神秘,一张脸不怀好意,他装模做样的手在空中化了一圈,最后落到芯鸾飞身上。
芯鸾飞一口火气堵在心口出不来,黑瓜似的脸都快燃烧起来,瞪着东灿的眼睛似能发出刀子,过了好久她才平复下自己的内心。
而此刻珠宝已经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了芯鸾飞一眼,又看了朱乐乐一眼,递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是你?”朱乐乐怀疑似地看着她,打量了她一会,好看的眉头有些不相信的皱起,道:“一个黄脸婆你也看的上?”
芯鸾飞听她说完,一张脸更黑了,她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道:“没错,是我!”
芯鸾飞才说完,楼上的众人就为她的大胆喝彩。
朱乐乐脸上阴霾显露,然后她转头,对着芯鸾飞眯眼:“那我就把她杀了!”虽然她看着芯鸾飞,话却是对着东灿说。
芯鸾飞咯噔一声,赶紧的道:“呵呵,姑娘别误会,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他的一厢情愿,我怎么会看上他那样的莽夫,一天到晚只知道打打杀杀,我要的男人绝对不是他那个型的,所以你放心,放手的去追,都说男追女隔山水,女追男隔层纱,加油,你一定能够抱得美男归,那我就先告辞拉!”芯鸾飞说完,对着朱七七拱拱手,友好的笑了笑。
朱乐乐听完她的话,看着她一脸真城的笑,这才想起来上次在马路上面,她追东灿的时候遇到的就是这个女子,只是当时她花了丑妆,而此刻她花的是黄妆罢了,记得当时她也是这样鼓励自己,而且还告诉了她东灿的去路。
她突然感谢似的也对着芯鸾飞拱手:“姑娘,我记起你了,上次在街道上面遇见的也是你对不对!我就知道,除了我还有谁会喜欢这个包公啊!”
她突然连奔出的笑容竟比阳光灿烂,芯鸾飞再次被打击到,这这这,她化妆技术是越发差了么,东灿能够认出她,可是现在朱乐乐都认出了她
而东灿本来斜靠在楼梯扶廊上的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滑落,这两个什么女人,怎么一瞬间就把他说的一文不值。
就在这时,芯鸾飞却已经轻轻松松的离开,而朱乐乐饿狼似的向东灿扑去,东灿惊恐似地一跃上楼而去
023 家世很牛逼
芯鸾飞一逃出客栈珠宝也跟着出来,她风风火火拉着珠宝的衣袖就往城门跑去。
珠宝一见她的动作出现几分讶异,他加快脚步跟着芯鸾飞,道:“姐姐不继续考二星了?”
芯鸾飞立马递给他一个鄙视眼神,一般副逃命模样道:“还考的屁啊,再考我就成二货了,看见东灿的黑炭脸没,要是被他逮到,我绝对会少层皮。”她说完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而珠宝不以为意,撇撇嘴,“那你干嘛得罪他,你可以得罪朱乐乐的,朱乐乐玄功可没有那么厉害。”
芯鸾飞脚下如飞,好像张了翅膀,珠宝被她拉着就像一只风筝,在身后飘摇。
“你怎么这么笨,天下最毒妇人心,宁可得罪东将军也千万别去惹女人,一旦惹到女人,那就将是不死不休的纠缠,而男人,怎么样都要有风度一些。”
她刚刚说完,就已经站在城门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练药师特有的制服披上,薇章也带上,像挤油条一样往前挤,一边挤一边道:“童鞋们让让,让让啊,后面有人追杀!”
这些排着队等着出城门的人看见有人插队很是愤怒,可是听说有人追杀赶紧的让路,一转眼见这人居然还是一个练药师,顿时那火气就去烟消散了,都敢杀练药师了,不知道那人有多厉害,还是赶紧让道吧,千万别牵扯到自己身上。
顿时那些生气的,愤怒的,胸中气的冒烟的,脑袋怒的爆炸的,纷纷向一边侧身。
芯鸾飞如雷奔走,快若疯兔,一副后面有狼的模样,终于是平平安安的出了城门。
而她刚刚出了城门,后面一个黑色身影就已经追了上来,他黑着一张像是从炉灶里面滚出来的脸,看着城门口那道俏丽身影消失,冷冷道:“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
他说完转身,看了眼身后没有人追来后,又赶紧脚底抹油跑路。
芯鸾飞出了城,才刚刚呼出一口气就撞上一个人,她抬头一看,那人鬼鬼祟祟东张西望,被她一撞哎哟一声,差点惊得跌倒。
芯鸾飞急忙道歉,没想到那人根本就没有要和她计较的意思,他侧身向东边的一条小巷子跑去。
而此刻芯鸾飞突然发现自己手里面多了一个东西,那东西冰冰凉凉,放在手心立刻让人心中一冷。
她低头一看,手心中平静的躺着一枚黑色令牌,令牌是长条型,在上方有一个狮子头像,像是在对天呜鸣,令牌太黑,竟然在阳光的照射下面都不能发出一星半点的光泽。
“这是?”
她不解疑惑,可是拿着的这枚令牌却让她有着不好的预感,她才刚刚问完,谁知珠宝却已经一副见鬼模样,瞪着那枚黑漆漆的令牌道:“这是西斯令!”
“西斯令?”
芯鸾飞不解的问道,她还没有问完,珠宝就立刻叫她丢进戒指里面。
而就在这时,有一群打扮奇异的人如骏马奔腾一般追了过来,他们一个个高达强健,头上都戴着一个圆圆的帽子,穿着的衣服竟和二十一世纪的少数民族服有几分相似。
他们追到芯鸾飞站着的位置左右巡视打量着,然后其中有一人皱眉。
“明明看见往这里来的?”
他低喃了一声,目光突然巡视到芯鸾飞和珠宝的身上,那一群跟在他身后的人立马会意,走到芯鸾飞的面前站定,对着她拱了拱手道:“这位师傅,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灰色衣服,头发凌乱,鬼鬼祟祟的男子从这里过?”
他才一说完,芯鸾飞心里就咯噔一声,然而面上却不动声色,她好奇的问道:“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刚刚我正好看见那人快速得往西边去了。”
那几人本来就是随便一问,听见芯鸾飞说望西边去立马脸上露出欣喜,感激似的给了她一枚金叶子。
“谢谢姑娘了!”那人说完赶紧带着一群手下追去。
芯鸾飞笑眯眯的接过金叶子,感叹真是有钱人。
而就在这时,那个刚刚跑进东边巷子里面的那个男子又鬼鬼祟祟的跑了出来,走到芯鸾飞的身边,一脸嬉笑道:“姑娘真是谢谢你替我临时保管那枚令牌,现在请姑娘物归原主吧。”
他说的太过于理所当然,以至于芯鸾飞和珠宝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芯鸾飞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副瘸子模样手把手的斜挎着身子看着那人道:“老兄,你没有搞错吧?刚刚你貌似是想栽赃嫁祸吧,要不是我聪明,把那玩意藏起来,现在那几个人一定把我当成你的同伙抓了,现在你居然说什么物归原主,真是笑话!”
她笑,笑得讽刺,世上还有这种人,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心里打的小九九,再怎么说她都比这男子多活了那么多年,这点小把戏在她看见后面追来的那几个人后就明白了彻底,我难怪珠宝要叫她赶快收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男子长得很独特,是那种你见了一眼就绝对不会忘记的类型,不是因为他有多帅,不是因为他气质独特,不是因为他很丑。
他相貌算不上丑也算不上帅,但是独特就独特在他的右脸中央长了一颗硕大的黑痣,那痣上面还有几根特长的黑色长须,有点像发霉的老鼠屎。
男子脸上的笑意在听了芯鸾飞的讽刺的话后一点点淡去,他收了笑脸,然后嘴角勾起一抹阴狠,他有些傲气的勾起嘴角,看芯鸾飞的目光就像看一只蚂蚁。
“你知道我是谁么?”他问。
“不知道”,芯鸾飞和珠宝很老实的回答。
“我爷爷是南越国宰相!我哥哥是北泰国副将,我爹是东芝国牛人帮帮主,我娘是”
“你娘是西斯国的公主!这样行了吧?”芯鸾飞接着道。
那人突然一副很震惊的模样道:“你怎么知道?”
芯鸾飞和珠宝笑得前伏后仰,笑得肚子都痛了,最后芯鸾飞实在忍不住道:“老兄,真没有想到你家离子散得这么厉害,四个国家,你的亲人们都分足了,你要显摆身份也不是这样显摆的,服你了!”
男子脸色突然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红橙黄绿变化无穷。
芯鸾飞提起脚步快步向前,提醒他道:“老兄,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谈吧,要不等会那些人发现你并没有在东边,那你”
024 惹上的麻烦
那人也明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点点头,跟着芯鸾飞离去,走到一个山黯边上,芯鸾飞停下脚步,看着那个站在她身后,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的男子,她道:“这枚令牌也不是你的,既然你交到我手中,那就没有拿回去的可能,所以”
男子就知道芯鸾飞不会还给他,但是他相信芯鸾飞是不会知道这枚令牌的用处,所以他带着些许侥幸的道:“姑娘拿了这块令牌也没有用,不如还给我,再说了,刚刚那人已经给了你一枚金叶子,也就算做是报酬了。”
他说完眼巴巴的看着芯鸾飞,芯鸾飞知道他焦急的不行,可是还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从珠宝一见到这枚令牌过后的眼神她就可以知道,这枚令牌绝对不是凡品,绝对有着不同寻常的作用,所以现在她才不要放过。
她看了看男子,好像也不是什么高手,然后她对着男子身后的珠宝使了个眼色。
珠宝会意,点点头,而芯鸾飞一副不削的样子,手向自己的胸前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