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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妈妈当然指的是石圜而不是蒋岚,对于这个说法张羽当然不会苯得听不出来,你还是想撇开这个家,甚至还想把你姐姐也拐带走,你就不能给你爸爸留下点什么吗?
“也就是说,我可以这么来理解,你以后就想在日本发展下去吗?”,慢慢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试图找到一点点希望或者是突破口也行。
“也可以这么说吧”,毫不迟疑地和父亲对视着。
“换句话说,在离开16年以后,你,回来三天以后还是想再次离开这个家?”
无语。
“如果,我,不同意呢?”,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羽的语气已经安全失去了热情,只能以冷漠来描绘了。
咧开嘴巴笑了下,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才反问,“就是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不同意的又是什么?”
“第一,是你定婚这件事;第二,是你定婚仪式这件事;第三,是你姐姐不能去日本这件事”,明确地表示,我反对你在日本的定婚,更加不会参加你的定婚仪式,也不要想把你的姐姐也给带到日本去发展。
笑话,今天要是就让你这么就把人(指蒋御风),还有你爹(指自己去日本参加仪式)都轻易骗走,今后还混个什么副主席?
“哼——”,轻笑了一下,时至今日,就算不去,难道还真的非您不可吗?
“当然,您可以不去,也可以拖下去,可,姐姐去哪里,您也要管吗?”,被冷淡的语调给激怒了,激烈地反问却也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
“你姐姐去不去日本发展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你要邀请她去,你就自己去问她好了”
“哦,那也好,我会当面问她的”,姐早就想溜了,呵呵,我看她就不想嫁给那个什么刘公子。
“至于,你石妈妈留给你的股份我会让人给你分割出来的,一周后我找人带给你”,时到今日,过分地逼迫对方也没有什么用处,看起来他已经是铁了心了转眼之间,张羽就放弃了刚才商量好的办法,心软了一点,或者,这也是我欠他的吧。不过,还是没有承认对方的定婚日期,而改成了一周后这个时间。
张凌风却有点鄂然,不会吧,就这么简单?
父亲反对定婚是必然的,不去参加仪式也在意料之中,甚至关系到股份的分割可能也要设置障碍来逼迫自己,没有料到,心目中已经想好了对策却没有出现预计中的情况,这让他很奇怪也感觉没有用力的地方,很不习惯。
“你已经最终决定了,的确不再后悔了吗?”
“是的,爸爸。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个人认为,北京或者是说这个家,并不适合我发展,所以与其说在这里让您不好相处,还不如另外找一个适合我自己的地方来发展,这对您,姐姐,都有很大的帮助”,这绝对是个上乘的理由,何况说出来也让父亲接不上碴。
“不,我不是说家庭,我是说,一旦你——正式宣布定婚,这将对你今后的一生都产生巨大的影响,虽然,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影响最终是好是坏,也不能确定这个影响的时间跨度,但是,这样的后果你是否真正地全面地考虑过?”,关于家的问题可以再谈,明明知道已经拉不回来了,但是还是需要给他一个明确的提醒。
“我知道,我可能将因此丧失在军队中继续向上快速晋升的机会,也可能将遭到其他的什么打击,但是,人贵在有信,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自然也不能再反悔,即便我将遭受到人生的重大转折”,笑话,难道您看我象是一个愿意被定婚给拖累住的人吗?
“我还听说,对方是一个只有16岁的女孩子,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够严肃?毕竟现在她已经加入了华夏籍,只有到了22岁才能结婚,是不是有点草率了?”,这样的事情光是听起来就很胡闹的感觉,何况还要发生在自己的家里。
“年龄到完全不是问题,多也不过就是等六七年的时间而已,我自己会等的”,我当然会等,会等到她自己提出来退婚的,这个不需要您来考虑了。
看着儿子竟然毫无畏惧地直面自己,回答问题的时候甚至还有一点说不出来,很可能类似不过如此的感觉,此时心里面的苦痛完全不是言语可以描绘出来的。
第十二集 信天游 89、典仪
当父子俩结束谈话出现在小院坝中间的时候,看起来两个人都面色如常没有什么过分的反应,急躁的蒋御风站起来正准备开口询问一下却被舅舅抢先一步挡在前面。
“凌风啊,上一次——我还是10年前在上海看见过你的,怎么?不认识舅舅了?我是——石禄啊”,故做惊诧的石禄上前两步热情地拉起对方的手,“我看看,都这么高了,你也真是的,回来舍不得到你这不成器的舅舅那里坐做也就算了,却也不先回家看看你的父亲,他都已经六十多岁了的人,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左一口舅舅,右一个年轻人,倚老卖老连打带消就让张凌风没了语言,别说他是姐姐的亲舅舅,就是看在石妈妈份上他自己也没有什么生气的道理来,只好礼貌地回答道,“哪里,哪里,瞧您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上午。。。和白天都主要是在部里跑,您看,这不,我都回来了吗”
石明明开口笑问,“老大,凌风,你们都饿了吧,我叫人找点吃的来,咱们一起慢慢地聊,好多年都没有在一起了,特别是凌风,最少都是五六年没见了吧——”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哎喲,现在都12点多了,走,我已经安排好了,等会我们好好聊聊,走——”,两个“石头”一把抓起张凌风的胳膊就往前面大灯下的石凳子上走。
张羽在后面没有说话,蒋御风看见前面的三个人急忙上前抓住父亲的手,很不甘心地摇了两下,“爸爸,你看舅舅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这没有什么啊,两个做长辈的要和很久都没有见到的侄子聊聊天,有什么不对吗?”,很轻松地笑答女儿的问题。
父亲这话的确没有什么漏洞,也是人之常情,无奈的蒋御风也不太好说什么出来,“横~我才不相信呢——我去给你们安排点东西去”,等我把东西给你们端出来,你们就没借口乘机赶我走吧~
“来,都坐下,今年的天可真热,还是石凳子上凉快”,石禄招呼着众人,又把张凌风按在凳子上。
虽然中南海里面的绿化控制得还不错,不过,再怎么说现在也是6月的北京,饶是经过降温措施和喷水还是很有热力,葡萄藤下的温度怎么也有个将近30度,这让从日本回来的张凌风有点受不了,真有点想念上海和串本的海风了。
勤务员早就摆上了干碟,草地上放着一箱(6瓶)5星二锅头,主菜就是一只南京盐水鸭,一盘川味干椒鸡,也就五六个碟子而已,“您也来坐着啊,我说老大,我知道医生不准你吃辣椒和盐重的东西,但酒还是可以喝的啊”,石明明把放在自己面前的一盘红泥花生推到张羽面前,“挪,这鸡有辣椒~你不能吃,这鸭盐分重~你也不能吃,那这个。。。蛋白质高,就最适合老大你了”,然后像干了件很爽的事情一样,一个人开心地笑了起来。
“还不美的你”,张羽笑骂起来,做势看了周围一眼,确定没有医生的监视才把手快速地伸向盐水鸭。
“你不能抢啊,哎——我说老大,你怎么——又玩声东击西的把戏啊?”,倒是把盐水鸭用胳膊保护住了,张羽的左手却早就把干椒鸡抓住,还很麻利地就端起来放到自己面前。
“凌风,别管他们两个老不羞的”,在每个人的面前都倒满了三杯酒,石禄端起二两重的瓷杯,“老规矩了,大家先来三杯再说话”
颠了颠杯子。
好家伙,这三杯下去可就是6两多~这还没吃菜呢~
幸好,我饭吃得晚,哈哈。
一口饮干三杯,然后把杯子都放在自己面前轻松地看着场上的三位长辈。
“喝,都练出来了啊,来,别说我们当长辈的不爽快,都干了,别让个小孩子笑话”,石明明来劲了,把三杯酒接连喝光,石禄和张羽也紧接着也喝下去。
“来,别说了,我们接着喝。凌风,你的名字就起得好啊,风者,天之上也,而你是凌驾于九天之上,这名字好啊,比你姐姐自己改的那个什么御风要好听得多——”
听了石禄的话大家才反应过来。
可不是吗?
御风御风,最多不过就是驾驭风而已,弟弟可还是在风之上啊~
三五杯下了肚,蒋御风端了一个托盘过来,也就是下酒用的广东酱菜、烟肠,熏野兔,两盘西瓜蜜桃之类的水果而已,远远地就惊呼起来,“也都不等我一下,就开始喝起来了,还好我找到几个好吃的来”,摆在桌上坐了下来,自己也拿了个杯子倒上酒。
“哎呀,说真的,老大,这么多年了,今儿才最高兴,我刚才在书房里看了转来的情况就觉得还是凌风做得好,真是出息了,凌风,你给说说,在日本的这些天你是怎么就想到这么多的办法出来把这些兔崽子收拾得这么服贴的呢?”
掏出烟来给大家发上,张凌风点上以后才叹了口气,“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也就是在后面策划一下而已,还是工作组的同志辛苦得多,而我们的战士更加可敬了,光是平暴就牺牲一位中士,还受伤了六七个,多好的战士啊。相比之下,我做的那点事又算个什么呢?”,红着眼睛,停了下来。
都沉默了。
半晌,蒋御风才出言安慰道,“弟弟,你也别难过了,万事都是开头难,战士们的血不会白流的,以后你加倍地在日本人头上找回来,也就算是给他们报仇了”
“我也就常常地在想啊,如果我做得不好的话,不仅对不起在座的你们也对不起牺牲的战士啊——,这里的都不是外人,也就跟你们说了吧,我遇到了一个很棘手的家伙,而我现在可以动员的经济实力和政治影响力都远远不够,所以需要。。。有人出面帮助我”,稍微向自己的父亲看了一眼。
说到底,在这里能够出面帮助的也只有张羽了。
“恒——,凌风,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父亲不能去,而且也不会让你老吴叔去的。当驻军司令本来就是老吴叔的主意,要是还要开口向善后工作委员会提出过分要求的话他也不好做了。我也一直都认为你老吴叔的这个安排并不妥当,在日本,这是非常引人注目的事情。虽然前一段时间做的好,但这也必然将引起一些人的特别关注出来。你记住,这种关注不一定就是对你的关心,也许还会有其他的什么目的。谨慎,做任何事情都一定要谨慎。就比如说,你定婚这件事吧,你可知道——”,放下杯子,向西边墙边空缺处看过去,微微失望地摇了摇头。
说到正经事情了,大家都停了下来看着张羽,蒋御风则盯着父亲等待下文。
“你们都是至亲,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你们知道我38岁晋升上将,而为什么到了50岁才成为军委委员,55岁才成为副主席?其实,归根结底就一件事,当时走可极端,钻了牛角尖,自认为上面有赵总熊总照应,下面有一帮兄弟给我撑起,我就应该是无往而不胜,别说军委委员就是这副主席也早就应该到手了。可世事无常啊,军强政弱,知道吗?这是老主席给我的评价,我真的荣幸,这就几乎相当于共和国第三元帅的评价了。而后来的结果就是,一个中央候补委员当了10年,一个战略局长和副总参谋长足足当了18年,生生把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磨平棱角变成一个官僚,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谢老主席,还是应该恨他”
这些事情,石明明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也在仔细地倾听着。
“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34年前摆在我面前的两个人生的重大选择,当时,我选对了一个却放弃了另外一个。选对了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而放弃了的事情这世界上最多还有两个人知道,当然,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所以我要对你说的就是,别以为自己年轻有干劲就可以什么不管,什么都不顾。少年得志有时候并非是什么好事情,就拿你这定婚来说吧,我虽然不知道你内心世界里面的真实想法,但是你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你,即便你立下天大的功勋,即便你获得再大的战功,你最多也就是我一样,33岁当上将军。人生漫漫路还很长,即便当上了将军也仅仅是600人之一而已”
正确的选择是说自己及时靠拢赵系,主动与吴浩划清界限。而放弃的事情是指以实际行动拒绝秦系的联姻要求,这导致他虽然早早晋升上将却一直都被压制在政治权力中心之外,如果当时他能够及时在名义上斩断和蒋家的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