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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了一点。说:“也好,这便去罢。”
魏忠贤左右扫了一眼,看见莱卡翁已经跟了上来,点了点头,说:“有请神仙。”
几个人迅速沿着一个殿外的回廊走了一段,绕过一排院墙后,萧焚依稀看见。在不远处的一个宫殿中,灯火辉煌,门外的禁卫至少有数十个,各个神情严肃,谨慎至极。
魏忠贤示意几个人止步,从禁卫中走过,走到殿门,尖着嗓子说:“陛下,神仙已经被我请来了。”
宫殿中安静了一会儿,一个尖利的嗓子响起:“陛下有请神仙。”
说完。大门打开,一个小太监走出来对魏忠贤施礼,两人交换了一下目光,魏忠贤微微颔首,转头对着萧焚说:“神仙。外面有些风寒,陛下请您进去说话。”
萧焚微微一笑,此时精神有了好转,听了魏忠贤的话,大步走上去,不顾那些禁卫杀人一般的眼光,朗声说:“若是怕这风寒,便不来这京城。”
几个人走了进去,正殿中的黄绸榻上没有人影,倒是左边的偏殿里灯火辉煌,偶尔有些叮叮当当的声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这倒和萧焚之前想的客氏在那里哭哭啼啼的样子完全不同。
跟着小太监走进走进偏殿,到好似来了一个木工房,刨凿锯斧样样齐全,在整个偏殿的中间,站着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身体倒是结实,不过大概长年不在外面走动的缘故,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眼睛细长,看上去很有精神,但是不知怎的,总有些老气。身上也没有穿什么绫罗绸缎,都是简单的粗布衣服,只有那些黄边悄悄证明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听见萧焚他们进来,年轻人抬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说:“你们到来的巧,来看看朕造的这艘木船如何?”
魏忠贤连忙摇头,说:“折杀老奴了,皇上的手艺必是好的,老奴怎敢擅自评议?”
萧焚眼角一跳,听起来这个魏忠贤似乎也不是多么尊重这个皇帝,想到这里,他扭头看了一眼木工台上木船,那个木船约有2尺来长,1尺来高,雕刻的极尽华美,就算以萧焚这样看不懂木工手艺的人也能感到,这艘船有一种活灵活现的感觉,似乎放在水里,这艘船就能自己游动一样。
到了这里,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位年轻皇帝,正好天启也把眼睛看着他,似乎等待着萧焚给出一个答案。
萧焚低声说:“做的很好,好像活物。”
皇帝微微一笑,随手把这只木船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说:“朕脾气甚急,总想着今日事今日毕,做这木匠也是如此,不把这艘船做完,也就毁了。”
顿了顿,皇帝又说:“在朕这里,神仙不必在意繁文缛节,礼数之类,就免了罢,来人,请神仙坐。”
萧焚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大咧咧的坐在一个小太监搬来的锦墩之上,不等他说话,在门槛外的魏忠贤已经开腔:“陛下,神仙已经请来,老奴不敢打扰,就在殿外候着。”
天启皇帝说:“你自去罢,这段时间到是让你辛苦,我与神仙也说不得几句。”
魏忠贤点了点头,有低头一躬,倒退着身体走出宫殿。
殿门轻轻关上,除了那个小太监站在珠帘之外,整个房间里一时陷入寂静之中。
等了一会儿,皇帝忽然说:“时不我待也。”
萧焚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接口,听见皇帝又说了一句:“时不我待啊!”
这句话,听起来说不出的惆怅。根本不像是声音主人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情绪。
萧焚笑了笑,说:“皇上还很年轻,怎么会时不我待?”
“孤能活多久,这大明能有多久,多少还是知道的。若是魏忠贤能够多活几年,兴许还有个转机,只是,这转机渺渺茫茫,和没有也无甚区别,越是这样。孤越要只争朝夕,只可惜,木匠朝夕争得,天下朝夕争不得。”
看着萧焚,皇帝说:“大明朝什么样子,不用他人来说。朕也知道,不过是个破船,前面不见彼岸,船上诸人又只顾纷争,就算朕想要重整旗鼓,奈何身边形单影只,那里有那么多帮手。说来说去,少不得要依赖身边人。”
顿了顿,皇帝接着说:“孤少时没有读什么书,四书五经,都没怎么学过,所以有些事情,反而比别人看得通透,天下熙攘,所为名利,就算是那些书生。争来争去,所图为甚?还不是名利二字。”
萧焚没有说话,对于这个皇帝,萧焚还不熟悉,对于这段历史。他也不是很清楚,除了知道这个时代出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大太监魏忠贤,把那些东林党人杀的杀,撤得撤之外,没有太深的印象,只是偶尔在想,这样一个秉笔太监,还不是真正的太监头子,怎么会这么容易的控制一个国家?
没有等萧焚反应,皇帝又说:“魏忠贤对我倒也忠心耿耿,虽然知道他在外面胡作非为,那又怎的,总好过那些臣子嘴上忠君报国,暗地私相授受。”
萧焚苦笑,这位皇帝真是话多,不过想来也大概明白,无非是扶起一个斗倒另一个,把持平衡罢了,但是坦率的说,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就算不是因为客氏的缘故,仅仅因为他是神仙而被招入宫中,萧焚是什么身份?神仙!
神仙会去在意凡俗那些尔虞我诈么?显然不会,在意世俗名利的,又怎么会是真正的神仙?
“孤说这些,也是要你知道,孤也能分得清真假善恶,孤也知道你们在做甚么,对孤是好是坏,更知道有你们在,孤只会更加安全,这京城也会更加安全。”
顿了顿,皇帝接着说:“只不过,天下是天下,朕也有宠爱之人,你可知道?”
萧焚嘴角微微一翘,说:“你要说些什么,直说了吧,在这里啰嗦半天,好没有意思。”
“朕那乳娘对孤甚是周全,小时也因为这个乳娘,少了几次杀身之祸,说不得,总要有回报时候,今天之事,朕也不问前因,朕也不问结果,朕只问,神仙还能战否?”
萧焚眉毛翘起,问:“与谁战?”
“朕那乳娘,最近收了几个宫女,到有一个宫女很是善战,她也与我说过,让你与那宫女一战,生死各有天命,若你胜了,前事无论种种,一笔勾销,若你败了,就用命来抵偿,神仙意下如何?”
萧焚皱眉,反问:“只是一个宫女?”
“只是一个宫女。”
“什么时候?”
“就是现在。”
“什么地方?”
“就在殿外。”
“什么规矩?”
“没有规矩。”
萧焚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说:“也好,就在这里做个了断,总好过天天被人暗中下手。”
“就是这样,孤来与你作证,你若是赢了,京城中自然不会再有人与你做对。”
萧焚笑了笑,站起身来,跨过门槛,站在偏殿门口,忽然扭头问:“爱到这种地步?”
珠帘后沉默了一会儿,皇帝回答:“江山爱人,不可权衡。”
萧焚点头,又问:“可有回报?”
皇帝反问:“你若爱时,可要回报?”
萧焚反而愣了一下,想了想,点头笑着说:“说的甚是,说的甚是。”
第一百八十二章,危若累卵
萧焚话一说完,不再回头,大步走了出去,推开正殿大门,外面凉风徐来,这个时候,萧焚才发现自己背后全是冷汗。
不由得他不心惊,刚才在珠帘前,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所有技能都不能使用,除了技能之外,他也无法打卡自己的皮包,就连世界之树的光屏也无法呼叫,整个世界之树与他之间的联系似乎被什么完全隔绝了一样。
这种情况在他成为试炼者这段时间里从未遇过,就算是杰克和法尔拉两位传奇觉醒者,也没有给萧焚造成如此特别的压力,虽然坐在锦墩上,看着那个没有任何波动的珠帘,看上去毫无危机,但是萧焚总觉得在珠帘之后,似乎不是什么皇帝,而是一只庞然大物,正在死死盯着他,似乎下一秒就能冲出来将萧焚彻底杀死。
魏忠贤走过来,问:“如何?”
萧焚抬头示意了一下宫殿前的宽阔场地,说:“皇上让我和客氏的一个宫女一较生死,若我赢了,以后高枕无忧,若我输了,就把命留在这里。”
魏忠贤叹了口气,说:“也罢,也罢,这也算是法子,你有什么需要么?”
正在此时,偏殿里的那个小太监又走了出来,对魏忠贤说:“圣上有旨,魏公公两不相帮。”
魏忠贤微微一愣,扭头看着萧焚,又看了一眼在禁卫中站着的莱卡翁,低声说:“圣上有命,不敢不从,林神仙,你请自便。”
虽然眼前这个神仙做了不少事情,只是这些事情还没有到扭转乾坤的地步。也就没有到一定要保他性命的程度。
有这些来客,事情不见得就能变好,没有这些来客,事情也不见得变得更糟。
正是此时魏忠贤的想法。
萧焚不管魏忠贤又有什么想法,大步走下台阶。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莱卡翁,这位粗壮的大汉明显神情有些萎靡,对技能的压制在莱卡翁身上也有效果,看见萧焚看他,莱卡翁微微摇头,摊了一下手。做出爱莫能助的样子。
萧焚毫不在意的摇头,大步走到宫殿前的空地上,呼叫了一次世界之树,还是没有任何结果,看起来,这个屏蔽范围非常大。
萧焚又走了几步。一直走到接近院墙边的时候,才能勉强开启身上的背包,至于呼叫出世界之树,还是无法成功。
他微微皱眉,现在这个地步,他已经不能使用任何技能,所有的技能都只能用之前储存在贝瑞拉的缠绵法杖中的5个技能。无法制造武器,无法制造毒剂,基因药剂也无法制造,完全只能凭借现有的属性与对方战斗。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对手对自己的伤害程度,对于他的对手又能造成什么伤害,总之,一切都只能凭借估计。
想了想,在那些禁军上来示意萧焚不得擅离这个宫墙之前,萧焚在地上蹲了一下。抓住一把浮土,大踏步走了回去,站在场地的中央,深深呼吸了几下,然后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变化。
一阵细密的脚步声从远处的宫殿那里传来。由于这里没有太多的人潮涌动,卫士们相对肃穆,因此周围的环境变化对萧焚的感知影响不大,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在那些脚步声中,似乎有一个脚步声与众不同,并且走了一半,就突然失去了后面的声音,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感觉,可以认为,有某个人站在原地不动。
萧焚微微摇头,猛然扭头看着那些声音发出来的方向,这些脚步声似乎是一些宫女之类,随着这些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上渐渐消失,刚才停止声音的位置上,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萧焚一刹那只感到汗毛乍起,白天的那个杀手暗中突袭的记忆骤然浮上心头,他左右看了一眼,忽然听见一个尖利的嗓音在院落中响起:“时辰已到。”
在这个嗓音中,依稀还有一些破风的声音在萧焚的背后响起,萧焚心中大怖,身体猛然向前冲去,跑在半途,突然一个铁板桥,手中刚才在院墙下抓的那把浮土猛然对着身后抛了出去。
细细碎碎的撞击声让一个高挑的女性出现在萧焚眼前,这个女性蒙着面,梳着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齐耳短发,身材被包裹的很好,曲线毕露,猛然看上去,和西尔维娅的身材能有一拼,手中握着一把短刀,另一只手正遮挡在眼前,那些突如其来的浮土挡住了这名女性的进一步攻击,让萧焚有机会从地上站了起来,正面盯着对方。
萧焚看着这个女性,心中的疑惑豁然开朗,低声用英语说:“想不到在这里能够见面,我应该称呼你为试炼者苏菲呢,还是应该称呼你为背叛者苏菲。”
“都无所谓,外来者,你的出现让一切乱了套,杀了你,才能恢复正常。”
听着对方同样用英语回答,萧焚微微一笑,心中一边迅速盘算,嘴上一边说:“利用皇宫这里能够屏蔽世界之树的范围,来比逃避世界之树对你的进一步惩罚?说说看,那个帕尔变成地狱看门犬的时候,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闭嘴,外来者,闭嘴,都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帕尔绝对不会变成什么看门犬。”
“不是因为你们自己的贪婪么?”
“闭嘴!”
“上一个试炼世界中,你们在那个大房子里碰到了谁?是客氏吗?”
“闭嘴!”
“谁做出的选择?你还是帕尔?算了,对我来说,是谁都无所谓,因为结果都是一样,你们背叛了世界之树,失去了世界之树的庇佑,没有装备,甚至技能都被剥夺,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背叛任务,结果如何?”
“闭嘴!”
“不要总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