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方的运兵的一艘楼船,相当巨大,舰上建楼三层。自底层至顶层,每层甲板周围都建有女墙,上有弩窗箭孔,外层皆用毡革包裹,可抵御敌人火攻。由于舰体型巨大,每层甲板皆可放置较大型兵器,如砲车、擂石、铁矛和长竿等,亦可奔车驰马,遍插幡旗,以壮声势。
只是这等大船,就肯定不灵活了。而且大宋一百多年都没有打过水战了,这艘战船的年龄起码都是老爷爷级别的。性能就更别说了,看到一艘渔船横冲直撞的划了开来,顿时慌了手脚。
拼命的拦截,莫要让这不知死活的渔船惊了尚父的座驾。只是这船的年纪都起码有七八十岁了,便连船上那些水军也不知道几辈子都没有打过仗了。遇到这种意外情况,顿时手忙脚乱,还没有等楼船反应过来,渔船就靠近了文飞所乘的龙舟。
那船上渔夫,头顶上戴着一个斗笠,看不清楚样貌,这时候忽然扬声叫道:“可是道教教主在这船上?”
文飞正在和陈泥丸几个商量如何对付那解池里的水怪蛟龙,闻听一声大叫,如同有着金石之声,直接穿透重重甲板的阻隔,传入几人耳膜,每个人的脸色都不由得稍稍一变。
要知道这官船极大,只是比那楼船稍稍小上一些,随随便便住个几百人没有问题。而这人一声高叫,平平和和的传到诸人耳朵之中,想来自然中气十足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文飞有这尚父,护国天师,道教教主三个职位。而这人直接就叫道教教主,这就说明了此人定然是道教内部之人。
道教虽然比不得佛门声势显赫,但是高人极多。文飞现在虽然是道教教主,却是皇帝封的,道门之中并不是太过买账。当年杜光庭天师,虽然也被封过道教教主,只是那只局限于蜀中。二来,人家杜天师可比文飞这厮要强多了。
因此,听到这叫声,文飞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不服气他当道教教主的高人,过来找茬儿了。
官船之上如临大敌,许多士兵出现在甲板上,弯弓搭箭对准了那渔夫。只是见他高叫,要找文飞,却就一时不好动手。
文飞有着林灵素陈泥丸和王文卿撑腰,这才敢走了出来。文飞中气不足,这厮高喊就被露怯。林灵素代劳,叫道:“你是何人,找我家教主何事?”
第五章 吕祖洞宾
那渔夫叫道:“我乃洞庭渔人,在洞庭湖打渔,打到了一件宝贝,特来献给教主!”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是黄河之上,离那洞庭湖不说十万八千里远,也是好几千里的距离。这厮说什么洞庭湖打渔的,简直是开玩笑。
正说着,那渔夫手中扔出一物,叫道:“接着!”
文飞哪里敢去接,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古怪没有?王文卿微微一笑:“多谢了,这位渔夫,还请上船一叙!”说着,手中平平一引,便见到一个包裹如同乳燕投林一般的飞入王文卿手中 。
那渔夫长笑一声:“这就不必了,某家告辞了!”划船远去,口中作歌道:“草铺横野六七里,笛弄晚风三四声。归来饱饭黄昏后,不脱蓑衣卧月明”
两艘船上的官兵,见文飞没有吩咐,不敢动手阻拦,任那渔船大摇大摆而去。
文飞心道这诗怎么有点耳熟,却见那王文卿已经在打开包裹,不由叫了一声:“小心!”
王文卿微笑道:“无妨,我没有感觉到危险!”
也是,到了他们这种修为,心性通灵,神而明之,有了危险,自然会有着感应。
包裹之中却是一个木盒,黑沉沉的,色泽乌黑,如同金铁。文飞见了,叫道:“这似乎是阴沉木!”上次文飞去卖那紫檀木,顺便就多去了解一些,各种名贵木种,日后缺钱。也好拿到现代去卖。是以认得这木头。
王文卿笑道:“入手沉重,确然是阴沉木。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宝贝!”说着,打开箱子。
却见里面躺着一方金印。仅二寸,制甚古,纽有连环四,两两相贯,上有一大环总之,盖所以佩也。下面的却是篆文,王文卿看了。讶异的念了出来:“寿亭侯印”。
“汉寿亭侯?这莫非不是关羽的大印,”文飞头一个反应出来,嚷嚷道。
林灵素几个奇怪的看了文飞一眼。不知道文飞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要知道《三国演义》还要在几百年之后的大明朝才出书,而像是后世那般不论兵还是贼都拜关公的情况,也还要几百年之后出来。这时候的关羽,就是一普通历史人物。就好像那谢彦章差不多而且时间隔的远了。搞不好在普通百姓心中还没有谢彦章的威名显赫。
所以林灵素几个就算知道,这是关羽关云长的大印,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有王文卿叫道:“这印上神光显赫,恐怕是召唤神将的法器”
他话都没有所完,忽然见到文飞好像吃错药了一样,指着河上道:“那那那渔夫”
林灵素压低声音,叫道:“师弟,你现在是天子尚父。是我们道教教主。莫要这般沉不住气,丢了脸面!”
文飞还不容易把一口气压了下来。指着那河上道:“那渔夫是吕洞宾”
“什么?”当先吓一跳的不是别人,正是陈泥丸,叫道:“那是吕祖?师弟,你如何知道的?”
文飞苦笑,他早该知道的。当时听了那首诗就觉得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说过。刚才突然反应过来,那首”草铺横野六七里”的诗分明是在吕祖全集之中看到过
陈泥丸面色大变,若这当真是吕洞宾的话,那么就真是陈泥丸的师祖了。钟离权吕洞宾师徒二人,为金丹派的开派宗师,结合周易,黄老,外丹为一体。创出了新式的修炼法门,一举在符箓派之外,开创出了内丹的道统。
传说之中,南宗第一位祖师刘海蟾,于五代仕燕主刘守光为相,先遇正阳子点化,辞官寻道,后遇吕纯阳,授以丹道,从此,刘海以钟离权、吕洞宾为师。传下金丹南宗这一支来。
若果这真的是吕洞宾的话,那么这可当真就是正儿八经的陈泥丸的祖师了。
“我观刚才那渔夫,定然是一位高人,就算不是吕洞宾,也是其他的道门高人。”王文卿道。
文飞听了不住点头,他现在的一双眼睛,可以观察世上各人的神光气机。虽然陈泥丸等道门高人,身上那光芒都让他看不清楚,但是却都有着一层极为明亮的光芒笼罩着。只有刚才那位疑似吕洞宾的渔夫,却看不出半点气机来,只觉得望来平平常常,但是过后一想,却又觉得这人浑身气机,宛如着竹影月轮,又如这运河上的江风波浪,看起来寻常之极,却又自然之极。
林灵素哈哈大笑几声:“这是好事,这是好事!不管这人是不是吕仙翁,但是这人却在我们前往解池除妖之际,送来这印,当时助我等一臂之力来了。”
王文卿也笑道:“不错,他既然口口声声叫冲霄为教主,怕是也支持冲霄所作所为啊。看来我道门大兴,都要着落在冲霄身上!”
说着将印章递给文飞,又道:“既然是吕祖送给你的,你便接好就是。用这块法印,关键之时,当能请来汉寿亭侯相助。如此,也算是对付那蛟龙多了一点把握!”
被这般夸奖,文飞稍稍有些不好意思,他接了这印章,忽然想起来,这关羽似乎正是解州人那三国演义第一章,似乎写的明明白白
只有陈泥丸摇头叹息:“既然遇到吕祖,却不能当面请教,却是可惜了!”
文飞有些好奇的问:“吕祖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了,难道真的成仙了么?”
王文卿笑道:“若是吕祖当真成仙,怕是我们也见他不到了。不过钟吕两位祖师,乃我们道门之中不世出的奇才,从唐末五代当如今起码也住世一两百载了。早已经是地仙之境,说不得什么时候在人间功行圆满,就要一朝白日飞升!”
文飞更是好奇,问道:“天庭还是我等创造,那么吕祖成仙之后,却又能去哪里呢?”
陈泥丸道:“信仰造神,终需为人所劳役。而仙家逍遥,却是要踏破虚空而去,超脱彼岸,便如同那佛祖一般。(未完待续)
第六章 旱灾之下
所以佛家欲界,色界,无色界三大天界,说的天花乱坠,其实都还是神仙。神仙尊贵,终究还是在这色界之中打滚,超脱不得。也只有我道家真仙,破碎虚空,才能打破这物质牢笼,所谓与道合真是也!”
王文卿也笑道:“你莫看佛门说法,天花乱坠,恒河沙数诸佛,无量亿诸佛云云。其实那些佛陀,大部分也都是神明,超脱不得。”
文飞心道那么超脱之后什么?这问题还真是没法问,毕竟问林灵素等人,他们自然也不会知道。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到那个境界,自己亲身走一遭,那自然是说不出想不来的。
有了这一遭事情,几个人的都信心满满,商量着怎么在传教,巩固神霄教义的办法。虽然赵佶已经下令天下道观,都要派人来尚父府重新学习神霄教义。但是天下那些大派,并不是十分买账,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派出多少人来。甚至连东京城那些道官,甚至那些皇帝养的道门客卿,号称金门羽客的家伙们,到现在也是不服气的多。
所以莫看,文飞现在看起来威风八面,实际上根基并不算是如何牢固。按照文飞的说法,是要建一座神霄派的黄埔出来,自己培育人才,这才是真正的神霄派的传承信徒。
不过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种事情却是实在急不来。
还有要建立道门的组织出来,各大门派原本互相不同属,一盘散沙。也只有到了后来,全真教出世之后,学到了佛门的组织之法之后,才能长兴不衰。这些都是他们要研究的问题,而这些事情上,文飞更有发言权。
无他,文飞有着后世上千年的经验。在后世管理学水平可比现在高的多了。这且不说,谁让文飞还有后援团来的?
越是往西去,便能看到运河之中的水变少了。船行在黄河之中的时候,还不觉得,出了黄河从通济渠北上河东,就见到渠水浅了许多。两边河堤上,都能看到水印。河面足足下降了两三米。
尤其是到快接近解州之时,都能看到运河两岸的大地开裂,都快到了春耕的时候,却无人在地里劳动。
文飞奇道:“莫非这当地百姓就这么懒么?地都干旱成这等模样了,也不知道抗洪救灾。再过几天春耕之时,怎么办?”
陈泥丸叹息道:“师弟不知道么?这运河之水关系到朝廷纲运。却是不允许百姓私自取水浇灌的。”
文飞啊的一声,就听陈泥丸道:“所以说百姓最苦。这还是在运河边上的,还好一些。若是起码还有水吃,要是离的运河远了,那就”说着不住摇头,陈泥丸走南闯北,见识最多。
文飞就问:“百姓的田地就在运河边上。也不允许取水浇灌庄稼么?”
陈泥丸摇头道:“若是水量丰沛的时候,那些官老爷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像这等大旱的时候,官府首先要保证的还算运河的畅通。至于百姓,要是遇到善心些的,顶多也就是开仓放粮罢了!”
这么一说,再看到两岸那些开裂的田地,便谁都再没心思说话了。
顺顺当当的就来到了解州,当地的地方官府和提举制置解盐司的官员都早早出来迎接。一个个都已经在十里之外相迎。
文飞自然不会对这些脑满肠肥的家伙们有什么好感,也懒得和他们寒暄,毕竟文飞身份超然,有着随心所欲的权力。
“盐池怎么样了?”等着那些官员乱哄哄的跑过来拜见过后,文飞不客气的问道。
这一路还没有到解州地界,就见到遍地都是干旱,满眼望去。见不到一点青色。而这一群官老爷们头上都张着伞盖。等着文飞大驾光临。
文飞一看到这架势,心里就觉得不爽。觉着这些官僚们瞧不起自己,太过简慢自己了。要知道,文飞曾经在那马车所在的小镇上。看到市长大人下乡来视察,县里的乡里的干部们站在大太阳底下熬油一样的被烘烤着,都没人肯打遮阳伞的。
区区一个市长,到了北宋,顶多也就是知府级别。放在文飞的尚父府之中,就是求见文飞,都不知道要排多少天的队。
可是这些解州的官员和那解盐使司的官员,居然还敢打伞,脚下还铺了木板。这就让文飞大大的不爽了,丫的,难道本尚父还不如后世一个知府么?尤其是一路干旱,已经开春了,走了几百里路,却见遍地连野草树叶都没生出。也不知道是因为干旱,还是被饥民给吃了。
沿途的村落,到处死气沉沉。偶尔看到村民百姓,也是一个个衣衫褴褛,满眼呆滞。这让文飞一肚子都不是滋味。
整个庞大的北宋帝国,都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