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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文飞这厮,对于权力的瘾头不怎么大,而且最烦的就是处理各种琐事,天天呆在神霄府中办公,那还真不如抹了脖子痛快。所以干脆的就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塞给林灵素等人,自己跑到陕西,算是求一个逍遥自在。
这次来到长安,又和以前不同。上次文飞以被天子召请的仙师身份进京,路过长安,那些地方官员虽然巴结,但是这次却就完全是敬畏了。
一来是身份不一样了,文飞现在是尚父,护国天师,道教教主。
二来却是他和童贯两个家伙,胆大妄为,把整个解州,包括盐池的大小官员,一股脑的抓了个干净。居然屁事也没有。反倒是那些倒霉官员们,都被流放到了云南,广东,广西,海南,那些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那些地方都属于没开化,或者半开化的地带。人口都还没有野兽多,到处的瘴气,就类似于现代的城市居民,一下子被扔到了亚马逊森林。和那些穴居人一起过日子去了被流放到那些地方。几乎被流放到那种地方的,很少有能活着回来
总之,整个陕西路的,还有长安的大小官员,这次都很老实的出城几十里迎接,再大的太阳也没有打伞。生生在那太阳底下晒晕了两三个年老体弱的官员就是听说解州的那些倒霉鬼,迎接尚父的时候。漫不经心,居然还敢打伞
便连皇帝都明发召旨于天下,说道:“古者,文王梦飞熊而吉兆,尊以尚父,而天命革焉朕遇尚父,当尊之以故事,以父以师礼而待之。天下臣民。当体朕意,尊隆尚父”
连皇帝都要以师父之礼遇,这些官员,又没有失心疯。哪里敢惹文飞不痛快?这时候,莫说是站在大太阳下面了,便是现在下刀子,这些官员也要想想。敢不敢动?
只是,文飞一路走来,心情并不太好。后世的文飞就去过西安,当时遥想大唐之辉煌。再见到后世西安的落寞,心中就不怎么得劲。
没想到来了北宋,这如今的长安城虽然还是叫做长安,但是却觉得满路都是疮痍。
解州离关中并不远,一路行来,就见到到处土地退化相当严重,风沙大起。郑白渠在秦汉时共溉田四万五千顷,唐代宗大历年间仍可达六千余顷,然而到宋初仅灌两千顷。
不过这一来是大环境使然,整个北方气候变干变冷,黄土高原沙化,波及到关中地区也不适宜农耕了。二来,却就是人为破坏太过严重,北宋修建宫室建筑,都是从关中砍伐木材。修建大量的堡寨,进一步破坏环境。这北宋之后,原本富裕为天府之国的关中,就凋零成后世的模样了
不过这个问题,莫说文飞解决不了了。便是后世科技如此发达,也是解决不了环境问题。
文飞坐着他那一辆极其拉风的马车,又是全新定做的加长车型,在五百护卫之下。还没有靠近,童贯就哈哈大笑着迎了上来:“下官参见国师!”
如今这两人也算得上战友一场,相隔几个月,再次见面,自然就亲热许多,和其他官员不同。
文飞慢腾腾的走下马车,一阵风沙吹来,差点迷了眼睛。笑道:“童大使何须客气,咱们也不是外人。”
童贯大喜:“不错,不错。咱们兄弟”
文飞心道谁和你这个死太监兄弟了,虽然这般想。但是也知道这个死太监得罪不得,何况文飞其实对于童贯这厮也没有多少恶感。
毕竟,肯在边疆立功,一刀一枪,自己杀出一个荣华富贵的太监这古往今来也找不到几个为国家开疆扩土,这等人怎么也要比那些贪官污吏们要强的多。
北宋的行政区划,变来变去。尤其是这陕西又是战区,抵挡西夏人的前线所在。行政区划,更是变了好几次。文飞身为一个外来之人,根本一直搞不清楚。
这陕西一路分来变去,一下子拆成两路,一下子又合并成一路,再接着又分为六路。实在是让人头痛的很。
如今这长安京兆府,归属于永兴军路管辖,那永兴军路的转运使,提点刑狱司﹑安抚司各大小官员都来齐了。一阵寒暄过后,又要拉着文飞入城来接风洗尘,倒是殷勤的很。
童贯那厮就算是在心急如焚,也只能在一边陪着。好在文飞也懒得和这些官儿打交通,只耽搁了一天,便启程向渭州而去。在那里主将王厚再也等的急了。
此地原本是秦凤路西部,是北宋王朝与吐蕃、西夏激烈争夺的地区;熙宁五年宋将王韶攻取熙州、河州、衫胜州等地,北宋王朝遂置熙河路。如今这位主将正是当年那位开边河湟的王韶之子。也算是子承父业,父子两代都在这甘肃之地,为国家征战沙场。
那渭州在今甘肃平凉一代,却并不是文飞想象之中的那种荒凉之地。
所谓崆峒山叟笑无语,饱听松声春昼眠。从这宋人之诗里面也能看出当时之地之一般来,安居乐业,而且自然环境还算不错。为军政农桑中心之地,商铺衙暑,歌舞升平,寺庙道观,遍布境内。
说起来好笑,后世大师陈寅恪最喜欢把宋代称为天水一族。可是天水这地方就在今甘肃天水这一带,却不知道北宋几次三番的都想把自己祖地给丢了
就当真吓了一跳。只见城上处处都是挑着白幡,远远就见一车车的死人从城中运出,拉往远处焚烧。
文飞顿时心中打鼓,看起来如今这渭州流行的瘟疫很是厉害啊。若是不小心自己被传染了,岂不是有些小命玩完?当下心中就有些后悔了,不该逞英雄跑到这鬼地方来。
笪净之低声对文飞道:“教主,看起来不妙,整个渭州上空都被黑气所笼罩。怕是这瘟疫不简单啊!”
文飞也看到了,一片黑气笼罩在渭州城头,常人虽然看不见,但是这黑气却如同鬼怪一般的不住狰狞变化,城中也不时有着一股股黑气冲起,两者一结合。看起来就更是恐怖!
咦,文飞暗暗惊讶了一下,这些疫气和戾气不同。戾气是重浊,如同后世化工厂里冒出来的浓烟。而这疫气,却是一股股的小股,看起来每一股都好像有生命一样,变化不休,到处乱窜。
文飞观看之间,就有一股疫气,化作一张诡异笑容的鬼脸,向文飞等人扑来。还没有靠近,就见一个道士手中拂尘一挥,便将这股疫气如同苍蝇一般的怕的不见踪影。
自从开春之后,天气渐渐暖和。王厚和童贯二人,秣兵马,正准备好好打上一仗,一吐元祐弃河、湟那时候受的鸟气。但是却不料这天气渐热之后,军中却疫病横行。急的主将王厚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说起来王厚和王赡诸人,当年开边河湟,打的那些吐蕃人大败。结果到了哲宗元祐年间,被那些旧党中人,一股脑的把诸州之地还给了吐蕃人,而且还把当年开边的几个功臣贬斥。
王赡一气之下自杀,王厚虽然活着,又被当今官家委以重任。但是心中那口鸟气,怎么也出不去,塞在胸中。如今眼见得天暖之后,能把这口鸟气发泄到吐蕃人头上,却有出了这种事情。着实让王厚心急如焚!
好在童贯和当今尚父关系不错,居然能把尚父请来渭州。这真的让王厚大喜过望,外加感动十分了。
要知道,这时候的这些边陲之地,在朝廷那些贵人眼中,就是鸟不生蛋,鸡不拉屎的鬼地方,说不定连根草都不长。送给吐蕃人也就罢了,让他们来这地方一趟,根本想都别想。
却不料文飞这位尚父,身份如此之高,但是居然二话不说,千里迢迢的就当真从解州赶了过来。
文飞下的车来,身后马上就有十几个道童分列两边。捧着拂尘,香炉,木剑,令牌等物。又有十几个紫袍道人,跟着身边,这种架势,一看就让人心惊。
第二章 恐怖瘟疫
在北宋紫袍是朝廷赐予,一般也就是只有那些高僧高道才有机会穿着。而现在文飞身边,跟着一溜儿的都是紫袍道人。就文飞一个人身穿明黄道袍。
唐宋以后,这明黄之色只有皇家才能穿着。但是向来佛道为方外之人,不在限制之列,因此也可穿这黄色道袍。文飞成了道教教主,自然要突出教主的身份,那紫袍虽然不是每个道士都有机会穿的,但是却也不少。突出不了文飞这个教主,天师的身份。因此,赵佶下旨,天下佛道都不得穿黄色道袍,黄色僧袍,只有文飞一人有资格穿戴,作为教主象征。
王厚带着一众官佐走了近来,感动的眼泪汪汪的。道:“尚父来的正好,我渭州发生瘟疫,尚父再不来,我几万大军可就要死光了!”
文飞大为骇异:“难道这瘟疫还长眼睛,只传染部队,不传染百姓不成?”
一众官员听的面面相觑,童贯知道文飞这个尚父脑袋有时候会短路,赔笑道:“这世间哪里有这种长眼睛的瘟疫,却是我大军相对隔离,并不和百姓混杂在一起。如今我军中还算好的,唉”
文飞听的头痛,对于这些东西,他也没数的很。就问道:“如今军中采取什么防止疫病的措施了?”
他本来还想把自己那一套隔离,消毒之类的办法拿出来。岂不知军中规矩最严,对于饮食卫生这些东西。最为关切。要知道军中动辄都是数万人云集一处,一旦稍有疏漏,就是瘟疫。可以说自古以来。再也没有比军中更是重视瘟疫防范的了。
莫说现在这时候已经有了疫病发生,便是寻常的时候,卫生管理也极其严格。那些粪便从来都是要撒上石灰,挖坑深埋的。那些穿越到古代,想在古代大军之中普及厕所这些的穿越者们,真的可以省省力气了!
不过历史往往在走下坡路,秦汉时代。随便在路边砍树倒垃圾,就有可能面对砍手的重罚。反倒是越到后世,这国民素质越是下降。满清之后,北京城到处都是粪便味道了
文飞一时没了办法,也不知道这具体是哪一种瘟疫。要是搞清楚了,也好对症下药。回去弄些防治的药品来。
就有一群和尚道士挤了过来。稽首拜见:“崆峒山问道宫道士,拜见教主!”
便有一个道士道:“贫道也粗通一些医术,却是没见过这种瘟疫。此瘟疫传播极快。病皆骤然而起,身上先坟起一小块,坚硬如石,颜色微红,扪之极痛,旋身热失语。或逾日死,或即日死。诸医束手,不能处方。
有以刀割去之者,然此处甫割,彼处复起,其得活者,千百中一二而已。疫起乡间,延及城市,一家有病者,则其左右十数家即迁移避之,踣于道者无算,然卒不能免也。甚至阖门同尽,比户皆空,小村聚中,绝无人迹。”
文飞听的勃然变色,这要死多少。知渭州张庄,叹息道:“只是本州,就已经死了数千人口,如今瘟疫,还没有统计出来。附近那些羌人也有些部落全部死光的!怕是现在死在此病之下的,已经不少于数万人口了幸亏此地不比中原内地,要是在内地人口辐辏之地爆发此等病,那就”
这话听的诸人心中都有些发凉,内地人口比此处不知道要密集多少倍,一旦瘟疫爆发,群医束手无策,那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这甚至让文飞想起了蒙古人带给欧洲的黑死病,据说让整个欧洲人口减少了三分之二
和尚们赶紧道:“崆峒山和尚等人拜见教主!”
这渭州城几乎就在崆峒山脚下,最早黄帝与崆峒山问道于广成子,道教为黄老之道,认黄帝老子为教祖,自然这崆峒山是道教圣地。有着道士毫不奇怪,却就一群和尚也过来参拜,就让文飞有些稀奇了。
文飞翻翻眼皮,道:“本天师是道教教主,你们这些和尚乱拜什么?”
为首一个和尚法纯,含笑道:“昔日太上西出流沙,化胡为佛。然则我佛道都为一家,如何拜不得教主!”
文飞顿时结舌,化胡为佛的说法最早在三国时候就记载入正史之中了。早先的和尚们,为了拉大旗作虎皮,还承认这种说法。但是后来佛教大兴之后,就把这说法远远给抛开了。
甚至在元代之后,全真教那些饭桶和和尚们斗法失败之后。老子化佛的说法完全别斥之为伪说,《老子化佛经》也被完全禁止了。
当然,虽然现在还不是元代。但是这些和尚们是早都不承认这种说法了。想不到现在居然有个和尚冒出来,拿着这话来堵文飞的嘴
“你是何人?在何寺出家?”文飞问道。
“贫僧是十方院住持僧道纯,阿弥陀佛!”法纯和尚道。
“原来还是一个主持和尚!”文飞说道,背后却被人拉了一把,有人凑近来小声说道:“这和尚一身修为非同小可,我看起码已经快到罗汉之境了!”
文飞吃了一惊,说话的不是别人。却是刘混康的一个弟子,叫做笪净之。却是听从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