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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子的确实来历;而且,你真会听从我的劝,不再跟他有所接触?”讲实在的,他完全不相信她会就此与那名老头断讯,只是从那次凑巧碰见之后,他们到底又用什么办法偷偷见面,他竟然无从追查。
“总算也有一件你做不到的事。”她调侃道。
凝视她如花笑靥,胸臆那股闷气愈来愈蠢动。“小心激怒我。”
“我该害怕吗?”她扫了他的右手背一眼,曾经被她伤过的疤痕已经消失,就这样所以他忘了教训?
应有诺扬扬手。“如果我又犯上你,你打算再伤我一次?”
“如有必要!”
他冷冽一笑,俊美的令人有些恐惧。
“你居然这么说,我听得很难过。”他突然如大梦初醒一样,声音闪动危险的轻柔。
“我一直觉得奇怪,你怎么狠得下心来对付我。啊!懂了,大概是你没尝过我的滋味,所以才会这般冷酷、对我这样残忍。你知道吗?据我的床伴告诉我,应有诺就宛如吗啡一样,一旦沾上了,就再也舍不得放开哩。”
话才说完,他只手迅速攫住她双手手腕,另一手则扣住她的后脑勺,邀君宠还来不及回神,他的嘴唇就印上她的红艳,仅是唇片与唇片相贴着,他戏谑的眼写满了挑战。
邀君宠眸光一冷,下意识要开口,却不知反倒给他一个入侵的好机会。应有诺灵活的舌尖逮着了她的错误反应,大剌剌地探进她的贝齿里,强迫她的舌尖响应。
她想抽手反击,但男人力气毕竟优于女性,而她的挣扎更是激发出应有诺强烈的征服心态。
邀君宠注意到了,所以她停止反抗,任由他的唇在她唇上轻啃、吮吻,而应有诺则用着熟稔的调情手法,非要逼使她的软化配合不可……
但──他再次挫败,他彷佛在吻触雕塑的唇瓣般,连一丝丝的响应都得不到。
天杀的!
他恼怒自己的吻技,竟然让她无动于衷。
放开她,四目相对,他除了看见她空白表情外,就看着被他蹂躏过的唇片依旧释出最美的色泽;然而,他却不敢再次侵占,深怕她的无波无绪再次击溃自身的骄傲。
可恨哪!
“啊!干什么、干什么呀──”猝地,一声石破天惊的叫喊倏地劈来!衣铃气愤的身子如飞燕般,一把将应有诺给推了开去。“你……你做了什么?你刚刚对君宠做了什么恶劣事?”她瞧见了他们的对峙,也瞧见了君宠的嘴唇和平常大不相同,一想便知她遭遇到什么事,气得她哇哇叫!
应有诺横了随后赶来的唐世诚一眼,暗怪:他是怎么看人的,居然让这只跳虾跑进来。
“我尽力了。”唐世诚双手一摊,他哪有办法时时刻刻盯住她嘛。
衣铃不由分说拉起君宠就要往大门冲。“君宠,我们走!太过分了,什么实习嘛,压根儿是把我们拐来当豆腐。”
“衣铃,你别莽撞,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唐世诚拦住她。“我们出去,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你不要抓着我,你一样不是好东西,蛇鼠一窝。喂……放手……喂……”嚷叫声随着衣铃被抱出去而消失,不小心出柙的母老虎又被捉进笼子里,邀君宠静静望看一切,明白他们并不会伤害衣铃,也就不必急得跟应氏财团的人撕破脸。
她抬起手,纤葱玉指抚上唇瓣,开始轻轻拭去应有诺的气味。
“不准你抹掉。”应有诺懊恼地看着她的动作!谁允许她擦掉他的烙印来着。
“我觉得脏。”
“你!”他怒极反笑,像只蓄势待发的豹,勉强收敛住内在的涛天狂浪,沈下心来擒住她的眼。“没用的,存在过的事实是怎么样也抹煞不掉的。”
“那么我只好选择遗忘。”
“你!”应有诺从来没被女人逼迫至此,现在总算见识到了,但他可是愈玩愈有趣。
“不必白费工夫,我不会给你时间遗忘掉我。”他掬起她的容颜,朝她释放最认真的挑战。“你没有这机会的,听见了吗?永远没有!”
近乎无情的宣示,变化成最撼人的凛冽,罩住两人之间。
第四章
“放开我、放开我,叫你放开我听见没有?”气呼呼的衣铃又踹又吼,可惜任凭她怎样的挣扎就是逃不开唐世诚的箝制,只能无奈地耍着嘴上功夫。“你们两个色情魔,放尊重一点,我要你立刻放开我,听见没有!”
“不能放哪,一旦放了你,岂不是自打嘴巴承认自己真是个色情魔。”软玉温香的柔软身躯感觉不赖,这只俏丽的母狮子也有属于自己的魅力,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也是因为她的直率与天真而印象大好,她的名字也就这么烙印在心。那厢应有诺逗弄着邀君宠玩着挑战游戏,这厢他是否也可以依样画葫芦地找这位俏女郎另辟一番天地。
嘻,满不错的主意哟……
“你。”衣铃气结,唐世诚居然敢拿她的话堵她。“放开啦!”她决定重重踩他一脚,看他松不松手,可惜识穿她企图的唐世诚手臂一使劲,竟把她给凌空抱了起来。
“哇……哇……你干什么啦,你……”脚构不着地,她惊吓得差点脑充血,但才天旋地转三秒钟,一个反转直下,她被放进沙发里,唐世诚整个身体欺靠过来,把她困在椅子与他的胸壑之间,笑咪咪的脸孔直瞅住她的容颜,过分亲柔的表情让衣铃开始浑身不对劲起来。
“你……你……你想干么?”他干么虎视耽耽瞧着她,一副想把她撕吞入腹的样子。
“没想干么。”他一脸无辜。
“那你做什么把我困成这样?”很暧昧耶。她试图起身扭转情势,可惜唐世诚却宛生了根的盘岩半分不动,弄得她又羞又急。“唐世诚,我警告你哟,要是你继续当走狗,害君宠出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就准备跟着应有诺一块倒霉。”
“君宠小姐不会出事的。”他很放心地回道。
“才怪!”衣铃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你那个老板把自己当成是邀家的救世祖宗,以为帮了我干爹一个小忙,我邀家的成员就得被他指挥来、指挥去,就连被欺负了也不能吭气。我告诉你,每件事都是有分寸的,你家总裁要想欺负我们邀家人,得小心一点!”
“我当然知道不能欺负邀家人。”这么直冲的脾气,想欺负她也难。
“那你还敢这样对待我?”她俏脸红得一塌糊涂。“滚开,离我远些,别靠我这么近,我还要去贼窝把君宠给带出来呢。”
唐世诚摇头,一对眼睛须臾不离她粉嫩嫩的俏脸。“不成,你只能待在这地方,哪儿都不能去。”
“谁说的?”
“我说的!”
衣铃听得几乎冒烟,奋力跳起来。“你以为你能阻止我。”
“我能。”他把她跳开的身子又压回沙发内。“留在这里,不准打扰他们。”
“你算哪根葱,敢命令我!”她又扭又打又捶又踢的,嘴巴还不断斥责他。“你一样是大坏蛋,一样存心不良,只会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欺负我们这些善良老百姓,什么实习嘛,压根儿别有企图,目的就是为占人家便宜。我现在都明白了,也不会继续呆呆上当,我这就去把君宠带回家,离开你这应氏财团,而且还要──唔……唔……”未完的斥责突然被含进另两片温润的嘴唇里。衣铃震惊地睁大眼睛,呆愣地痴望仅离自己半吋的俊脸。她太震惊了!震惊到忘了反应。
原本只是想要阻止她顺口溜似的痛骂,谁知忘情地沾上她的唇片之后,发现她的樱桃小口竟是如此的甘美柔嫩,教人舍不得离开。
唐世诚在吻她……他正在吻她……脑袋晕了、视线模糊了……她被人家给吻了……
呃……她的初吻……
“色狼!”她爆出一声,随即火烧屁股似的弹起来,冲了出去。疯了,她真要疯了,这应氏财团里面到底藏有多少只色狼,并且生冷不忌,连她也要染指。
怎么会这样呢?虽然他的唇软软的、碰起来也极舒服……不!她在想什么?该死!
难不成她也被传染成色魔一族?
“天呀!”她又惊又恐地奔出去,这回唐世诚可是抓不住她了,就见她先往总裁办公室冲,赫然发现里头居然是空无一人的,君宠到哪去啦?难不成被挟持了?老天,她去哪啦?
衣铃惊慌失措得不知如何是好,狠狠一跺脚,直觉只想找人。可是一回头,就见到唐世诚再度对她伸来魔掌,去!这次她可不会傻得再度落进歹人手中,俐落一闪,火车头似的卯起来往楼梯口方向冲去。
“小心,别摔了。”唐世诚心惊胆战地看着她“逃难”,深恐她一个失足跌掉半条命,不过幸亏学舞的人运动神经极好,只见她跌跌撞撞,倒还不至于摔成鼻青脸肿。
一溜烟地,小燕子般的身手立刻飞得无影无踪。
唐世诚翻了翻白眼,懊恼自己可把她吓坏了,再觑了眼空荡的总裁办公室,想必这一对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个头胀成两个大的唐世诚倚在墙边看着几位秘书助理朝他匆匆奔来,想必全是被衣铃的“逃离”样子给吓住了,赶紧过来跟他问个究竟。
才第一天上班呢,两造就同时发生这么惨烈的状况。
那么往后呢?要怎么“共事”才好?
欸!
一团乱哪!
“我再也不去应氏,打死我都不去了。”衣铃一回到家里,立刻指天誓地地嚷嚷,连带也要君宠不许再去!
邀新愿呆呆地望着一前一后回到家里的宝贝女儿,傻住了!才上班一天,两姊妹的神情都不太对劲,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应氏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你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邀新愿心急如焚地问。
“可恨哪!那个应氏财团,我和君宠两个人都……都……”
“都怎样?”
“都学不来啦!”衣铃还是不敢把话说得明白,怕的是父亲担心。
“原来如此呀。”邀新愿紧绷的情绪这才和缓些,还以为她们被人欺负呢。“学不来就慢慢学,别心急了,爸当然了解知识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累积起来的,你们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只求尽心就可以了。”
衣铃懊恼地望着君宠,实在很想把真相全盘托出,可是君宠的表情却没有同意的意思。
她积了一肚子的火,却是无处可发,只能懊恼地直跺脚。
“哎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衣铃?”邀新愿实在看不懂这孩子怎么会恼成这副德性。
“爸,没事了,我会听您的话,多付出些耐性好好学习的。”邀君宠没事人地说着。
“君宠!”衣铃叫出声,老天!她居然还想继续去应氏。“你怎么──”“衣铃,你就别去了,留在家里帮忙爸爸处理自家公司的事务,就这么办,其它的别多说。”她冷艳的脸庞下了暗示。
原本硬要吐出的苦水因为她的暗示而硬生生吞回去,太明白君宠一旦下了决定,就万万不会改变心意,也不希望有人干涉她。
“只好听你的。”不然她还能怎样。
所以,上应氏学习的工作就由邀君宠一人承担下,不过挺诡异的,从第二天开始,应有诺就宛如蒸发了一样,好些天都不曾再踏进公司来。面对这情况,君宠只觉得轻松,少了一个以纠缠她为目的的无聊汉,日子可以过得悠闲些,她少了最大的一个负担。
现在就只有唐世诚会每天拨两、三个钟头前来教导她。
“衣铃真的不来了?”唐世诚挺懊恼的,没想到就此把佳人给吓离了视线范围内。
邀君宠表情突然变得极为复杂,一径地以深沈莫测的眼凝睇着他。
“你干嘛这样看我?”唐世诚被她看得怪不自在的,好象整个灵魂都被她剥开来研究似的。
“如果没有真情,别去碰衣铃。”淡淡的声音却是夹带钜力万钧的警告,短短一语,唐世诚竟心惊不已,赫然发现绝不可小觑她,邀君宠似乎自有一股力量可以去仲裁不负责任的人。
她才十八岁呢,怎有能力散发宛若女王的架式,且强悍到教人不由得心生忌惮?而这情境也让他不由得想起初见应有诺时,也是被他那股王者之风所摄服。
更是发现,骨子底的两人是极其相似,也难怪应有诺执意擒服她不可,她的气韵虽然淡渺,与应有诺的潇洒姿态南辕北辙,却不知怎么一回事,老是觉得他俩所追求的最终目的是一致的。
这可值得去玩味……
唐世诚一哂!“别只在意我,你的心难道不能分出一点点来,都这么多天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应总裁上哪去啦?问也不问?”
“总裁公事繁忙,偶尔出差不在公司也属正常,我又何必多嘴。”她淡淡地回道。
唐世诚摸摸鼻子,终于确定除了辅助她正常公事外,任何的问题都只会招来自讨没趣的下场。
然后当三个钟头的功课完成后,唐世诚又彻底地被漠视。
欸!
只好退场了。
偌大的办公间现在又独剩她一人。
邀君宠放下纸笔,凝视窗外的天色,夜幕又即将降临,等会儿迎接她的会是截然不同的教育。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