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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用这么客气吧?!帮你爷爷这茬你已经谢过了,摸你小手这桩嘛你也不用太客气,还是说做你的朋友你都要谢?!咳,小安什么都好,就是太有礼貌了,象她这样的美少女外加这种看上去就了不得地家世,能和她做朋友是我烧高香都来不及的好事啊!还谢什么?!除非,就是她家那位老爷子太过厉害,管得小安太严,连朋友都很少,嗯,这老爷子怎么说也欠我个大人情,不难对付吧?!
我正在异想天开之际,小安伸出她的盈盈小手,主动拖过我的一只爪子。我在震惊之余,不由狂喜,难道说是我的真情感动了小安,她主动示爱?!我惊喜过度,连声音都变了调:“小安,你,你”
她摊开我潮热的手心,掏出支笔,刷刷刷写上了一串号码,又很快地放开我地手,有些奇怪地望着我:“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怎么了?!”
“咳,咳,没什么!”不过是自作多情一时发晕,我自嘲地笑笑,收拾起受事实真相打击的幼小心灵,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串纤秀的数字号码意味着什么,“你,你的号码?!”我惊喜地叫道。
小安红着脸点点头,象只受惊的小鹿一般飞快地掉头而去,上了爷爷的轿车。
汽车几乎没什么声响就在一瞬间加速,飞驰而去,溜下淡淡烟尘供我瞻仰。
我小小翼翼地握住手心中珍贵的数字,放声冲着汽车离去的方向喊道:“小安!我一定会把你救出老头子的魔爪!”身周一帮子正要散去地狗腿们,纷纷侧目而视,脸上浮现地表情大致可分为“痴呆状”及“视我为痴呆状”两大类不等。瞧什么?!我狠狠地一一回瞪,你们这帮只会拍马的小人!众人躲避着我正义地眼神很快作鸟兽散。
嗯,接下来的重要事情嘛?!就是赶紧去那位马屁功一流的成大夫那里好好套套何家的情况,摸清楚何老爷子的喜好,顺便探讨一下老爷子爱吃何种马屁,知已知彼,才能完美地开展我的打倒魔王救出公主大作战!
走近成大夫的办公室,老远就听见他跟一个男人在争吵,咦?什么人啊?够胆子在医院跟医生较劲?!
“三年前已经做过二尖瓣闭式扩张术。象她这种现在的这种身体状况,再做二次手术本来就有很大风险。再说这次要做地话,二尖瓣并主动脉瓣肯定全部都要置换,如果用进口瓣,医院进来的成本价就要六万多,再加上这次心脏手术的难度王总啊,不是我老成不肯帮忙。你也得为我考虑考虑吧?!医院到底不是慈善机构,要讲效益要发工资的!上次减免这些费用。我已经是挠破头皮找理由了,你王大老板的人做手术还要减免费用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成大夫的声音很无奈,象是不愿意得罪对话的那位先生。
“我知道,上次地事情是全靠你老成帮忙。可我的情况,你,唉!你也不是不知道,什么大老板。说是总经理,那女人才是当家说话地,我这几年的积蓄又全为梅子丢在你这儿了,我,我!”
咦,这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好耳熟,呃,是谁?!我对男人的声音一向没什么感觉。好奇心起。悄悄走到门边,切,大白天关什么门?!好在我的耳朵强啊,于是我就贴着门角,面向走廊装作若无奇事的样子,侧着耳朵听里边的热闹戏。
只听见成医生低低地笑了声。压着嗓子悄悄说:“老王啊!是朋友我才说你一句,你这人也太老实了,泽连集团这么大个架子,一年流出流入几千万都有吧?!就算你是摆着做样子地纸老虎,随手扒拉点都是大把的钱啊?!还用得着到我这儿嘿!”
“行了!这话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对方那位没好气地喝叱,成大夫讪讪笑几声,不吭气了。
那人闷了一会儿,才略有些歉意似地解释道:“老成,我算是卖给他们连家了,我这人做生意有个理。一是一二是二。她出钱买我这个人,我和小梅现在这样嘿。我要再起心黑她的钱,我她妈就不是人!”他重重呼出口气,成大夫笑着应他:“你是好人,行了吧?!”
“呸!我从来就不是人,我是件货色!”那人重重啐了一口,过了一会儿又问道:“老成,那要是用国产瓣,总共要多少?”
老成踌躇一下,给他算道:“成本要三四万,可这质量上也差得多了,就算是用国产瓣,七七八八加起来手术费就要六万。袁梅这个身体状况,我估计百分之十手后会出现心房颤动之类的心律失常,很有可能引发脑卒中等其他手术并发症。要是万一出现这种情况,进了特护病房,嘿,这钱真是跟流水差不多。王总,没个二三十万打不住的!”
那人不吭气,来回地踱步。成大夫又悄声问道:“老王啊,这点钱虽然不少,可在你家连可容那母老虎眼里还不是九牛一毛?!你回去好好哄哄,她一高兴,不就”
连可容那母老虎?!我听到这里陡然一惊,一下子明白过来,那个跟成大夫说话的家伙还能是谁?!不就是容姐那个小白脸老公——王松成?!
好家伙,上次见到他时,他就是为了个女人,讨钱不成就对肥婆动手动脚的,我和阿伟还为了赶场看他们的春宫戏让容姐狠骂了一顿。好小子,还是跟什么梅子李子地纠缠不清啊?!
想起容姐在我们第一次的那个夜里对我说的话,她对这小子真可以说是情深万种,恨之入骨,两种极致的情感揉到了她的骨子里。虽然不想承认,但容姐对这家伙的感情才是真正地爱,我和她之间不过是她寂寞的慰藉和对王松成恨意的发泄罢了,爱情与我们无关。
捉奸捉双!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跟踪这小白脸,逮个一双,向容姐报告!伸手刚摸到手机,又慢慢缩回来。容姐知道了又怎么样?!以前难道她会不知道吗?!她用钱买到的是这男人的身体,可是连当人老公该尽的义务这小子都万般不肯,更不用说他那颗心原来就是非卖品。我再告诉她这件事,也不过是让她再多受一次痛苦而已。
想着平日里容姐待我的种种,这母老虎凶是凶了点,可她待我真是一片赤诚,从“绑架”不打不相识,到减肥变美,慢慢坦诚相交(咳,咳不要误解,千万不要从字面上去理解),为了我们之间这份超乎友谊与爱情的感情,我无论如何也要帮她彻底搞定这桩事!
“咳咳!”重重咳两声后,我大大方方推门而入。
屋内两人齐齐瞪视。
“成大夫,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礼貌地冲老成打个招呼,笑眯眯地对王松成说道,“王先生别来无恙啊?!”
王松成老早在我这外人一进门的时候就收拾起沮丧懊恼的神色,冷漠俊逸地小脸疑云密布,似曾相识地皱眉望着我,此刻恍然大悟,脱口而出:“噢,你是连可容地贵客么!”他轻蔑地吐出别有含意的“贵客”二字,轻哧一声,问道:“你有什么事?!是连可容让你来地吧?!”
成大夫被我们搞得有些晕乎,迷惘地看着我们俩唇枪舌剑你来我往。
“‘贵宾’,我可不敢当。”我眯眯笑着接过他的冷枪,“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林,林锐,锐利的锐。我是连可容女士的减肥医生兼好朋友。”
王松成眼神中微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仍然冷言冷语对待我这个‘奸夫’:“噢,失敬失敬,怪不得连可容减肥减得连我都快认不出了。”这话里连半丝敬意都欠奉,“林先生,有何贵干啊?!”
“我这次来遇到王总完全是意外中的意外啊!不过正好有幸听到关于王总朋友病况的一些话。”我笃悠悠地抛出钩。
王松成细眼一眯,又猛然睁大,冷冷地盯着我,室内空气一时下降四五度:“你想怎么样?!”
“别紧张,别紧张!”我笑嘻嘻地摆摆手,转头望向成大夫,“我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何老爷子的家庭医生!”这种时候找个能顶事的老爷子扯扯大旗更有说服力一些。
“何老爷子就是何必功老先生。”成大夫低声向王松成解释,小白脸明白过来似地点点头,看来老头在上流社会还真有点名气,扯他的旗算是扯对了。
王松成一时还是不明白我扯上何老的用意,警惕又疑惑地等着我的下文。
“何老爷子今早出院,而他之所以能这么快地康复就是因为鄙人的气功治疗之功!”香饵要下就一定要下得足。
王松成有些不解地扭头望向成大夫,而老成一脸惊诧,不敢置信地失声叫道:“啊,我说何老怎么会这么快奇迹般地恢复,几前天都快不行咳咳,原来是你的气功?!真有这么神的气功?!”
我笑眯眯地望着王松成,一言不发,只等着他自动来咬钩。绝望时的人,只要看到有一丝希望,即使是再虚无缥缈的希望,他也会不顾一切地扑上来的。
王松成盯着我,也一言不发,片刻之后,他低声缓缓问道:“你想要什么?!”
第十章 寒梅(上)
我冲老成微微一笑:“成大夫,不好意思,借你办公室一用。WwW。”
老成看看王松成,后者虎着脸微一颔首,老成便笑着点点头:“你们谈,你们谈,我去查房。”说着走出办公室,轻轻为我们带上了门。
我在成大夫的待客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坐好,慢慢悠悠地说道:“王总,我和你可算是不打不相识吧?!”王松成哼了一声,也在另一边的沙发坐下。
“按说,你和容姐的事是你们夫妻关起门来自己的事,我不该插什么手。可谁叫我是容姐的好朋友呢?!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自家的姐姐受了人欺负,我可不能袖手旁观!”
“哼!欺负?!有谁敢欺负连可容?!”他不屑地撇撇嘴,站起身来,“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件事,对不起,我只能说你管得太宽了!”作势往门边走去。
哼,你装,我看你再装!我也不理会他,轻声哼着小调,悠哉悠哉,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付作派,脚步在门边一顿,重重哼了声,伸手握住门把。
“你如果不想管你那个梅子的死活呢,现在就请便吧!”我悠悠道来,料定他舍不下心里的那人。
王松成的右手青筋暴起,紧紧握着那个门把,让我有一种错觉几乎以为那可怜的不锈钢门把是我的细脖子。他背过身,肩头急剧地起伏几下后。缓缓转过身来,恢复了冷峻小生的形象,冰冷地眼睛中不带丝毫感情地瞟我一眼,慢慢踱到沙发边优雅地坐下。
好,这才像个能谈大事的企业家嘛!
我眯眯笑着起身为他倒了杯开水,对面而坐:“据我所知,你的梅子身体状况可是大大不妙啊?!这第二次手术。我看就算做了也会有生命危险。”连蒙带猜,少说细节。先击中他的心防,拿他最关心的事入手,才能手到擒来。“更何况这种心脏病,不是一时一刻做了手术就能痊愈的,说不好听的,她就是你一辈子地拖累。为了这么个大包袱,你好好的驸马爷不做。背叛一心一意待你地容姐,你值吗?!”
“我从来没有在上背叛过连可容。”他低声说了一句。
“哈,哈!”我嗤之以鼻,冷笑两声以示不屑。
一颗心完全叛离了婚姻,只剩下个躯壳,甚至连这个躯壳都不让容姐拥有,虽然他们的婚姻是桩交易,但买卖自愿。也得守交易的规则啊?!经年累月把怨妇晾在一边,跟个青梅竹马不清不楚,怪不得容姐的脾气这么暴,欲求不满的女人能不火辣吗?!“你打算一辈子和这两个女人纠缠下去,让三个人都得不到幸福吗?!”
王松成转开头,透过杯中热水的淡淡薄雾向窗外看去。低声说道:“我不是来和你这个小毛孩谈我的婚姻问题地。”
我点点头,正式询盘:“如果我说我有把握让你的梅子顺利撑过这个手术,甚至让她彻底康复,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他豁然转身直面我,沉声道:“我愿意付出我的所有。但是,”他踏前一步,俯身逼视着我,“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做到?”
“好!价钱咱们待会儿再说。”我霍然起身嘿嘿笑道,“至于要证明嘛,这很容易。带路!”
“去哪儿?!”王松成问。
“自然是去见你的梅子妹妹!”我扬鞭指路。意气风发。只差大叫一声众将官听令,跟着一言不发半信半疑的王松成推门而出。
梅子人如其名。仿佛是寒冬中一朵暗绽冷香的白梅。她容色清丽,因为长久卧病,肤色苍白得几乎不见一丝血色,乌黑的眼睛嵌在极为消瘦的脸颊上,显得有些大地吓人。她人虽然躺在病床上,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随时就要破灭的美丽泡沫,似乎离这个尘世极为遥远,那种病态的柔美真的可以挑起任何男人的怜惜。
我暗暗摇头,有这样的对手,容姐想要赢得男人地心,这可能性比地球倒着转还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