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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一听翡翠豆腐,心里边激动得荡起了秋千,“筱筱,难为你还记得。”
服务员听着这话,也不禁莞尔。
郑筱佯装羞涩得低下了头,安然连忙解围,“两盘菜已经够了,不够的话,我们再喊你!”
等服务员一离开,看着桌上的两碟菜,都是他最爱吃的,安然的眉眼都乐弯了,“筱筱,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的口味。”
安然喜欢做什么,喜欢吃什么,她当然知道,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他的心,俗话说人心难测,安然的心,也同样。她夹了一筷子菜,送进自己的嘴里,本想着用这熟悉的味道来掩饰自己的失落却味同嚼蜡,“我一直都记得。”
安然浑然不知这一切都被郁曼天听了个一清二楚,那张人民币是郁曼天花了天价购来的超薄迷你窃听装置,为的就是获取更多的关于安然的秘密。让郁曼天意外的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传达了他想要的东西。同样也让他见识到了,但凡是有关于安然利益的,即使对方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他一样也能算计在内。不过,安然显然低估了郑晓的智商,能把偌大的郑氏集团经营得井井有条的女人,也绝非善茬!为了让这出戏唱得更生动一点,他要不要……也去凑凑热闹?
为了避嫌,郑筱坚持自己开车回去,她不想临到紧要关头,又被媒体捕风捉影。
本以为一切处理得妥妥当当,但是郑筱没料到安然竟然把事情越闹越大,以至于第二天一大早郑阳天就从电视上看到了铺天盖地的,关于他母亲小三传闻。
郑筱一把拦在了电视机面前,“啪”的一声,关掉了电视机。
郑阳天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眼神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怒意,“让开!”
她摇头。
“让开!”
咬牙切齿。
继续摇头。
“哐当”一声,郑阳天的拐杖被扔得好远。
“你让开!”
郑筱架不住这样疯狂而又执拗的郑阳天,泪水滑过她的脸颊,她依旧死咬着嘴唇,拼命的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郑阳天像一头被彻底激怒了的狮子,一瘸一拐地冲了上去,死死地拽住她的胳膊。郑筱看着他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地跳起,索性闭上了双眼,就是不让开。
在厨房里做早餐的紅姨闻声赶了出来,就看到姐弟俩要打架的阵势,眼泪立马就飚了出来,“你们这是做什么孽哦……”
郑阳天紧闭着双眼让泪水恣意地流淌,嘴唇咬得煞白,睁开眼瞪着郑筱的时候,是极恨了她的,最终却松开了她的胳膊,只听“啊”的一声,又是“哐当”一声,液晶电视已经支离破碎的躺在了地上。
在一旁嚎啕大哭的紅姨,此时也吓得止住了哭声,呆愣愣地看着郑阳天朝门外走去。
“阳天,你听我说,杨曦阿姨跟爸爸是相爱的,你妈妈不是第三者!”郑筱几乎是吼了出来,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她是尊敬的,毅然离开一个男人,是要何等的勇气。在这场爱情的纷争中,郑乾才是罪魁祸首。但是,如今他们都是自己在这个世上仅剩的唯一至亲,她已经茫然了,不知如何去处理这样的事情。
“我他妈的不想听你解释!”
郑阳天站在门口,吼道。他是介入别人家庭的女人,生下来的野种。原来,他真的是野种!呵!
郁曼天意外地出现,拦住了面前这个带着腿上的清秀男孩,“发生什么事情了?”
原来他就是杨曦的儿子,郑阳天。
“你来的正好,帮我劝劝他!”
郑筱这会急坏了,抓着根稻草就当救命绳索。
“有啥事咱进屋里头说!”郁曼天一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劝慰着这个叛逆期延长的大男孩。
郑阳天下巴抬得老高,执拗道:“我不回去。”
“如果真想替你妈妈争口气,这时候就不该闹腾!还真当自己三岁小孩子,想干嘛就干嘛!”没人跟他说重话,他就拎不起自己几斤几两!
郑筱没想到郁曼天出口这么恶毒,正想骂他,却被郁曼天一瞪,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不动嘴了。
郑阳天的下巴依旧抬得很高,眼角的泪水却不争气地又冒了出来,倔强地没用手去抹干。
“你要真想给你妈长脸,就老老实实地把伤治好,帮你姐打理公司,一起共度难关!哭有什么用,又解决不了问题。你爸现在在医院躺着,你知不知道?”
郁曼天一顿话下来,让郑筱鼻头也一酸,虽然很反感郁曼天将她的家底抖得一清二楚,但她现在确实很需要有人来理解她,不至于天天神经紧绷,防贼一样地防着曾经那些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
郑阳天擦了擦泪,抿嘴问道:“爸爸现在身体怎么样?”
郑筱吸了吸鼻子,眼圈还是红红的,“就是血压有些高,没什么问题。你不用担心。”
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竟然毫不知情,不仅不能分担还要让家人担心,“以后家里有什么事,别一声不吭地自己扛着,我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
郑筱总算是笑出了声,感激地望向郁曼天,一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把阳天送进房间后,她才觉着有些不好意思,“刚刚……谢谢你!”
“不用谢……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情要告诉你的!”
郁曼天一脸的犹豫,似乎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让他……很为难。
第二十二章 丑闻
如果郑筱知道郁曼天大老远跑过来只是为了告诉她,宋岩那骚包要结婚了,她不免庆幸一句,“恭喜你,你家通网了!”
这个消息,早几天她就知道了,或者,她是宋岩第一个通知的人。连结婚都要凑热闹扎堆的人,他对令狐腾得有多贴心!
在令狐腾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少了宋岩在身边的聒噪,她一时也有些不自在。只是后来久了,也就习惯了。人总是被逼着去成熟,逼着去习惯。
郁曼天原以为她听到这个消息,即使是二手消息,至少有那么一丁点的失落,可是最后他发现他错了。她将自己保护得很彻底,似乎刚强得没一个人能够伤到她。
“筱筱,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郁曼天或许都忽略了这话,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郑筱哑然失笑,明明两个人那么了解,却又是那么的陌生。她突然抬头看他,眼神直白得让他有些招架不住,“郁曼天,其实,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郁曼天被问得一楞,曾经,他的确对她有过兴趣,但是像她这样的女孩,太聪明,不容易掌控,所以只能成为对手。甚至一度聪明得让他反感,可就算再怎么厌恶,他都没有想过要看她的笑话。
“谁有空看你笑话。”
扔下这句话,郁曼天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郑家。
凶什么凶,简直莫名其妙!郑筱看着那抹背影钻进了那辆熟悉的车子,然后,扬长而去。
或许安然知道自己闯了祸,一上午也没打个电话过来,探问一下郑家的情况。果然,郑晓还是低估了他。
媒体的电话,也是一个接一个地涌了进来,最后,忍无可忍,“小黄,以后别不管谁的电话,都接进来!”
“哐”的一声,挂掉电话。说好了明天开记者招待会,非得急在一时,郑筱只觉得头顶冒青烟,一波又一波的事情,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简洁也算是有良心了,在电视里播了两天的头条新闻,到这个时候才想到她,郑筱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某人自知做错了事,一个劲儿地站在她跟前,使劲儿笑。
“你到底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围在郁曼天身后转久了,也学会了激怒她!
简洁撇撇嘴,撒娇道:“你知道我是最关心你的!”
郑筱索性用鼻音回答她。
“昨天我特意求了他好久,他才肯去看你的……”简洁漂亮的大眼里,泪水汪汪。
难怪郁曼天昨天破天荒地跑到她家,莫名其妙地告诉她,宋岩结婚的事情。倒是难为他有那份心,不过……黄鼠狼给鸡拜年,从来都不安好心。郑筱摇摇她,“你要是清醒的话,就离郁曼天远一点!”
“为什么?”
郁曼天都已经主动去求和,表示诚意了,她怎么能够这么无情?对他存在偏见!
郑筱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问道:“你们两个人发展得怎么样?”
如果有发展,郁曼天至少会给她来个下马威,也不至于到处传绯闻。
简洁绞着衣袖,嘟着嘴,辩解,“他是正人君子,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样的回答,却换来郑筱的一声冷笑,“他要是真的爱你,肯定不会让你暧昧不清地跟在他后面,要是真的爱你,一定会大声地说出来,要是真的爱你,他一定会到我这里来争取!”
可惜,那么多的如果,郁曼天一条都没沾上。
见她沉默不语,郑筱索性再加上一条,“如果他是你所说的正人君子,就不会背地里对令狐腾下手!”
“你胡说!”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
“要不要我拿证据给你看?”虽然她手上没有证据,但是那件事除了郁曼天,没有人值得那么做!
见郑筱动真格的在资料柜里拿资料,简洁慌得连连摆手,踉跄地跑了出去。郑筱并没有追上去,她只希望自己的这一棒,能够敲醒简洁梦幻的爱情泡泡。
安然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郑筱表现得相当淡定。
“筱筱,媒体那边……我真的是……没想到会闹到这么大。”
这件事的发展趋势,确实到了他所不能掌控的地步。而且就在上午封查的公司中,似乎有人提到了郑筱。
她挑眉笑道:“没事,我明天开个记者招待会,澄清一下,就行了。”
有人挖了个坑让他往里跳,这会估计也让他够呛,所以她不急,安然这里,自然会有人替她解气!
“对不起。”
此时的安然看着手里的资料,心顿时拔凉拔凉的。昨晚郁曼天让他封查的“糖源”,竟然跟郑筱也有牵连。
“都说了没关系。”
“我指的不只是这件事……”
安然顿时觉得,为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怎么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呢!
“嗯?”
还有事?
“‘糖源’跟你是什么关系?”安然直截了当地问道。
郑筱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糖源’是贺程的没错,怎么听起来像是她犯了事,他在审讯一样,微微有些不悦,“我曾经资助过它。他们是合法经营,这点我可以保证。”
“那就好。他们的奶制品有问题,群众已经举报,今天……暂停营业。”安然不禁冷汗潺潺,暗自叫苦。
贺程为人向来正直,当初她助入资金的时候,也是有看过他们的企业相关资料,是一家信誉不错的公司。如果一旦发生勒令整改的问题,企业文明也会毁于一旦。“安然,你务必调查清楚,我相信‘糖源’是无辜的!”
挂了电话的安然,把殷实招了进来,低头耳语了一番后,他的嘴角才勾出一丝阴狠的弧度。
贺程的公司遭遇这样的状况,本没想着要去麻烦郑筱,省得她添堵。不料她这个窝心的举动不仅没有感动到她,反而被她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她早就把这个朋友,当做哥们一样对待,没想到在他有难的时候,竟然一声不吭。
“处理结果呢?”
被训得无地自容的贺程,这才抬起了头,“已经送去质检局了,真的没什么问题,我有信心!”
正因为他有信心,所以才不想去麻烦她。
“等结果出来,媒体这一块被安然压着,相信也不敢胡诌。没事的。”
贺程虽然不擅长打理公司,却将其看得很重,她也不希望他出事。如今的贺程,俨然成了她的左膀右臂,她这个做老大的,也不能一味地压榨他!“等过了这件事,你就放个假吧!”
贺程哪里不知道她的体谅,报以一笑,“到时候再说吧!”
郁曼天到底没出手太狠,抽检的部分,只有少量的不合格,大部分还是优质的。所以媒体也买了安然的这个面子,毕竟在这道上混,写不出惊天动地的新闻,他们也要活路。
第二天的记者会上,郑筱携同郑乾一起,本来她是不支持父亲站出来的,但他坚持,她也只好允了。
媒体记者的提问,尖酸刻薄,让郑晓一度想要上前撕了他们的那张嘴。好在郑乾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拉着女儿隐忍了下来。
“首先,我想说的是,当年……我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
郑乾一句话下来,让许多在位的男性记者面面相觑。
“其次,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寻他们母子的下落。”
郑乾的喉头有些哽咽。
刚刚那些针锋相对的记者,这会也沉默了。
“我也有话要讲!”
清亮的男声从大厅门口传来,惹得大家纷纷侧目。
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年轻小伙从门口走了过来,面上是不容忽视的坚毅。
有人惊呼,“那就是郑乾的私生子!”
此话一出,人群里就像炸开了锅,纷纷对这个残缺的男孩投去同情的目光。
郑筱正要起身去扶他,却被郑阳天坚定的目光震慑到了。
慢慢地走到郑乾的身边,他早已是老泪纵横,伸手替父亲擦拭掉了眼泪,这才转过身面向记者。“我就是大家口中的私生子,郑阳天。不过……”
他顿了一下,“我是父亲跟姐姐找了二十年才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