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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一把拉住她的手,擦干了眼泪,“没有……他没欺负我。”
除了郁曼天,谁能让她伤心成这样?
见她面露疑虑,简洁赶紧解释道:“筱筱,我单纯就是来跟你和好的。上次那样对你,你肯定很伤心吧!你身体……好点了没有?”
要说不伤心倒也是假的,但换在简洁的角度来想的话,这也算正常。只要心中的结解开了,那就没什么值得伤心的。她笑笑,俨然忘记了那件事一般,“我身体好得很。你看看你……肯定在家宅很久了吧!尽是一身的肉。”
郑筱的宽容让她安心了些,想了半晌,还是决定向郑晓坦白,“筱筱,他说了,他不喜欢我。”
闻言,郑筱也是一惊。她没想到郁曼天竟然会直截了当地拒绝简洁,但沉思了一会,她仍旧认为郁曼天不过是玩欲擒故纵的手段,郁曼天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了。郑筱拉着她的手,笑得贼兮兮的,“这样岂不是更好?你看看外面的美男成千上万,何必要单恋一支草!”
简洁掰着手指头,也想让自己从那段单恋里尽快地走出来。可惜她还是放不下,眼睛里有某种东西亮了一下,“他肯定是害怕他父亲会对我怎么样,关心我才会这样的!”
一听简洁提起郁曼天的父亲,郑筱来了精神,“他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俩人跟有仇似的,我第一次见到他父亲的那会,还不知道那人是谁。那会,可把我吓坏了!”顿了下,她继续道:“龙伯父是个外冷内热的老人,但他们父子俩,谁也不服谁,所以……到现在都没相认。”
郑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些倒是跟贺程提供的消息吻合。“郁曼天不肯跟他父亲相认?”
“嗯。郁曼天那会跟着她妈妈出国,就是因为他有这么个不上进的父亲。”简洁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这些年在郁曼天身上发生的一切,那个不为郑晓熟知的另一个郁曼天。
没多久这两个之前还有些隔阂的姑娘,这会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谈天说地了。但是谁又能料想,安然接下来出的牌,让郑筱又有些看不明白了。
贺程看着报纸,疲惫地揉着太阳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筱瞅着今天才出炉的报纸,也是愁眉未展。居然有媒体拍到了郁曼天护送她去私立医院的照片,而安然明明还欠她一份人情,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容许媒体恣意胡诌。虽然不知道那天昏倒以后,郁曼天怎么会出现,但是她很肯定——这里头一定有阴谋。
安然的电话却适时拨了进来,“筱筱,你跟郁曼天是怎么回事啊?”
即使隔着电话线,她也能想到他皱眉的模样,她倒不在乎他的关心,也不寒暄,张嘴就道:“安然——安市长!”
生疏的言辞,让安然听着心里怪不舒坦,连忙赔笑,“筱筱,你们这事……也太过突然了,叫我想阻止也阻止不来啊!”
他眯着眼盯着手里的报纸,嘴角扯出一个阴狠的笑容——照片里的郁曼天分明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郑筱哪里听不出来他是在推辞,当下也不戳穿,拿捏着手里头的报纸,笑道:“安然,我都赶上B市的名人了,还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三天两头地上报纸,回头还哪里有人敢跟我做生意啊!”
一个是郑氏接班人一个是新兴的郁氏企业,无论哪一个都是这个城市里炙手可热的人物,这个绯闻闹出来,强强联合的传闻,其实对郑晓的事业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但她目前还不能确定这照片是谁拍到的,背后又有谁在操纵。天上不会掉馅饼,是郑晓的至理名言。
安然闻言大笑,“你得感谢媒体为你免费做宣传。”
郑筱两眼一翻,显然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宣传方式。为了避免有人拿她说事,让幕后操纵者有机可趁,她柔声道:“安然——安市长,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软软糯糯的声音传过来,让安然有半刻的恍惚,连声道:“你说……你说!别说百个,就算是千个,我也答应。”
就算是要那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办法摘下来。
“我这个要求算不得过分,而且也是安市长必然能够做到的。”她顿了顿,“希望您劝告那些媒体记者,我们有广告部做宣传,就不劳他们挂心了!”
她的意思很明朗,希望她的名字也不要再出现在各大媒体上。安然点点头,他也不愿意看到他钟爱的女人成天和别的男人闹绯闻。“你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挂了电话后,安然便招呼殷实进来,两人耳语了一番,殷实便匆忙地赶了出去。
如今家喻户晓的茶资陡然从先前的风波里退了出来,换成了各大公子哥纷纷拜倒在郑氏千金的石榴裙下。简洁也是在外面吃早餐的时候听人谈论,这才看到了报纸上郁曼天护送郑筱去医院的照片。当天郑筱晕厥过去的时候,只有她一人在场,她一时慌了手脚,这才召来了郁曼天。但是当时来公司救人的,是一个姓李的医生,郁曼天赶到公司门口的时候,恰好撞上郑筱抬上救护车的那一幕。
一切也太巧了,简洁也没想到她当天的这个举动,会把事情闹到这个程度。
中午时分,各大媒体又出了个爆炸性新闻,宋佳人挽着今天报纸上的大红人郁曼天,高调地出席郁曼天前两天才投中标的剪彩礼。
一时间郑筱的身份便从女友变成了弃妇,都赶不上股票下跌的行情了。
狗仔队们自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以八卦的新闻,尖锐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提出,对此郁曼天都只是用微笑面对,等剪彩过后,二人又同乘一车双双离去。这个一直穿梭于名流世界的宋佳人,百姓可能不熟识,但媒体却是熟得很,面对他们并不避讳的离开,难免给别人引发遐想。
郑筱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新闻,完全像个局外人一样地问贺程,“你瞅瞅我,像是弃妇么?”
贺程将她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番,摸着下巴戏谑道:“不像——像个怨妇。”
“叫你贫!”
两人嬉笑打闹的一幕,正好被推门而入的简洁撞见,某人眼珠子骨碌碌一顿乱转,指着贺程,“原来,不是空穴来风啊!”
贺程顿时红透了大半张脸,向来伶牙俐齿的他,这时也不知道怎么去辩解这个误会。
郑筱一把拉过简洁,免得她再胡言乱语,转头就朝贺程道:“我交代的事情,别忘了!赶紧去吧!”
贺程虽然不是特别了解简单,但对她的为人早有而闻,所以一得到郑筱的解围,他一溜烟便躲开了去。
“你倒是挺维护人家的,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开始的?”
简洁暧昧地看着郑筱,一副看戏的表情。
郑筱给她泡了杯咖啡,嗔怪道:“你想什么呢!贺程人挺好的,做事稳当。跟我的关系那是杠杠的!当初就是他陪着我一起把阳天找回来的。”
“哟!敢情你现在挺满意人家了?”
“贫嘴!”
两人斗了几句嘴,简洁这才转悠着眼珠子正儿八经地问了起来,“你跟他真没关系?”
郑筱直摇头,“必须没关系!”
“早上那新闻,咋回事?”
她还是摇头,“我也是托媒体的福,才知道那天原来郁曼天也过来搭把手了。”
简洁立马改了哭腔,耷拉着脸,委屈道:“你当时不是晕了么?我一着急,就只记得跟他打电话了……”
郑筱还不得不佩服她,第一时间打120是常识,这姑娘竟然把郁曼天看得比120还重要。她忽然想起什么,眨巴着眼睛问简洁,“照片上的那个医生,姓李吧?”
简洁当然知道那个医生姓李,还知道那医生在那里还不忘忙里偷闲打趣郁曼天,“这你女朋友啊?这么紧张!”
让简洁那天大发雷霆的当然不是李翰,而是那个郁曼天最紧张的女人不是她,恰恰是正在晕厥的郑筱。所以那一天,她才赌气没去医院,才会跟郁曼天大吵了一架。
简洁眯起眼,笑得贼兮兮的,“难道……你中意的人是他?”
第二十八章 交情
花前月下的心思她自然没有,眼下简洁在她跟前一个劲儿的粘糊,索性打趣道:“从进门你那眼珠子直盯着人家瞅,你那点小心思当我不知道!”
要是能把贺程跟她撮合成一对,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简洁两眼一瞪,叉腰道:“你可别乱点鸳鸯谱!”
有些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过去的,郑筱当然明白,当下也不多言,随口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毕竟郁曼天都大摇大摆地拉着宋佳人出来溜达了,她嘴里虽然没说,但肯定这会心里难受得紧。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漂亮的眼睫毛也跟着垂了下来,让人看不清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沉思了良久,她才酿出了一句有点像憋屈的小媳妇的台词,“要是现在再去找他,他肯定会烦我的。”
郑筱有些无奈,按了按有些发痛的眉心,不忍道:“简洁,以后咱再也不能为了这个人,伤了我们的姐妹情谊。不值得!”
两人草草地用过午餐后,简洁推脱下午还有约会便率先离开了。郑筱也不强留,毕竟对于简洁来说,郁曼天是她的梦,现在梦碎了,她总该一个人清净清净的。
这段时间好像没一件事是顺心的,艾草打电话来提议跟几个老朋友聚一聚的时候,郑晓一口便应了下来,权当是放松一下。艾草人长得水灵,办事也是一把好手,大学担任她们宿舍的寝室长,从前宿舍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一手包办的。对于这次聚会,她确实很期待。
其实郑筱的朋友不算多,仅剩的几个有交情的,毕业后结婚的结婚,生娃的生娃,也实在难得有机会聚在一起。
华灯初上,城市被打扮得五彩斑斓,就像这个花花世界,有太多的欲望,让人在看不清的梦幻与现实里,最终迷失了自己。
化了淡妆,再精心打理了一番的郑晓踩着一双高跟鞋,推开了嘈杂的包厢。几个早就玩得很嗨的女人正抱在一起,唱着老狼的那首《同桌》。
艾草一头及腰的黑发,此时已经染成了金色的波浪卷,在麦克风前面扭动着自己曼妙的身体。还是她眼尖,最早发现了躲在门口欣赏她们天籁的郑晓。
简洁的脸红红的,显然喝了些酒,朝她挤眉弄眼地打过招呼后,又跟着几个姐妹疯了起来。
浓妆艳抹的杨因快步走了上前,把郑筱这个有点慢的女人拉了进来,贼兮兮地拿了一瓶啤酒,“迟到了,罚!”
还是跟从前一样,谁迟到了,谁就该罚。只是这一次大家玩得似乎嗨过头了,以往的一杯变成了现在的吹瓶子。郑筱直摆手,“我喝不了,待会还得开车呢!”
现在酒驾抓得严,她可没胆跟交警叔叔叫板。
艾草歪歪扭扭地走了过来,身上也是一股酒气,一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筱筱,你要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这群朋友!”
本来就是打算出来开心一下的,郑筱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拿起瓶子就往嘴里灌。啤酒是冰过的,这会喝了倒觉得爽口,咕噜咕噜地没一会,一瓶就见了底。
四个人拍手称好,一群女人又疯疯癫癫地跑去唱歌了。简洁是玩得最疯的,郑筱知道她是心里难受,也就由着她了。
跟着连唱了几首歌,郑筱嗓子就有些HOLD不住了,坐在角落里歇气。艾草歪歪扭扭地又靠了过来,醉眼朦胧,“筱筱,最近就属你过得最幸福了!”
艾草说得没错,她的确很幸福,她能再一次见到父亲,还找到了弟弟阳天,幸福得让她觉得并不真实。
艾草在她的眼角捕捉到一丝落寞,也没再继续往下问,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酒瓶豪迈得像个爷们,“干!”
两个女人默契地不再谈论其他,用猜拳划酒的方式,想让各自一醉方休。艾草属于那种酒品很好的人,越喝却愈发地清醒。
早已在应酬堆里练就了一身好本事的郑筱,自然也不会被这点酒给压垮,酒过三巡,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起艾草的近况,当年的艾草为了她的挚爱,甚至以辍学的方式来成全他们圣洁的爱情结晶。但命运有时候真的很爱捉弄人,她的孩子后来还是没能保住,所以郑筱自然绕过了那个谁都不愿提起的往事,只是问起了她的近况,“最近跟你老公的婚姻生活,还和谐不?”
艾草笑得有些苍白,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随手从包里摸了包烟出来,抬眼问了下,“抽么?”
郑筱摇摇头,她虽然喜欢烟的那抹淡香,但不至于想要占有,这也是她一直为什么从来不沾烟的原因。喜欢,不一定要去占有,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保留各自的神秘,不至于到最后,喜欢的味道却变了模样,或者一旦沾染却再也戒不掉。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愿再去触碰。
烟雾在她的周围慢慢地聚集,又慢慢地散去,如此反复。艾草笑得有些颓然,“郑筱,你真淡定。”
她以为郑筱会跟其他人一样,摇着她的胳膊使劲摇,问那些再愚蠢不过的问题。一个从不抽烟喝酒的女人,一旦沾染上其中的一种,必定受了伤,而且一定是情伤。
郑筱无谓地耸耸肩,人总是会变的,艾草的婚姻注定一个人维持不下去。她的男人,要的只是艾草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