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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天得空了也会回去帮衬郑乾,如今她去不去公司,已经不重要了。曾经发誓要好好守护的家人都平安地待在她的身边,这一切对她来说,已经知足了。
尽管贺程离开了,‘暗地里’一直调查的事情,她也没落下。如果当初的郁曼天是被冤枉的,老天爷厚爱她让她重生,她一定不会愧对老天爷。如果这一切都是他们玩的伎俩,她一定要让当年的真相水落石出!
郑郁两家联姻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在海外度假的简洁耳朵里。她心里的结,却依旧难以解开,都说落花无意流水有情,而贺程就是流水。其实她跟贺程都差不多,心爱的人的心底却容不下他们。
沙滩上艳阳高照,简洁的肌肤从白皙变得黝黑,让她增添了一种别样的性感。一位穿着沙滩裤的男士戴着墨镜,在一堆美女的注视下走近简单的身畔,“美丽的小姐,不知在下是否有荣幸邀请你跟我一起冲浪?”
大半个月的思念被这熟悉的声音消失殆尽,本以为流干了的泪水却又哗啦啦地往外落。贺程心疼地替她擦拭,“我错了,这辈子我爱过的人,唯一爱的人是你——简洁!我爱你!I——LOVE——YOU!嫁给我吧!”
一场浪漫的求婚在地球的赤道上上演着,不同国籍的游客在这里为这对新人奉上了最真挚最热烈的掌声。
当郑筱收到一封封来自世界各地的信件时,照片上永远都有一对幸福的男女彼此拥抱亲吻。郁曼天瞟了一眼,酸道:“成天看人家秀恩爱,有什么意思?”
郑筱忍不住朝他翻白眼,“这些你都不会懂的!你爸约我出去吃饭,你说我这个假儿媳到底要不要陪你再演一场戏?”
郁曼天敛色道:“不用理会他!反正咱俩到底是因为啥结婚的,你自己也清楚,这个家里,除了我……别人你都不用搭理!”
“过两天咱的‘蜜月’期限算是过去了,我想回公司上班。”郑筱点着鼠标,胡乱地在界面上浏览着。
其实郁曼天清楚,她不过是想找个借口继续回去亲手调查这些事情,明知道拦不住却还是心甘情愿地被他绑了大半个月,他也知足了,点头答应道:“想去就去吧!有什么困难必须告诉我,不准夜不归宿。”
见他答应了,郑筱立即关了电脑,道:“今天有朋友请我吃饭,中午就不在家里吃饭了,我会遵守的!”
每每想起醉酒后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夜晚,她都觉得很难面对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结婚了,他们却实实在在的是清白关系。除了必要的扮演好夫妻角色,其余的时间,他还是充分尊重她的。
胡管家看着郑筱离开的背影,担忧地望着郁曼天,“您这么放任她出去,难道就不怕她发现些什么?”
他的目光依旧盯在她浏览过的页面上,闻言似乎是在回话,更多的却像是在自言自语,“或许……她早晚都会知道的。”
和郑筱约好的人是秦青,此刻俩人正在吃饭。
“我现在已经被解聘了,恭喜我正式脱离苦海吧!”秦青举杯庆贺道。
“这世界上哪有你说的那种人?刁钻古怪脾气坏,要真是这样,以你的性格哪里会等到现在才脱离?”郑筱跟她碰杯笑道。
秦青却苦着一张脸,埋怨道:“我那位病人从住院起就一直被医生写上假病历……他自己都不知道!”
“假病历?”
“就是他压根没病,家里人硬说有绝症。我在那里伺候,无非就是为了封住别人的嘴,而且我不是从头伺候到尾的人,中间换了好几波人。”秦青小心翼翼地道。
“什么事值得牺牲亲人的健康?真心不能理解!”郑筱撇嘴道。
“好在顾姚会经常去陪我那个老板,但情况也比较糟糕。”秦青叹道。
顾姚经常去陪?她哪里有那么多的空闲去陪个病人,她不是一天到晚都在令狐腾的身边么?郑筱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问道:“你老板是不是叫令狐腾?”
秦青连连摇头,“我老板姓胡,古月胡。”
郑筱不死心地翻出手机里的相片,指着上面的人道:“你仔细看看,是不是他?”
秦青认了半天,摇摇头。
“你再仔细看看,他没有胡须,短发,你老板长发胡子邋遢,肯定是顾姚玩的伎俩!”郑筱忿恨道。
“对!天呐!就是他!没错,是胡老板!”秦青不可思议地看着照片里的人,明明眉清目秀的一个人,实在难以跟那个邋遢的病人联系在一起。
“顾姚这是要干什么!就这么把他拴在身边吗?”她已经完全不能理解顾姚的想法了,居然能够骗一个身体健康的人就这么一直在病床上躺着,她所谓的醒不过来无非是给郑筱设的障眼法,她实质上不过是在给令狐腾灌输等死的意识,光听着就骇人听闻!她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令狐腾!
“筱筱,这些话我一直都憋在心里好久了,好不容易说了,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当初……我还帮衬他们做了恶!心里一直不安心!”秦青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出来,她其实也害怕的,万一哪天老板抑郁死了,她也是帮凶!
“你别害怕,这都不关你的事!你只要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就行了!”郑筱一边宽慰着她,一边打探令狐腾的下落。
秦青擦了擦眼泪,调整情绪后道:“他们一般都是在换了护工后,过两天就会搬一个地方的,这是我偷听来的!你现在去找的话,兴许还没搬走!但是你一个人去的话,肯定会被发现的!我跟你一起去!”
在秦青的带领下,郑筱乔装成一名清洁阿姨顺利地潜进令狐腾的房间。
此时的令狐腾正躺在阳天上晒着太阳,手上还捧着一本打发时间的杂志,他的胡子已经长到了脖子以下,头发盖在他的脸上,让人一眼辨认不出年纪。只有眉目间的模样,依稀还能分辨出他的影子。
她鼻头一酸,轻声唤道:“令狐腾,醒醒,是我!”
他的眼珠子动了动,却没睁开。
“是我,我是郑筱。”
令狐腾的眼睛这才徐徐地睁开,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熟悉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他才一把抱住她哭得像个小孩,“筱筱,真的是你!”
秦青连忙退到了房间外面,小心地观察着房间外的一举一动。
郑筱摸着他的头发,泪水像泄了闸似地奔腾而出,“他们怎么能够这么对你?”
对他尚残存的一点怨恨,在这一刻也化为了须有。她没料到顾姚竟然为了她的一己之私,如此糟践他的人生。
令狐腾连忙用自己的衣襟替她拭泪,宽慰道:“我都已经是半截埋在土里的人了,是我不让他们告诉你的。我不希望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模样……”
两人哭成了泪人儿,半晌她才哭顺了气,拉着他的胳膊道:“你怎么这么傻?你没有绝症,是顾姚她骗你的!”
令狐腾顿时站了起来,一脸的不置信,“不可能,所有的医生都告诉我,我患了绝症,是不可能会好的!你骗我的,对不对?”
她已经无法直视他的目光,只能低垂着头咬唇道:“你身体很健康,一直照顾你的护工是知情的,你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重新站起来!”
令狐腾神色一凛,随即摇头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一切都是顾姚做出来的事情。你们俩赶紧离开这里,顾姚就快回来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出去的,到时候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他顿了顿,黢黑的双眸看着她,“不管你在哪里,你都不会不管我的,对不对?”
尽管他曾经做过错事,但他如今所遭受的罪也算是抵消了,她坚定地点点头。
“筱筱,该走了!快!”
秦青在门口催了起来,郑筱忙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朝他用力地点头,“你找机会溜出来,地址和钱都在里面,千万别被顾姚发现了!一定要来找我!”
令狐腾目送她们离开后,这才打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叠人民币和一个地址。他朝着她们离去的方向默念道:“筱筱,你一定要等我!”
两人顺利地上了车以后,秦青拍着依旧跳动得剧烈的胸脯道:“你瞧见没有,刚刚从我们旁边过去的那辆车,就是顾姚!”
郑筱自然也看见了,但是她旁边似乎还坐着一个戴着口罩跟墨镜的男人,她扭头问道:“除了顾姚经常来陪他,还有没有其他人?”
秦青认真思索了一番,才道:“我的主顾,一个星期偶尔会来看一次,但每次都只坐一会就走,而且都是单独会客,不允许有外人打扰,就连顾姚也被拦在外面。”
“见过他长什么样没?”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每次都是墨镜和口罩,刻意不让别人看见他的真实模样,他身上有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怕他。”
刻意伪装的男人?
第四十一章 距离
郁曼天在客厅看报纸,管家外出没回来,张婶连忙招呼先生太太吃饭。
郑筱换好鞋后狐疑地看了一眼正朝餐厅走去的郁曼天,这是在刻意等她回来用晚餐?想到这,她倒不好意思起来,吃饭的时候还时不时地看看他。
郁曼天被她盯得有些发毛,这才说道:“吃饭看着我干嘛!”
她干笑两声,“其实你不用特意等我吃饭的,我随便吃点什么都可以的!”
以前跟郁曼天斗的时候,她经常性地吃盒饭,有时候甚至连饭都忘了吃,现在一日三餐突然规矩了起来,一时半会还真不适应。
“郑筱,别以为你还是个单身女汉子,现在你冠上了一个新词——已婚妇女,你要时刻谨记你是个有家室的人,别随随便便在外面吃饭,也别随随便便就不回家吃饭!”本来她回来得晚了,他可以不计较,但偏偏有人就是爱自讨没趣!
郑筱腹诽了几句,笑道:“知道了……捱过这段时间,我们就会离婚的!”
结婚离婚,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她压根就没觉得自己这一生就必须在他手上,要知道曾经可是在他手里丢过小命呢!如果不是他提供的线索价值不凡,他以为说赔偿一辈子,她就当真傻不啦叽跟仇人一起生活一辈子?郁曼天上辈子连结婚都不碰她,今生却被她强上了,在他心里不过是个耻辱,先前的柳下惠之说,完全是为了保全他自己的男人尊严!既然都没当真,何必又这么计较!
郁曼天却露出了个让她不寒而栗的笑容,“你会慢慢发现,有价值的地方会越来越多!”
贺程跟简洁闹那么一出,可是帮了他不少忙!
她嘿嘿干笑两声,随便扒了两口饭就回房间了。郁曼天被她的那句‘迟早也会离婚的’,顿时也没了食欲,吩咐张婶收拾桌子后,到花园里走上一圈,被寒风一吹这才觉得心情平复了不少。
胡管家的电话打来的时候,他正打算上楼休息,说了不过几句话,他便匆匆地出了门。外面的动静再小,以她浅眠的体质来说,她还是听到了他风风火火出门的声音。在床上犹豫了半晌,她还是决定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挂了电话后,她再也睡不下了,披了件羽绒服也开车跟了上去。胡管家对郁曼天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现在胡管家的情况还不清楚,她跟上去也能放心一些。
到了医院后,在手术室的长廊里她见到了坐在那里发呆的郁曼天。他脚上还趿拉着拖鞋,身上就着一件羊毛衫,甚至连棉袄都来不及穿。郑筱的心里五味陈杂,转身又跑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她提着一双短靴和一件长款羽绒服放在了他的跟前,“先穿上吧!一定会没事的,别担心……”
他抬头楞楞地望着她,“你怎么来了?”
“刚来的时候见你什么都没穿,出去了一趟,你先穿暖和点保养好身子,待会等他胡叔出来以后,你才有力气照顾他!”她说着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他的手里,却又转身走开。
郁曼天却站了起来,“你去哪儿?”
这样手足无措的郁曼天,是她第一次看到的,又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背对着朝他摆摆手,“我不走,只是去给你找点吃的!”
她抬手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她怕自己一时母性泛滥,又跌入那个好不容易跳出来的陷阱。
他们需要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
长廊上坐着两个装扮奇特的年轻男女,似乎是吵了一架还来不及穿衣出门的情人,两人虽坐在一块,但中间始终隔着一个巴掌的距离,像泾渭分明的三八线。
清晨醒来的时候,郑筱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不要脸地躺在了他的怀里,正想着要怎么解释这一状况时,手术室的门也开了。
尴尬的瞬间就被这么轻易地带过,郁曼天连忙抓住医生追问,“手术进行得怎么样?他老人家还好吗?”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好在送到医院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是突发性的心脏病,以后千万当心不要做刺激老人的事情!”
胡管家被送进了重症看护室,观察二十四小时后再转入普通病房。“胡管家会没事的,你先去上班,今天我盯在这里就行了!快去吧,上班别迟到了!”
他是公司的主心骨,现在不去的话肯定不行。
“已经脱离危险了,没关系的,你也回去休息!别累坏了!别自个儿开车,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