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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筱点点头,曾经的官二代,她当然记得。
“那小伙后来苦攻法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拉安然下马,也希望能够为你尽点绵薄之力。”郁曼天搂紧了她,继续道:“之后他又联系了一些朋友,这才找出安然的命脉,再加上李翰回去认祖归宗,我才得知关于令狐天的过去。所以,你别把我想得太神乎其神了,我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有的也只是凡人的七情六欲……”
他说罢便要翻身上来,郑筱连忙求饶,“别这样,医生说前三个月不能……”
不能做一些剧烈运动。
他低头吻住了她,痴缠地,缠绵地,良久之后才放开了她,“筱筱,我想死你了……没想到咱命中率这么高,一击即中!”
郑筱懒得理他,背向着他。
“筱筱,这段时间辛苦你跟宝宝了……”郁曼天伸手从背后搂住了她,“你放心,我一定会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合格的好父亲!”
漫天的星星在空中闪烁,郑筱却问道:“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我并不如你所想的那般美好,你会不会放弃我?”
“说什么傻话呢?我知道了……你肯定也做过跟我一样的梦了,可是……你只梦到了前半段,后面的却没能看到……”郁曼天悠悠地道。
郑筱翻转过身子,正面对着他,看着他幽深的眼睛,问道:“你梦到的上半段是什么?”
曾经他说过,她一直出现在他的梦里,她突然就好奇,上一世究竟只是一场梦,还是她一直都活在自己禁锢的梦里。
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之后,他才道:“那个梦很真实,仿佛我真的身临其境一般,能够感受到你当时的绝望,无助,以及恨。我居然在梦里……亲手杀了你……”
郑筱突然扑到了他的怀里,颤抖地问,“然后呢?”
他揽紧了她,忽而一笑,“然后……我也跟着你去了。”
郑筱抬起头,不敢相信地问道:“郁曼天,你……”
你是不是跟我一样,也重生了?
他却接着道:“在梦里,疯了一样的找你,然后找不到你……在遇到你之前,我的梦里就一直有你的身影,直到后来你的身影才渐渐清晰了起来,那一刻,我觉得我们真的曾经遇见过,或者……上辈子一定在一起过。而你之所以那么排斥我,肯定是因为上一世对我的误会太深,所以这辈子惩罚我一个人孤独那么久,所以才让你放养我这么久……”
被他的措辞所打败,郑筱无语道:“放养?”
“不是放养的话,会放着我自生自灭这么久么?”他叹气道。
她白眼一翻,认可道:“老公确实还是放养的好,不然整天尾巴翘得不知道多高,以后继续放养!”
好不容易被圈养了,一旦放养,他岂不是又得重头来过?郁曼天仰天嚎啕,“老婆大人,开恩呐!”
夏夜总是短暂,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郁曼天就亲手做了一堆的早餐,简称爱心早餐。
好久没休息好的郑筱,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起来。
郁曼天连忙将自己的杰作端了上来,狗腿道:“娘娘,看小的为您做的营养爱心早餐。”
郑筱理了理自己的卷发,瞟了眼,“颜不正,味不香,没胃口,不吃了!我去外面吃点东西就行了,对了,我新养了一条叫曼仔的狗狗,在后院里,别饿着它了。奶奶要记得给它喝点,才一个月大,忒挑食!”
郁曼天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潇洒地出门,委屈地看着名叫曼仔的狗崽子,对她挑剔备至的爱心早餐吃得正欢,他忍不住从食盒里捞了点出来——蛮香啊!
真不是郑筱有意刁难他,实在是她最近看什么吃的都不带味儿,唯独对雕花的蛋糕情有独钟。简洁看着面前吃相相当不雅观的女人,劝道:“你是不是该注意一点,这么吃下去,你这身材还究竟想不想要了?”
郑筱调皮地吐了吐舌,“没办法,这阵子就好这口了!”
俩人聊得正欢,一个熟面孔进入了简洁的视线,朝郑筱温柔一笑,“你慢慢吃,我去趟洗手间就来!”
循着背影追了上去,简洁一把拉住了那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
宋岩也没料到在这儿居然会碰上简洁,尴尬的站在那儿由着她一顿骂下来。
“你这会倒是不吱声了!当初姐姐前姐姐后的狗腿劲儿去了哪儿?好你个死胖子,令狐腾进了监狱你怎么没跟着一起去啊?不是他去哪儿,你丫的就跟着去哪儿的么?这会知道撇干净了,我告诉你,我不是郑筱,我没那么包子!由着你们两个良心被狗吃了的东西,这么瞎糊弄!”
宋岩尴尬地笑笑,“简姐骂得都对,我宋岩他妈的就不是个东西,关键时刻掉链子不说,还惹得一身骚,我这种人就是活该!”
郑筱看到围上了一群人,也跟着凑了过去,看着宋岩被简洁一顿数落,她上前拉道:“小洁,够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走!”
她的视线压根就没在宋岩身上停留一秒,只是想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简洁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下次别让我看见你!”
看着她们从他的眼前离开,宋岩忍不住朝她们的背影喊了声,“姐,是俺宋岩对不起你,可那个人是俺哥,不管他犯了什么错,他都是俺哥!俺哥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这一切都是令狐雄逼出来的,你要相信俺哥……”
郑筱的背脊一挺,脚步顿了顿,继而拉着简洁快速地离开。她既不是白莲花也不是圣母,管不了所有人的无可奈何,错了就是错了,不是嘴上道道歉就能弥补心里所受的伤。生活还要继续,即使前途一片荆棘,她也要从容地踏过,直到有一天,她的心释然了,或许那一刻她才能真正释怀吧。
九个月后的某个凌晨,郁曼天正满头大汗地站在产房外焦急地搓手。简洁在一旁抱着自家的小肉丸,安慰道:“没事的,再过半小时就生出来了……”
刘真也一脸同情地看着郁曼天,都进去一个多小时了,他脸上的五爪印还那么触目惊心,幸亏他媳妇温柔无比,“你再等等,一会就有消息了!”
秦青却站在一旁,担忧道:“是不是刚才那一巴掌太用劲儿了?让她现在使不出劲儿生孩子了?”
众人皆一脸同情地望向郁曼天。
此时产房的门正好推开,医生笑道:“恭喜,生的是个可爱的公主!六斤六!”
郁曼天甚至来不及看女儿一眼,连忙跑到老婆的身边,狠狠地又抽了自己一巴掌,“老婆,我错了!害你受苦了!”
郑筱连眼皮都没抬得起来,只幽幽地细若蚊丝地说了句,“打得好……”
众人冷抽了一口气。
她又梦呓似地补了句,“你也辛苦了……”
不幸的家庭有千万种,恩爱的夫妻大多异曲同工。尽管郁曼天在这么重要的一天挨了两巴掌,他都觉得是值当的!从今往后,他只能希冀自家的小公主能替他爹结束放养的生涯!
不过,放养又有什么要紧呢!只要攥着绳的那头一直是她。
第七十章 前世番外
黑云压境,空中电闪雷鸣,亮白的光线打照在他的脸上,气氛又僵持了些。
“我相信郁总是个爽快人,旁的……我就不多说了。”开口说话的人是堂堂的安大市长。
郁曼天神色微敛,玩转着手里一袋白色的粉末,冷笑道:“都已经结束了,郑氏集团已经是您的囊中之物,郑乾也已经自杀了,何必要赶尽杀绝?”
“你这会跟我来提怜香惜玉?”安然背过身子,冷哼道:“你以为你没掺和,你手里头就能干净了么?”
郁曼天不动声色地扬了扬手里头的东西:“一旦我的手上沾染了人命,你才能放心地将B市的项目全权交给我,我郁曼天绝不是那般小家子气的男人。”
安然转过身来,黢黑的双眸盯着他,唇角动了动,面上露出笑容:“期待你的好消息。”
目送郁曼天离开大院,安然这才安心地躺回了座椅。
殷实替他泡好一杯上好的普洱茶,皱眉问道:“哥,那包药粉……”
安然摆摆手,即使如今他身居高位,又娶了个后台强硬的媳妇,但他的心依旧在那个女人身上。这么些年,他忍辱负重就是为了自己足够优秀后,再去迎娶郑筱。可惜,他所筹谋的事情远远不如想象中那般简单,他需要钱……需要很多的钱!
这个郁曼天知道的□□太多,亦是个心狠手辣的东西,他给的那包药粉本就是普通的安眠药,剂量不大,但足够试探出郁曼天对她的心意。“这些你就不必管了,新婚那日,你好好盯紧就是。”
两人说话间,外头来了一位贵客。
殷实识趣地退了出去。
安然亲自替来人泡了一杯茶,这才道:“不知道今日吹的是什么风,竟然把您吹来了!”
令狐腾翘着二郎腿,冷哼道:“事情可办妥了?”
安然腹诽了几句,面上依旧端着笑颜:“您放心好了,自然是万无一失。”
当年令狐腾明明爱郑筱爱得死去活来,如今却是巴不得她死,在权欲面前——爱情果然都是狗屁!
“很好,我很期待下周的新闻。”
在他的办公室没待多久,令狐腾也离开了。
殷实若有所思地盯着安然:“哥,他这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安然眯起了眼:“他弄死了郑乾,又收了郑家的股份,你以为郑筱会回到他的身边?简直是痴人说梦!”
令狐腾算计的这些,不过是嫉恨罢了,当初郑筱的心思都扑在姜胜君身上,他就嫉妒。可是姜胜君结婚了,机会依旧在他面前错过了,没成想还便宜了郁曼天!如今做的这些事,不过是想让郁曼天钻进他设的局,然后一点一点地吞噬他。
……
滂沱大雨接踵而至,身穿白色针织衫的女子,立即起身关窗。等窗户关妥了,白色的针织衫也已经湿了大半。
“筱筱呢?”
平缓的脚步声从客厅传来,郑筱瞅了眼湿哒哒的衣服,赶紧溜进了浴室。
迅速地换好衣服后,郁曼天已经进了卧室。
“筱筱?”
她颇不好意思地从浴室走了出来,头发没来得及吹干,此时还有些湿哒哒的,她尴尬地应道:“刚刚关窗户淋湿了……”
他皱眉将她一把揽进了怀里,在她的发间亲吻了一下,这才松开她。
“呼呼……”
她端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他细心地替她吹发。
“今天在家做了些什么?”郁曼天放下吹风机,亲昵地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
她的脸唰的一下又红了,尴尬地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父亲去世的消息,着实让她伤心了许久,他又不许她出去工作,她便只能在家养养花打发下时间了。
“先生,有位宋先生求见。”
管家敲门道。
她皱眉抬起头,问道:“是不是宋岩?”
郁曼天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手心,宽慰道:“出去见见,不就知道了么?”
令狐腾曾与她割袍断交,今天来的若是宋岩,或许她的心里尚且能好受一些。
客厅内,宋岩正端坐在那儿喝茶,见他们出来,连忙起身:“听说你们下个星期大婚,我过来讨喜糖吃!”
郑筱点点头,“是不是他……”
宋岩摇头道:“你也别放在心上,虽然俺哥今日没过来,心却是向着你们的!只是面上过不去而已……”
郁曼天坐在她的身畔:“如此……你倒是费心了,多谢!”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宋岩才起身离开。
……
大婚当日,郁曼天在外间喝酒,郑筱一人独守新房。
宋岩也如约到场,讨了杯喜酒,又与郁曼天拥抱了一下,这才歉然离去。
酒过三巡,郁曼天是装醉之后,才好不容易脱身入洞房。
待宾客都离席之后,他这才打量起了自己的新娘,插在裤兜里的手微微汗湿了。这包药粉,是他兑换过的,让人暂时昏睡而已。
他违心地说出那些话之后,不敢直视她的双眼,只是一点一点地告知她真相。只有抓紧时间告诉她真相之后,她才会带着恨继续地好好地活下去。
看着她伤心绝望地喝下那杯清水之后,慢慢地昏睡过去,他小心地将她抱回床上,看了眼已经藏在了她脖子上的吊坠里录音器。
宅子里的佣人都已经回家了,余留下来的都是安然与令狐腾的耳目,即使是他的组内成员,也无法进入这栋住宅。除非……他死了。
否则今夜,他们都在劫难逃。
温柔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他沙哑道:“对不起,一开始接近你,我就是带有目的的。但是……我是真的……很爱你。如果有缘,我们来世相见。”
翌日清晨,新婚夫妇双亡的消息震惊全国。
安然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直觉是令狐腾搞的鬼,当日便找上了令狐,当面质问。
令狐腾躺在老板椅里,悠然道:“我早就知道你下不了这个决心,我不过是替你下了而已,你这么急匆匆地过来兴师问罪……”
他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上,俯身道:“我倒要问问,你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安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郑筱一日活在这世上,我便一日不得安宁。”令狐腾又舒服地躺在了老板椅上。纵使他从前万般痴恋郑筱,他如今也能放下,他们两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委实是父命难为!至于郁曼天那人,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