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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室里明亮的光线足以让他细细审视她,骆映痕仍是一如往昔的美丽,只不过她似乎比在雪梨时更清瘦些。
看样子回台湾后,她的日子并不是太好过。怎么?她的未婚夫没有善待她吗?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映痕的双唇颤抖,胸口也剧烈起伏。
“我被人硬拖来参加这个无聊的募资晚宴,原来骆廷阁就是你的父亲。”他的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她,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大厅里面有一个展示区,里面全是我父亲收藏多年的经典家具,有兴趣的话你可以现在就过去看看。”她丢下这一句话后,转过身子准备落跑。
和这个男人独处实在太危险了,看他那副冷若冰霜的神色,八成现在还在记恨她不告而别的事。
果然,黎绍裘眼明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
“就这样?你又想走?对你而言,我是一个很好打发的男人,对不对?可以让你随便丢一张字条、一句应酬话就轻松解决掉。”不见到她还好,一见到她,他的怒意更炽了。
“我从来不觉得你是一个很好打发的男人。”映痕咬着下唇,眸色黯然,“我知道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为什么?怕被你的未婚夫看到?”讥讽的笑意漾上他的唇畔。
“对,我真的很怕被他看到,请你不要为难我。”
“你说我为难你?”黎绍裘冷笑,“我看是方展程比较会为难你,你在他的面前可怜得像个小媳妇,连流眼泪的权利都没有。”
映痕的心好似被重物撞击了一下,原来他站在外面很久了,久到把他们的争执看得一清二楚。
“你爱他吗?你是因为爱他才要嫁给他的吗?”
“很抱歉,感情的事是我私人的事,我没有必要跟外人说太多。”
外人?他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外人了?她非得用这种方式欺骗自己吗?难道她忘了,他们曾在雪梨快乐亲密地度过一个月?
“我猜你并不爱方展程,会答应嫁给他也完全是基于金钱上的考量,但从现在起,你可以不用这么做,他给得起你的,我一样也给得起,而且还会是他的好几倍。”他向她宣示着绝不再让她离去的决心。
“你……你胡说什么?我当然是因为爱展程,所以才……”
“不许你再欺骗自己!”一用力,黎绍裘将她拉入怀里。
“你忘了我们曾在雪梨过着新婚般的生活?我还记得你的欢颜笑语,也记得你的每一个敏感带,还有你的呼喊呻吟……”他故意在她耳畔,以着挑逗煽情的字眼,提醒她他们曾在一起的事实。
“不要这样!”映痕试图想挣脱他,“黎先生,请你放尊重点,我已经是半个有夫之妇。”
黎绍裘的眸底染上阴霾,“看来你迫不及待想成为方展程的妻子,嫁给他到底有什么好?”
“我不否认我对他的爱意还不够深刻,但我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们结婚后一定能皆大欢喜。”唉!她真的是在欺骗自己。
“是吗?”黎绍裘冷笑,“起码我不会逼自己的未婚妻去学做菜,在他的面前,你可怜得像个小媳妇,根本不能做真正的自己。”
“黎先生,每个人展现感情的方式都不同,请你不要妄加评论。”
黎绍裘冷眸一眯,简直有股想把她搂到怀里,吻得昏天暗地的冲动。或许唯有唤起她的感官本能,她才能够想起他们过去的那段!
他捧住她的头颅,不让她移动半厘,她清亮的眸底有抹惊慌。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一阵叫唤声:“映痕,你在哪里啊?展程要你快点回大厅去。”
“明荃,我在这里!”趁黎绍裘微微松手的当儿,她连忙挣脱他那钢铁般的怀抱。
她的好友于明荃走进门来,一脸诧异的来到他们的而前。
“咦?这位先生好面熟啊——啊!你不就是绍光集团的总裁黎绍裘先生吗?我常在电视或杂志上看到你的消息。”于明荃的眼底充满爱慕的光彩,彷佛站在她眼前的是什么偶像明星。
“谢谢你这么注意我。你是骆小姐的朋友?”
“对对对!”明荃点头如捣蒜!“你们早就认识了吗?怎么之前都没听映痕提过呢?”
“呃——不是的,我们也是几分钟前才认识的。”映痕急忙转开话题,“你不是说展程在找我吗?我们现在就回大厅去好了。”
“啊?这么快?我才刚来……”她话还没说完,映痕立刻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走出接待室之前,映痕忍不住回头看了黎绍裘一眼,发现他以着椰榆的眼神正在看着她。
他的眼神彷佛在告诉她——
我们之间还没完呢!
第八章
黎绍裘挨到宴会结束时刻,才打电话请司机来送他回家。在宴会结束前,骆映痕都没有再出现,他知道她是在躲他。回家一进门,就看到他的母亲坐在客厅沙发上,喝着人参茶。“你回来了。”“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可能今天午觉睡得太长,所以晚上有点睡不着。”
黎绍裘淡淡一笑,没有搭腔,虽然母亲这么说,但他知道她是在等他。
“最近公司里的一切还好吗?”
“很好,集团下的每家公司业绩都蒸蒸日上,比我预估的好上许多。”
“你爸当初及早把事业交棒给你是正确的。当年你才二十二岁,我原本还担心你年纪轻轻就要承受重担,会倍感压力呢,”黎母宠溺的对他一笑。
“这也是这十年来,我不断增设各式投资的原因,公司愈多元化,我们愈有生存竞争的空间。妈,有我和爸挺着,你一 定会是全世界最好命的女人、最快乐的母亲。”
黎母笑开了,绍裘从小就很孝敬她,尤其会说些好听话给她听。
她故意叹口气,“绍裘,妈知道你很孝顺,但爸妈年纪都大了,等抱孙子都等到头发白了。唉!人家和我们同年结婚的老友们,现在孙子都一个个在抱了。”
又要讲抱孙子的事了!这两年,爸妈催婚催得更凶了。
“妈,你们不要那么心急,总有一天一定抱得到的。”他又想打太极。
“我们怎么能不急呢?”黎母的语气更哀怨了,“你又不是一事无成的穷光棍,甚至还长相英俊、事业有成……唉,或许就是这样,身边才会一堆花蝴蝶围绕着,让你根本无法定下心来好好选择。不要只光顾着笑,到底有没有哪户好人家的女孩,是你钟意的?”
母亲的话让他的脑海浮出一个清丽的身影,那个女子有着最慧黠的双眸、最生动的表情……
他怎么会想到她呢?
“妈,如果你是我,遇上了一个很吸引你的女人,她也有良好的出身及教养,但是快和别的男人结婚了,你会如何?”
“还能如何?!你怎么会这么问我?”黎母语气坚定的说!“当然是把她抢过来啊!像这样的好女孩,当然很多人抢着要,你的手脚可不能太慢!”
“可是我还无法确定,她是不是那个可以一辈子拴住我的女人。”
“你这阵子变得脾气暴躁,工作也时常心不在焉,应该和这个女孩有关吧?”黎母温婉的笑了一笑,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妈只是想提醒你,那个女孩的确改变了你、影响了你,你交过那么多的女朋友,妈可从来没看你这么患得患失过。
还有,感情不是轰轰烈烈就可以,要懂得培养,更要细水长流,不管你和你心仪的女孩曾经怎么热烈狂恋过,在结了婚后,一切还是得归零,得要从头培养起,爱情不是那么重要,能一起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妈,谢谢你陪我聊了这么多,时间不早了,你也该上楼睡觉了。”黎绍裘说道。
“也好,我也困了,我讲了这么多,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J上楼之前,黎母又回过头来,朝他挤眉弄眼的。
母亲上楼之后,黎绍裘燃起一根烟,坐在客厅吞云吐雾起来。
虽然他会气过映痕的不告而别,但对她的思念却淹没了一切的愤怒,让他只想再见到她。
没想到老天爷真的让他如愿,见到了她后他再也不想失去她!
母亲说的对,他今年都三十“岁,该是好好收心定下来的时候了。
一个想法在他脑海成形,他深信骆映痕会是他妻子的绝佳人选。
下午五点多,一群女孩从郊区某家烹饪学苑里鱼贯走出。
上完两个小时的烹饪课,女孩们的脸上都充满着兴奋的表情,她们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讨论著刚才的上课内容。唯有骆映痕,一脸落寞的走着。
想到自己无比凄惨的厨艺,她就沮丧的想要流泪。
刚才做的煎鱼,整面鱼皮不仅焦黑,还黏在锅底,她的手也被油喷到,起了个小水泡。
如果有人问她现在在哪里,她一定会回答,她在地狱里。
她真的不想再上这种课,那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走在山路上,一边留意着公车站牌时,身后一阵喇叭声吓到了她。
她回头,来者是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上车!”黎绍裘摇下车窗,探出头来。
“怎会是你?”映痕十分讶异,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先上车再说。”料准了她不想上车,他索性把车往路中央一停,惹得后面的来车叭叭叫。
映痕又急又气,连忙上了车。
“你太没公德心了吧?”上车后,她忍不住跟他发飙。
“你早点上车不就没事了?”他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怎么?听他这副口气,好像把过错都推给了她。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上烹饪课?”
“很简单,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事实上,是他要瑞文主动去约于明荃出来吃个饭,几杯香槟下肚后,于明荃就变得很好套话。
当黎瑞文知道他对映痕有兴趣时,简直惊讶不已。
“你跟谁打听的?你要带我去哪里?”映痕发现车子并不是朝市区的方向行驶。
绍裘微笑,“我很久没有来这附近了,想带你去看夜景。”
“我才不想去看什么夜景。”映痕一颗心又不受控制地怦跳了起来。
“我看你是不想和我独处吧!我们之间是不是又回到原点了?”黎绍裘虽面无表情,但语气有些感伤。
回到原点?这四个字也让映痕感伤起来,他们之间真的曾经有过开始吗?对他而言,她不过是他在雪梨排遣寂寞的对象而已吧,
明明注定有缘无分,为什么上天还要让他们相遇?
车子在山路上绕了好几圈,映痕心乱如麻,根本没心情理会他要载她去哪里。
过了半小时,黎绍裘才将车子停在偏僻山区的一个断崖前。
从车窗望去,断崖下面是一片灯海,山下万家灯火的美丽尽纳眼底。
沉默弥漫在他们之间,她觉得有些尴尬,于是率先打破沉默:
“你想跟我说什么?”
“你和方展程订婚的原委我从头到尾都了解过一遍了,你真心接受这样的安排?”黎绍裘的黑眸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什么安排?”她佯装不知他在问什么。
“你父亲为了东山再起,用两千万的价格把你卖给方家,不是吗?”
映痕皱起了眉头,他的话虽然刺伤了她,却也是事实。
“没有这回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她故作轻松的问道。
“你不用否认,骆廷阁是个自私自利的男人,满脑子都是他的家具霸业,对你的感受向来漠不关心,而方展程除了傲慢自私,还很没有主见,他在公司根本没有掌握实权,全都听他父母的。”
“我无法苟同你所说的话。”
“为了你我才特意留心这些事,而且这些事在商界听说已不是秘密。”
“没想到黎大总裁日理万机,还会去关心这些事。”她故意冷嘲热讽。
她的嘲讽不但没有今他生气,相反的,他还握住了她的双手,深情款款的说:“映痕,不要这样子对我,我不相信你真的想把我推开,难道我们的重逢对你不具任何意义?”
映痕低首敛眉,脸上有着微微失意。
“你手上的水泡是怎么回事?”他眼尖看到她手背上的伤口。
“刚才在上烹饪课时,被油给喷伤的。”她的话里有着深深的无奈。
黎绍裘一把抓过她的手腕,检视着她的伤势,感到一股心疼。
“很痛吧?为什么要这样勉强自己?”
“我就快结婚了,成为好妻子的先决条件,就是先抓住老公的胃。”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逼你!”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吃味的说道:“为什么你就没试着要抓住我的胃?”
想起了在雪梨的第一个早晨,她差点烧掉他的厨房,她不由得莞尔一笑。
“当你在客厅看到那张纸条后,我想你一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