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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小洁有什么把柄落在梁先生手中啊?”
“嘿咩、嘿咩。”
阿守没好气的说:“你不能说些除了嘿咩、嘿咩之外的话吗?跟你讲八卦很无聊耶。”
Dora瞠大眼,很想反骂他,他以为她爱听他抱怨喔?偏偏她是他的小天使,要忍辱负重,要加油努力……“嘿咩。”照样:溢出这两字,这是她小小的叛逆。
阿守撇唇,超不屑的瞪Dora一眼,然后转身找其他同事聊八卦去。
另一头,梁御辰的办公室内充满可可香味,桌上一对杯子上雾气氤氲,散发著暖暖香甜。
苏洁坐在单人沙发上,拿起热可可喝,享受这个下午茶时光。最近粱御辰频频找她来他的办公室里喝可可,他们闲闲的聊些新消息或者热门新闻,有时交换读书心得,两人距离拉近了,她发现他的表情变得轻松多了,不再为失恋的事黯然。而且,多了很多醉人的微笑。
她惶惶然的知道自己已经不妙了,享受两人相处时光的同时,她献出的感情也呈等比例成长,她发现自己很喜欢见他微笑,那上扬的嘴角总轻易让她心跳如擂鼓,无法抗拒的离不开视线。
“明天星期六,有没有活动?”她这么问。
“没有。”事实上,最近这两个周末,因为与她相约走透透,他的生活变得鲜活了起来。
“去爬山,要不要?爬山可以增进身体健康,而且接触大自然也不错。比起山来说,我比较不喜欢海,海让人觉得好深沉,而且我不会游泳。”她俏皮的吐舌。
“我可以教你。”苏洁打趣,“梁先生是水中蛟龙吗?”
又喊他梁先生。他在心底叹气,对于因为这样就很不愉快的自己感到无奈,这称呼太疏忽,他听起来觉得太刺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改变。
“我倒比较喜欢接触自然,像游泳池,我觉得太人工了,既然要游泳,就该去海边。”她自顾自的说下去。
“初学者去海边太危险。”
“是啊,所以我才学不了,之前也有人想教我游泳,也是这么说。”
有人?梁御辰敏感的听见这个词,心生疑窦的问:“谁?”
“什么谁?”她眨眨眼,不明白。
“也想教你游泳的人。”闻言,苏洁的眼眸失去光彩,有些不知所措,许久后才回答:“一个教我很多的人。”
“什么意思?”梁御辰展现出追根究柢的态度。
“他是个好人,教我用碎纸机铲除烦恼,第一次带我去那家咖啡馆的也是他。他也想教我游泳,不过,我说想去海边学,他也说了跟你一样的话。”她的眼神飘向远方,充满了情感。
“前男友?”梁御辰压抑著心底翻起的难受感。
那男人是多么的幸福啊。
苏洁苦笑,“是啊,有机会真想介绍他给你认识。”
“我没有很想跟他认识。”
她有些讶异梁御辰酸溜溜的态度,给了他一个不明就里的眼神,直接说:“反正没机会了,他死了。”
梁御辰震住。死了?
“你……还想他吗?”他小心翼翼的问,听见自己的语气分外轻柔。
“是怀念,我很怀念他。”她语气中太过诚恳的感情让他心口发酸,不禁比较起自己与前女友的感情,怎么他跟苏菲雅分手后,就不能有像她这样毫无遗憾的态度?他越想越闷,竟幼锥的脱口而出,“他又没有劈腿,你当然很怀念。”话一出口,她满睑震惊,他则觉得懊悔。
深深地,苏洁看著梁御辰,不敢相信刚刚那么尖锐的话是出自于他。不过,他眼神闪烁,此刻似乎也感到尴尬。
两人就这么沉默著,许久,她眨眨眼,淡淡地说出心伤。
“他怎么没有劈腿?他就是载著别的女人,然后出车祸死的。”
听见她的话,梁御辰不禁充满内疚,那像要淹没他似的堵住了他的口,让他说不出安慰的话。他在心里骂自己怎么这么冲动,这一点不像他,让她难过难道是他想看见的吗?
苏洁敛下目光,看著自己素净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你知道吗?刚开始我当然很气,很难过,但是我努力回想他曾带给的快乐;想著、想著,我不气也不难过了,只是深深的怀念他,而且好感激他教给我的很多事。在感情里,就该享受快乐,痛苦的就该都忘掉,想著干嘛呢?何必折磨自己?生活已经很累了,不该再找烦恼让自己更累。”
深吸一口气,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著梁御辰。
“梁先生,我奉劝你该往其他地方想想了,别让痛苦一直藏在心中而不去化解它,或许我的话对你来说并没有任何分量,但我是诚心的,不想看你难过。”
粱御辰诧异地盯著她的脸,发现她双颊红红的,眼里也有着血丝,像是气极了,但是,那双眼眸透露出的关怀仍然是毫无保留的。
苏洁转身走出办公室。她真难过,努力带给他快乐,做他的小天使,以为他笑了就是释怀了,结果他只是将伤痛藏在心中,甚至将自身的伤痛拿来刺伤她。
就因为她也有这样的经历,所以她能体会他的痛苦,明白这时该面对,而不是逃避挖洞钻。
她无声的叹气,决定暂时不再理他,发顿小小的脾气。
这也是她身为小天使的一点点小叛逆。
这一晚,梁御辰失眠了。
夜风沁凉,他没有关上窗子,任由风儿吹入室内,些微的寒意衬著他淡淡忧郁的心情,让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著。
最后他索性起床,走进书房里。今晚外头没有野猫吟叫,满室寂静,他磨墨执笔,在宣纸上写下一首七言绝句,而后放下笔,审视自己的墨迹。
起笔太快,运笔欠稳,失了平时的水准,诚实地反映出他心里的紊乱。
为什么?苏洁的话,总能让他深思。
他过于沉浸在失去恋情的痛苦中吗?或许吧,他承认,有时候想到被背叛是让他很难受,可是,大部分的时候,他已经很少、很少想起了。
因为,大多时候,有苏洁陪在他旁边,她带他去咖啡馆消磨时间,找他去住在台北多年却从未造访过的植物园,甚至让他献出捐血初体验……他一个人从不会做的事,她全带他去体验,这些新鲜感让他忘了情伤,精神放松,欢笑增加。
梁御辰很轻的叹了口气,再度举笔在纸上写下一个“苏”字,瞪著这个字,他想到苏菲雅的风情万种,然后,又想到苏洁的善解人意。
他怎么会拿她们来比较呢?其实这一刻,苏菲雅的风情万种已然离他很远,而他有股冲动想立刻见到苏洁,感受她的善,解人意。
一笔一画,他很用心的接著写下“洁‘这个字,收尾很专注。
放下笔,看著苏洁的名字,梁御辰的脸有些发热,他竟然如此念著她,这感觉太暧昧了。
暧昧。他反覆咀嚼这个词,竟发觉自己并不排斥这情况。
清晨五点,苏洁起床了。其实她也睡不好,索性早早起末,去买早餐和报纸。
随意套了件上衣跟休闲裤,她将蓬乱的鬈发绑成马尾,一派轻松的下楼,经过管理员前面时还很愉快的打招呼。
才打开大门,晨风有劲的扑在她脸上,她眯起眼笑了,享受空气清新的早晨。
然而下一秒,她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对面,不禁愣住,眨眨眼,不敢置信的看见从车上下来的是梁御辰。
“对不起。”他劈头就是一声道歉,震得她有些晕眩,整个人无法思考。
五点半耶…梁先生这么早出现在这里,就为了向她道歉?
其实她昨天并不算生气,夜里睡不著,是因为想起前男友的事,又联想到梁御辰,所以,这会儿她不禁反省自己昨天是不是把话说得太过分了。
“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我很感谢你用心良苦,我想通了。昨天我太尖锐,真抱歉。”梁御辰态度诚恳,眼神灼灼的看她。
“道歉……其实也不必。”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行,一定要道歉。”他很认真。
“你这么早来就是要道歉吗?”几点来的,等很久吗?她打量著他有些疲惫的神情。
“就是来道歉。”他睡不著,只想见她。
苏洁看著他过分认真的表情,终于笑了出来,甜甜的说:“那好啦,道完歉,你可以回去了。”
他听了,有些手足无措。她不找他出去吗?昨天不是说要爬山?她是真的不开心,所以以后不再找他出门了?
没有意识到自己像个孩子般,有著一颗期待出游的心,他只是惶恐的发现,当她没有开口约他时,他的生活变得好贫瘠,下午他该去哪里?以前他是怎么排遣假日时光的?
苏洁睁著眼,不解的望著他。“我要去买报纸跟早餐了,星期一见罗。”她扬起柔柔的笑容,向他挥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被留在原地的梁御辰,在看著她纤瘦背影一阵子后,才寂寞的开车离开。
另一头,苏洁带著愉快的笑容买早餐,想著梁御辰特地来跟她道歉的样子,她的心情因此飞扬。原来他这么在乎她啊?
踩著快乐的步伐回到住处,原本他停放车子的地方已经空了。她回想著刚刚他跟她道歉时脸上的执著与认真,那双深浓的墨眸像是有魔力般,吸引著她。
直到中午时分,她的心仍处于这浅浅的震撼中,余波不断。
下午一点,她换上外出服,准备出门走走。
前几天看见电视广告,故宫举办巴洛克时期的画展,她为那华丽的画风著迷,马上将展览排进周末行程。她决定再度当起城市独行侠,看完画展后,她要去大型连锁书店的外文设计书区消磨时间,晚餐则在夜市打发,回家前要去租片,挑一部恐怖片,一部浪漫文艺片。
她的假日可是很忙的呢。
第5章(2)
苏洁瞪著住处大门外又出现的熟悉车子,已经不仅是讶异了,而是震惊。
一天之内,梁御辰来她家两次?
太不可思议了,她没有这么受重视吧?不过,她心底仍不禁感到甜甜的。
“你……干嘛又回来?”她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梁御辰靠著车身,回答道:“我很无聊。”
“无聊?”这是严肃的工作狂梁先生说的话吗?
他的语气有一些任性,复诵道:“嗯,我很无聊。”她轻轻扬起眉,没说话,若有所思的望著他认真的神情,觉得他像是有些无赖的主动来找她,要求她得对他空白的下午负责。
“你下午要做什么?”
“看展,去书店,逛夜市。”
他没细问她要看什么展览,去哪家书店,逛哪个夜市,只是询问道:“介意多个人吗?”
她静默了会儿,暂时享受这仿佛被他央求的感觉。这时候她是不是该拿乔?是不是该迟疑一下?
可是,只不过一秒,她就听见自己回答他,“完全不介意。”
唉,真是不争气啊。苏洁偷偷揶揄著自己。
梁御辰终于扬起微笑。他开心极了,刚刚他好忐忑,怕她已与人有约,怕她想一个人逛街,就是不想跟他在一块,现在他安心了,这才发现,原来刚才他的心跳好快,大气也不敢喘。
像个向女孩告白的小男孩一样。他在心里如此自我取笑。
这个下午,他们坐捷运四处走。
两人先去看画展,眼前是与梁御辰简单的风格回异的华丽巴洛克画风,旁边的苏洁眼神晶亮,让他跟著她一起体验巴洛克式的浪漫风情。
出了故宫,他们一起到书店去,浏览著书中新奇的设计。
接下来,他们坐在夜市的蚵仔煎摊上,坐著窄窄的椅子,她幼稚的比较谁的蚵仔比较大,而他,回以一个微笑,便将蚵仔挑进她的盘子里。
晚上九点,街灯晕黄的灯光打在相偕回来的两人身上。
苏洁觉得今天真像作梦,看著前方的住处,她有点寂寞,遗憾的想,梁御辰就要回去了。
这份似恋爱又不像恋爱的暧昧感觉,让她觉得愉悦又甜蜜,同时也有种即将分开的黯然。
她无声地叹息,皮包里刚刚一起去租的片子正呼唤著,身为女性,如果她这时候像电影里的演的一样,问梁御辰要不要上楼坐坐,一定会被看不起的。
可是,她又不想让他走。
旁边,梁御辰也正想著,他希望能多跟她聊聊,倾听她诉说她的人生观,感受两人之间和乐的氛围。偷觑著她沉默的刨颜,淡淡的光线下,她柔白的小脸像带著光芒,那头鬈发随著她的步伐飞扬,占满了他的视线,他真想摸摸那头鬈发,收藏她洋溢著喜悦的笑容。
站在苏洁的住处楼下,他们一同陷入沉默,谁也不愿先说再见,先转身离开。
梁御辰看入她的眸子里,鼓起勇气说:“我正好也想看‘夺魂锯’。”事实上,他才不爱看恐怖片,觉得干嘛自己吓自己。
她眨眨眼,开怀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