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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就好。”看她感动,纪泽惟很满意,悄悄挪动坐姿,摆出一个适合感动到哭的爱妻飞扑入怀的姿势。他的手臂已经准备好拥抱她,一个感人的大拥抱,夫妻感情现场增进一百分,计划大成功,完美!
“这些图是小瑞画的?”
“对啊!”纪修瑞跳出来邀功。“我画了好几天,来农场以后都没时间玩,躲在房间里偷画画,还不能被你发现,好辛苦捏!”
“我先让小瑞画好图,之后写上文字,护贝再加钢印,小瑞很乖巧,知道我要送你这份礼物,画到手腕都痛了,还是坚持画完。”手臂的角度再稍微高一点,另一手要准备好抽面纸,温柔地为她擦去眼泪……
毛秀忻起身,越过桌面,抱住儿子,心疼极了。“谢谢你!妈妈好高兴,可是你手痛就不要勉强,万一受伤怎么办?”
“没关系啦!”纪修瑞豪迈地挥挥手。“这是好男人应该做的,好男人要让妈妈开心啊!”
“你喔……”她爱极儿子的贴心,忍不住亲他脸颊。
小男孩反而别扭了。“不要这样啦……”
纪泽惟僵了几秒,已经就定位的手臂慢慢放下。看母子俩上演亲情戏,是很感人,可这情况不对啊?这是他的主意,儿子是配角,该被热情感谢、被拥抱亲吻的是他吧?
眼看母子俩难分难舍,他放弃了,转头默默吃早餐。唉,果然人老了就不值钱,男女皆然,青春可口的儿子硬是比他这人老色衰的老爸得人疼……
毛秀忻回头,就见丈夫脸色哀怨,显然在吃儿子的醋,她暗暗好笑,大概过去太忽略他了,他现在连自己儿子都要争宠。
她挨近纪泽惟,挽住他手臂,用软绵绵的声音道:“泽惟,谢谢你,我真的好喜欢这份礼物,我知道你花了很多心思,每张卡片都代表一个承诺,代表你以后要付出这些心力陪我,我真的很开心。”说完,还不忘在他脸上赏两个吻,比儿子多一个。
他脸色马上好转。“你今天就可以选一张来用。”
“可是我要回家了,不能留妈一个人看店……”她是很心动,很久没有夫妻一起出游,应该会很愉快吧?
“我早上打电话跟妈说你可能会晚几天回去,她说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你高兴最重要,最好……趁这机会给她添个孙子或孙女。”害他尴尬得不知道怎么接话。
她斜他一眼。“这是你自己想要吧,不要牵拖给妈。”
他苦笑。“真的是她说的。总之,你安心留下来玩。”
纪修瑞马上叫道:“我也要去!我有帮忙画图,我要跟你们去玩!”
“你们要去哪里?我也要去!”白唯茉跟着凑热闹。
“呃,你们……”纪泽惟懊恼。他原本希望是夫妻俩约会,忘了还有这两个小家伙,不管要去哪儿,显然都没办法丢下他们。
“好啦,带你们一起去。”毛秀忻笑吟吟,闭着眼睛从大迭卡片里摸出一张。“就去这个——‘云海天台’,两天一夜游!”
于是,纪泽惟吩咐员工,今天他有重要的事,非紧急状况不要打扰他。
之后他和儿子合力做了午餐便当,开车到离农场约二十分钟车程的地方,两个大人两个小孩下了车,开始登山。
他们走上一条整修过的山道,切入人烟罕至的山坡,来到与温暖明亮的农场完全不同的地方。坡地上插着参天大树,浓荫遮蔽日光,地上随处布满滑溜细苔,雾气弥漫着湿冷,是盛夏消暑的好所在。
一开始,毛秀忻的确颇惬意,但在这蜿蜒向上的山路走了十五分钟后,她开始流汗,有点吃不消了。
“还有多久才到?”她喘着,感觉缺氧。
“大概半小时。”纪泽惟看她脸色有点白,担心道:“你还好吗?”
“好啊,我很好。”她强笑。这可是难得的出游,她怎么可以被区区一条山路打倒?才半小时,走就是了!
她瞧向两个走在前头的小孩。“他们怎么都不会累?”两颗超大电灯泡都背着小背包,健步如飞。
“小孩子本来就精力充沛。你要是累的话,我们休息一下——”
“拜托,你不要看不起我好不好?才这一点点路,我根本不会累……”
五分钟后,看她喘得像气喘病发,纪泽惟担心了。“我看还是休息一下好了。”
“不要!”毛秀忻坚持。“我不需要……不需要休息……”她边走边说边喘,看他一滴汗也没有。“你不累吗?”
“不会啊……”他忽然心虚,觉得自己登山这么轻松很罪恶。
“你不累我就不累!”她赌气,从前太懒惰,放任两人分隔两地,今天开始她要夫唱妇随,要积极参与他的生活,他能到的地方,她也要上去!
妻子明明就一副累得要命的样子,他很心疼。“还是让我背你吧!”
“不要,小瑞他们都自己走,我让你背,很难看耶!”赶快转移注意力,就不会觉得路很长,她喘着问:“那个天台是什么样的地方?”
“是山壁上的岩石形成的平台,我给它取名为天台。那里风景很好,可以眺望农场,还可以欣赏云海。”
她翻出招待券来看。“这个行程是两天一夜,这里之后是什么?咦,有看日出的行程,要在哪边看?”她心生不妙。“该不会明天早上又要上来这里……”
“不是,是比这里更高的地方,要多走半小时……”
更高?半小时?她瞪眼。“所以等等下山后,明天早上又要爬上来?”妈呀,她不行了,腿软了,她投降,她不干了……
“你不行的话,我们走这一次就好,日出就算了——”
“谁说我不行?!”激发斗志,怎么可以连小小的爬山都撑不过去!
“你等着,我明天就早起给你看,日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哼,你不要小看女人——”她昂首阔步往前走,不小心脚下一滑,纪泽惟及时扶住她。
“毛毛,我们出来玩,我希望你能放轻松享受,不是要你拼命,这又不是比赛。”看妻子孩子气地逞强,他无奈又好笑。“还是让我背你吧!”
“不要……”她真的很累,有点动摇,但还是坚拒。
“不然我扶你?”
“好吧。”被扶还不算太可耻,她让步了,让他把她的背包拿过去,把她手臂绕过他肩膀,他一手环抱她的腰,半扶半抱着她,继续往上走。
她起先还怕他负担太重,结果看他脸不红气不喘,她才安心把自身重量倚靠在他身上。他步伐稳健,身体坚若磐石,好像再支撑一个她也没问题,她不再逞强了,放心地软弱,手心紧贴他肩头。
这是她的丈夫呢,强壮可靠……她悄悄自豪着。
两个小孩忽然发现他们情况有异,纪修瑞问:“妈妈,你怎么了?”
“呃……”她支吾,好糗,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妈妈脚扭到了,我不扶她不能走。”纪泽惟代她撒谎,面不改色。
她转头躲在他颈窝偷笑。
第6章(2)
再走半小时,就在毛秀忻觉得双腿快断掉时,他们终于抵达目的地——一处突出于山壁上的平台。就像造物主往山壁上插了块石碟子,又在碟子上撒满植物种子,平台上长满青草,造就这一座美丽的空中花园。
她站在平台上,苜蓿农场就在脚下,风很大,逼云狂奔,亮似焚烧的日光穿透风与云,渲染一场光灿的追逐,她忘了一路的辛苦,被眼前的美景震慑,痴痴地,看得心醉。
“来,坐下来休息。”纪泽惟拿出防水布铺在地面,没忘记爱妻怕昆虫,留了中间位置给她坐。
他们吃午餐,是寿司配热茶,还有餐后水果,纪泽惟忙着张罗食物,要喂两个小孩,还要注意妻子反应,看她一径盯着山下风景,他问:“喜欢吗?”
“喜欢。”她咬着水果,笑咪咪地点头,他才放心了。
两个小孩带了纸笔来写生,她一时兴起,也拿了张纸涂抹,描绘风景。
纪泽惟坐在她身边。“好久没看你画画了。”
“嗯,都快忘记怎么画了。”
“有天分的人,过再久也不会忘记。”
她微笑,想起不久前和白瑷琳的对话。“之前我和瑷琳聊天,她说她是生了茉茉才去学花艺、开花店,如果我也想回去念书,你会支持吗?”这念头不时在心中浮现,但她还犹豫着,总觉得自己离学生生活已经太远,恐怕难以适应。
“当然,不过现在只能准备明年的考试了吧?”
“我还没决定,只是在考虑而已,毕竟我们现在有家庭,有小瑞要照顾……”
“小瑞快要上小学了,家里一切都很稳定,如果你担心妈太忙,可以请个店员帮忙,你想做什么都放手去做吧!”
“真的?”她觑他。“当年我想念书,你不是还劝我以家庭为重,怎么现在这么慷慨了?”
“那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农场会不会成功还是未知数,你念书需要生活费和学费,我没办法同时顾及家庭和你,只好劝你打消念头。但现在不同了,农场的收入稳定,你想做什么,我都能支持你。”
他倾身在她脸颊吻一记。“你曾经为了我的事业,牺牲自己的梦想,现在轮到我帮你,支持你去追梦。”当初有太多限制,不得不有一方委屈,如今他有能力了,想尽力弥补她,只要她快乐,他都支持。
“也不算牺牲啦,夫妻就要互相体谅啊。”曾经对他、对婚姻有怨,如今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放下了,懂得以更成熟的责任感,考虑家庭与自我之间的平衡。
“但我想念书,纯粹是兴趣,可能念不出什么成果来,这样也没关系吗?”
“成果是指什么?”
“呃,比如成为油画大师,或走设计路线,我以前的同学很多都在不同领域有成就了——”
纪泽惟摇摇头。“不要跟别人比较,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得到满足或自我证明,就是成果。”
她笑了,他简单一句话,就给了她最有力的支持与信心,越与他相处,越发现他独到的见识与气度,这些年他成长了,她却仍狭隘地当他是当年憨憨的大男孩,真是小觑了他。
“可是我念研究所的话,大概会很忙,就没时间用这些招待券了。”她从背包翻出那一大迭手制招待券。
“这不急,又不会过期。而且我建议你锻炼好体力再来,可以玩得更尽兴。”她的体力实在差得超乎预期。
“可是——咦,这张是什么?”她突然发现一张特殊黑卡,整张黑抹抹,白字写着“神秘套房,N日N夜游”。
“呃,那……没什么。”糟,一时好玩写的,没想到这么快被发现。
“神秘套房是什么?在里面连住N日N夜,有什么好玩的吗?”她兴致勃勃,翻到卡片背面。“附赠……猛男一名?”
他喷笑。“呃,你看看就好,不必当真。”
“附赠什么猛男……”毛秀忻猛然领悟,猛男还能是谁?她白了丈夫一眼。“在神秘套房住N日N夜,还附赠猛男,这是伤风败俗的色情招待券对不对?”
他直笑。“我可没说N日N夜里面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她啧啧道:“还自称猛男,纪先生,你好意思呀?N日N夜,你有那种体力吗?”
纪泽惟懒洋洋地笑,眸底精光闪烁。“你最好不要小看我,纪太太。”
“偏要小看你,怎样?”她勾笑,那抹弧度,似挑衅也似挑逗。
他眸色一黯,将她拉进怀里,大手扣住她腰后,搜寻她的唇。
她却挣扎。“不行啦,小孩在旁边……”她往旁边一瞧,赫然见白唯茉正盯着他们瞧,两人霎时尴尬地分开。
白唯茉忽道:“有蝴蝶!”小手指着另一侧。
四双眼睛一齐望去,看见一朵粉蝶翩翩飞近,停在背包上,离毛秀忻只有半公尺。
她屏息,不敢惊动这美丽的小生物,它纯白的双翅被日光映透,泛着金色光辉,忽然振翅飞起,停在她手上。
两个小孩惊叹,她连忙摇头要他们小声些,一手猛拉丈夫,用眼神告诉他:你看!好神奇!它停在我手上!
纪泽惟微笑,看妻子惊喜得像个小孩。她瞧着蝴蝶,他眼里只有她。
这附近没有花,蝴蝶怎会飞来呢?也许是被他们的甜蜜气氛误引来吧?
不知受了什么引诱,蝴蝶又翩翩飞去了。毛秀忻失望叹息,对丈夫道:“它好美啊,是不是?”
在他眼中,最美丽的是她……
不理会孩子在旁,他倾身给她一个热情的吻。
下山时,他带他们去拜访一处山泉,泉水清冽甘甜,他在泉水边煮茶,吃着带来的饼干点心,远离尘嚣的幽静,让毛秀忻几乎不想下山了。
正当纪泽惟带着两个孩子去寻找松鼠的窝,她留在泉水边,慵懒享受山林间的芬多精时,突然,一阵铃声响起。
是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