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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灵气什么样我没见过,满身仙气的人倒是见过,就是我那亲亲师父!可我也只能想想而已,转念一想,我又指指哥哥,对扶苏哥哥道,“仙气也不错。”
扶苏哥哥很难得的点点头,没有再说啥。
秦凤仪坐上擂台上特意留出的位置,秦无衣走到擂台中间,将容丰跟南面入座的兰锦请上台。
秦无衣笑着伸出手,“点到即止,容公子,兰公子,请。”
我看秦无衣的笑容倒是发自内心的,想来也是,容丰跟兰锦两人无论今日谁胜出,跟他妹妹秦凤仪也是般配的。
“阿雪,我们来赌一把,看谁能命中彩头,抱得美人归。”
我摇摇头,才不想做这样无聊的东西。
“ 阿雪这是怕了么?”
还是扶苏哥哥了解我,我说,“怕什么,赌就赌,怎么个赌法。”
“各押一人,输的人要为赢的人做三件事。”
三件事而已有什么的,我道好,“你先来。”
“我赌容丰。”
“我。。。。”我却说不出口,那天我不是希望兰锦如愿抱得美人归的么,今儿怎么连赌他赢都做不到,我想许是容丰早年就成名了,心底肯定下意识的就觉得他的胜算比较大,所以才不愿明知会输还押下去,我摆摆手,“不算,还是我先来。”
“那不成,阿雪不能耍赖。”
“那我不赌了。”
扶苏哥哥哼哼又啧啧,“算了,那我押兰锦。”
“容丰。”
想来是我上山太久,这世道,打个赌分个胜负竟然跟美人选夫一样艰难。
容丰一把紫薇剑如腾龙凌云,颇有开天辟地之姿。
兰锦一只玉笛如白凤舞风,一派飘逸从容之态。
三天三夜都没分出胜负来,最后这一战又这么不了了之!
看了看秦凤仪那完美得完全不像是人的样貌,我心里叹了口气,美人难嫁,武林第一美人更是难上加难的难嫁!
第四日黎明刚起,秦无衣不得不拍案叫停。
四国八方的英雄豪杰收回已经石化的脖子,神情那是赞叹又遗憾!赞叹世间竟然有如此精绝之剑法,遗憾娇花还是不知落谁家。
叫停之后,看了三天三夜的观众也走得七七八八,准备养精蓄锐去观看九月二十九的第三场擂台。
萧行止咧着嘴,走到我身前,上下一番打量,“林姑娘竟然能把如此优雅的衣服穿得灵气逼人。”
我抽抽嘴角,想这话算是赞扬呢还是贬损呢?我笑笑,回,“萧公子竟然能把褒奖赞美之言说得人哭笑不得。”
萧行止露出白森森的牙,“我想说的是,你不仅穿出了优雅,还多了一分灵气。”
我心道,这还差不多,回了句,“我想说的是,对于你的褒扬赞美,我很是感动,欲笑欲泣。”
“今儿有事么,要不去品茗坐坐?”
我虽没事做,可是三天三夜没合眼了,有些累得慌,正要答有事,萧行止已经一把扯了我的手臂,拖着我就跑,还一边跑一边对我哥哥说,“我会照顾好林姑娘的,等她吃饱喝足我就把她完完整整的给送回林大哥那。”
我翻了个白眼,不完完整的,难不成还能是支离破碎一片片儿的么。
我提着行动不是很方便的裙摆,被萧行止拉着跑,不经意看到台上秦凤仪还未下台,一双秋水剪瞳正熠熠的望着修身长立的兰锦,而兰锦深深不见底的凤眸则不经意的看向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品茗
触及他漠然的眼神,我提着裙摆的手一松,裙摆滑下,脚步羁绊中,后背就准备好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我就知道七年不穿这样束缚的衣服,重穿的第一天总得要摔个结结实实才是!
“阿雪!”
“雪儿!”
“林姑娘!”
倒下中无意挣脱了萧行止的手,我闭上眼,不用想也知道,倒下的样子肯定太美好,我自己都不忍看。感觉一阵风过,我总算是倒在地上了,只是却不是完全倒在了地上,背后似乎压了个东西。
我张开眼,一只手就将我拉了起来。
扶苏哥哥拉着我站稳,我一转头,吓了好大的两跳!
第一跳是看到趴在地上的萧行止,看来刚才我压着的东西是他,他的样子刚才怕是给我做了人肉墩子!
第二天跳则是看见离我两步远的地上站着的兰锦,淡然负手,看来不是过来拉我的,应该刚好是经过才是。
我想要伸手拉起趴在地上的萧行止,怎么说人家也当了一回我的人肉墩子,扶苏哥哥哼哼两声拍开我的手,拉着我就往哥哥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再对我们阿雪毛手毛脚,拉拉扯扯,我就废掉你的双手,砍了你的双脚!”
我知道扶苏哥哥说到做到,为了萧行止好,我还是不要坚持去拉他的好,乖乖的跟着扶苏哥哥回到哥哥身边,回了入住的院子。
等待的日子最是无聊,还是在个陌生的地方等待更是无聊;睡了两天补足瞌睡,离第三场比试还有十天,我实在是有些憋得慌。
“哥,我们要不去品茗坐坐?那里的君山银针很不错的哦。”
“馋就馋。”
我朝扶苏哥哥做了个鬼脸,“就馋!”
哥哥虽然喜静,但总是抵不过我的死缠烂打撒娇耍赖,终还是答应了。
云中本就是个草青水秀鸟语花香的地儿,我们三人漫步缓行,踏着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向品茗走去。
品茗今日生意火爆异常,上上下下三层楼竟然全都是满座,好不容易有了三个位置,竟然还要跟别人拼桌。
谁要跟陌生人一起喝茶!我十分不愿意,谁知扶苏哥哥侧身瞧了眼我们要拼的那一桌的雅间,竟然欣然同意了。
我真的十分怀疑扶苏哥哥这两日是不是睡糊涂了,平时比我都还要挑三拣四的,今儿怎么就这么随意?
但他答应了我也不能再矢口反悔,也就将就着去了,茶还是要喝个痛快的。
可刚一看到雅间里的人,我就觉得这茶怕是喝不痛快了。
“兰公子好。”哥哥有礼的跟兰锦行了个礼。
兰锦抱拳回礼,“林公子。”
扶苏哥哥二话不说,坐下就点了三壶茶,七八九十来盘点心,竟然全是我爱的!
认识他这么久来,破天荒的第一次大献殷勤,我心道扶苏哥哥你那花花肠子里又在打着什么算盘!
“阿雪,这桌子本就不够大,兰公子又先来,怎么也得给他留四分之三的地儿,先给你点这么点,等你吃完我再给你换上第二桌。”
我笑得干巴巴加干巴巴,“扶苏哥哥,你银子带够了么,这里一壶茶就不便宜了,你点了那么多,怎么也得几十两吧。”我可知道,扶苏哥哥出门一向是不怎么带钱的,最多也就十两银子。
扶苏哥哥自他银灰色阔口的衣袖里掏出一叠银票,财大气粗的在我眼前晃晃,道,“再来一百桌也够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怎么可能!在我还未上太清山前,他每次带我上街去玩身上哪次不是不满十两银子,最多的一回也就十两而已!
“这几年阿雪不在,我把阿雪要吃零嘴的钱都存着呢,既然阿雪回来了自然要用这些银子吃个够了。”
我呵呵,“扶苏哥哥真贴心。”他那叠银票少说也有几千两,我七年会吃那么多零嘴我自己都很怀疑!
说话间,茶水点心已经上桌,满打满的摆了一桌子,兰锦那一壶清茶,两叠点心也被迫挤到了他前面一溜溜的桌子上。
“来,阿雪,你最爱的君山银针。”
我讪讪的接过来喝了一口。
扶苏哥哥又倒了一杯,“来,阿雪,你最爱的日照雪青。”
我咕咚一口茶咽下,呛得我咳嗽不止。
哥哥轻轻拍着我的后背给顺气,扶苏哥哥又倒了一杯,“来,阿雪,你最爱的雪芽翠。”
我咳嗽着狠狠瞪了扶苏哥哥一眼,这人今天不正常的很呐,以前叫他给我买吃的都要抱着大腿哭嗓子嚎得那叫一个惨无人道,今儿不但主动给我点了这么多,还亲自给我送到手上,这里面肯定有花花肠子的苗头,我不能接绝对不能接!
忙摆摆手道,“雪青给哥哥,雪芽翠扶苏哥哥自己喝吧。”说完还瞄了眼对面不动如钟,眼皮儿都不抬的兰锦,这厮翻脸不认人的功力已然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好歹我在太清山上给他养了七年的花花草草,打扫了七年的屋子院子!怎么再见我却表现得比陌生人还要陌生!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可忍,花花草草,屋子院子不能忍。
我拿起空杯子,随手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双手递到兰锦面前,道,“兰公子,相请不如偶遇,虽然你我同为一个美人大打出手过,但如今我已是你手下败将,你完全不必介怀,都道不打不相识,这不连喝个茶也能拼到同一桌,咱们还是有点缘分的,如不嫌弃,请接受这一杯茶,权当交个朋友。”
兰锦终于有了点反应,挑起眼皮子睨着我,那眼神完全跟在太清山上他还是我五师公时的眼神一模一样,居高临下,调笑满满。
我手一抖,杯中滚烫的茶水溢出点点,烫得我差点失手扔掉杯子,好歹我也是堂堂太清弟子,双手一硬,就这么咬着牙稳住了。
扶苏哥哥恨铁不成钢,“抖什么抖,不就交个朋友么,紧张个什么劲儿。”
我面皮儿一阵发热,解释道,“扶苏哥哥有所不知了,手抖不是是紧张,是学剑后遗症,还是间歇性不定期发作的。”
扶苏哥哥悠扬婉转的哦了一声,明显不信。
兰锦伸手接过茶杯,浅抿了一口,放下来,笑意满满的看向我,“林姑娘剑术非凡卓绝,不知师承何处?”
我忍住要掀桌子的冲动,笑得虚情又假意,“兰公子武学造诣登峰造极,敢问师门何在?”
兰锦紧紧的睨着我,“天之涯地之角。”
我依样画葫芦,回,“云之下山之间。”
扶苏哥哥眼睛一闭一睁,通达了悟,“恩,怎么听都像是同一个地方。”
兰锦笑而不语,我不语而笑。
我低头安静的喝茶,扶苏哥哥却又开了口,问,“兰公子喜欢美人?”
我一个没忍住,侧头一口茶尽数喷出,扶苏哥哥十分嫌弃的抹抹满脸的茶水,我心道,怪谁!谁叫你问些个没点常识的问题,兰锦不喜欢美人难道该喜欢丑人,还是该喜欢美男?想着就说了出来,“男人都喜欢美人,女人都喜欢美男,兰公子不喜欢美人难道喜欢丑人,亦或者喜欢美男么?”一口气说完如此清楚明了,任谁都会觉得非常有道理。想到说了如此大道理的我,就忍不住要装深沉,低头埋首一派高深的喝着茶。
“恩,也是,这年头,断袖成风,也不是不无可能!”
有句话说得好,躲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前不久在汀州被他躲过,侥幸脱身,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该被喷的注定是要接受被喷的,这不扶苏哥哥语出实在是惊人,我实在是惊吓太过,大大的一口茶没忍住,尽数喷到了兰锦身上。
好吧,看来这茶不仅我喝不痛快,连带着兰锦也痛快不了。
扶苏哥哥脖子往后一伸,尽说风凉话,“看来兰公子今日怕也是忘了洗脸呀。”
见兰锦一脸湿漉漉,我慌忙起身,两三下跑到他面前,扯着袖子就是稀里哗啦一阵乱擦。
兰锦推开我胡乱在他脸上擦的手,卷起我袖子自己开始擦脸,一边擦还一边挑着他那本就有些上挑的凤眼皮子,阴恻恻的道,“先礼后兵的我见多了,这不宣而战,战后又火急火燎赶着收拾战场的兰锦可是第一回遇到。”
我打着哈哈赔笑,“事出突然,纯属意外。”
见兰锦擦完脸,我看他没动静了,又主动撩起另一边的袖子,要他拿去擦身上的水珠子,他却不动了,好吧,看来是要我动手,我俯身低眼一瞧,嘿!这些个茶水珠珠颗颗饱满,分布得极其均匀,我自己看了都忍不住赞叹自己喷得一口好茶。
“锦公子。”
这娇娇柔柔的一声呼,让我忍不住掉了一地的麻疙瘩豆子,锦公子?我们这没有姓锦的,叫的应该是隔壁桌的。我也不再欣赏我那喷得巧夺天工的一口茶水,敷衍了事的再擦了两下,暗索索的回了自己的位置。
坐好一抬头,忒个隆咚镪!我们这间的门口竟然多了几个人,当首一个还是武林第一美人!而武林第一美人则秋水盈盈的望着还是湿漉漉的兰锦。
我恍然大悟的灵光一闪,原来那声娇滴滴的呼唤是美人儿发出来的,难怪如此动情又动人,还动了我一身的麻疙瘩豆子。
美人在望,我们也不能干巴巴的坐着,于是我站起来挪了挪,侧身挪到扶苏哥哥的凳子上去,然后朝秦凤仪招招手,“来,秦姑娘,屋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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