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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如眉紧紧的攥住他的锦被,身子微微的颤抖着,脸颊涨得通红,瞅着赫连毓那满不在乎的模样,咬着牙齿道:“你说我贱,就是因为我想与你圆房?咱们是夫妻,难道就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即便是夫妻,也没有像你这样的,在饭菜里下药。”赫连毓瞅了她一眼,冷冷一笑:“你自己想想,若是我将自己事情告诉母后,今晚她还会不会替你想主意,把我们关在一间屋子里边?”
宇文如眉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簌簌的落了下来:“那还不是是因为你始终不搭理我,我这才会想出这样的主意来?况且我也没有放许多那些药粉,对你的身子应当也无大碍。”
赫连毓将被子一卷,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你别啰嗦了,睡觉罢,没听到那更漏之声,已经过了子时。”
“赫连毓!”宇文如眉大声喊了起来:“你难道与慕微便不做那床笫之事?你说我想与你圆房便是下贱,可她呢,她与你同床共枕,鱼水交欢,难道不更是贱到了骨子里头?”她嘴角带着一丝其凄厉的笑,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那高高耸起的锦被:“赫连毓,原来你喜欢的是一个贱人,越是贱的,你越喜欢。”
宇文如眉说得口不择言,终于成功的激怒了赫连毓,他翻身坐了起来,朝她怒目而视:“你在说什么?再说微儿一个不好的字眼,我马上将你扔出去!”
宇文如眉见赫连毓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得意的笑了起来,她往后退了一步,瞧着赫连毓的脸在那暖黄的灯影里有些晦暗不明。她想起了祖母与自己说的话,想到了高太后今日将他们留宿在宫里的事情,心中模模糊糊仿佛知道了些事情,实在想说出口,可却只是留在喉咙那里,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你笑什么?”赫连毓见着宇文如眉不但不害怕,反而笑了起来,心中有些不解:“宇文如眉,我发现你该要去看大夫了。”
“我才不要去看大夫,我笑,是因为我想笑。”宇文如眉爬上了床,将锦被掀开盖住了自己的头。她心中默默的想着,明日,该是慕家要遭殃的时候了。祖母那日就向自己透露过,皇上就要对慕家动手,而今晚,高太后却莫名其妙的将他们两人留在宫里过夜。
自己根本没有向高太后提及自己与赫连毓不睦的事情,为何高太后要将自己留下来?而且是将自己与赫连毓关在一间屋子里边?这世上绝不会有这般好心的婆婆,竟然提媳妇打算得如此周到,或许她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不得让赫连毓出宫。
慕微是赫连毓心尖上的人,若是知道慕家要被满门抄斩,赫连毓说什么也会去通风报信,说不定就走漏了风声。宇文如眉躺在被窝里仔细想着这件事情,心中越发觉得自己想得对,望了望桌子上那团隆起的黑影,她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自己今晚了千万要忍着不说话,等到天明,一切都无可挽回时,自己才会将这个消息说给他听,到时候看看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想到此处,宇文如眉忍不住得意的轻轻一笑,虽然笑声很轻,可赫连毓还是听到了,他皱了皱眉,没有开口相询,心中的疑惑却不断的在滋生,这宇文如眉究竟在笑什么?难道这房间里已经动过手脚的?
他爬了起来,看了看屋子一角的熏香炉,有一丝丝白雾若有若无的从壶嘴里喷了出来,或许是那熏香有问题?赫连毓跳下桌子,抓起一盏茶水往熏香炉那边走了过去,解开香炉盖子,将那盏茶水浇了进去,就听着“嗤嗤”的声音,熏香那暗红颜色慢慢的黑了下来,不多时,屋子里便再也没有香味了。
宇文如眉静静的望着赫连毓的举动,心里实在快活,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声就如银铃一般在这寂静的夜里响着,很是欢快。?
☆、第111章知晓□□
这个晚上赫连毓睡得很不安稳,这桌子对他来说,实在有些硬,而且还小了些,虽然他拿了几条椅子伸长了些,可那椅子背很硬朗,硌得脚痛。他在桌子上翻来覆去,只希望天色快些亮起来,他也好出宫回去补眠。
或许越是在等待,便越会觉得时间过得越发的慢,他躺在那里,听着床上宇文如眉已经发出了细微的呼吸声,可他却还是睡不着。
宇文如眉的笑声太怪异了,他看了看床那边,屋子里一片漆黑,看不到她的身影,只能听到她的呼吸之声。赫连毓心中暗自思索,她为何会笑得那般快活?这里边一定有些什么问题,自己要好好弄清楚才是。
握了握拳头,翻了个身,再翻了个身,折腾来折腾去,总算是见着灰白的天色,天已经快亮了。赫连毓爬起来,看了看屋子一角的沙漏,已经是卯时,这时候正是大臣们起床梳洗,准备上朝议事的时候了。他是闲散王爷,一般不去朝会,有时候赫连铖会召集他过去瞧瞧,可很少有开口的时候。
朝会?赫连毓忽然失笑,今日是十六,上元节举国上下三天假,大家此时还是被窝里睡得正香,谁会这么早爬起来去朝会?他走到门口,拉了拉门,外边传来一阵铁锁撞击木门的声音,看来宫女们还没有起床。赫连毓又倒了回去,在桌子上躺了一个时辰,见着天色大亮了,方才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外头有人否?快开门,本王要梳洗了。”
床上的宇文如眉翻了个身,懒洋洋道:“这么早就起来了?还让不让人多睡一会。”
赫连毓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这种人,也只知道睡觉而已。”
宇文如眉将锦被拉到下颌处,看了看那沙漏,见已经到了辰正时分,心中高兴,若是皇上要对慕家动手,只怕这个时候已经要开刀了。她快活的瞄了赫连毓一眼,点了点头:“是,我只会睡觉又如何?有些人不会睡觉,可依旧也……”她的嘴角快活的翘了起来,那件事情在喉间打转,实在想要说出来,可又不敢说。
“依旧怎么了?”赫连毓瞧着宇文如眉那得意的神色,心中鄙夷更加重了几分:“说话都只会吞吞吐吐,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处?”
“你那慕微又有什么用处?”宇文如眉被赫连毓一激,直着嗓子叫了起来:“你只管将她当宝贝一般捧在手心里边,却不知道过了今日她就该要哭得死去活来了,你去替她伤心,去替她难过。”越说越开心,宇文如眉索性坐了起来,抱着被子,双膝低着下巴,眼睛得意的望着锦被上那精美的刺绣,心中就如开了花一般。
“你在说什么?”赫连毓走到床前,狐疑的望着宇文如眉,见她嘴角带笑,便想起昨晚她的笑声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究竟知道了些什么事情?”
宇文如眉抬起头来看了看赫连毓,得意的摇了摇头:“王爷,妾身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要笑而已。”她一边说着,一边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几乎要冲破屋子顶,一直冲到云霄上边去一般。
“你,说不说实话?”赫连毓手下用了几分力气,宇文如眉的笑声止住了,痛得眼泪珠子都溅了出来:“王爷,你放手,放手!”
“我放手?那好,你要跟我说实话,究竟发生了什么?”赫连毓的手用了几分力气,脸上也露出了一种冷硬的神色来:“你不说实话,那便休怪我无情无义,你这只手就会被我废掉了!”
宇文如眉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几乎要碎了,似乎有一块火热的烙铁在炙烧着她的肌肤,她的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着滚,见着赫连毓铁青的脸孔也有几分害怕,心里暗自懊悔,自己不该那般得意,以至于惹祸上身。
“王爷,我说我说,你松开我的手一些。”赫连毓将手劲减弱了几分,宇文如眉只觉手腕那处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些,她挣扎着喘了一口气,:“皇上今日可能要向慕大司马下手。”
“什么?”赫连毓吃了一惊,将宇文如眉的手放了下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听我祖母提起过,说皇上近日要向慕大司马家下手,只是没有告诉我是不是今日。但是昨日母后为何一定要将我们留宿在万宁宫,或许……”宇文如眉挑眼看了看赫连毓:“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王爷你自己去想罢。”
赫连毓瞧了瞧宇文如眉,见她一脸郑重,没有昨晚那种嬉皮笑脸,迟疑的问了一声:“你说的话,属实?”
宇文如眉撇了撇嘴:“属不属实,王爷自己去想。”她抱住被子没有说话,她已经将事情告诉了赫连毓,心里轻松了许多,喉间那块梗着的东西似乎也不见了,原来,藏着一个秘密的感觉真不好。
赫连毓一言不发走到门边,伸手拍了拍门:“快些来人开门,我要出去。”
“王爷,你就别闹腾了,太后娘娘该是防着你出去给慕家报信,才将你锁在这屋子里头,你喊破喉咙恐怕也没有人会来开门的。”宇文如眉瞧着赫连毓那心急如焚的模样便觉得更开心了些,赫连毓不能出去报信,慕家满门抄斩,到时候慕微肯定会伤心欲绝罢?越伤心越好,最好是能伤心得将她那腹中的胎儿弄掉了,那自己才高兴呢。
胎儿?宇文如眉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快,祖母说过,慕微肯定会被赦免,就因为她怀了赫连毓的孩子,若是没有那孩子多好,那她肯定也会被连坐,那自己便是太原王妃了。忽然间,她想起昨晚那个宫女对自己的称呼来:“王爷王妃,早些安歇。”
王妃,多么诱人的称呼,可比那侧妃好听多了,宇文如眉攥住了锦被一角,手心里有些微微的细汗。
就听“砰”的一声巨响,将宇文如眉从沉思里惊醒,她抬头一看,就见赫连毓已经徒手将那窗户打出了一个大洞。
门被锁了,看来窗户也已经被钉死了,只是那些糊窗户的是一些织锦,在赫连毓这练武之人眼中根本不算一回事情。他从那个洞伸出手去,抓住那道窗棂,用力一扳,就听“喀拉”一声,那扇窗户已经被他徒手掰开,正在带着残缺的织锦不住的晃动。
寒风从那打开的窗户里灌了进来,宇文如眉只觉得冷得刺骨,赶紧拿被子将自己包紧,她侧脸望着,就见赫连毓已经从窗户里跳了出去,赶紧从床上翻身而下,不顾寒冷跑到窗户边上,就见赫连毓越跑越远,那身影渐渐的变得小了,小成一个黑点,最后终于不见。
“唉……”宇文如眉拉着锦被包住了自己,有几分懊悔,都是自己没有沉住气,要是让赫连毓去通风报信了,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局面?慕家得了消息自然会躲起来,到时候……宇文如眉打了个寒颤,或许慕微没有事情,她自己倒有事情了。
赫连毓飞快的往前跑着,穿过重重的几个院子,就快要望见万宁宫的大门,主殿那边闪过了一个人影拦住了他:“王爷,你要去哪里?”
“我有要紧事情,想要出去。”赫连毓见那人是墨玉姑姑,高太后得力的掌事姑姑,停住了脚步,朝她点了点头:“姑姑,请让开些。”
“太后娘娘说了,要王爷陪她用过早膳再出宫。”墨玉微微笑着,伸出手来做了个请的手势:“王爷请跟我来。”
“姑姑,本王真有重要的事情,非要出去不可,还请姑姑转告母后,就说本王改日来陪她老人家用早膳。”赫连毓看着墨玉姑姑横在自己面前的手,侧了身子就想要走过去,却不料被墨玉姑姑一把捉住:“王爷,你不能罔顾太后娘娘懿旨。”
赫连毓一惊,没想到墨玉姑姑今日是个练家子,从她用的力道来看,修为不低。他凝神静气,另外一只手伸了出来,开始与墨玉姑姑格斗了起来。墨玉姑姑没聊到赫连毓竟然会不顾高太后懿旨,而且也没有想到赫连毓下手很重,吃了一惊,打起精神来全力应付,可终究她不像赫连毓那般精于武功,很快就被逼到了角落,没奈何撒了手。
“王爷,你这是何苦!”墨玉姑姑长叹了一声:“有些事情,是没办法挽回了。”
听了墨玉姑姑这句话,赫连毓脑袋“哄”的一声,似乎就要炸裂开来。开始听着宇文如眉的话,他还有几分半信半疑,可现在却已经毫不犹豫的相信那事情绝对是真的。他心中一急,正想撒腿往宫门口跑过去,就听那里传来一阵争执声:“你不能进去。”
“不,我要进去,我要去见太原王!”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尖叫着,似乎很是着急。
赫连毓飞快的跑了过去,门口有两个看门的宫女,正在拦着一个穿红色宫衣的年轻女子,她手中拿了一块腰牌,正在徒劳的挥舞着。见到赫连毓奔出来,那年轻女子眼睛一亮:“太原王,奴婢有要紧的事情找你!”
赫连毓有几分疑惑,这宫女他见着眼熟,却不记得是哪个宫里头的了,不知道她找自己有什么事情?莫非也跟皇上要抄斩慕家有关系?他一手一个将两个看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