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八个人对付慕华寅可能足够,但对付慕家两父子,说不定就做不到了,秦冕心里想着,那慕乾左右是跑不掉的,不如先干掉这个老的,小的自然有羽林子去收拾。
被秦冕催着,慕华寅也没站多久,转身就朝昭文殿里走了去,秦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跟着走了进去。
赫连铖坐在龙椅上,看着慕华寅缓缓走了进来,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来:“慕爱卿,快些请坐。”
慕华寅有几分奇怪,赫连铖什么时候这般热络了起来?他朝赫连铖拱了拱手,刚刚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就听“吱呀”一声,转脸一看,昭文殿的宫门已经关上了,屋子里头顷刻间便暗了几分。
“敢问皇上是什么事情,竟然这般机密?”慕华寅忽然心里生了几分不妙的感觉,看着那几个内侍将昭文殿里的牛油蜡烛点亮,照出了赫连铖一张满是笑容的脸,那笑容在飘忽不定的烛光里,竟然有几分狰狞的感觉。
“这事情不得不机密。”赫连铖笑着望了望慕华寅,一只手按上了桌子:“慕爱卿,你那好儿子从南燕回来,进贡了一批财宝给朕,可朕怎么就觉得他还藏了私呢?”
慕华寅听着赫连铖问起这事情,心里稍微安定了几分:“皇上,我慕家对皇上一片忠心,又怎么敢藏私?皇上是听谁说的?也未免太可笑了罢。”他心中暗自琢磨,将财宝运进山里的那些士兵,都已经被他全部杀了灭口,这财宝的事情只有他与慕乾知道,就连慕老夫人他也没告诉,赫连铖又从哪里听到了风声?
“秦冕,你给慕大人说说。”赫连铖笑眯眯的望了望秦冕,呶了呶嘴,,心中无比快活,慕华寅很快就要死了,从今以后自己再也不要受他的束缚了。裕塌之侧睡着一只老虎,自己又如何能安心得下来?只有将这只老虎除掉,自己才能安心。
“是,皇上,老奴就去与慕大司马说说这事儿。”秦冕转过身来,笑眯眯的看了看慕华寅:“慕大司马,咱家可是监军,一路陪着慕大将军南去的,嗳哟,这南燕可是花花世界大好河山,那南燕皇宫的金银财宝,那可是堆积如山,数不胜数……”
“秦冕,少说空话,你捡要紧的说。”赫连铖不快的皱起眉头,自己可是要迫不及待宣布慕华寅的罪行了,可这秦冕却依旧在这里饶舌,着实可恼。
“是,是,是。”秦冕听着赫连铖的声音不快,唬得抖了抖身子:“慕大司马,那慕大将军在南燕,洗劫了一百多户官员的家,还将南燕皇宫全部清洗了一遍,却只送回了三百车财宝,你说说看,谁又会弄相信这个数字?”
“那财宝多少,自有册子登记,可不是你能臆测的。”慕华寅鄙夷的看了秦冕一眼:“就凭你的推测,莫非想要治慕乾的罪不成?”这些阉竖,就会捧赫连铖的臭脚,等着自己出去,必然要想个法子将这秦冕捺死。
“慕大司马,你可别着急否认,你还记得那九尾凤钗否?”秦冕的声音很是轻柔,他笑得也十分阴柔:“那九尾凤钗,在那记载得册子上就没见记载,还有慕二小姐出阁时,嫁妆里有两树红珊瑚,也是来自南燕皇宫的珍品,为何也没有誊录?”秦冕笑得十分得意:“慕大司马,你可还有别的话要说?”
“阉竖,你非要弄出来挑拨我与皇上的干系不成?”慕华寅拍了一掌,猛的站了起来,伸手将秦冕拖了过来,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就听“喀拉”一声,秦冕的脖子被他折断,登时没了气息。
“皇上,这秦冕胡言乱语,企图挑拨我与皇上的关系,臣一时气愤,下手有些重,将他给杀了,还向皇上陪个不是,让皇上受惊了。”慕华寅朝赫连铖拱了拱手:“皇上若是没有别的事情,那就恕臣告退。”
“慕华寅,你也实在太嚣张了些!”赫连铖指着躺在地上的秦冕,手都有些发抖,这慕华寅的武功真不是一般,竟然能这般容易就将秦冕的脖子给掐断了。亏得他现在已经年纪大了,若是放到年轻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准备的八个人能不能对付他。
“皇上,你还想要怎么样?为了一个阉人,就要将我慕华寅去职不成?”慕华寅瞟了一眼赫连铖:“我想皇上也不会这样做罢。”
“慕华寅!”赫连铖举起桌子上的酒杯,用力往地上一掷:“真是岂有此理,你竟然连臣都不肯称了,必有谋逆之心!”
这掷酒杯是一个暗号,藏在昭文殿厢房里的四个人马上冲了出来,与站在赫连铖身边的四个内侍一道朝慕华寅扑了过去。慕华寅见着人影晃晃,倒也不怕,哈哈一笑:“几个阉人,能奈我何?”他伸出手来就去抓一个内侍的胳膊,可抓到手里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内侍的胳膊不像一般的内侍那般细弱,还很是强壮,有膀大腰圆的感觉。
“皇上,原来你早就做了准备,今日乃是鸿门宴!”慕华寅恨恨的说了一声,与那八哥内侍打斗起来。
第一百八十三章
昭文殿里立刻充满了一种紧张的气氛,因为那些内侍暗卫都没有带兵器,只是在徒手与慕华寅搏斗,所以进展有些缓慢。赫连铖坐在龙椅,瞧着慕华寅与那几个人在博弈,心中也充满着激情。
赫连铖对自己的体力一直很自信,可看到慕华寅,他才觉得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几个内侍围着慕华寅不住的在转,而那个暗卫高高跃起,在对慕华寅进行攻击,却还暂时不能占到上风。
难怪先皇如此重用慕华寅,他身手确实了得,也很会行军布阵,真是大虞一员猛将,可他的野心越来越大,自己若还是这般任由他胡作非为,可能到时候死的便是自己了。赫连铖站在龙椅后边,瞅着一个空档,抄了砚台便往慕华寅身手砸了去,听着风响,慕华寅一低头,可那砚台还是擦着他的额角飞了过去,就听“咣当”一声,那块紫心砚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慕华寅顾不得伸手去摸额角,这时一个暗卫已经瞅着他分神的刹那,伸手揪住了他的头发,他眼前一花,几个人冲了上来,就如叠罗汉一般将他压倒在身下。
八个人压着他的手脚,拼命的将他按住不动,赫连铖见慕华寅已经被制住,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来,他走到慕华寅面前,抬起一只脚踩到慕华寅背上,得意的狂笑了起来:“慕华寅,慕老儿,你终于也有落在朕手里的一天。”
慕华寅喘了一口气:“赫连铖,你很早就想杀我了吧?”
“是,你没有说错,我很早以前就想杀你了。”赫连铖弯下腰来,一只手摸上了慕华寅的脖子:“我很想用力将你的脖子折断,就像你刚才折断秦冕的脖子一般。今日,我总算是遂了心愿!”他哈哈狂笑了起来,那笑声格外肆意,让人听了都觉得有些恐怖。
“赫连铖,我可是有三道免死金牌的。”慕华寅挣扎着说道:“先皇赐我见天不死,见地不死,见兵器不死!”
“那你自己瞧瞧看,现在这昭文殿里可能见到天,能见着地?”赫连铖哈哈一笑:“你的免死金牌又有何用处?”
慕华寅努力的抬眼望了望,屋顶上的天窗已经不见了,被封得一丝光也透不进来,自己身下是柔软的毡毯,见不到地面。这是早已预谋好了的,趁着春节休假的时候,赫连铖让人将这昭文殿里布置成了这个样子,为的就是要对付他!
乾儿,乾儿可千万不要来!慕华寅心中闪过一丝恐慌,他来了只会自投罗网。但愿他没有被秦冕的手下寻到,慕华寅闭了闭眼:“赫连铖,既然落到了你手里,那我也不说多话,动手罢。”
“好好好,慕大司马果然气概,死的时候都是这般硬朗,竟然不向朕求情!”赫连铖从桌子那里拿出一条长长的白绫笑着走到慕华寅面前:“慕华寅,这见兵不死,恐怕也没有违反罢?”
慕华寅恐惧的睁大了眼睛,就见着赫连铖拿着那白绫一步不的走了过来,他将脖子动向左边,又动向右边,赫连铖一直不能将白绫套到他脖子上,额头上爆出了豆大的汗珠子,那白绫依旧还在赫连铖手中。
“快些来一个按住他的头!”赫连铖有几分不耐烦,有个按脚的暗卫松开手走了过来,两只手按住了慕华寅的脑袋,赫连铖这才将白绫绕到慕华寅脖颈上,吩咐那暗卫过来拉住另外一端:“跟朕一起用力!”
那暗卫答应了一声,抓住白绫的那一端走到了另外一侧:“皇上,动手罢。”
两人同时发力,那白绫猛然被拉直,就听着慕华寅喉间咯咯作响,两人谁也不敢松手,拼尽了力气往两个方向拽了去。开始慕华寅的手脚还奋力在动着,那些暗卫内侍拼命的压紧都没有能够止住,他的手脚几乎要脱开掌控,看得赫连铖心惊肉跳:“压紧些,快些压紧,别让他站起来了!”
那些暗卫与内侍知道事态紧急,不可能让慕华寅逃脱,又重新压上了慕华寅的身子,赫连铖手上用力,一直不敢放松,就见慕华寅的手脚慢慢的没有了动静,身子也软了下来。一个内侍伸手摸了摸慕华寅的鼻子那处:“皇上,慕大司马已经没有气了。”
赫连铖望着慕华寅,见他的脸侧着躺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舌头吐了出来,甚是吓人。他还不敢松手,站在那里吩咐道:“去将那锅油拿过来。”
昭文殿后边院子架了一个小灶,用温火在烧着一锅油,这锅油已经烧了大半个时辰,此时应该也热了,赫连铖站在那里喘着气,可耳朵里仿佛还能听见咕嘟咕嘟的声音,油已经烧开了。
两个内侍答应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后院,不多时两人用布包着锅子的提手,慢慢的走进了昭文殿里。“皇上,拿这油做什么?”
“将这锅油浇到慕华寅身上,留着他的脸,从脖子开始浇起。”赫连铖脸色露出了狰狞的神色:“朕要让他现在就下油锅!”
“兹拉兹拉”的声音响起,一股焦臭的味道瞬间充斥了整个昭文殿。赫连铖慢慢的走上前去,慕华寅躺在那里,再没有动静满,他的尸身忽然变了个模样,衣裳与皮肉粘着在一处,很多处已经绽开来,焦黄下边是猩红的颜色。
这个人,自己猜忌了很久,也害怕了很久,终于不会再来支配自己了,赫连铖心中一阵雀跃,伸出脚踢了踢缪花样的尸身,得意的笑了起来:“慕华寅,你也有今日!”
内侍走过来低声问:“皇上,这尸身怎么处置?”
“将他的身子做成干尸,悬在京城的墙头,曝尸十日。”赫连铖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色,一道嗜血的目光闪过。
几个内侍答应了一声,垂手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那油冷下来,赫连铖看了几个暗卫一眼:“去打开门,到外边瞧瞧,慕乾是否已经来了。”
他站在那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斩草岂能不除根?”
京城的街道依旧那般繁华,似乎没有一点异样,庆丰楼前边围了一大群人,大家都在抢三鲜包子。
庆丰楼的早点是上京一绝,三鲜包子配着热腾腾的豆浆,吃了只觉得满口余香,很多人只恨自己的肚子小,装不了那么多东西,庆丰楼的三鲜包子吃三四个都不够,还想着要吃上七八个才解恨。
庆丰楼的正门开着,大堂里边放了十多张桌子,每张桌子旁边都坐得满满登登,都没有空位置。几个穿着深绿色常服的内侍站在门口不住得张望着,一个店伙计从他们身边经过,有几分不满:“几位公公,是要找人还是想用早点?别站到门口挡路哇!”
一个内侍脸色一变,刚刚想说什么,另外一个内侍拉了拉他的衣袖,陪着笑脸道:“请问这位伙计,是否见着慕大将军?就是慕大司马家的大公子。”
那伙计瞅了他们一眼,指了指楼上:“慕大将军正在雅间里边呢,他吃饭不喜欢别人打扰,你们就站到外头等罢。”
几个内侍犹豫了一下,有一个内侍甩了甩衣袖:“你们不上去,我去,皇上那边着急着呢,怎么能这般犹犹豫豫。”
他撩起袍子,轻轻柔柔的踮着脚尖往搂上去了,不多时,就见他洋洋得意的从上边下来了,几个同伙赶上去问道:“怎么样?慕大将军没有生气罢?”
“听着皇上召见,又怎么会生气?”那个内侍瞥了他们一眼:“瞧你们这般小心翼翼的,难道慕大将军有这么可怕?”他心中暗自哼了一句,秦公公今日一早就那般兴奋,与他说了几句话,那话里透露的意思便是慕家就快要倒霉了。慕家垮台了,他还用得着怕那慕乾?那内侍高高的昂起了头,冷眼瞧着慕乾蹬蹬蹬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慕大将军,请跟咱家走一趟,慕大司马已经先去皇宫了,这会子就等你了。”内侍们弯腰作揖,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心中有些担忧,唯恐慕乾说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