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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如眉的手指很是修长,长得跟水葱儿一般,高太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从身形来看,宇文家的这位七小姐真是不错,她的身子凹凸有致,特别是那纤腰后边的一处,高高耸起,是个好生养的。
赫连毓今年十八,自己也该要给他指一门好亲事了,今日借着这机会,多看看京城里的贵女,先比较比较再说。“墨玉,去将哀家梳妆匣子里那芙蓉玉镯子拿出来。”高太后笑微微的望着宇文如眉道:“哀家年轻时,很喜欢戴这芙蓉玉手镯,只是它的颜色太粉嫩了些,哀家现在年纪来了,戴着也压不住那粉色了,不如赐了给你罢。”
“太后娘娘,您看起来很是年轻,臣女瞧着您该还没满三十呢,怎么就说自己年纪来了。”宇文如眉娇俏的笑了一声:“若是太后娘娘和臣女站到一处,保准旁人会说太好娘娘是臣女的姐姐。”
高太后听了这话,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七小姐实在太会说话了,若是哀家真还能做你的姐姐,那哀家可要每日在菩萨面前烧高香了!”
“太后娘娘,我上回跟着母亲去清凉寺进香,结果竟然没有买到高香,那阵子还不知道什么原因,今日听了太后娘娘的话,可算是知道了!”宇文如眉偏头娇笑了一声:“原来清凉寺的高香都被太后娘娘买光了,每日在菩萨面前烧着,菩萨便许了太后娘娘芳华长驻,所以瞧着这般年轻!”
“宇文夫人,你家如眉可真是会说话。”高太后听了宇文如眉的恭维,满脸都是笑容,接过墨玉姑姑递上来的芙蓉玉手镯,拉着宇文如眉的手就往里边套了进去:“这么甜的小嘴,说出来的话真让哀家心里头舒服,若不是你要在府里孝敬你祖母,哀家还真想让你进宫来陪着哀家住几日。”
“太后娘娘发话了,如眉自然遵命。”宇文如眉行了一礼,心中很是高兴,高太后是赫连毓的生母,自己只要讨好了他,还愁不能接近赫连毓,不能嫁给赫连毓?
步履轻盈的退了下来,在夫人小姐们羡艳的目光里坐了下来,宇文如眉有意将那芙蓉玉手镯露在了外边,粉嫩的颜色衬着她雪白的手腕,显得娇艳无比。
“太原王到,大司马府慕夫人、慕小姐到。”主殿门口站着的小内侍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宇文如眉的心堪堪的漏了一拍,太原王与慕微一道来的?一种说不出的嫉妒让她的心扭曲了起来,就如一块湿嗒嗒的帕子,被拧在一处,皱在一起,怎么样也抖不开来。
主殿里的夫人小姐们听说赫连毓与慕微来了,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欢喜的神色,方才被宇文如眉压着,就听她一个人在说话,实在有些难受,都希望慕微过来能压压她的气焰。
京城贵女圈里头生得最美貌的是慕微,只是因着宇文太傅的地位高,宇文如眉又与慕微自小交好,乃是人人皆知的手帕交,所以大家才将宇文如眉与慕微并称京城贵女圈里的一双明珠。
高太后听说赫连毓过来了,很是高兴,她有好些日子没见过赫连毓了,一心盼望着能见着儿子。今日一早起来便在唠叨,不知道赫连毓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长胖些:“总是这般瘦津津的怎么行,若还是那模样,赶紧去换个厨娘。”
“娘娘,赫连家里的人,都没见几个胖得起来的,您就别想这么多了,太原王身子健朗得很,武功也好,若是胖了,恐怕就没这般身手矫健了。”墨玉姑姑在一旁只是笑:“娘娘便放心罢。”
高太后坐在那里,瞧着门口走进来几个人,走在最前边的是慕夫人,她穿着一套暗红色的衣裳,金线铺着在衣裳里头,闪闪的发光。慕夫人是独孤家的小姐,年轻时也是闻名京城的美人儿,现在虽然有四十岁年纪了,可风韵依旧。
走在她身后的是赫连毓与慕微,两人并排走在一起,两件紫色的衣裳很是和谐的搭配在一处,仿佛是定制出来的一般。众人皆转眼望了望宇文如眉,她今日也穿的是紫色衣裳,只是颜色淡些,与慕微的衣裳一比,就没有了那种与赫连毓衣裳相配的感觉。
有小姐实在忍俊不禁,轻轻推了推自己母亲的胳膊:“宇文小姐那衣裳,原来还不觉得怎么样,可现在慕小姐一来,衬得她的衣裳仿佛是洗旧了的般,那颜色已经褪了不少。”
那位夫人微微一笑:“这便是自不量力了。”
说实在话,若是慕微与宇文如眉对换穿这件衣裳,慕微一样能压宇文如眉一头,不凭别的,就凭容颜。人生得美,哪怕是在麻袋上剪出两个洞套在身上,一样都很美——正所谓“粗服乱头,不掩国色”。
“这三人的顺序好像有些不对。”有夫人很疑惑的看着慕夫人缓缓从眼前走过,跟旁边的夫人低声交谈起来:“不应该是太原王走在最前边,后面是慕夫人与慕小姐?”
“或许,太原王是尊长?再说慕大司马家……”那夫人掩嘴低低道:“慕大司马家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气焰又会比皇室宗亲低?”
高太后瞪眼瞧着缓缓走过来的几个人,有些惊诧。慕夫人她是见过几次的,很是熟悉,但她身后跟着的慕微,她却是头一次见着。而且,慕微的出场也让高太后深深震惊了,不仅是她的容颜,最主要的是她走在赫连毓的身边,给了高太后一种错觉,她的儿子带了儿媳过来拜见她了。
两人都穿着银紫色的衣裳,两人都生得那般温润如玉,两人站在她面前,就如两支修竹一般亭亭玉立。高太后乍然一见着两人这模样,脑子里边立即浮现出四个字来:佳偶天成。她心目中的儿媳妇,就该是慕微这样的人,站在自己儿子身边,一点也不会逊色。
慕微没有像一般的小姐那样,故意低下头去,显得很是矫揉造作。她行过礼以后,只是站在那里,脸上有着浅浅的笑意,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望着高太后,没有羞涩的表情,也不拘束,落落大方,仿佛她天生就适合这奢华的皇宫一般。
高太后见着这样的慕微,忽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才好,她那般高贵娴静的气质,那般沉静如水的表情,都让高太后觉得自己找不出什么词好来赞美她了。一时间她今日有几分懊悔,不该将宇文如眉赞得太狠了,自己该留几句好听的话放到后边来赞美这位慕家二小姐的。
慕夫人先行过礼,赫连毓上前一步:“儿臣见过母后,母后金安。”
“毓儿来了。”高太后朝赫连毓笑了笑,越看自己的儿子越觉得满意,赫连毓长得十分俊美,既像先皇,也像她。
“母后,这位是慕大司马家的二小姐。”赫连毓上前一步,坐到了高太后身边,挽住了她的胳膊,望着眼前的慕微,眼中全是笑意。
赫连毓的暗示已经十分明显,高太后心中也是欢喜,自己还正在想着要给儿子指婚的事情,没想到儿子与她却是想到一处去了,真真是母子连心。既然这位慕小姐能让儿子这般殷勤,肯定是个极好的,高太后朝慕微笑了笑,无比和蔼。
第八十七章
万寿宫里的气氛很是微妙了起来。
高太后命人拿了一双羊脂玉环出来,亲手给慕微戴上,雪白的手腕上一双玉环,淡淡的流光在玉环上掠过,一看便知不是凡品,比起赐给宇文如眉的芙蓉玉手镯,只会更贵重,绝不会差。
更何况慕微得了一双玉环,而宇文如眉却只得了一只?夫人小姐们脸上笑吟吟的,一个个都在不住的打量着宇文如眉的脸。
她与慕微号称是闺中密友,是手帕交,现儿两人却处在一种很尴尬的境地——只是为着太原王。夫人小姐们眼底里全是戏谑的神色,这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究竟谁会获胜,还未可而知。
论两人的身份,宇文太傅与慕大司马都是正一品的官,只是慕大司马的实权却比宇文太傅要大得多,大虞的三军都攥在慕华寅手里,他跺跺脚,京城的地面都要晃几晃;论两人的容貌才情,慕微长得更美貌些,但宇文如眉在一些游宴里作诗写赋却很是有名,人人都称宇文太傅家的七小姐真是才情无双;而若论太原王的喜欢程度来说,果断该是慕微胜算更大,上回她被流民掳了去,太原王为她专门设了一次游宴,亲自折了杏花送给她,还将那冒犯慕微的任三公子推到湖里边去了。
但是,有一点却不容忽视,大虞的贵族自从被汉化以来就越来越讲究,两兄弟不能娶两姐妹,除非是堂姐妹、表姐妹,否则会被人耻笑,认为这不合礼仪。太原王与皇上是亲兄弟,而慕微与慕昭仪是亲姐妹,若是按着这不成文的规矩来说,慕微是不能嫁太原王了。
虽则有规矩,但只要有心,即便有规矩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可以破规矩?更何况这只是不成文的规矩呢。前朝一位皇上娶了自己的儿媳,后来还封了皇后,这简直是惊世骇俗的事情,可还不是发生了?那位皇后娘娘稳坐中宫,儿子还做了皇上呢。
在场的夫人们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攀不上赫连毓了,所以一点也不担心,只是端坐在一旁看好戏。慕夫人带着慕微坐在了高太后的右侧,刚刚好与宇文大夫人坐了个面对面,两人脸上堆着和气的笑,就如是一对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
高太后倒没有管主殿里头暗流汹涌,只是笑微微的看着赫连毓:“毓儿,这么久没进宫来看母后,你成日里都忙些什么?”有儿子在身边陪着的感觉真好,高太后心里一阵说不出的高兴,小时候赫连毓总是爱跟着她走来走去,奶声奶气的喊着“母后,母后”,那些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娘娘,时辰快到了,也该去昭阳殿那边了。”墨玉姑姑看了看一角的沙漏,小声提醒了一声,高太后抬头一看:“哟,可不是快到吉时了?咱们一道去罢。”
主殿里的人纷纷站起身来,半垂着头,恭候着高太后站起身来往外边走,赫连毓与墨玉姑姑一道,每人搀扶了高太后一只手,慕夫人与宇文大夫人紧跟在后边,慕微与宇文如眉两人正好走了个并排。
“微微,你也是穿的紫色衣裳。”宇文如眉轻轻用胳膊肘推了推慕微:“咱们可是心有灵犀。”
慕微轻声道:“我的衣裳都是母亲与祖母做的,穿哪一件,也由不得我。”
宇文如眉挑了下眉,幽幽叹了一口气:“你们家可真是拘束得太厉害了,连你穿什么衣裳都管着,我母亲便从来不管我这些。”
这语气里头,分明是充满着不相信的意思,慕微听了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这只能说明你更得宠爱些。”她根本不在乎与宇文如眉去挣赫连毓,也不管她究竟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见着慕夫人与自己有一段距离,慕微赶紧跟了上去,把宇文如眉撇在了一旁。
“宇文小姐,我若是你,肯定不穿这种淡紫色的衣裳出来,容易脏,又不讨喜。”一位贵女从宇文如眉身边经过,嗤嗤一笑:“你赶紧跟上,要被落下了。”
宇文如眉一抬头,见着自己母亲已在几步之外,赶紧提了群裳紧走了几步,追上了她,可恰恰又与慕微走在了一处,她低头瞧着自己的衣裳,那淡淡的紫色被阳光照着,确实显得有几分旧,而慕微身上的那银紫色衣裳在日影里边,反而更是俏丽,那朵朵牡丹绽放得很是饱满,颜色看得她眼睛都有些发红。
高太后开始一直在夸赞自己,和颜悦色,还赏赐了东西,可慕微一来,自己就被她忘在脑后了。宇文如眉嫉妒的望着慕微垂下的广袖,心里想着她手腕上挂着的一双羊脂玉手环,有一种钻心的疼痛。
凭什么她要得一双羊脂玉环,而自己却只得了一个?就因为是赫连毓将她带进来的吗?宇文如眉抬眼望了望前边那穿着紫色华裳的少年,眼泪珠子都快要溅出来,她喜欢赫连毓,喜欢了那么久,可他却宁愿贴着慕微的冷脸,也不愿意对她露出一丝那种温柔关心的神色来——一切都是有了她,若没有她,赫连毓眼里看到的,肯定会是自己。
映月宫里此时也是一片热闹的气氛,慕瑛坐在梳妆台前,紫菱与紫馨正在替她簪上最后一支簪子,陈姑姑站在旁边搓着手,看起来比慕瑛还要紧张,几个宫女正在整理床上的礼服,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这礼服实在是好看,只是层数太多了些。一共有五层呢,现儿天气这么热,咱们娘娘能不能少穿两层?”
“胡说什么,既然是皇上赐下来的礼服,娘娘哪里能少穿两层?”陈姑姑呵斥了一声,走过来瞧了瞧,心里也是犯愁,赫连铖好像是成心的,赐了慕瑛一套冬季时才穿的礼服,里里外外有五层,可能是怕人瞧出里边的门道,外边那层用的是夏日的衣料,还算薄,可是里面那几件,虽则也是绸的,穿到身上也会难受。
“姑姑,别担心,也就那么一阵子,咬咬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