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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只有落玉一个丫头,但脆枣声音仍然细细小小,大概是因为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又或者是年轻姑娘脸皮薄的缘故。看见青蕴神色陡变,脆枣连忙跪下磕头道:“小惠必定是一时糊涂,还请夫人不要因为这个怪罪于她。”青蕴只阴沉着脸不说话。竟然在她眼皮子地下做这种苟且之事,但是她是怎么搭上的外男?她又瞧了脆枣一眼,便放弃了是脆枣与小惠合谋眶她的想法。“夫人。”脆枣又喊了一声。青蕴这才回过神来,淡淡对脆枣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了。”脆枣却还是放不下心,又再求了一句:“请夫人宽恕小惠,她也实在是个可怜人。”青蕴点点头。可怜不可怜的,总得把事情闹清楚了才算完。“你先回去,这样的事我自然会处理,在小惠面前,你也不用露出分毫疑心来。否则难免伤了你们姐妹之间的情谊。”脆枣唯唯诺诺的说了句是。脆枣走之后,青蕴本来阴沉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正巧万妈妈进来,见她这个样子也就不敢做声。沉默了好一会儿,青蕴才说:“把小惠给我叫进来。”万妈妈见落玉跟自己使眼色,就知道是小惠这丫头又闯了什么祸。这丫头素来是个不安分的,她早就想提醒夫人,但又觉得这小丫头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何况最近府里事多,她又才娶了儿媳妇没多久,所以一时之间也就没有管小惠。万妈妈不好上前问什么,但没过多久就听青蕴问她:“万妈妈,去请个大夫来?”一般王府里有什么生病了都是请御医过来的,但这次夫人却让请了大夫。莫不是……万妈妈想到小惠那个妖妖调调的样子,心下又多了半分揣测,这事就看夫人怎么处理了,可不要伤了夫妻情分才好。“夫人,小惠她?”青蕴也不好明说小惠是做了丑事,便说:“待会儿大夫来了就知道了。”于是万妈妈心里的想法便更加明晰。却哪里知道根本不是她想的那回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很快小惠就被带了过来、“参见夫人。”青蕴冷冷的看着她,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起来吧。”小惠神情怯怯的,半点没有平时的机灵模样,这样青蕴更是起疑,于是语气也就越发不客气起来。“你最近有没有见什么不该见的人,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小惠心中早有成算,只是仍旧有些心虚,便道:“小惠一直老老实实,除了干活就是在房里休息,平日里也只是接触该接触的人。小惠不晓得夫人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她的语气带着些不确定。于是青蕴也就不再客气,而是说:“小惠,你说句实话,你若是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我会念你年幼宽大处理。但是若你的话里头有半分假,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小惠神色一变。斩钉截铁的道:“小惠一直谨守本分,不明白夫人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青蕴冷笑。她很少跟人发这么大的火,其实她手底下出了这样的事,只要小惠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她可以给小惠做个媒,让小惠堂堂正正的嫁过去。但如今……“小惠确实不明白。”小惠说着,跪下磕了个头。“小惠,你是府里的婢女,若是与外人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止与你名声有损,怕是王府也会为人诟病。”青蕴话音刚落,万妈妈就进来了,随之而来的是万妈妈请来的一个积年的老大夫。也不再理小惠,而是对那大夫说:“这是我府上的婢女,想起大夫替她把一把脉。”那大夫平日里也算是个人精,见青蕴这么说,心里就有了七八成的把握,于是低下头说了句夫人仁慈,就又对小惠说:“姑娘请坐。”小惠此时却犟了嘴道:“夫人您是怀疑小惠的清白?”“清者自清。”青蕴懒得跟她理论。那大夫见小惠迟迟不动,心中想着,这小姑娘好不识抬举,若是怀了主家的孩子,这时候只要是把主家的夫人哄得好,还怕没有名分不成。看来是个被宠坏了的。于是看向小惠的神情也多了些怜悯。
☆、误会
“夫人,恕小惠难从命。”小惠的眼泪夺眶而出,猛地跪了下来。真是负隅顽抗,青蕴怒不可遏,直接拍了桌案道:“万妈妈,把小惠扶起来。”万妈妈做了多年的奴婢,这些腌臜事早已看得惯,却也不理解小惠为什么迟迟不愿意让大夫看诊。要知道这样与夫人对着干是没有好处的。不过她倒是不同情小惠。小惠猛地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抵着自己的脖子,厉声说:“若是再有人上前一步,我就当场自尽。”“反了你还。”万妈妈当场骂了一句。“夫人诬赖小惠清白,小惠未嫁之身,若是今日这大夫替我看了诊,小惠日后还怎么做人,又怎么嫁人?”小惠说的未尝不是正理。但是今日之事,虽不说证据确凿,但脆枣说的话总比小惠可信。这一瞬间青蕴甚至想是不是她自己太操之过急了。但此事事关女子名节,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又怎么能再拖。“你凭什么就说我是诬赖你的清白?”青蕴很快镇定下来,扬了扬嘴角,又问小惠。小惠明显怔住,但很快就说:“小惠就是清白的。”“可有人说你不是清白的。”“是谁?”青蕴笑而不答,只对那大夫说:“请您给她看诊吧。”大夫一时之间有些搞不清状况。“夫人,您别逼我。”“你是你自己在逼你自己。”却在下一个猝不及防,小惠避开了众人的目光,径直往柱子上撞去。“夫人。”落玉赶忙捂住青蕴的眼睛。“快把她拦着。”青蕴情急。总不能让她闹出人命来。只可惜没人拉住小惠。“大夫,大夫。”陶越轩回来的时候,大厅里乱的不成个样子。现在皇上病情时好时坏,又总是召他进宫,于是现在的衙门只是去点个卯就回来。今儿是陶越轩进宫,青蕴本来想着,趁他还在宫里回不来,赶紧把小惠的事解决了。毕竟奴婢不检点,总是当家主母没有教好。“怎么回事?”“王爷,王爷救我。”小惠说完她清醒时的最后一句话,便昏了过去。小惠被抬走了。大厅里只剩下陶越轩与青蕴两人,青蕴还未开口,陶越轩就先说:“她犯了什么事?”“苟且之事。”青蕴言简意赅。然而这话在陶越轩心中,就成了另一番意思。******正堂乱的不行,季侧妃的房里却点着上好的安息香,季侧妃闭目养神,嘴角带着轻微的浅笑。事情可以追溯到几个月之前。那一天小惠被带到她房里,小惠这个姑娘,心大却浅薄,她瞧着她那张光华艳丽的脸,突然没由来的笑了。“侧妃娘娘。”小惠试探性的喊她。她微微眯着眼问小惠:“你想不想许个好人家?”小惠低下头,脸红到脖子根,却又说自己愿意一辈子做奴婢。这显然就是有更大的心了。季侧妃颇有深意的对小惠说:“你知道,夫人是个不容人的。”小惠没敢点头也没敢摇头,心里却大大赞同季侧妃的话。“所以你也必然晓得,你若是想留在王府,必定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小惠只是低着头不讲话。“但如果你愿帮我一个忙,我便能许你一段姻缘。”季侧妃的瞳孔是漆黑的,所以一望过去,便总是猜不透季侧妃的心思。她想了很久,才忐忐忑忑地问:“什么事?”于是在某一天里,在季侧妃的安排下,小惠替陶越轩补了一次衣服。其实那衣服是有一次季侧妃去见陶越轩,说想出门去给亡父扫墓;顺道就刮破了陶越轩放在书房的一件蟒袍。她执意要替陶越轩缝补,陶越轩也就没说什么。正巧这时候小惠进来说夫人叫您,她就顺势将衣服给了小惠。男人在有些事上是细心不过女人的,小惠将衣服送过去的时候恰好青蕴也在,之后在季如璟的安排之下,陶越轩颇有几次见到小惠躲在角落里哭。胳膊上还恰巧露出不深不浅的淤青。陶越轩从不在意,但不代表他不聪明。季如璟微笑,青蕴是个糊涂的,而陶越轩此时,即使不喜欢小惠,也不会愿意自己的女人在背后这么歹毒吧。她了解陶越轩就如同了解她自己,可她又觉得悲哀,她明明了解这个男人,却依旧得不到这个男人的爱。******青蕴见陶越轩脸色不好,以为是宫里又出了什么事,便对她说:“后宅里的事王爷无须太过操心。”“青蕴。”他冷不防地叫了她的名字。“嗯?”“没事,你也别太操劳了。”陶越轩想了想,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青蕴觉得她神色不对,却又想着还有小惠的事情要处理,于是也就只是点了点头,而且没再说什么。陶越轩很快就走了,小惠被抬到房里,大夫替她看诊之后只说性命无碍,之后那大夫便斩钉截铁的告诉青蕴,小惠没有怀孕。青蕴深深瞧了小惠一眼。小惠不是一个可以为了清誉命都不要的姑娘。而脆枣亦不是个会撒谎的人。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季侧妃来了。季如璟穿的张扬。那种张扬是少见却又让人觉得寻常的。“你来做什么?”这几个月季如璟总是在暗地里给她使绊子,所以对季如璟也从最初的无所谓变成了现在的高警惕。“听说有个婢女闹自尽?”青蕴不置可否,但季如璟却不觉得尴尬,而是依旧自顾自的说道:“我劝夫人一句,这统驭下人不是说严厉就行的。”青蕴淡笑着看向季如璟:“怎么季侧妃对于收买人心这种事仿佛颇有心得。”季如璟也不反驳她,只是问:“听说王爷回来了?”“王爷应该在书房。”青蕴现在也满脑子是小惠的事,没心思与季如璟打机锋。到了晚间,小惠才慢慢转醒。却没成想季如璟竟然替小惠求了门亲事,陶越轩也应允,而这件事,却没经过青蕴的同意。不过是一个丫头,她犯不着生气,却又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但青蕴依旧隐约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晚上陶越轩过来的时候青蕴已经梳洗过,她头发尽数披散着,只批了一件薄衫子半躺在床上看书。见陶越轩来,青蕴淡淡一笑,又说:“今儿下午的事让王爷操心了。”陶越轩见她笑,亦是笑对。但却对青蕴提了一句:“等那丫头伤好,就让她嫁了吧。”“事情还没查清楚。”青蕴顿时来了倔性。“什么事情?”陶越轩皱眉。“有人说她与外男私通。”她见他面上并未有震惊的神色,反而是有些难堪。这让青蕴心里一紧,莫不是……又想到几个月之前,她曾撞见了小惠替陶越轩补衣服。越想越心惊肉跳,但好歹还是缓了缓神。“谁说的?”“一个下人。”青蕴轻描淡写的说。陶越轩没有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他还是规劝似的对青蕴说:“就把那丫头嫁了吧。”他为什么护着小惠?青蕴心中起疑,面上却不显,只得木讷的说了句是,也就没讲话。成亲这么久,她头一次有心凉之感。其实陶越轩还想陈情一番,并且让青蕴日后不要这样为难奴婢,也不必怀疑她什么,却又觉得说了也是越描越黑。两个人怀揣着各自的心思,一夜无话。翌日脆枣去看小惠,她本就心软,现在见小惠这个样子,更是愧疚的不行,不过听说小惠已经给许了人家,而且对方还不是个白身,也就觉得小惠这也算因祸得福。暗地里也就感念了一通夫人仁慈。皇上的病一日坏过一日,小惠嫁出门那天青蕴去见了表姐冯清华,这事也就交给了季侧妃处理。陶越轩听说这事,也没勉强她,只叮嘱了一句早些回来,也就随她去了。冯清华刚刚生了一个女儿,青重也传出喜讯,唯有她自己。想到这里,不免黯然神伤起来。小惠上了花轿,挑开帘子的时候正巧看见王爷骑马走过。她如王府这么久,王爷从未正眼瞧过她一次。也许季侧妃说得对,她不该妄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可是季侧妃自己不也如此吗?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讥诮。冯清华正抱着才出生的小女儿与青蕴闲话家常。她头胎虽是女儿,但是婆婆与丈夫都没有给她脸色,相反,她的丈夫很喜欢这个大女儿。瞧着冯清华红光满面的样子,青蕴真是又替她高兴,又羡慕她。大夫一早就说她子嗣上可能有些艰难,好在陶越轩无所谓。但是陶越轩无所谓,不代表太后是无所谓的。晚上青蕴回府,陶越轩依旧留在宫中。差不多在丑时的时候青蕴突然被叫起来,只听人道:“夫人,宫里传来消息,皇上驾崩了。”
☆、黄舒澜
青蕴先是愣了一会儿,又或者说她现在除了发怔也转不过弯来。谁都知道皇上子嗣单薄,除了已故的太子跟一个未满周岁的小皇子之外,宫里只有一个十几岁了还不会说话的痴儿。早上皇帝病重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官家夫人借着各式各样的名义送礼,青蕴瞧着外头黑漆漆的天空,突然又一种莫名的恍惚感。宫门已经下钥,青蕴闭着眼睛却不成眠,好容易等到破晓,才穿着一身素衣进了宫。谢妃几次哭倒在灵前,太后亦是哀戚。“见过太后,见过谢妃娘娘。”青蕴依次给他们两人行了礼。皇帝去世,她们这些人都是要在灵前哭的。青蕴从前哭过灵,那还是她年纪小小的时候,虽然亲人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