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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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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完膳后,小容便收拾剩余饭菜,柴可人则起身回房,坐在床沿,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夜幕低垂,香儿进来点灯,她都丝毫无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隔天早上,柴可人再度来到空地边的石椅上坐着。
  昨晚,她坐在床上,等到近丑时,还是不见青的踪影。疲惫不堪的身体受不住更多折腾,到后来,她连自己怎么睡去的都不知道。
  但,就算身体得以休息,心神却被他离去时脸上的那抹哀戚缠绕,难以释怀。也因此在醒来后,整个人仍觉得十分疲累。
  今早,在用膳之时,她趁香儿一不留心,从她口中套出了拓儿在左护卫那儿。左护卫是谁?拓儿过得好不好?当她想问更多,香儿却一脸为难地紧闭嘴不再回答。
  她随即明白这是独孤青的交代,故意不让她知道有关拓儿的事,让她在此穷着急。
  “温柔的可人儿——”
  轻松带笑的话语蓦然响起,熟悉的语调及声音让柴可人不由得一怔。她抬头望向发声处。
  俊雅完美的身形,一身白衣在阳光下散出一层耀眼的光晕,柴可人微眯着眼,打量那张冠玉般俊俏的陌生脸孔,而那人仍站在原地,似在等她开口。
  “索情?”柴可人干哑着嗓音,疑问语气中更有着肯定。
  “没错。”他笑着慢慢向她走近。
  柴可人略带审视意味地看着他。在牢中,她已觉这人不寻常,尤其是他能巨细靡遗地道出独孤青受伤时及受伤后的一切事情。而此刻,他更出现在这据闻无人敢轻易踏入的“绛月阙”,使她不得不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你何时离开牢房的?”她问。
  “比你早一些时间。”索情在她面前站定,手指着她身边同一张石椅上的空位,“我可以在你身旁坐下吗?”
  柴可人闻言瞄了邻近她的另一排石椅一眼,示意他坐在那个位子上,索情见状赶紧继续道:“坐那么远谈话实在不方便。”
  远?柴可人忍住笑,这两排椅子也不过相隔了一尺,有夸张到需要用“远”字吗?但见他猛向她眨眼示意,她好奇之余便决定依他的意思。“坐吧。”
  “这样有趣多了。”索情落落大方坐下,却见柴可人为他刚才说的话而赏予疑惑的眼光,他笑道:“没什么,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柴可人将他眼中的兴奋光芒全看在眼底,却问:“你真的是被关进牢房的吗?”
  “看来你是真的非得问个清楚不可。”索情摸了摸鼻子,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迭,直言道:“我是为了看你才进去的。”
  “结果呢?”她不会愚蠢到不明白他是在审查、评估她这个人。
  索情别有含意地道:“独孤青回来的日子不远了。”
  明了他的意思,柴可人淡淡一笑,顿时散发一种迷人的光彩。
  索情对此满意地暗算点头,接着道出今天来此的目的:“人听过一种名为‘清流音’的药吗?”
  柴可人一怔,点点头。
  “那你大概也知道那种药可以治疗你的声音。虽然无法完全恢复为原来的样子,但少说也有七成。”
  “那种药并不好找。”叶大哥曾对她提过这件事,这些年来也不断在为她找这味药,只是始终没有下落。
  “在中原,这味药确实寻来不易,但在挂月岛可是有不少。”
  柴可人讶异地睁大眼睛,本已放弃的希望,如今又再度燃烧。接着,她像是意会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是二当家?”
  索情不由得对她感到佩服,“是的。昨天我要人送给你喝的那碗药,效用还不错吧?”
  “嗯,谢谢。”喝药时,她本还怀疑着小容的话,没想到今天一早真的能顺利开口,而且还不会像以往一般说话时喉头便干哑疼痛。
  “不客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咦?”
  索情却故意不答,只是对她挤眉弄眼。
  第七章
  混账!
  索情那家伙在搞什么鬼?
  独孤残生隐藏在暗处,燃起火焰的双眼死盯着索情不放,双拳直想将他那张笑脸打碎。
  他以为自己在干吗?不过是要他去医治可人的嗓子,可没叫他在她面前“搔首弄姿”,出卖色相!
  还有,明明有那么多排石椅,他却偏偏要挑她坐的那一排,不用多想也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企图要激起他的醋意。
  明知这一点,可在瞧见索情频频向柴可人眨动他那对足以勾魂的眼眸时,独孤残生仍禁不住地渐渐扣起两指。不难想象他此举所代表的意思。
  可人……她竟然对着索情展开笑颜,对着一个才认识不久的男人笑?她可别忘了她是他的妻子……
  猝然清醒,独孤残生的嘴角苦涩地扯了开来。
  不,忘不了的人是他。是他忘了她此时的身份是叶非尘的妻子,不是他的。
  心头的刺痛取代了妒意,他不愿再多待下去,悄悄地转身离去。然才一转身,他整个人却僵住——刚才最后那一瞥,他看见了什么?
  匆忙回头,却见索情正握着柴可人的右手,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
  才退下的妒火再度燃烧,比之前的更猛烈炽人,独孤残生想都没想就踏入石板空地。
  “放开你的手!”
  柴可人闻声惊喜地望向他,黑色的身形如旋风似的来到她眼前站定,独孤残生浑身充斥着寒冰与火焰交错的诡异气息。
  “你说什么?”索情装作不懂地问。
  “放开你该死的手!”一字字从他口中硬生生地逼出。
  “这怎么行?”索情笑道。
  “那你最好告诉我不行的理由!”那张笑脸……真让人想痛揍一顿!
  “我正在替她把脉。”
  把脉?独孤残生愣了下,怒火霎时消散了一半,随即涌上的是一抹担忧。
  “情况……怎么样?”独孤残生的语显得有些例僵硬。
  索情暗笑在心。
  独孤残生是他这几年来最大的乐趣。
  他最喜欢看见那张冷硬的脸也露出各种不同的表情,不论是怒意、为难、尴尬或不知所措,反正只要不是那张冷酷无情的死人脸就好;那样的表情,一点都不适合他。
  “脉象平稳多了。”索情终于放开柴可人的手,然后站起身,“我把位子让给你坐。”
  独孤残生瞪了他一眼,“不用了。”
  “啊,你不要,那我就坐回去喽。”索情作势要再坐下,却被独孤残生一把拉住。
  “你最好站着。”
  “为什么?”
  “不然你以后恐怕就没有站着说话的机会了。”独孤残生别有深意地警告他。
  索情闻言只感头皮发麻,连忙赔笑,“站着就站着,反正我马上就走了。”
  “还有话就快点说完!”
  “干吗这么急着赶我走?”索情一脸的无辜。
  “因为我现在很想揍扁一张脸。”他咬着牙,握紧了拳头。
  “该不会是我的吧?”索情不怕死地继续装傻。不过,在视线瞥向柴可人,发现她正深情地凝望着独孤残生时,他决定不在这里碍事,还是留给他们两人独处的空间。
  “我还是先走好了。午时前一刻我会再过来,可人,你要有心理凖备。”
  柴可人回过神,向他点点头,“我明白。”
  两人目送索情离去,一时间,无人先开口说话,任由空气中弥漫着静默。
  柴可人心头是喜悦的。他仍旧关心她!表面上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暗地里却要索情医治她的嗓子,就连昨晚那汤药,也是在他拂袖离去后才去找索情调配出来的。
  至少,他心裹待她不像他表现出来的无动于衷;至少,她刚才在他脸上发现了对索情的醋意。
  “你……”独孤残生轻声问,“你的声音,为什么变成这样?”
  柴可人一时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中了毒,烧伤了喉咙。”
  他一怔,“中毒?”
  “嗯。”她双眼凝视着他,“当年,叶训将一种名为‘醉红唇’的毒,灌入我口中……”
  独孤残生一听那名字,脸色顿时一沉。
  “那个毒很特别,先让我呈现假死状态,后来便开始不停地呕血,呕出来的血就是烈火一般,烧得我哭叫不得。有好长一段时间,我无法开口说话,一发出声音,血就跟着咳出,过了将近两年,我才可以好好讲出一句话,只是声音却再也无法回到以往。”
  该死的叶训,他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这些年,他废寝忘食地磨练自己,苦练武功,为的就是要手刃叶训父子——他们一个杀他的妻,一个负他的义!
  叶非尘倒好找,直接在原来狂风寨的位置,建造了现在的落林山庄,省了他寻人的麻烦。至于叶训……
  不知道为什么,派人找了好些年,却怎么也查不出他的下落。
  注视着柴可人红艳的唇瓣,独孤残生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歉疚。“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必遭受这种折磨。”
  他很清楚叶训的对象是他,而她,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早在我们成为夫妻的那天起,就注定了咱们俩要共患难、共享福。”
  “夫妻……”他失神地低喃,“我们……还是夫妻吗?”
  “我们一直都是。”柴可人坚定地道。
  “可是——”他猛地噤声。
  “可是什么?”
  独孤残生不语,逃避似的将头转向一边,不愿见到那对似会说话的眼眸。
  “你心里头一定有很多事想问我,对吧?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全说出来。”
  “我没什么想知道的。”
  “真是这样的吗?”
  他再度沉默。
  “其实,当年我早该死去……血流那么多,根本已到了回天乏术的地步,是叶大哥拼了命,用尽办法把我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所以你为了报恩,就委身于他?”虽然对她的遭遇心疼万分,但一听到她提到叶非尘,出口的话却成了伤人的得刃。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这石板空地上更加响亮。
  柴可人泪盈满眶,愤愤不平又痛心于他的指控,“你怎能胡乱为我定罪?难道我在你心里,就只有这等评价?”
  不!你不是!绝对不是!
  独孤残生在心底吶喊着,可是却没说出口,因为此时的他无法要求自己放下身段。
  望着她泪眼迷蒙,他的心如刀割……
  过了好一会儿,柴可人渐渐平缓气息,瞧见他神色阴郁、神情复杂,她哑着声,认真对他说:“我和叶大哥是清白的……”
  “不要再提到他!”独孤残生对她吼道,他怕自己再度失控地出言伤她。
  柴可人深深地看着他,“你就是不想听我的解释……”阳光照在身上,但她却觉得寒冷。
  “你若是要和我谈论那个人,这辈子你就休想再见到你儿子!”他使出了最低下的招数来抵制。
  “我若不说,你会让我见拓儿吗?”
  “不会!”他转身背对好,在跨步离去前对她抛下了句话,“但至少可以保证他平安无事。”
  黑色身形一步步地踏出了她的视线,柴可人只觉得浑身血液凝结,心头一股寒意逐渐向四方扩散,冻得她身子轻颤不已。
  沐浴在耀眼阳光下,她却如临寒冬……
  索情的眼珠了,在房内的另外两个人身上来回探视。
  怎么搞的?刚刚在他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此刻他们俩一个脸色臭得吓人,另一个则神情疲倦冷淡……瞧她红通通的大眼,肯定是哭过了。
  看这情形,他不会白痴地以为她是因为见着他而高兴地哭了;绝对是那家伙让可人儿受了委屈。哼!
  “可人儿,你见到我不高兴吗?”坐在柴可人身旁,索情故意装得一副委屈样。
  “不是。”出言的是破碎的语调。
  索情闻声微微蹙眉,然后笑着拉起她的手,两手亲昵地包覆住她的手掌,“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开始讨厌我了呢。”说话时还一脸的感动。
  一道冰冷杀意无情地射向他,索情不必回头也知道那出自于谁。
  柴可人淡笑,轻轻将手抽出,“怎么会。”
  杀气蓦地消失。
  索情忍不往笑出声来,却换来柴可人疑惑的注视及独孤残生心头的诅咒。
  那家伙的反应真是直接过了头。索情偷瞥了独孤残生一眼。若视线可以杀人,此刻也全身恐怕早已千疮百孔。
  “别在意。”他对柴可人说,接着打开先前放在桌上的一个木盒,从其中取出一片翠绿的叶子,叶绿极度为特殊,一边为尖刺状的针,另一边则圆滑如缓缓水波,“我已经对你提过服下‘清流音’后会出现的症状,你若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什么意思?独孤残生不解地紧锁眉头。
  柴可人苦笑,“再怎么样……也不会比那人的逃避来得痛苦。”
  在场的人都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而独孤残生更是神色一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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