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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闵仔细看了一下,在襄国城坚定地站在程遐那边的大臣们,一个影子都没有了,连程遐都没有了,“指鹿为马”的典故果然派上用场,石虎用迁都投票的方式轻易地分清了敌我,并在迁都的途中轻松地把异已除掉,现在朝里都是些支持石虎的人,石虎登上皇位势在必行,只差一点点的东风了。
石虎大踏步上前来,他的手上提着刘太后的懿旨,丢给一个大黄门,他站在龙椅前,大声吩咐说:“念!”
大黄门把懿旨念完,石虎抚抚大腹道:“众位,你们说说,太后要石恢那小子做盟主,派兵讨伐我石虎,你们说说某怎么办呀?”
这时,石宣把石恢押上大殿,一脚把石恢踢到地上,大声喝道:“石恢,你说,你和太后之间有什么阴谋?”
石恢吓得全身发抖:“太后命我讨伐天王石虎。”
“太后可对你许诺了甚么?”石宣把一张长满虬须的脸横在石恢面前。
石恢早就被打怕了,哆嗦着说:“太后……许诺恢……只要讨伐石虎,……若成功便扶恢为皇帝……与太后一起共掌……朝政……”
群臣哗然,议论纷纷。
这时,一名小黄门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大声说:“不好了,太后与皇上语言激烈,吵得不可开交,说什么退位之类的话,太后逼皇上自戗,皇上自杀身亡,太后被皇上身边的侍内杀了……”
“太后呀!皇帝呀!你们怎么双双都死了,”石虎哭了起来,滚到地来,跪在地上痛哭起来,众臣也跟着跪下地来,哭声震天响。
石虎干嚎了两声,从地上爬起来站着,抚着大腹说:“唉,皇帝走了,我们大赵国以后没有皇帝了,怎么办呢?”
石闵急忙跪下来说:“下臣拜见皇上!”
石宣、石遵也同时跪下,说:“臣等叩见皇上!”
所有的大臣都跪下来说:“臣拜见皇上”
石虎摆了摆手说:“我石虎一介武夫,大字不识,怎么能做皇帝?你们推荐一个有才能的人做皇帝吧!”
石闵与石宣互看一眼,直接冲上丹陛,二话不说,架着石虎送到龙椅上,再回到班列上,跪下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都跪下了,大声呼曰“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石虎坐在龙椅上,哈哈大笑道:“既然众位爱卿推举某做皇帝,却之不恭,我先做代理皇帝,待天师到了邺城,我去问问天师,有没有更合适的皇帝人选,若有,虎当拱手相让,石闵大将军,今日劳烦你到襄国城去,务必把天师请到邺城来,我大赵朝应该谁来做皇帝,请天师测算一下。”
石虎是第一大粗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从不耍虚枪,然这一次当上了皇帝,却也学会了装模作样、假惺惺故作姿态,其实粗人是石虎的幌子,装模作样、故作姿态才是石虎的真面目。
于是同样装模作样的石虎成了大赵朝的第三位皇帝。
石闵当即骑上快马出发了,从襄国城到邺城的路上,还有缓缓不断的百姓在迁过来,有马的骑马,没有马的走路,拖儿带女,搬一个家对老百姓来说是不容易的事,许多人倒在迁都的途中,如同死去一只蚂蚁。
石闵一路飞奔,不到半天便到了襄国城,直奔襄业寺,相比一路上的哭爹叫娘、呼儿唤女的凄苦纷杂,襄业寺非常平静,从山门到大雄宝殿再到各个禅院,僧人们有条不紊的,念经的念经,入定的入定,完全没受迁都的影响,奇怪的是,流民冲进了皇宫大肆抢掠,却没有冲进寺庙里打扰到他们。
然而石闵的到来却打破了寺庙的平静,他不等小沙弥去通报,直接闯进佛图澄的禅院,大咧咧站在佛图澄的跟前,佛图澄还在低眉虔诚念经,石闵的马鞭在空气里打了一个凌厉的响鞭,侧目瞪着佛图澄,大声说:“大和尚日日念经,外面世界变天了!你知道么?你便是知道,念经又可以改变甚么?”
佛图澄无可奈何的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就如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一般,料事如神的天师遇到石闵——当年先帝脚下的棘奴,也只能哀叹一声。
石勒、石虎皆是杀伐绝断之人,杀人如麻从不手软,然后他们心内还存有一丝畏惧,他们尤信头顶有六尺神明,故做任何事情会有所顾忌。
然当过奴隶的石闵只相信自己,相信他手里的鞭子,如果说他还有什么畏惧的话,也许只有一个女人是他心内是有所不忍的,然而这个女人……
佛图澄半眯着眼睛道:“只不过是新帝登基,天没有变,大赵仍是大赵,将军此番来便是为了新帝登基之事罢?”
“我不关心谁做皇帝,我只关心谁做皇后,大和尚,你若神通,你便知道小喜子所属何人,她若不如意,我若不如意……”石闵说着,手起鞭落,马鞭如一条长蛇卷起禅院一尊佛祖神像向石闵飞来。
石闵一手抓住佛祖神像,高高举起,神像从石闵手上滑落,向地上摔去,佛图澄大惊失色,扑身去接。
可是石闵长手一捞,又把神像抓在手上,他拿手指摸摸神像说:“看来佛祖真的在你心中,哈哈哈,你若不想这佛像玉碎,便如了我的意!”
佛图澄只好合什道:“谨遵将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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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封赏
(这两天疯狂存稿,以备下星期推荐,星宇说:推荐没有好成绩,会被关小黑屋的,偶不由地内牛满面……)
世间之事便是如此奇妙,你若爱极了哪个女子,那女子的话就是圣旨,绝不敢违抗,便是为之受苦受累亦趋之若鹜、甘之如饴,但你若不爱她,她说甚么都是屁话!石闵从来不信佛,从来不信佛图澄,佛图澄所有的神通、箴言于他都是鬼话、胡话、屁话。
所以,无所畏惧的石闵轻易地赢了大和尚佛图澄。当然,石闵也不是无所畏惧,他也有所不忍和不甘,然就是这不忍不甘,令他愈加地不择手段。
反正佛图澄输了,输了的佛图澄当天就随石闵出发到邺城,石虎命几个大儿子在邺城城城门隆重地接待了佛图澄,接到皇殿里安置好。
又忙碌了几日,终于举行登基大典,佛图澄身着华锦做的大红袈裟,登上玉石所雕的莲花宝座,由八名大黄门抬进大殿来。
新皇帝石虎有史以来第一次这般正经严肃,之前他从来都着窄袖的胡服袴裤,光着头从不戴冠帽,深恨汉人之宽衣广袖,认为那是麻烦之至,但这一次登上大宝之位,觉得胡服实在是不够大气,只合着穿在小人儿的身上,上了不台面。
他天不亮便早早起了身,像模像样地穿上玄色宽袖的冕服,朱色下裳,身上叮叮当当地挂满了蔽膝、佩绶、赤舄……这回庄重了,有威仪了,穿着龙袍像皇帝了。
石虎站在丹陛上等待天师胡图澄,心情像潮水一样奔涌,只要把皇帝冕冠戴在头上,从此他便是大赵朝的第一人,这个国家便是他的,他想什么便是什么!
天师佛图澄把像征帝皇的玉制十二旒冕冠戴到了石虎的头上,这不是石虎平日里与姬妾们玩游戏时的冕冠。这是从前皇帝赵文帝手里得来的皇帝冕冠,戴在头上,他便是真正的皇帝了。
新皇帝上任三把火,石虎要修建最最宏伟的宫殿以衬托皇帝的威严。要收敛天下的财宝为自己所有,要选天下最美貌的女子服侍自己,要收服蜂涌一样的流民,要扩充更广袤的土地,以彰显他的文治武功!当然要为这个国家选一个太子,使自己的江山万万代。
石虎,大赵朝第三代皇帝,史称赵武帝,赵武帝穿着繁复的龙袍,戴着沉重的玉制冕冠在皇家宫殿里奔行。他兴冲冲、喜滋滋地跑进妍禧所住的宫殿。这几日虽然忙着准备登基,但石虎每日都记得过来看看小喜子,关心她的病情,妍禧的身子是经过历练的,不几日腰骨就大好了。能翻身侧卧,并能坐在榻上跟侍女们掷射壶玩儿。
这会妍禧拿着一支箭,坐在榻上对准一个四角方壶用力掷出去,不料准头不好,箭头正正打在方壶口上面,弹了出去,正正弹在石虎着的龙头金丝靴上。
“哈哈哈!”石虎发出震天的大笑。拍手哂道,“小喜子,瞧瞧你,你的功力不成,准头差太远了,你看你的箭头射到哪里去了!”
妍禧抬头一看。见石虎身穿盘龙金爪大龙袍,四指宽的玉带顶着大腹,头上的十二旈冕冠的遮住他的大半张脸,整排的玉珠子叮叮当当地弹在他脸上,他竟也不嫌麻烦。妍禧心内叹道:那个温厚文弱的皇帝大概真的死了,皇位的交替如此快速,为今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没有时间为一个死去的人伤神了。
妍禧历经大变,早就学会怎么压抑自己的情绪,她开颜笑道:“谁说小喜子的功力不成,准头太差?你看,我的箭头正正好,就射到真龙天子的脚下!”
石虎闻言,喜得手舞足蹈的,他拿手把十二排玉珠子拔到两边去,伸长脖子让妍禧看他的脸说:“小喜子呀,你看某……喔……朕果真像真龙天子么?”
妍禧吃力地抬了抬身子,半跪下说:“什么像不像的?皇上是黑虎帝下凡,就是真龙天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石虎大喜,忙奔了过去,扶起妍禧说:“小喜子腰伤未好,不要行此大礼!”
等妍禧坐好了,他又直起身子,在妍禧的榻前踱了两步,抚着大腹说:“唉,小喜子呀,本来某……朕是要封你做我的皇后,让咱们俩共享江山,然天师佛图澄说为保江山万万代,要某……朕封你做太子妃,这个这个这个太子还没有封……某还舍不得,你就先在朕宫里住上一段,我先封你做女丞相,可好?”
“皇上,小喜子不要做女丞相,你赐小喜子一死算了!”妍禧说,女尚书便是个教训,要死也不能像女尚书那般死法。
侍女们大气不敢出,石虎还不是皇帝的时候,便没有人敢违逆他说的话,现在当了皇帝,违逆他说的话就是抗旨,抗旨是要杀头了,妍禧现在是她们的主子,主子被杀头了,她们也不会有活路。
“哎哟娘那个亲喂——”石虎跳起来,跑上前去捂妍禧的嘴巴,瞪着两只环眼道,“别说死呀死的,不做女丞相就不做,叫你做甚么好呢?”
石虎想了想,两手一拍道:“我叫石宣到各地去搜罗美女,让他把大赵国的美女都请到邺城来,到时候叫小喜子建个军队,女子的军队,这是前无古人的罢?我听闻孙武也帮吴王训练过一支女军队,小喜子,我请你做女将军?也训练一支军队,如何?”
“女将军?”妍禧欢喜了,点点头道:“女将军好,这个小喜子喜欢!”
“来人,叫人给小喜子刻个大将军兵符,小喜子,我封你做镇宫大将军,正一品,领三千户,等你腰好了,邺城附近的地随你挑,要哪块地都行。”
“谢皇上,有马没有?”妍禧喜得抓耳挠腮,急切问道。
“小喜子会骑马?有有有,当然有,某……朕的马随小喜子挑!不如便叫小喜子组个女子骑兵队,小喜子在前头,后面跟着一群美女骑着宝马,娘我的亲,绝对是前无古人!大大长了某的脸……”
妍禧高兴了,突地在榻上站起来,抓了一把石虎的胡子,正想说:“谢皇上!”却“哎哟——”大叫一声,原来她一个高兴,竟忘记自己的腰还伤着。
石虎忙扶住妍禧,叫她坐好,他也坐下了,两个人竟热烈地讨论起骑兵是怎么建设的,说到高兴处两人似孩子一般哈哈大笑。
底下的侍女们惊得能吞下一只老鼠,这促膝而谈的一个是皇帝,一个不明身份,一个大把年龄,一个还是少女,然他们的对话不三不四,充满奇思异想,倒似两个孩子在玩儿家家,建立女子骑兵队,女子还能做骑兵,这是闻所未闻的事。
妍禧毕竟有伤在身,说着说着就乏了,眼饧气缓,竟伏在榻上睡过去了。
石虎命两名侍女扶妍禧躺好睡下,一边叮嘱她们小心,一边观察妍禧的神情,妍禧稍有皱眉,便横眉竖目怒喝侍女,待妍禧睡好了。
他起身要走,看看妍禧身边服侍的两个侍女,长得还挺清秀,便一左一右一把抱住,低声调笑说:“两个小亲亲,小模样不错,今晚陪朕睡一觉罢?”
说罢,一口咬住侍女的唇,侍女惊叫了一声,妍禧在榻上“唉——”了一声惊醒,石虎皱皱眉,怒道:“你这春叫得不好,吵着小喜子,拖下去砍了!”只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