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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禧点点头道:“两位副将果然有才,我没有挑错你们,今日先把小队编好,选出小队长,再训练指令!”
李添宇与吴城分工合作,很快地分工完毕,一个十人小队里,有队长,有负责阻击的射手,有善于侦探的探兵,有善武的攻击手……但所有的这些人,都必须有一个精壮的身体,快捷的速度,分工完毕之后,李添宇带他们到林子里训练腾挪、跳跃,及高山攀爬及快速行军的各项技能。
几日下来,精兵营的兵士便与大营之人大不相同,行走在道上,精兵营的人行走如风,目光如炬,一眼便能认出来,从气质和气势上就完全胜大营的人好几筹。
大营的不少人看着羡慕,偷偷去看他们如何训练,看精兵营的人在山林跟如猿猴一般跳跃奔跑,十人小队相互配合如同一人,不禁大为咋舌。
徐成森也来看了几次,觉得很有成效,就从新上山的流民与原来大营中比较出色的又挑了两千人,送到精兵营去,妍禧一下成为三千人的将领,威风凛凛,她总是起早贪黑地忙,没有空想其他,从小侧门一回屋倒头便睡,她裸着的脸上、手上竟起了重重的污垢,李氏几次要帮她清洗,她都拒绝了,笑道:“就这样罢,我原本就是乞儿,如今只不过做回原来的自己,倒是自在得很,你不看精兵营的兵士,哪一个不是风尘满脸的?这般才叫精兵奇兵!白嫩嫩的哪像回事儿?”
李氏道:“若是大王突然回来,看小喜儿这副模样儿,一脸是污泥,身上没一处干净的,你叫大王如何面对?”
妍禧哼了一声,倒头便睡,呢喃了一句:“理他呢,他若不欢喜,便叫他……”话没有说完,便沉沉睡过去了。
空空的夜,呢喃成了风,拂了红纱帐幔,包裹住了妍禧,但听到有人在她的耳朵轻笑:“猫儿成了一只泥猴,在泥地里打滚呢?”
接着有暖风入怀,妍禧不禁沉醉其中,她想推开,又迎了上去,突然想起自己一身是泥,急忙团起身子,有人把她抱过来,温暖的水便包融了她,好似好多天前的莫名悸动,她的每一根毛发都打开了,整个心被悬挂于空,其实亦不知是不是心被悬了,只是身子里确确说不出的何处,都是空荡荡的,她有说不出来的难过,这难过令她辗转不安,这难过从何而来?她在水里翻来覆去,不得安生……
妍禧微微睁开眼睛,整个身子热哄哄的,她把身上的锦被掀开,就马上断定了昨夜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她的身子是虚的,虚的就是空的,虚空是一种什么感觉?
她的眼前又莫名地幻出那具精壮强健的身子,古铜色的身板,他眼里喷出要吞噬她的火热,他的起伏与喘息,将她结结实实地填满了,满足伴着美妙就是这样从她的身子传递给她的心……
妍禧伸手横掴过来,一掌拍在自己的脸上,她微微有些清醒了,从昨日到现在,她的眼前已然是第三次幻出他的火热,他的喘息,以及他的起伏……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难道我竟然怀念他的身子,怀念他在曾经带领过自己到达会当凌绝顶的美妙感觉?
妍禧一想之下大为恼怒,她光着脚跳下榻去,打开门,跳出屋子,此地是半山腰,天还没有完全亮,东方一丝鱼肚白,小半片天空光堂堂的,却是冷清寂静的,鱼肚白的下面却是黑黔黔的,山峰、林子似伏在地上的兽,静默无言,耳边有冷风掠过,刀剐一般,脚下冰冷一片,原来妍禧光了脚跳下来的,地上的露凝成了轻霜,被妍禧踩在脚下,化成了水透进妍禧的皮肤里,刹刹地冷意从脚升到心底,妍禧彻底地清醒了!身子里传递过来的虚空感消逝无踪影。
她光着脚又走了几步,整个身子清爽无比,她昂着头嘿嘿地笑,似乎忘记方才的烦恼,鱼肚的白更亮了一点,下面的山林更加清晰,影影绰绰的,生机一点点地显露出来,她有些陶醉,闭目吸了一口气,“啊——”她轻轻唤了一声,五脏四腑都清新无比!
然而这种感觉没有持续了很久,她突然之间感觉身后有怪异之处,仿佛有什么灼灼的光要烧穿了她的后背,她的背挺直了,有些僵,她在想要不要回头,如果她不回头,她定会被这些灼灼的光射死!
太子石世仍住在第一次进邺城的那所汉式大宅里,他遵皇命没有搬进东殿,但他日日在太武殿服侍石虎,石虎的沉疴日渐沉重,夜里总做恶梦,总有他亲手杀死的儿孙们轮番到他跟前哭诉,有时还手持了刀剑叫他索命,石虎每每一头是汗,醒过来便不敢再睡去,石世倒也孝顺,搬到太武殿陪着石虎,石虎已经不上朝了,政事都叫石世这个太子与众大臣商议。
这日,石世在殿里陪着石虎,回头见有内侍悄悄进来,向他点头,他便走过去到了偏殿,偏殿站着几个人,看模样是汉人,一看见石世倒头便跪,石世说:“你们起来罢,可有消息没有?”
其中一人道:“我们上了乞活山,假作流民入伙,上面果然在训练兵士……”
“我问你们可打听到小喜子大人的下落没有?”石世打断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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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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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人相互看了一眼,一人向其他三人做了个眼色,其他三人退了出去,那一人向石世道:“太子,咱们倒是打听到一个消息,听闻他们的大王一个月前收了一个压寨夫人,那一个月前,不正是皇上登基一百日的那一日?奴才暗暗打听,但听得山上服侍那压寨夫人的皆叫‘小喜夫人’!听说长得是极美的。”
“小喜夫人?”石世脚一软,跌坐在椅上,他的心脏一窒,神色黯然,喃喃道:“她……她……成了小喜……夫人?她成亲了?娶她的是乞活山的大王……”
“听说乞活山大王把她掳上山之后几日便成了亲,奴才还听闻他们的新婚之夜,小喜夫人……”那人说了两句,看见石世脸色剧变,便低头不敢再说话了。
良久,石世舒过一口气,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新婚之夜,她……小喜……怎么了?”
那人察看石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听闻小喜……夫人……被折磨得晕死过去,好几口都下不了榻!”
石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好似心脏被一箭射穿了,无法呼吸,他想站起来,谁料脚一软,又重新坐回椅子上,他调整了一下气息,缓缓问:“小喜……不能留在山上,我若把小喜子劫出来,你看可行么?”
那人答道:“太子,恕我直言,乞活山山势险峻,易守难攻,三面都悬崖绝壁,只有一条山林小山通到山下,大有一夫当关,万夫难开之意,还派有重兵把守,要劫下来一人。只怕艰难,定然会被发现!只怕不易成事!”
石世低头想了想,向那人招招手,等那人走近。石世低声道:“劫人此事先不必急,你先探听好小喜子的住所,然后……”说罢又向他耳语了几句,那人听完就退了出去。石世看那人走了出去,呆呆地坐在椅上出神,“小喜夫人……”她做了谁的夫人,竟然不爱惜她,那大王应该千刀万剐!石世的眼前掠过小喜子的种种神态,她的一频一笑,突然热血沸腾。不管她做过谁的夫人,只想要倾尽全力把她救出火海,放在自己身边爱她宠她,让她享受一世荣光!
石虎的内侍匆匆过来,看见石世呆呆坐着。忙说:“皇上急着要见太子!”
石世收拾了一下心情,来到石虎的榻前,石虎睁着两只混沌的眼睛看着石世,一把拉住他的手,哆哆嗦嗦着说:“方才朕小盹了一会,便看见小喜子……小喜子……她浑身是血,向朕伸着手……可怜……真可怜……她……”
石世的身子剧烈地抖了一下。脸色大变,石虎松开他,狐疑地看着石世问:“世儿,你可是知道小喜子的消息了?快说,不许瞒着朕,朕的心里乱得很。定是小喜子出了什么事!”
“儿臣刚刚收到消息,小喜子的确是被掳到了乞活山,父皇放心,我的人会把她救出来的!”石世倾身向前安慰石虎道。他知道瞒不过石虎,不若告知小喜子的行踪。好让他心安,
“啊?啊!果真是掳到乞活山?谁人如些大胆?娘的!”石虎暴怒,猛地从榻上坐起来,挺直胸脯,须发竖起,一双环眼射出精光,他大声喝道:“来人……给朕荡平乞活山,统统杀了……救小喜子……”话没说完,又颓然倒下,像一只没有骨头的软皮囊,暴怒后的结束是他完全没有了余力,鼻孔里只剩下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他随即又晕了过去。
石世忙传唤来太医丞,太医丞施针抢救了一番,恭身对石世说:“太子,皇上身子虚弱,不可再受刺激,须得好生静养几日才是!”
石虎悠悠醒来,看看石世,老泪纵横,他的手指动了动,石世拉住他的手,想石虎一世英名,如今只能在榻上绵缠,百病缠身,不由地心酸了,石虎勉强又说了几句:“世儿……把小喜儿找来……朕的时日……不多,只求再看她一面……她乃贵重之人……要保我朝万万……代……”说完指指床头,石世的手一摸过去,里面还有几件东西,他拿出一块沉沉的方型物件,原来是一方青龙玉玺,石虎又道,“事已至些,代……朕……朝庭……你行皇上之责……”说完又晕了过去。
石世双目蓄泪,把玉玺拿在手上,看内侍把石虎安置好,他转身走到太武殿的大殿,那时宏伟宽阔,大殿内有十八根长柱,刻了十八条长龙跃跃欲飞,而真龙天子却在内殿奄奄一息,他吩咐道:“速命人叫彭城王石遵来见我!”
石遵受命匆匆赶来太武殿,先到内殿探视晕过去的石虎,问询了一番,然后他随石世走出来,石世边走边问:“父皇近日身子不睦,命我代理朝政,遵哥哥手上有多少兵力?”
石遵撩了一眼石世,两道眉不易察觉地扬了一下道:“世弟……太子,我的兵大都在南部与晋对峙,不瞒太子说,我在邺城没有多少兵力了!”
“前几日你不是对父皇说你有十万兵士可用么?还拍着胸脯说攻打乞活山不成问题?”石世问。
“喔,那是前几日,然父皇说不再讨贼,南方战线又吃紧,我便把兵力都调到南部去了!”石遵说罢,又撩起眼睛看石世的反应,石世想了想,踱了几步问道:“往南方去了?能及时调回来吗?那如何是好?”
石遵忙说:“石遵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父皇手上有不少兵力,守护邺城的禁卫军和在邺城外的守军加起来就有近三十万,父皇即命你代为处理朝政,这些兵然也是由你处置,你把父皇手上的兵符拿到手,就可以发兵了,遵哥哥便为主将,举兵讨伐乞活山,我要铲平了乞活山。”
“然——”石世迟疑着。
“要快,父皇为何病重如此?便是因为那贵重之人不在身边,若是那小喜子及早被救,乞活山这隐疾能及早拔除,对大赵朝是一喜事!”
石世一听,站于原地想了一会,下定决心道:“好,我去向父皇要兵符!”
石遵与石世一齐入内,石虎仍在昏睡中,石世俯身轻唤一声:“父皇——”石虎眉头皱了一下,就没有任何反应,石遵忙说:“弟弟……太子,你不忙着叫父皇,父皇身子虚,这一段时日操心太甚,累了,你既已经有了玉玺,可代理皇帝行使权利,你去问问父皇近身的侍内,看看兵符置于何处?”
石世迟疑了,石遵起身说:“事有紧急,权宜处之,贵重之人被乞活军掳去,凶多吉少,若是出了事,这江山万万代……”
他的眼睛看着石世,看石世仍在频眉想着,不能定夺,石遵突然抬脚便走,边走边说:“唉,如此便罢了,我也不做这个好人了,这乞活山就等父皇醒了之后再剿罢,那小喜子大抵也不会有什么事罢?太子、皇上都不急,我这下臣急甚么?我先回去,待太子想好了再传人唤人来!”
石世一听,急忙拦住他道:“遵哥哥,你先等等,我这就去拿。”石世走近石虎,又轻唤了一声,见他仍在昏睡,便低声说:“恕儿臣鲁莽,只因事有紧急,若不如此,恐怕要出大事!”
说罢,石世的手向前一探,伸进了石虎的枕下一摸,果然还有一个包袱,他取出来打开一看,果然是半边的虎头兵符,原来刚才石虎拿玉玺,便是从枕下拿出来,他是一个多疑猜忌之人,但凡重要的东西,是不敢交付他人保管,有放在自己的身边是最安心的地方,随时都能看到摸到。
石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