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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要处置了,那是个典故,新婚石闵发酒疯把妍禧折磨了,第二日看妍禧极痛苦,心内悔恨万分,抽出短剑要砍了自己的手臂,幸得林氏推了一把,故削下了一块手臂的肉。
李氏又急又气,骂他:“大王伤了夫人。已是大错,你若再把手臂砍了,等夫人好了,看夫君因为她成了独臂王,你叫她如何想?”
“她……她心不在我!我为何……”石闵扯着自己头发。又欲发狂!
“你若再发狂,又把自己的手臂砍了,那小喜夫人的心就真的不在你那里了!”李氏道。
“那如何是好,她……她……以前便总对我假以颜色,如今我又这般待她,只怕她愈加恨我,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我把手臂砍了。向她谢罪!”
“你把手臂留了,大姐跟你打个赌,你若日日温柔待小喜夫人,小喜夫人定会原谅你并欢喜你!”
“真的?她还能原谅我欢喜我?……我把手臂留给她,哪日她回心转意了,我便把自己与手臂给她处置!”石闵道。
李氏点头道:“这就对了!手臂要处置了。我便通知你!”
这便是“手臂要处置了”的典故。
林氏要出门去选“小喜夫人”,出门前又疑惑问:“李夫人,你如何知道‘手臂要处置了?’你确定小喜夫人喜欢上大王了么?”
李氏叹道:“你看看小喜夫人房里的那把锁,关上了又打开,便是盼着他回来有个门进来。小喜夫人为何天不亮光着脚在外面行走,她睡不着,为何睡不着?”
“她挂念着大王了?”林氏恍然大悟道。
“只怕小喜夫人自己还不知道,她愈是发恨就愈是挂念大王,谁会如此恨一个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人呢?”
“李夫人果然心明眼亮,那再找一个‘小喜夫人’又是何意?”林氏又问。
“小喜夫人如今找到一个法子要证明自己,她要证明自己,没有观众可就寂寞了,所以我们要好好陪小喜夫人演一场戏,等着最大的那个观众出现,这戏就成了!”
林氏听得似懂非懂,又心悦诚服走出去寻找“小喜夫人”。
再说妍禧提着一口气,忍着脚的剧痛走到精兵营,精兵营的兵士们正袒着上身在练拳,妍禧目不斜视走到前面,李添宇与吴城看见她,跟在她的后面,走到大营帐中,妍禧道:“吴城,你派侦探队到山下去看看,山下可有甚么异变。”
李添宇看她,突然问道:“禧将军的脚哪里有不适?”
妍禧心内吃了一惊,她提了一口气走路,原是希望走得轻快些,没想到还是露了一点破绽,她没有回答,而是说:“我收到消息,朝廷要围剿我们乞活山,我们要及早做好应对之策!”
李添宇看妍禧的神情,朝廷要围剿,这是大事亦是大祸,然她不像是忧心忡忡,倒像是有几许兴奋与激动!
“喔,有这样的事,禧将军如何得知?徐将军知道么?”吴城问道。
“徐将军还未知晓,这只是朝廷的意思,故叫你派人到山下,还要到邺城打听,看有没有部队集结过来,不管他们剿不剿,我们都要做好应对的措施!”妍禧说着,径直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她经过李添宇的身边,李添宇耸耸鼻子,一股幽香飘进他的鼻子,他的脸不易察觉地红了。
“这事,我们应该与徐将军商量,他现在是乞活山的最高统率!”李添宇说。
“他是乞活山的最高统率没有错,而我是精兵营的最高首领,我们可以借这一次机会进行一场练兵,朝廷之兵只适合在平原作战,我们的精兵营经过各种训练,朝廷的兵没有什么可怕的,这是咱们的地盘,咱们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咱们不畏他们!你们可愿意跟着我干?”妍禧抬起眼睛看李添宇,李添宇看到那一双长眼睛,里面闪着点点星子。
“好,我跟着将军干!”李添宇仿佛受了蛊惑,也没想就答应了。
妍禧又看向吴城,吴城没看妍禧,问:“请问将军有什么应对的计划和措施?”
妍禧“霍——”地站了起来,想走到乞活山的沙盘前,谁知她一迈脚,忘记脚上是伤的,忘记提了一口气,一脚踩过去,“哎哟——”她大叫了一声,李添宇仿佛早有准备,一个箭步跨过来,扶着妍禧的手臂,妍禧挣扎了一下,伸着李添宇的力量站起来,说了声谢谢,若无其事地走到沙盘边,说:“你们来看,这是乞活山……”
李添宇不动声色地把椅子取了来,放到妍禧的身后,妍禧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她在沙盘上比比划划,两名副将暗暗点头,最后妍禧说:“乞活山只有一条山道,后面是连绵不断的高山,咱们只有放开一个口子,再瓮中捉鳖,他们来一个咱们捉一双,来十个咱们捉一百,定叫他们有去无回!但是,这个口子的守将一定要足够地有勇有谋,否则,守不住这个口子,一旦被敌方所占,情势将会逆转直下!”
“将军,让我守罢!”吴城答道。
“将军,让我守!”李添宇也说。
妍禧挥挥手道:“你们是我的左膀右臂,容我好好想想,你们下去罢!”
吴城和李添宇掀开帐幕走出去,李添宇走出去之前,回首看了妍禧一眼,看她支颐皱着眉看着沙盘,她眉尖耸起,面色虽然黝黑,但是别有一番生动在里面。
吴城与李添宇默默走着,吴城先打破沉寂问:“添宇兄,你觉得以咱们三千兵马,比得过朝廷十万或是二十万的兵马么?”
“或许吧!”李添宇神思不属。
“此精兵营是我等的心血,若是毁于一旦,岂不可惜了?”吴城皱着眉头问。
李添宇的神思回来了,他若有所思看着吴城道:“你觉得要如何呢?”
“不若先撤离,或是……”吴城迟疑片刻,小心地看着李添宇,终于说出来。
“你害怕了?哼,男人大丈夫,总要做一件大事,缩头缩脑,连一个小女子都不如?”李添宇冷笑道。
“小女子?谁是小女子?”吴城问道。
李添宇惊觉得失言,忙说:“我只是说说,没有谁是小女子!”
吴城盯着李添宇看,恍然说:“小女子,你说的是禧将军是小女子,禧将军是小女子!怪不得!怪不得!”吴城的反应有些奇特,李添宇忙说:“不是,禧将军不是女子!”
吴城笑道:“怪不得李副将愿意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为一个女子,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李添宇勃然大怒道:“我觉得值得便值得!”
吴城冷笑而去,李添宇想了想,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他顺着小路下山,站在山口处苦苦思索,看太阳在头顶照着,看上去是炽烈的,但是照在身上却是一点都不火热,反而有种温暖的感觉。李添宇突然恍然,他站起来哈哈大笑,方放心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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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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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妍禧还在沉思,他走过去,站在沙盘上,拿着沙盘的旗移动了几下,在山口处插上几只旗,妍禧一下便明白了,她拍了一下手,抬头笑起来,惊喜地说:“我就是在山口的防备处存有疑虑,没想到李副将几步旗便把我的疑虑解决了,谢谢!”
李添宇看妍禧的脸一下盛放,灿烂如山岩峭壁上的花,他移开目光,垂下眼睑问:“为何?”
“甚么为何?”
李添宇的一句问话没头没脑,令妍禧摸不着头脑。
“你是小女……你完全可以撤离,为何你非要迎敌不可?”李添宇看着沙盘上的旗子问,沙盘里已经摆放了不少旗,她专心一意地想计策,雄心勃勃地要与朝庭作对,一个小女人,不是应该躲在男人的后面,为何她偏偏不是?又偏偏惹了他的心肠?
妍禧笑了笑反问道:“那李副将你为何同意迎敌?”
“我……为了……我是大男人,我想建功立业,当一名真正的将军,我还……为了一个人!……禧将军是为了甚么?”李添宇答道,最后又添了一句。
“我是为了……”妍禧想答,又停住了,我是为了什么?妍禧想,我好像也是为了一个人,为了跟他赌一口气,证明一个问题,但为何要赌这口气呢?为何呢?
“你是为了哪一个人?”妍禧没回答,反而问他。
李添宇向帐门口走去,他目不斜视,一边走一边说:“为了一个小女人!”
妍禧在后面追问一句:“是哪一个小女人!我识得么?”
“你识得……”李添宇已走出帐门,走得飞快,他回答的这句话,妍禧没有听到,她注视着沙盘里的几面红旗,以虚为实。虚虚实实,便能以一敌百,万夫莫开!
石虎从昏迷中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他一醒过来,便看到石世一张焦急关切的脸庞,甚是安慰,这是一个有孝心仁爱的孩子,他定然不会做杀父杀兄之事,可惜他的势力太弱了,需要给他添一双强壮的臂膀,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在他的身边,他低声问:“世儿,这是什么时日了?可有小喜子的消息?”
“父皇放心。已然有小喜子的下落,咱们的人正在想办法营救,再过两日,便有好消息。”石世看石虎醒来,由衷地欢喜。
石虎的心略安。他叹道:“世儿,你宽仁孝和,若是在盛世,你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皇帝,然如今乱世,不知道多少虎狼的眼光盯着你,不要怕。朕在离世之前定要助你一臂之力……”他边说边摸到枕下,他摸了半日,神情大变,他盯着石世,厉声问,“除了你。还有谁到了我这里?”
石世忙说:“父皇莫慌,前两日底下人报有小喜子的消息,说是在乞活山上,我派了几个人想秘密营救,然而在乞活山上要偷下一个人谈何容易。便拿了父皇的兵符,调动城外的守兵,前去围剿乞活军,一旦形成围剿的攻势,山上的人自然便会齐心对外,山上的人便无暇顾及松泄下来,双管齐下,小喜子就能救下来了!”
一股不祥的感觉滋上石虎的心头,他慢慢挺直了身子,问:“你把兵符交给何人?”
“我拿给了遵哥哥,遵哥哥有实战的本事,初时又看父皇对他很信任,便把兵符给了他…… ”
“甚么?给了石遵?娘的!他自己有兵,为何还要朕的兵?” 石虎大叫。
“遵哥哥的兵派到了南部抵御晋军,故而……”石世看石虎毛发竖起,感觉不妙。
“世儿呀,你呀……你太天真了,来人,传邺城守备将领陈连超前来见朕!”
内侍领命匆匆地去了,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内侍又匆匆赶了来报告说:“奴才赶出城外,要去见那陈将领,说皇上有旨,命速回皇宫去,然营中接旨的是另外一个将军,还说甚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并没有让陈连超将军接旨。皇上……我听闻……”内侍说了一半,眼睛看着石虎,不敢说下去。
石虎怒道:“你快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要急死朕?”
“皇上,我听闻军营中的将领不是陈连超将军,……陈连超将军昨日遇刺身亡,现在的将军是彭城王所派的将军……”内侍说着,看石虎的环眼已然要瞪出来,他急忙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听到后来,石虎要瞪出来的环眼已经变直了,他长叹一声,直直跌下来,石世连忙扶住,他现在已经明白了,他的哥哥石遵把父皇的兵力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了,不但不听从父皇的调度,还把父皇的得力将军杀了。
太武皇宫里的一个皇帝,一个太子,随时都被至亲的儿子,至亲的哥哥消灭,石世对于当皇帝没有野心,他心内有些懊悔,竟随便地相信了自己的亲哥哥,又有些难过,这世上,连亲哥哥都不能相信,还能相信些什么?
石虎在榻上喘了几口粗气,提醒自己不能再晕过去,他已然知道自己到了生命的最后一段,要强撑着安排好后事,他方能安心地去,他思索片刻问内侍:“石闵大将军现在何处?”
内侍道:“皇上派大将军前往北地与燕人对战,收复失地,昨日传来好消息,大将军收复了一个城池!”
石虎当机立断,道:“朕急召:命石闵快马加鞭,两日内赶回邺城!”
侍内领命而去,石虎把头转向石世道:“石遵若来,你便说我仍在晕着,他若逼你答应任何事情,你先应着,一切有我,你是朕立的太子,谁也不能觊觎!”
石世垂泪道:“请父皇安心养病,莫以世儿为念,世儿也不愿做甚么太子,遵哥哥想当,就让他当罢!他也是父皇的儿子,他当太子,咱们石家一样的江山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