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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真是这样么?”
“依柳夫人是说我迎杏服侍得不够好么?”杏香哼了一声。
“姐姐怎么服侍得不好?咱们王妃‘这两年来’一直叫你服侍,若服侍不好。王爷怎么会叫你服侍了两年呢?”依柳说话慢慢的、柔柔的,却在“两年来”这几个字加重了音。
“‘这两年来’不是我服侍。难道是你依柳‘夫人’服侍么?当然,若不是你依柳‘夫人’服侍得好,王妃怎么会来到燕国来?依柳‘夫人’不是准备回乡下嫁人的,怎么没嫁成?你哪里找到王妃的?真真有本事,还借着王妃着这个高枝当上阁主?”杏香站得直直的,不紧不慢地说着,她所说的带了讥讽,也是她这两个月来的疑惑。
依柳却不生气,抬起头看看杏香楼,轻笑道:“水月楼,原来的名字真真好听,天水一色,水月一楼,但改成杏香楼……唉……”她没看迎杏,轻轻转身,袅袅娜娜走了几步准备离开。
杏香却被激怒了,她几步窜到依柳面前,伸手拦住她,竖起一双杏眼大声道:“陈依柳,你这贱人,杏香楼怎么啦?你今天不把话说明白,说清楚,你就不要离开这里!”
依柳抬起眼睛,讶异的样子,柔柔地道:“姐姐,你怎么骂人?我是王爷的阁主,你也是王爷的阁主,你骂我,就是骂王爷,王爷怎么会要一个贱人做阁主?你如此说话是将王爷置于何地?”
迎杏及不上依柳伶牙利齿,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急起来道:“就骂你是贱人,杏香楼怎么了?你与我说个明白!”
“杏香楼就是杏香楼,这是王爷取的名,要说明白,你就问王爷去,我只是奉了王爷的命,王爷吩咐我做甚么我就做甚么,他叫我带王妃回来我便带王妃回来,相比之下,你更甚,王爷说王妃是两年前就嫁过来的,你就随杆子上说自己服侍了王妃了两年,笑话!”陈依柳的声音变得急促,原先的柔软的语音变得尖利起来。
“我在外面苦熬整整大半年,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才把王妃带回来,可就比不上你说的那句‘服侍王妃两年’,到底是谁贱?当初王爷说你老实敦厚些,才派我去做此苦差事,若王爷早知道你的谎话说得这般好,脸都不会红,那奉命出去的,只怕是你迎杏了,原来你的敦厚只是装给王爷看,贱人之名,只怕要送与你迎杏!”
迎杏一时语塞,又气不过,扬起手来要打将过去,依柳动作灵敏,冷笑一声,闪到一边去。
迎杏扑了个空,身子趔趄了一下,冲到栏杆上,她扶着栏杆抬起脸,正撞上妍禧若有所思的眼睛,跟早上那混沌的眼神不同,那眼睛清亮如水,波光一闪,整张脸熠熠生辉,没有半分病容。
迎杏一惊,抬头看看天色,出了一身冷汗,她顾不上再与依柳计较了,冲着不远处的两个轿夫道:“快过来,抬王妃回大院屋里!”
两名仆从飞奔过来,抬起辇轿,辇轿经过依柳时,妍禧抬起眼睛,一道眼光箭一般直射过去,“依柳——好!”
陈依柳一听,脚一软,连忙扶住栏杆。
ps:原来妍禧是这样到了北地,亲看懂了木有?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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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错,此陈依柳就是那个陈依柳,就是在草原上被妍禧从羯人手上救下的,从草原跟随到常山乞活谷,一直在禧大王身边的,陪伴并服侍禧大王的陈依柳!与妍禧在乞活谷里生活在一个屋檐底下,被乞活谷人误认为是禧大王的女人的陈依柳。
她是慕容恪的细作,埋伏在赵军身上最深最柔软的一个棋子,慕容恪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知已知彼何其重要,如何知彼?放长线钓大鱼,安插细作就可以做到,渔阳城就是细作打开的,刘战就是细作射伤的。
陈依柳是燕军的细作,也是从小服侍慕容恪的侍女,她立了一大功劳,因而成为慕容恪的侍妾,中原王府依柳阁的阁主!
这个大功劳就是把石闵的禧大王带到燕地,让她成为慕容恪的王妃。
当然,妍禧的确领过赵文帝的圣命,圣命要她以和欢公主的身份嫁给慕容恪,所以她的的确确是慕容恪未过门的王妃,因为假李农之事发而未能真正嫁到燕国来。(此事前文有交待,若忘记了的亲可以翻看前面未入v的章节,好长的伏笔,朗格为自己鼓掌一个,好厚的脸皮。)
当刘战派亲兵向绿戟发出消息,要绿戟带着妍禧到幽州,以阻止石闵要强攻幽州的鲁莽行为。妍禧带着绿戟和一万名训练好的藤兵出发,当然,还有主动要求跟上来的陈依柳,陈依柳一路做暗号,将消息传给慕容恪,就在石闵在营口大显神威之际。妍禧正心急如焚要赶去救他,就这样不知不觉走进了慕容恪布置好的口袋里。
妍禧待依柳就如自己的亲姐妹,她做乞儿做了八年,最了解人间悲苦与人情的冷暖,故从未将依柳当成婢女。妍禧尽管贵为大王,也做了石闵的妇人,然十六七岁,仍是少女心性,仿佛有了一个同年龄的闺房好友一般,依柳是有心的。妍禧是无意的,偶尔在言语之间将她与石闵之间的过往秘密透露出去……
这世间,最信任你的人把握了你的秘密,那个人也许也就成了你最最可怕的敌人了。
迎杏慌慌张张地领着妍禧回到屋里,早有仆妇将汤药准备好了。妍禧盯着迎杏,眼神从容不迫,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威严,这是禧大王的气质,她的手一指,示意迎杏将其他侍女退下。
迎杏惶惶照办,妍禧静静地坐了一会,盯着迎杏看。看得她心底直发毛,低下头看着脚尖,妍禧指了指那汤药说:“这汤药。我喝了是不是就会混混沌沌?什么都不懂?”
迎杏沉默,妍禧从辇轿上站起来,身子还是很虚弱,她摇摇晃晃走向案桌端起汤药,打开窗格,把汤药倒出去。将空碗倒空了给迎杏看,然后说:“汤药我已经喝了。你们王爷是谁?”
“……”
“你们王爷为什么将我拿了来?”
“……”
“陈依柳是谁?”
“……”仍然是沉默。
“若是王爷知道你与陈依柳争风吃醋,而忘记给我服汤药。他会如何呢?”
“……”迎杏咬着牙,硬是不答。
妍禧叹了一口气,摇摇晃晃坐在软榻上,她的神情顿时变幻了,现出一些楚楚来,叹息说:“你很好,你对王爷很忠心,我很欣赏你,王爷待我很好,我也是知道的,虽然精神好些了,然我的脑子还是混沌得很,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王爷是谁,为什么会待我这般好,为何又要我喝这些汤药?”
“王妃,这些汤药是安胎的,加了一味安脑剂,王爷怕你对胎儿不利,故而……”
“安胎?胎儿!你是说我怀孕了?”妍禧猛地从榻上站起来,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腰腹,仍是平平的,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是的,王妃,你有快四个月的身孕,先前你初到王府时,总是拼死大闹,身上抓出不少血痕来,大夫说胎像不稳,王爷才……”
“我有身孕了……哥……哥……”妍禧抚着小腹,喃喃地说着,泪光一闪即没有了。
“我有身孕了?可我到底是谁?”妍禧颓然坐回榻上,捂着头皱着眉想,一脸的痛苦,“我怎么……以前的事都记不得了?我到底是谁?”
妍禧自小喜欢装模作样,如今长大了,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她捂着肚子,额角渗出汗珠来,这还不唬到了迎杏,迎杏慌了,忙扶着她说:“王妃,你想不起来便不想,这药喝了两个月,至使头脑混沌,大概是伤到脑子了!以后咱们不喝了!”
“我是谁?你为何唤我王妃?我是谁的王妃,天呐,头很痛……”妍禧拉着迎杏的手,浑身颤抖,眼睛里闪着泪光,迎杏忙抱住她喊道:“我们王爷是慕容恪,你是赵国的和欢公主,奉皇命和亲,嫁到咱们燕国来!王妃你别吓我,想不清楚便不要再想了,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若让王爷看你这般,又要将自己锁起来惩罚自己了!”
“慕容恪?和欢公主?”妍禧的脑子搜索了一下,想起来了,的确是的,她曾经被刘太后赐公主名,赐婚的那个人仿佛就是慕容恪,见过他两面,长得极俊。
“是的,你是来自赵国的和欢公主,王爷怕你思念赵国,你看,中原王府的建筑都是仿赵国设计的,我们王爷是真心爱你,这几个月来,他天天将王妃捧在手掌心里,若他有一分这般待我,我死也甘愿!”
妍禧平静下来,问道:“今日在杏香阁与你争吵的是何人?”
“她——她是依柳,是王爷的……王爷的……阁主……”
“你也是王爷的阁主罢?你很喜欢王爷,是么?”
迎杏慌了,忙跪下道:“王妃饶命,迎杏不配,只希望王爷欢喜,便是迎杏的大欢喜了!”
妍禧的脸上现出淡淡的笑意:“你很好,我会帮着你,如你的意!”
迎杏一怔,抬头看妍禧,刚才那个浑身发抖、楚楚动人的王妃,瞬间变了另外一个模样,透着的自信,眉角上扬,挑着几分明媚。
妍禧看迎杏看她,眉角收起来,指指门外面说:“迎杏,今晚咱们去看月亮罢?嗯——我的头——又开始痛了!”
ps:你可想到陈依柳是谁了么?故事又有转折点了
第二百八十章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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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慕容恪快马加鞭,来到了燕国的皇宫里,准备争夺命运。
已逝的先皇帝慕容皝刚刚当上燕皇之时,北地鲜卑的两大部族宇文氏和段氏发动叛乱,慕容皝击败宇文氏和段氏,为牵制两部,在大棘城建都。
大棘城虽说是京都,面积不大,宫殿粗鄙,毫无皇家气像,比起赵国的襄国城的建平皇宫可就差得太远了,建平皇宫气势恢宏雄伟,但是细节部分又精致细腻,经得起推敲,是高水准的工艺制作,只议事大殿就能容纳上万人,盘龙卧凤、雕梁画栋,慕容恪曾以和亲大使的身份去过,叹为观止!
听说后来石虎即位,赵国迁都邺城,东西两殿更是斥全国的财力和物力人力所建,更是豪华奢靡、美伦美奂,天上人间,没有差别!
相较之下大棘城的皇宫,实在寒碜得不行,中原中等人家的屋宅也不过如此而已,为何燕国同样是一个王国,慕容同样称帝,这个燕帝与那个赵帝就相差这么远呢?
慕容恪站在皇帝简陋的书房里,静静地思虑着,偶有宫人前来添茶送水,穿着半旧的宫袄长裤,神情肃静木讷,毫无美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有脚步声,慕容恪分辨出是新皇慕容儁的脚步,他微微恭下身子等待!
一对半旧的棕色熊皮长靴停在慕容恪的跟前,那棕色熊以长靴的皮色已黯淡无比,慕容恪没有抬眼睛,恭恭敬敬叫了一声:“皇上!”
他没有叫“皇兄”。而是叫“皇上”,一开始就向新皇帝表白了自己是臣子的身份,不是以亲近的兄弟身份出现,此时的新皇帝,感觉地位未稳。极其多疑,只有放下他的疑虑,才能有机会改变命运,获得机会。
那对熊皮长靴没有移动,慕容恪感受到从对面射过来上下打量的目光,又灼又烫。他的头垂得愈低,神情愈加恭敬!
又过了一会,熊皮长靴悄然离开,走到椅上坐下,有沉厚的声音问道:“四弟并未抬头看。如何便知道是朕来了?”
慕容恪一拱手答道:“大皇兄已经是皇帝了,如何还穿着好几年前的这对长靴子!这长靴,臣弟记得当年父皇领着咱们兄弟几个去山林围猎,咱们合心合力才得了一只比人还高的黑熊,父皇说:这熊皮就给你们兄弟几个每人做一对靴子……”
慕容儁沉默半晌,良久叹了一口气道:“四弟,你的那一对熊皮长靴呢?从未见你穿过。”
“父皇御赐的靴子,恪舍不得穿。就束之高阁,供在屋里,每天晨起看一看。父皇的教诲便在耳边了!”
慕容儁又沉默了一会,声音愈加低沉:“那……你的垂夬弟弟的长靴子呢!还在不在?”
“皇兄,慕容垂夬姓慕容,是咱们慕容氏的亲弟弟!”慕容恪突然抬起头来,直视着慕容儁,“他一样是先帝的骨血。他原先也像大兄你一样,天天穿着这一对熊皮靴子。只不过靴子磨破了,便不敢再穿了。也束之高阁,天天看着,天天将父皇的教诲记在心上?”
“哼!难为他还记得父皇的好,只不过……他还记不记得父皇说的那一句话: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父皇赐与我们每个人一对靴子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你们兄弟要一条心,才能做大事!垂夬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