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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禧将眼睛向一边晃了晃,弱声说:“恪……恪……你将那边那只莲花灯与我拿过来。”
迎杏听到了,指指是近前的一个仆妇道:“将花灯给王妃送过来!”
那仆妇应了一声,正要起身送过来,却听妍禧娇声道:“不嘛……恪……你与我拿过来……我不爱她们近前!”
那仆妇一愣,王妃在指使王爷取花灯,那天人一般的王爷呐!正想着,天人一般的王爷就来到近前了,伸手说:“拿来!”
仆妇双手恭恭敬敬地将花灯递过去,慕容恪点头说:“若是王妃喜欢你的花灯,便赏你百金!”
百金?仆妇晕了一下,一只花灯值百金,天人一般的王爷呐!
众人听在耳里,加紧手上的活,王妃是王爷心头宝贝,若得了王妃的欢喜,就能飞上枝头了,你看迎杏不就是榜样?
慕容恪将花灯取了来,妍禧早就将手拢进袖子里了,慕容恪有些遗憾,那柔如无物的小手,若将它放在胸脯,若将它含在口里,若将她吃在腹内……
慕容恪想着,心内就燥起来,两只眼睛盯着妍禧,酽酽成醉。
妍禧将慕容恪手上的花灯看了看,点头道:“这花灯做得精巧,……喜欢,恪,你就赏她一百金罢!”
慕容恪向迎杏点点头说:“明日叫大管事的取一百金赏她!”
众人吸了一口凉气,那仆妇欢喜地爬将过来,口内道:“谢王妃……王妃真真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来……与王爷就是神仙眷属!”
慕容恪听着欢喜,说:“你再做一个来,成一双并蒂莲花灯,就再赏你一百金!”
妍禧撅嘴说:“并蒂莲花灯有什么好?”
慕容恪忙说:“不好,咱们便不做!我与你取笔墨来,你在花灯上写些话,灵验得很呢!”
众人一听,王妃说不好便不好,这王妃是真命主子,宁得罪王爷、迎杏阁主夫人、依柳阁主夫人,也莫得罪王妃呀!
妍禧想了想说:“好……我写。”说罢想站起来,慕容恪走过去扶她,妍禧却将他手上的花灯取过来,又坐回去道:“这花灯好是好,若是叫人将这边上尖尖之处添些红色,烛光一燃起来,便是晕晕的红光,放在池子里,煞是好看……”
正说着,一句仆妇上前来报说:“依柳夫人到,说这是中原王府大喜,要给王妃请安!”
ps:唉,我该何去何从?
第二百八十五章 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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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柳夫人……是何人?”妍禧侧头看慕容恪,长眼睛大睁着,神情娇憨喜人。
众人心中一凛,王妃如此问话,显然是不知道中原王府里还有依柳阁主夫人的存在,王妃的来得蹊跷,仿佛跟依柳夫人大有关系,然一个不识得,一个现在过来请安,是什么意思?王爷会怎么回答呢?
众人心怀着鬼胎,侧耳听着,他们心里早拿了一杆秤,在里头掂量来掂量去的,只有站好了队伍,才是生存之道,这些王府里混了许久的人精们,人人通晓的。
慕容恪眉头一皱,低声说:“禧儿只管写字儿放花灯,咱们乐咱们的,不相干的人便不用理会她了!”
众人心内“喔——”了一声,原来依柳夫人在王爷心中是不相干的人,只有王妃是“咱们”!
妍禧眨了眨乌漆漆的眼睛,将头伸过去悄声说:“那依柳……你的夫人?是你的夫人,便叫了来,咱们……耍乐子!”
慕容恪只作没听见,转身对那仆妇说:“我与王妃赏花灯,叫她自便,不用过来了!”
“依柳见过王爷、王妃,王爷、王妃今日好兴致,依柳做了一只花灯,想献给王妃助兴!”一把柔弱纤细的声音在侧边响起,众人看去,正是陈依柳亭亭地站在那里,披了件白色的大袍子,一顶绒绒的雪帽,不知入夜了,风吹着冷,还是听见慕容恪的话。她的身子微微地哆嗦着!怪可怜见的。
她着的这一身与慕容恪的大白袍相近,然而众人无端地觉得那白色刺目,不知是何意味。
妍禧抬头看她,陈依柳站在不远处,背着光。看不清颜面,只有一个卓卓约约的美丽影子。
陈依柳看见月影下的妍禧,头发松松地盘成一朵浓云,乌漆漆的,衬得肤白胜雪,她着了女装与男装大不同。美貌之极,我见尤怜。
早上见到妍禧,听到妍禧一声:依柳,好!她的心就陷进一阵痛苦之中。
与妍禧相处几个月的日子,妍禧在外是个刚武的禧大王。在内是个娇俏可爱的小喜儿,与她分享闺阁的快乐,依柳把妍禧引入燕国这件事,使她当了依柳阁的阁主,但换来的却是慕容恪的冷淡,还比不上当侍女之时,当侍女还常常见得到王爷,现在想见还得通报。
当她听说慕容恪与妍禧在杏香阁放花灯。她的心便活络了,妍禧愿意与王爷放花灯,说明她认可了王爷。认可了王爷,自然就不会再生她的气,于是她使出全部心思,做了一个精美的花灯来,也许她与妍禧,还能回到过往。但是她的到来显然是不受欢迎的,听了慕容恪的话。她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妍禧是先看到依柳手上的那只花灯的,她指了指。欢喜说:“灯,好看!”
迎杏听她的意思是喜欢,就走上前几步要从依柳的手上接过那花灯,依柳瞪了迎杏一眼,却不给她,她拿着花灯直接向妍禧走过去,好大一个花灯,做工精巧,花瓣上刻画了人物花草,惟妙惟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精致的花灯,真是心灵手巧!
妍禧盯着那花灯看,极喜欢,将手上仆妇做的花灯递给了慕容恪,接过依柳送上来的花灯,一瓣一瓣地看刻画的内容。
依柳看了一眼慕容恪,说:“王爷,王妃喜欢依柳做的花灯,依柳看方才王爷赏了那做花灯的,依柳是不是也能讨些赏!”
慕容阁淡淡地道:“很好,花灯做得不错,你的手的确很巧,王妃喜欢,就赏你两百金罢!”
依柳瞧了一眼迎杏,向慕容恪福了一福道:“依柳不需要两百金,只求王爷得了空,能到依柳阁看看依柳,便是对依柳的……”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杏香突然惊叫起来。
慕容恪急忙侧身看妍禧,只见妍禧脸色苍白,拿手指指着依柳,手上的那只精美的花灯“当——”地跌落在地!在地上滚了几滚,其中一个花瓣儿重重地撞在案桌上,当即折了下来。
“她……她……是……我识得她……”妍禧皱着眉,拿手扶着头,“这是在哪里见过?她是……”
迎杏拉着妍禧的手连声说:“王妃,王妃,想不起来便不想!看头痛了!”
妍禧拿手敲敲自己的头,细细地喘着气,一边说:“我应该识得她的……如何便想不起来?哎哟……我这是什么脑子?我为何想不起来?”
慕容恪心疼极了,忙拉下妍禧的抓头的手,将她半抱进怀里,叫她看不到依柳,他怒视着依柳,喝道:“快走!回到你的依柳阁去!”
依柳叫道:“王妃,你早上不是识得依柳的么?如何晚上便不识得了?”
“我识得她的,……她叫依柳……在哪里见过!”妍禧挣扎着说,又使力抓住自己的头!
慕容恪死死摁住,看妍禧五官团到在一起,想是头极痛!他喝道:“来人,将依柳押回依柳阁!”
“王爷,莫让她骗了,她在乞活谷当大王的!她……”依柳大叫起来。
“乞活谷?依柳?”妍禧喃喃自语,神情混乱,“乞活谷……山……还有……”
“还不来人,将依柳押走,没有我的话,陈依柳永远也不要出现!”
慕容恪毫不容情,喝道。
来了几个粗壮的仆妇,拖着依柳出去。
“王爷,你会后悔的,她不是个普通人!她欺骗你,你若信她……”依柳仍在尖利地大叫!但是被拖她的仆妇堵住了嘴。
众人又暗想,得罪王妃就这样的下场!王妃是得罪不得!
慕容恪仍抱着她,隔了厚厚的一层袍子,仍然能感受到妍禧颤粟的身子,这颤粟叫慕容恪又怜又爱,他紧紧贴在妍禧身上,想将他身上的温暖传给她,直至她的颤粟慢慢消失了!过了良久,妍禧的脸色才恢复如常。
妍禧挣扎了一下,却让慕容恪抱着动弹不得,她昂头求道:“你放手……”
“我不会放手的,你……我的!”慕容恪低声答。
ps:一个人不能什么都得到,天理不容呀!
第二百八十六章 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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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我痛,我不识得你……你……还有你们合力欺负我。”妍禧眼圈一红,泪水即漫上来,慕容恪一哆嗦,手松开了。
是呀,这里独她一个人,仿佛什么也记不得了,谁都不认识,她手无缚鸡之力,“欺负”这两个字用得好,“欺负”不是大丈夫所为。
只是,谁知道是谁欺负了谁?是谁又甘愿被谁欺负?
有亲说:这不是恪,不是无敌的慕容恪所为!谁说的?天下英雄,过得了枪林弹雨,过得了威逼利诱,于美色面前亦可以是昂首挺胸的。但惟一过不了的是那个“弱”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是无上利器,挑心撩肺,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英雄气短,就是英雄的弱点和死穴。石闵如此,慕容恪亦如此,若一个英雄无情无义,铁面冷血,便不是英雄了。
空气凝重,方才的温馨美好一扫而空,众人僵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迎杏看看案桌上温好的酒,灵机一动,端正酒盏道:“王妃是咱们府里的正主子,咱们是奴婢小人,哪里敢欺负王妃?咱们王爷更是把王妃放在心口处疼,怎么舍得欺负王妃呢?迎杏最是爱敬王妃,为表诚意,迎杏自饮三杯!”说罢迎杏一昂头,先将一盏酒一饮而尽,又满上另两杯,也是一饮而尽!竟豪爽不输于男人。
喝完拿着空盏给妍禧看,又说:“迎杏喝完,再敬王妃一杯,王妃是有身子的人。王妃的一杯叫王爷代饮了,你只要叫王爷饮,王爷二话不说,你看王爷饮不饮?”
妍禧转眼将方才的事忘记了,看迎杏豪气饮下三杯。拍掌欢喜说:“喝酒呀,我也喝!我不爱叫他代饮,我自己喝!”
迎杏忙说:“王妃是有身子的人了,不宜喝酒!还是叫王爷代饮罢!”
“有身子?没有的事!哄我呢!”妍禧低头看看小腹,小腹平平,伸手取过迎杏手上的酒盏笑道。“我要喝!”
妍禧低头喝了一小口,辣得呲了牙,慕容恪忙伸手夺了过来,一口饮尽!酒香在空气里流窜,空气里顿时有了暖意。妍禧的那一小口钻进了喉咙,直取胸腹,热气腾腾的,她的脸只一会就变得嫣红,一双眼睛跟着水汪汪的极是好看。
慕容恪拿着酒盏,斜目看妍禧,这妙人儿就是一只妖精,方才楚楚可怜。一会娇憨可意,这会妖娆动人,只恨不能把她捉入怀里。撕开她的衣裳,看哪一张皮是她的真皮!
大管事也拿了一杯酒来,笑着:“今日是好日子,王府难得这般热闹,老奴跟王爷二十年,头一回看王爷这般开心。老奴以此酒敬王妃,但望王妃给一点簿面才好!”说罢一饮而尽。
妍禧取了一杯酒来,在唇边略沾了沾。抿了一小口,便递给慕容恪道:“好酒,恪……恪替我喝了!”
慕容恪哪里有不从命的?北地苦寒,燕人常以酒御寒,故男人老少皆有些酒量,众人看王妃兴致高,又给面子,大总管去了,二管事自然也要去,有头有脸的管事们谁不想在新主子这里露脸,这还是个爬在王爷心尖尖上的新主子!
如此这般,你来我往,几杯下肚,相淡甚欢,妍禧突然指指慕容恪手上的花灯,又指他另一只手上的酒盏,再指指池子,拍手说:“若是边放花灯儿边喝酒,定是极好玩儿!”
慕容恪看看池子,月亮在波心荡漾,池子里己经放了一两盏花灯,灯光随着波纹一点一点涌动,池子里便洇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恍如天境一般。
他想起在赵国李农的司马府参加过的一个豪华家宴,豪族大家们玩曲水流觞的游戏,大家坐园子里,一道溪流从上而下,在上流放置酒杯,任其顺流而下,杯停在谁的面前,谁即取饮,彼此相乐,甚是有趣,不正合了这情形,他向迎杏说:“迎杏,只空空地喝酒,没有趣味,咱们耍些有趣儿的,叫他们各取一个花灯,将他们的酒放入灯里……”
众人听迎杏的传话,真真有趣儿,开始分头行事,将花灯取了来,满上酒盏,将酒盏放在花灯里,再把花灯放入池子里,早有仆从寻了一只小舸来,里面只能坐下三四个人,慕容恪与妍禧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