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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在最强壮的时候,是不会想到后面的结局的。只有咱们这些读了一点点史的人,才会在字的缝隙间发一点点感慨!
只是,石闵也不会知道自己将来的运数,因为他正将他的命运数走向人生的最高极致。
李农带着传国玉玺来到大殿上,石闵就如当年的天王石虎,他冷着脸静静地坐在朝堂上,半张脸隐隐约约有些得色,不远处就是龙椅,只有一步之遥,唾手可得。
李农手拿传国玉玺,站在朝堂上大喝一声:“当今是谁的天下!”
群臣们面面相觑,这是谁的天下?石世已经死了,还有谁能坐天下,难道是石闵?众人把又敬又畏的目光投向石闵。
一位大臣出列道:“闵大将军原就被遵皇帝立为皇太弟,以闵大将军为帝,此是合情合理的!”
石闵与李农交换了一下眼神,石闵点点头,李农向那位大臣问道:“你可是光禄大夫陈暇?你是哪里人氏?”
光禄大夫陈暇道:“我是安阳人氏!”
“陈暇,我问你:安阳是谁的天下?”
“安阳是……”陈暇想回答,但话一出口就愣住了,安阳是谁的天下,不是赵国的天下吗?可是这显而易见的问题,为什么李农还要问呢?
“安阳是谁的天下?安阳是汉家的天下,只是被胡羯人窃取了,胡羯是贼!是胡贼!”石闵“霍——”地站起来,两道浓眉竖起来,他的眼神如剑锋,在众大臣的脸上一一略过,众大臣不敢接他的眼神,低下头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暗自思忖着石闵的意思。
ps:从这一章起,石闵正式名为冉闵!这是一个复杂的人物,对于他,我还在想,怎么写最合理的!
第二百八十八章 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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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闵,你个没良心的,你也姓石,是胡羯人的干儿子,你骂羯人是贼,何异于骂你自己!”出声质疑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羯人,他虽然明白大势已去,但尤想挣扎着叱骂石闵的背叛!
“我不姓石,我姓冉,魏郡内黄人,汉人也,羯人乱我中华,我堂堂汉人不能守住中原,只能忍辱负重,以贼为父,只盼有朝一日,能够将我汉人的江山再重夺回来!众位大臣们,你们至少有半数以上为汉人,想想脚下这一片江山,驱除胡虏,重兴汉室,难道不是我等应该做的么?”石闵……不,是冉闵“噌——”地从座椅上站起来,慷慨陈词,大义凛然,所有的大臣呆呆地看着他,就像昂望一座神!
“我等愿拥立冉大将军为汉皇!驱除胡贼,光复汉室!”一位大臣最先清醒过来,振臂直呼!除了少数的羯人将官,所有人都跪下,心悦诚服。
冉闵一抬手说:“晋朝才是汉室正统,国家先由我暂为代领,李农,你拟一封信给晋朝,就说:叛逆的胡人扰乱了中原,如今已消灭了他们,赵国被冉闵大将军所灭,各地还有叛乱的胡兵,如果能共同征伐的话,可以派遣军队前来。”
冉闵他们等了十几日,晋朝这边没有任何动静,这时冉闵已经住进了太武殿,代领皇帝处理政事。
看到晋朝廷没有答覆,原来的赵国司徒、司空郎等四十八人要尊冉闵为帝,冉闵自然是要推脱一阵,然后又装模作样执意让给李农。李农以死来坚决请求冉闵为帝,于是冉闵于太武殿僭登帝位,大赦天下囚犯,国号大魏,史称冉魏。并恢复冉姓,追尊祖父冉隆为元皇帝,父亲冉瞻为烈祖高皇帝,尊母亲何氏为皇太后。以李农为太宰、兼任太尉,封为齐王,文官武将进三等官位。封爵各有等,并派人持节赦免各地聚众闹事者。
红铖带着一女一子进了宫,立为皇贤妃,惟有皇后一位空着,诏旨早就下了。立董氏为皇后,董氏即董晓禧,就是妍禧,可是妍禧在哪里呢?在燕国慕容恪的中原王府呀!
冉闵还不知道,妍禧的失踪会给新登太宝之位的他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在冉闵当了皇帝一个多月后,派去接妍禧的兵士回来了,说妍禧并绿戟一起失踪了,刘战马上想自己曾派人到乞活谷接绿戟与妍禧出来劝阻冉闵攻打幽州的举动。他没想到此举造成如此恶劣的后果,虽然如愿娶了绿戟,新婚蜜月未过便被迫分开。现在人没有了踪影,真想死的心都有了,刘战痛哭流涕,到冉闵面前直陈此事的前因后果。
得知妍禧失踪不翼而飞,冉闵“疯”了,疯了的冉闵做出一个疯狂的举动。这个举动影响了中国一千多年,直到现在。大家还对冉闵的这个举动议论纷纷,影响了世人对冉闵的评价。
这是几个月后发生的事。我们还是先看看妍禧她对冉闵称帝后的反应。
“闵……石闵……冉闵?”妍禧口里重复着,她的眼睛慢慢泅出眼泪,“闵……闵……”
慕容恪的目光停在妍禧脸上,那张俊美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继续说:“是的,石闵就是冉闵,他现在为魏帝,立了皇后,并且诏告了天下”。妍禧抬头看他,一滴晶莹的泪滑了下来。
慕容恪抬起手,轻轻弹去她的泪,那泪珠一触到他的手,就痛得抬不起来,他咬牙道:“你终究是忆……”
“恪……”妍禧打断他,泪眼朦胧,“你是说这世间便没有人能知道我是谁了?我的夫君是谁?也没有人能告诉我了?”
慕容恪听妍禧说完,身子一软,跌坐在榻上,脸上却透了笑脸,他有些激动,抓住妍禧的手道:“你真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他将妍禧热烈地拥在怀里,低声说:“你若忘记自己是谁,也忘记我是谁,没有关系,咱们便重新开始,我会叫你心甘情愿跟着我!”
妍禧嘴一撅:“你可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在王府里处处受限,你是想把我关起来养成宠么?”
慕容恪笑了,他抬了抬手指,取出一个玉指环,在妍禧耳边低声道:“这个玉指环王府人人识得,见到玉指环便是见到我,你拿着它,谁也不能限制你,你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去!”说罢将玉指环塞到妍禧的手里,妍禧大睁着眼睛看看,动了动唇道:“想到哪里就到哪里,若是骗人,便是……”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一歪便没有了知觉。
“恪舍不得骗你,你想到哪里便到哪里,但你需得拿一物交换……可好?”
但妍禧的身子沉沉的,任由慕容恪抱着,却没有回响,慕容恪低头看她,她仿佛很累很累,歪在慕容恪身上竟睡着了。
慕容恪抱着妍禧柔软的身子,阁间有人影一动,他恋恋不舍地放下妍禧,把她抱进锦被里,妍禧身上还穿着厚厚的大袍,大袍底部是湿的,还有泥和草的痕迹,慕容恪拿起一根绿草,细细地察看一会,再将目光看向妍禧,她睡得很沉,两只眼睛肿肿的,显出一点黑影,她好像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了,她为什么一晚上都没有睡?
慕容恪低头看妍禧脚上的丝履,湿漉漉的,慕容恪把妍禧的丝履拿在手上,他从怀里取出一方帕子,轻轻地拭去丝履前方的一些泥,再小心包起来,放进笼袖子里,他又呆呆看着妍禧出神,低语道:“我总要让你心甘情愿的!”
迎杏已将衣物穿好,静静站在一旁,慕容恪对她道:“她一夜未睡,可怜见儿,不知奔波了多少地方,你给她换一身舒服的衣裳睡,她以前所穿的,都弃了罢,不,都留下来给我……”
说罢,他叹息一声站起来,向阁楼外面走去,迎杏看看妍禧手上的玉指环,这是王爷从小带到大的,是先皇帝赐给王爷的出生礼物,王府里人人识得,见玉指环如见王爷,这般宝贵的东西竟给了妍禧!
ps:好困呀,发完就睡,码字不容易,从不敢偷懒,虽然字数少,但尽量认真对得起看的亲。
第二百八十九章 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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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玉指环……”迎杏问道,“若王妃以此环出王府,又该当如何?”
慕容恪微微侧了半边身子,半边脸如石雕般完美,他的眼光轻飘飘掠过一下迎杏,停在妍禧身上,叹道:“放心,她不会走的,中原王府里有她舍不得的人,她不能走……”
舍不得人的?王爷看来很自信,王妃舍不得的人难道是王爷?迎杏想,慕容恪又停了半晌,看见迎杏脸上的疑惑,眉毛半挑起又问:“迎杏,你可是盼着她出府的?”
迎杏吃了一惊,忙道:“王爷,迎杏不敢,王妃是王爷心上的……”
“绿意阁……是你告知她的么?”慕容恪散散地问,原先挺拔的身子松下来,肩膀半掩着,仿佛有些疲倦了。
“绿意阁?王爷……你……”迎杏的心有如响雷滚过一般,脸色变了,她退了一步,心道王爷昨晚难道是没喝醉?他才起身,是如何知道她告知妍禧绿意阁的事?妍禧不会如此愚笨将此事告知王爷,他是怎么知道的?
慕容恪将负着左手伸出来,举过头顶看,他的手上拿着从妍禧大袍上取下来的那株草,微微叹道:“绿意阁的草真是……总比别的地方绿一些!本王要去看看绿意阁了,许久不去,挂念了!”
他的手一抖,那株有阔边叶子的小草飘飘悠悠地落下,慕容恪一转身,他的大袍子裹挟着风,风带着劲儿拍在小草上。小草刚要落地又被扬起来,最后悠悠落在迎杏的脚下!
迎杏低头看看那根小绿草,脚一软,坐倒在地,王爷喜爱绿色。大院里种满松柏,园子里也是如些,各种楼阁所种的植物都有考究,这株草是绿意阁的草,沾在妍禧的大袍上,昨晚。妍禧真的独自跑到绿意阁去,这么远的距离,她是怎么来回梭的?
慕容恪走出了杏香阁,大管事的站在外面等,慕容恪说:“给我备马。我到军营去,唉……不,我先去绿意阁看看!昨晚,王妃果然是去了绿意阁,是么?”
大管事一恭身道:“是的,王爷料事如神,你安排的人一直跟着!”
慕容恪听着,默默不言。突然大声怒喝道:“是哪些人跟着的?她……她……绿意阁这般远,她徒步穿行,来回折腾了一夜。他们跟着,也不拿辇轿侍候着!可恶之极,这些人统统给我罚一个月的奉禄!”说罢一拂袖子便走!
慕容恪突然翻脸,这是没有过的事,从小到大,慕容恪极温和。大管事从未见过他发脾气,这脾气发得叫人一时摸不着头脑。大管事深觉委屈,嘟囔着说:“不是王爷吩咐叫跟着的人不要惊动王妃。不能让她有所察觉的?如何还要责怪他们,罚他们奉禄?”
慕容恪紧走几步,回头说:“唉,不罚他们的,是我的错,我自罚奉禄!与尔等无关!”
说罢向绿意阁方向,头也不回地走去!
大管事呆了半晌,叹道:“又自罚奉禄?上一回就已经罚了一次。唉,王爷这是怎么了?王妃她昨晚走了许多路……他心疼了……”
慕容恪的心里又恼又痛,大步走着,绿意阁在园林子的另一头,到了园林子边上,就有仆从牵出马来,慕容恪跳上马,扬鞭飞奔,跑了好一会才跑出园林子,眼前现出一片茵茵草地来。
草地上立着几座独特的亭台楼阁,与杏香楼完全是两种风格的,拱壁翘檐,主楼阁统共有六层楼高,每一层楼在楼沿处种了绿色的青藤,生意盎然,再加上四围绿草如茵,果然是绿意盈目,故称为“绿意阁”是也。
慕容恪回身望望那片园林子,青松古柏,密林繁树,白日里看来绿葱葱,夜晚实则森森然惊悚,昨夜她一个人在这里穿行,她不害怕么?况且她还有了四个月身孕,身子绵软,是什么力量支持着她奔过来,无功之后又折回去杏香阁的?
她看上去羸弱之极,娇娇怯怯,风一吹便倒,骨子里却强大得叫人侧目,两年前识得她,她便是如此,明明知道假司马李农阴险可怕,仍要央求慕容恪放她回到司马府,叫人恨得牙痒痒的,又不由地生出几分敬意来。
楼阁早有人看见他,飞奔来一个仆从,身手矫健,近前来拉慕容恪的马,慕容恪问他:“她昨夜来,可上到六楼?”
“……昨夜来,神不知鬼不觉,若不是跟的人提醒,我们还不知道做防范,我们每个楼层楼道之处都有人把守,王妃看有人把守,便爬门窗而入,竟攀到三楼,我等只能改变策略,将每一窗都打开,都守一名护卫,王妃才作罢!”
“攀上三楼?攀上三楼!她……”
她不要命了?她不要命都要来瞧一眼,想救的那个人,在六楼!她难道要攀上六楼?
“可恨!尔等……”慕容恪铁青着脸正想发作,想想把气吞进肚子里去,他闷着头沿着楼梯爬上六楼,推开门,里面的人是妍禧大半夜都要跑过来攀上来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