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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远征感觉到事态极其严重,他踱步想了想,对那藤兵道:“此事事关要紧,你等不可泄露出去,更不能让皇上知道,否则……”
藤兵退了去,王远征陷入深思之中,他陷入一种前所未来的矛盾之中,思来想去,愈想愈觉得可怕,决定再次去找冉闵,冉闵的亲兵去屋里通报,出来说:“皇上不在屋里!可是我未见皇上出房门。”
王远征的心一阵冰凉,冉闵去哪里了呢?
冉闵当然去的妍禧了,猫儿的模样在他眼前晃动,他听见有人叫她娘娘,她看到一张脸盘似春花,还还看到她的后面跟着一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情形?他的心如刀割,如果不去见她,他今晚便会发狂至死。
冉闵从窗口跳出去,寻了一匹快马奔近燕营后跳下马,几个起落进了燕营,他身手敏捷鬼魅,避开巡夜的燕兵,凭着感觉摸到刚才看到的那个营帐,看见营帐旁边守卫着一层又一层的兵士,皆雄健高大,且目光犀利,看上去都是些细挑细选的精兵,想要进到营帐里实在不容易。
冉闵左右看看,心生一计,他拾起地上一块石头,向远外砸去,石头砸得挺远的,石头直落下来,“蓬——”地一声,砸在一个军帐里,军帐里的人惊动了,纷纷跳出军帐,又是一阵喧闹声,发现没有动静又回到军帐休息,但是妍禧军帐外面的兵士们站在那里丝毫不受到影响,纹丝不动守在那里。
冉闵悄无声息地跃进左侧的一个军帐后面,拿起一块石子。向妍禧所在军帐左边的一个精兵弹去,石子准确地弹到了那个精兵的膝盖上,那精兵“哎哟——”大叫一声。脚一软跪倒在地。
仿佛接到什么命令,所有包围着军帐的兵卒都紧张起来,看向那被石头弹中的精兵,还有十几个立即冲进了帐篷。
冉闵如同鬼魅一般,随着那些冲进帐篷的士卒跃进帐篷里,他随地一滚。便隐身在阴影里。钻到摆放袍裙的箱笼下面。
一士卒问:“娘娘,没有事罢?”
软榻上坐着一个窈窕的女子,穿着桃色的大袍。背着身子坐着,周围环绕着四名仆妇,其中一名仆妇说:“未见异常,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十几个士卒周围看看,正搜索之间,从帐篷外进来一个说:“没事。没事,大概是太紧张了!”
几名士卒拱手道:“娘娘安歇罢!”
那娘娘低低地“嗯”了一声,站起来娉娉婷婷地向帐幔深处走去,一名仆妇说:“皇上交待了,为了娘娘的安全,咱们几个也在帐内休息。娘娘不要介意!”
“娘娘。这几日总有刺客,咱们就点灯歇息吧?”
那娘娘点点头。走到帐幔里面坐在榻上,不想一双手伸将过来,将她揽在怀里,那娘娘吃了一惊,坐起来,看到眼着一个蒙面的高大男人睡在榻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钻进来的,“啊——”她试图尖叫一声,被蒙面人拿手捂住她的嘴,她的声音被逼进喉咙里,淹了进去消失了。
冉闵想把那娘娘抱入怀里,感觉又不对,把手拿下来,“啊——”那娘娘又再次尖叫一声,这一次冉闵没有捂她的嘴,眼瞪瞪看着好,这个所谓的“娘娘”不是妍禧。
他伸出手点了她的穴,几位仆妇冲进帐幔,冉闵信手把抓到的东西飞将了出去,四名仆妇就软倒在地。
冉闵对那个“娘娘”说:“你不是娘娘,娘娘在哪里?”
那位“娘娘”三十多岁,不过身形瘦削,远看是窈窕的,就近看瘦如枯木,肤色黯淡无光,她吓得瑟瑟发抖,牙齿在打架。
“我不知道……娘娘……在哪里……”
冉闵大怒,伸手向她的天灵盖打去,可怜那假“娘娘”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冉闵站起身子,只觉得怒不可遏,伸手又是一掌,只打得那位娘娘血肉模糊,看不清面容,他犹在恨中,化掌为拳打在那四个仆妇的身上,那四名仆妇哪里受得住这带了绵绵恨意的拳头,俱魂飞魄散跑去见阎王了。
冉闵的心里燃着熊熊的怒火,翻滚出来成了冲天的怨恨,他拿起案几上的油灯泼在地毯上,火势迅速蔓延,冉闵冲出帐外,见人就杀,几十个兵士围着他,冉闵目露凶光,双手上下翻飞,一拳一拳地打在那些血肉之躯上面,直到那些身躯横飞,哀叫连连。
燕军大营早就被惊动了,燕军将冉闵包围在其中,冉闵的喉间发出轰轰地低吼,像被围困受伤的猛兽一般。
燕军愈来愈多,一浪一浪地向前涌过来,冉闵就像汪洋大海里的一片叶子,但这片叶子仿佛又是弄潮儿,在风口浪尖飞扬跋扈,浪来得愈猛,他便愈疯狂。
燕军的尸首慢慢增多,竟堆积成一座山,冉闵的喉间溢出一声狂啸,愈打愈勇,燕兵在他手上毙命,就像死一只蚂蚁一般。
但是慢慢的,围拢上来的燕军少了,渐渐地没有了,燕军只是包围着他,并不与他面对面对仗,冉闵进一步,他们退一步,始终不与他正面交锋。
冉闵突然醒悟过来,他们这是想把他拖死,只要不跟他斗,采用拖延政策,他们成千上万人,轮番包围他,就可以把他的体力消耗完为止,到时他力竭了,他们才来进攻,这个拖延战术极好,很快就没有死伤了!
冉闵开始有些焦灼,他的目光在周围的燕军中绕了一圈,他一跃而起,向燕军扑过去,燕军迅速散开,竟也是训练有素的。
冉闵再次借力扑出去,飞在半空,突然仰头长啸:“猫儿——你在哪里?”
猫儿——就是妍禧——此刻正坐在慕容儁的大帐里,听到这一声长啸,她霍地站了起来,没头没脑向外面冲出去,四几名仆妇合力拦住她,大声说:“娘娘,不可以呀,外面有刺客!死伤无数,危险呀!”
慕容儁正坐在椅子上在专心地看奏折,他从冉闵冲出帐外就惊动了,他掀开帘子看了一会,就叫亲兵采用拖延战术,很快就扼制住了冉闵的进攻。
ps:什么都要付出代价的,你想大风吹,大风便吹得你晕头转向,正好是年底,恨不得有五只手!
第三百三十三章 重要
(总有人问神的事,我写第一本的时间说不想,现在写第二本,我依然觉得不想,神的代价太大了,我还是喜欢,喜欢写便写,我受到牵制一般,感觉不太好)
冉闵一身的力气,一腔的怒火没有地方倾泻出来,慕容儁就不再看他了,坐回大帐里看奏折,外面这个刺客以一人之手杀了成百的精兵,是个硬角色,以一当百,燕军的普通兵士都这么了不得么?但那人的身上有一股气势,那势力极压人,慕容儁看了非常不舒服。
听到妍禧的异样,抬着头盯着妍禧看。
“猫儿——”慕容儁看妍禧反应异常,又问,“猫儿——妃是猫儿么?”
妍禧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她摇摇头,推开那些仆妇,摇摇晃晃地走回软榻上坐下,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慕容儁把手上的奏折放下来,深思地看着她。
妍禧感觉到慕容儁探究的目光,把身子向内侧了侧,把脸面藏了起来{万}{书}{吧}{nsb}m。
突然,外面响起了震天的吼叫,妍禧的身一振,几乎又要站起来,她握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而不自知。慕容儁站了起来,门外奔进来一个亲兵,气喘吁吁地说:“报——皇上,燕军营外面有一将军率马冲了进燕营了,不知道人有多少,不知是几千还是几万……”
“慕容评大将军可在抵御?”
“大将军领兵正在抵御,无奈敌军冲势太猛烈了。慕容评将军说要抽调外精兵。”
慕容儁点点头,“那个……那些刺客怎么样了?”
“刺客听到喊叫声,知道有人接应,就拼命向外冲,没有人拦得住他!但凡靠近他一点,便血肉模糊!”
“就调精兵去给慕容评大将军吧?”
慕容儁走到帐门边,又回头说:“妃,你不要出去,刺客还没有走,朕真没想到妃的命还会这般值钱。敌营拿千军万马来取妃的命!”
妍禧的身子微微抖了抖。说:“叫皇上费心了,臣妾是个拖累,不如……”
“不,妃不是个拖累。妃是一块宝……”慕容儁说完走出了大帐。
大帐外的冉闵听到啸声。知道王远征带人来接应他。他向着啸声方向狂奔,燕军不敢拦他,他跑了一阵。很快就跟王远征带来的五千精兵相会了。五千精兵一看他,欢呼一声,大黑马就奔上前来,冉闵跳上大黑马向魏营跑去。
五千精兵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慕容儁听到魏军突然消失了的报告,又看看堆积成山的燕军的尸首,面无表情。
慕容晔匆匆赶了来,拱手说:“父皇,这些魏军来得蹊跷,去得也蹊跷,仿佛不是为了劫营。”
“那是为了什么呢?”慕容儁转首问。
“儿臣愚昧,不知道其中玄机!”
“为了一个人,一个比命还重要的人!”慕容儁答道,嘴角带了一丝笑意。
“一个重要的人?是何人?”
“晔儿,你的计策很妙,下一步要怎么做,你可以亲自安排人去做。”
“这些刺客太可怕了,为什么非要禧……恪王妃的命!”
慕容儁没回答他的话,只说:“晔儿,你快去准备一下,你可怜恪王妃,就把接下来的那一步做好,这样才能保护恪王妃!”
慕容晔应了一起,匆匆去了。
慕容儁看兵士们打扫战场,他转头对亲兵说:“请娘娘出来罢!……
妍禧一出了帐门,看到满地的尸首,竟没有害怕,只是脸愈发地白。
慕容儁领着她,穿过尸林,走向她原来的那座大帐。
大帐的地毯被火烧了一半,帐幔被烧光了,几具尸首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榻上横躺着一个瘦削的女人,穿着妍禧平日里穿的桃红色大袍,死相非常难看,天灵盖被打爆了,血肉模糊,妍禧呆呆地看着她。
“妃,你得罪了什么人?他们要下这样的狠手杀你,若朕不是有先见之明,叫你换下你,躺在这里的就是你了……妃想一想,到底是什么人要你的命?”
“臣妾不知……臣妾竟不知道臣妾的命这般值钱!竟下重手要来杀我。皇上,已经死了这么多的人,臣妾于你于燕军都是个拖累,请皇上放了臣妾,让臣妾自生自灭!”
“朕不会放了你,朕舍不得,你在燕军一日,朕便保你平安一日,你安心在这里,只要听话,没有威胁到你!”
“皇上,请放了我罢……”妍禧的声音突然变成哀求。
“妃是不是知道是谁要杀你,是你的山大王吗?”
妍禧乍一听,只觉得再也经受不住心灵的激荡,一头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就这样,十天过去了,妍禧每日如常生活,但是精神不太好,在皇帝的帐篷旁边加设了一个大帐篷,中间开了一个小门,只要睿儿啼哭,妍禧即可从小门过去给孩子喂奶,哄他睡觉。
慕容儁很少回到大帐里睡觉,不知道在忙什么,不管是魏军还是燕军,都静悄悄的,直到西北羌人的到来,才使平静打破了。
慕容恪也回来了,每日探望妍禧,对于刺杀的事,所有的人都不再提起,仿佛它从来没有发生过,妍禧不再穿女装,扮成亲兵的样子,将脸抹黑,每日也可以四处走走,她常常走到距离魏军最近的地方,呆呆地出神。
一日,慕容恪来寻妍禧,看她心情沉寂,他说:“我方才看了睿儿,孩子仿佛不爱笑了,原来是他的娘亲心情也不好!”
“睿儿想智儿了,他们是双生儿,是心意相通的,你不是应了我,要帮我把智儿寻了来!”妍禧答道。
“今晚你若愿意到我的帐篷里共度,我便把智儿寻了来!”慕容恪道。
“你错了顺序,是应该你把智儿寻了来,我方能到你的帐篷里!”妍禧的眼一闪,一张俏脸即生动起来。
“不须多少时日,我便可以将你的一双孩子都还给你,你需得……”
“人是不是不能太贪心?是不是什么都想得到?”妍禧打断他,突然问,她的目光飘飘渺渺看着前方,仿佛看到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
“贪心,只看什么才叫贪心了!”
“慕容恪,你真心实意回答,你想当皇帝么?”
“……”慕容恪没有回答。
“男人都是想当皇帝的罢?”
ps:问别人想不想当神,就好像问男人喜不喜欢当皇帝那样,不喜欢当皇帝的男人,不是好男人罢?是不是有些做作,哈!
第三百三十四章 对付
“当皇帝?须知当皇帝就必须拿很多东西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