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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禧有些赧然,半日方道:“什么喜欢不喜欢?那琴谱子本来就是我的!凭什么他拿了去?”
红钺点点头道:“春风不解意,竟自拂乱心肠,只怕这放不下的,便如何是好?”
妍禧又缠上来道:“红钺姐姐说的什么,发何竟是说听不懂的话?你便求求大姐夫,让他还琴谱子给我罢?禧儿总记是红钺姐姐的好!”
“要求你自己求罢,事情总不能这样!今晚你便迟些儿睡,等你姐夫回来你问问他就成了。”
是夜,妍禧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石闵回来,红钺也不催她回去睡觉,在灯下静静地绣花,妍禧站起来不知道看了几回月亮,又吹了几回的风,天上的星星数到不知道几千几万,终于不支,趴在案桌上东倒西歪地睡去。
石闵带一身疲惫进了东厢房,看见妍禧趴在案桌上睡着,有些意外,红钺轻声说:“闹了一下午一晚上,有话儿跟爷说,我叫醒她!”
石闵摆摆手,站在案桌着,盯着妍禧看得出了神,红钺说:“姑娘明日便回司马府了,心里挂了件东西,想要问爷拿,所以守了一晚上。”
石闵的脸一凛,面上罩了一层寒霜,转身便走,丢了一句:“我去看看夫人,你把她弄回自已房里睡去罢!”便走了出去。
妍禧一觉醒来,又是一个大白天了,深悔自己贪睡坏事。
第四十八章 短剑
更新时间2014…4…19 8:02:01 字数:2507
太阳高高挂了头顶,司马府便遣了赵婆子并几个丫头过来接,妍蕴把赵婆子叫到跟前道:“你们的三小姐我是极喜欢的,拜请赵婆子好好照顾,这里是一些银子,以后按月给送过去,别让妹妹冻着饿着了。”
赵婆子拿了银子,满心欢喜,陪笑道:“三小姐是主子,奴婢们尽心侍候着,哪里能饿着冻着她。”
妍禧换好了进府时穿的三层圭衣锦裙,好几天松手松脚了,这回穿上这一身,周身不自在,连迈步都不会了,由小殳扶着,歪歪扭扭地走出来。
赵婆子一见她,大吸了一口气,腿一软坐倒在地,连连叫道:“我的娘,这这这……三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到将军府一回,好似遭了难,这会子弄得个鼻肿脸青的?叫我这老婆子怎么回报二夫人和老爷!”
妍蕴不软不硬地道:“你放心,我会亲自到府里跟大夫人和老爷说明,赵婆子别跪着了,也没有什么事,你动不动就跪个半夜!赵妈妈你若喜欢跪,便叫你在我们将军府里跪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你以为我不懂你那一套,你这是以跪挟主,想让主子心疼你便事事让着你,三小姐是个孩子,你一把年龄了,你欺她人小心善,你确是二夫人的人,但你也就是个婆子,我要向你们二夫人要了你,二夫人也不会不给。”
赵婆子听闻妍蕴一席话,如遭霜打,垂着头说不出话来。
妍蕴转头对妍禧道:“妹妹,别让这班奴才这般欺负上了头,妹妹记住了,若以后这起奴才们再拿跪来要胁你,你只作没瞧见,她们是奴才,跪便是她们的命,你若心软了一次,她们便没完没了了,妹妹可记下了?”
妍禧亲见姐姐把赵婆子治得服服帖帖的,方知道原来小姐可以这般的威风,相比较之前自己一个月来,确是处处受制于人了。
“还有一事,你若是肚子没吃饱,便直对老爷说你吃不饱,老爷既养了你,没有说让你吃不饱的道理!你若是吃不饱,便不在那一府待着,便是府里小丫头,也没有让她饿着的道理。”妍蕴拉过妍禧的手,又说,“你时时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是小姐,她们是奴仆,是下人,有什么,但吩咐她们去做,她们做不好自去受罚,你若做不好,能罚你的,只有老爷,你可记下了?”
妍禧苦着脸点了点头,呜咽着说:“姐姐,若她们不听妍禧的,待要如何?”
突然“咣当”一把短剑扔过来,石闵站得高高的台阶上,恍如天神,喝道:“谁要是让你吃不饱,谁若不服你,你就拿这把短剑一剑刺她一个窟窿!”
红钺迎上去道:“爷不在军营里,这会子回来了?是想……送一送姑娘罢?”
石闵不作答,斜睨妍禧,却见她没有半分感激之情,只叫小殳扶她过去,拾起那把短剑,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又是喜欢,还拿着短剑在赵婆子面上晃了晃,虚虚地要刺过去。
赵婆子吓得两股战战,摊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石闵手一挥道:“在外头候着罢!没事不要进要催请!”
赵婆子脸色灰败,连滚带爬出了小院。
妍禧看赵婆子完全没了平日里管教婆子和威风,很是高兴,她嘻嘻一笑,突然短剑剑锋一转,指向石闵,低喝道:“快,把琴谱子还给我!”
众人大惊,红钺叫道:“姑娘疯了,如何能把剑对着你大姐夫?”
石闵不避反而走前两步,剑锋正正直指在胸口处,他半边脸上扯了两分冷笑道:“没良心的,你竟拿剑对着我?”
妍禧看赵婆吓得面如土色,大为得意,想来吓唬石闵一下,但石闵比不得那个纸糊的老虎赵婆子,他不避反迎上来,她有些怯了,松开剑退了两步,仍梗着脖子说:“你把琴谱子还给我?”
石闵又迎上前两步,说:“没良心的,白疼你了,你是想拿我的命换琴谱子吗?”
红钺急忙在后面抱住妍禧道:“姑娘,剑可不能指着自己人,天打雷劈的,快快松手!”
妍禧情知自己不对,但又心急如焚,不由地气急败坏,拿短剑在空中挥了几下,顿足道:“他他他……什么自己人?他耍无赖!不还我琴谱子!”
石闵走前两步,拿两只手指把剑锋夹住,轻轻一用力,剑就到了他手上,他握住短剑剑柄,沉声说:“短剑不是这般使的,短剑短小,它不比长剑,主要目的是为了防身,而不是攻击,但也能起来出奇不意攻击的效果,你看好了,我教你一个套路,只怕以后总会用得上的!”
石闵反握短剑,剑身短小,贴在袖笼处,几乎看不见,他的身形一动,形如鬼魅便近了妍禧的身,手一抬,冷森森的剑锋便架在妍禧的脖子上。
妍禧哪里是个服软服输的,身子一矮想避开,然她忘了自己还着三层裙子,只一动便向后昂去,石闵一把抓住她,信手在那锦缎制成的圭裙上轻轻一划,圭裙的外层和里层便划破了,散下来,露中最里边的燕尾长裙。
妍禧一愣,石闵大喝一声:“快换下这破裙子,穿着假模假样,看着气闷!”
妍禧不怒反喜道:“这把短剑竟锋利如此,你让我试试!大姐夫——”
她那声大姐夫叫得柔声细气,石闵不理会他,退了两步道:“你看好了,此剑术我只使一次,学不学得会只凭你了!”
说毕使拿起短剑“刷刷刷——”使得繁杂奇诡;叫人目不睱接,他几次靠近妍禧,短剑并不显露,却处处见锋,妍禧的面上、颈脖上有森森阴风略过,便知短剑已到了,只是剑形诡计,避无所避。
妍禧的眼睛紧紧盯着石闵,不露过任何一个身形动作,又喜得心痒的,也顾不得裙子划破,狼狈不堪,两只手暗暗比划着,口里还念念有词。
石闵一套使完,收势袖手而立,如此使了一套剑招下来,竟看不见剑锋之所在,真是奇绝。
妍蕴和红钺看一大一小竟研究起剑术来,相视而笑,丫头拿来小袄给妍禧换上,妍禧换好短袄,喜滋滋跑了来,立于石闵跟前,一脸堆满了笑,道:“短剑让小喜儿瞧瞧,可好?大姐夫……”
那声“大姐夫”又叫得异常可疑,声音又细又软,甜得发腻,石闵便受不住了,手一扬,把剑递过去,妍禧拿了短剑,反手握着,剑锋贴在臂上,一只手把她那条圭衣锦裙挂在桃树下,手轻轻一划,锦裙便又裂开一道,只见她身形转动,围着锦裙起招势,也没看见剑锋,但见锦裙一条条地裂开,直到成了一团锦条儿。
石闵点点头赞道:“小喜儿果然是聪慧,一学就会!”
妍禧喜不自禁,握着短剑道:“这把剑就给的喜儿罢?大姐夫——”
石闵哼了一声,身形一动,妍禧便知他来抢,矮身要避,但她哪里快得过石闵,也不知道怎么,手一软,短剑握不住,滑下来,石闵手一抄,便把短剑反握在手里。
“此剑是我的宝贝,你要拿它,还是它?”石闵说着,一边从袖笼里拿出一条白色帛巾,这是石杰送过来的,抄在帛巾上的琴谱子。
第四十九章 撒痴
更新时间2014…4…20 8:03:52 字数:2444
妍禧一见琴谱子,眼睛发亮,上前便想取,石闵退了几步,一手提着短剑,一手拿着白色帛巾的琴谱子,眼睛看着妍禧:“东西两件,你只能择其中一样!”
“两样都要,禧儿两件儿都要,大姐夫……大人大量,威武雄壮,英明神勇……”妍禧的又软语相求,满口奉承,她只道石闵便是那些听习惯了好话的土豪地主。
石闵的脸沉下来,把手上写满琴谱的白色帛巾向上一抛,白色帛巾轻飘飘扬在空中,短剑毕现,寒光一闪,妍禧惊叫一声,扑过去已迟了,只听“刷刷刷——”几声,白色帛巾便成了一缕碎片儿荡了下来。
妍禧爬在地上抓起那团碎帛巾,手抖抖指着石闵,扁着嘴呜咽了几声。
石闵“哼——”了一声,收剑转身即出了院子。
红钺忙去扶妍禧道:“姑娘不要着急,琴谱子是小事,明儿我差人叫杰少爷再抄一份给你送过去就是了,姑娘莫要跟你大姐夫记这个仇了。来,时辰到了,咱们要前往司马府去了。”
妍禧转头看红钺:“姐姐的话可是当真的?”
“当真,当真,你快起来罢!”
妍禧当即喜笑颜开,堆了一脸肿肿的笑道:“我便知道红钺姐姐对我最好!”心里又道:只可怜遇人不淑呀,跟那人住一屋檐下,有她气受了。
妍蕴与妍禧共乘一个轿子,石闵其实没走远,骑在高头大马候在府门外,妍禧看见他,又气又恨,但又记挂着短剑,一时面上还不能透出来,只在路上便费尽思量如何讨得短剑才好。
司马府早有小厮们报说大小姐大姑爷一起回府,因石闵擢升为镇国大将军,又封了沿平候,官职和爵位跟李农可以比肩,大夫人石慧领了一从妻妾、仆妇、丫头们在府门口迎接。
妍蕴一下了轿便先跪在地上,石慧忙命人去扶,妍蕴不肯起,向二夫人张朝凤道:“二娘,只怪蕴儿照顾不周,喜儿妹妹不小心摔着了,蕴儿心有不安,要打要惩蕴儿认了。”
张朝凤忙道:“大小姐说的什么话,如何便是你照顾不周?你是大小姐,且行动不方便,是妍禧自己顽皮摔的吧,如何能怪到你的头上?”
妍蕴还是不肯起身,叩头说:“二夫人着赵婆子教妍禧礼仪规矩,这是好事儿,但婆子们让妍禧着圭衣锦裙,便是妍祺也不会穿,蕴儿是十三岁才学穿这圭衣锦裙,这里三层外三层的锦裙就罢了,还拿了带子束在脚上限制行动,妍禧在我那,我嫌她走得慢,跟不上我的辇轿,这才摔了一跌,这都是我的错,二夫人只责罚我便了了!”
张夫人忙笑着道:“妍禧初入府,走路像个小子,赵婆子,我叫你教小姐规矩,你如何能这般对待小姐?你以后便不用在小姐跟前了,到后院做事罢!”
赵婆子软倒在地,叫人架着去了后院。
妍蕴这才从地上起了来,石闵一直肃穆着脸未说话,妍蕴看看他,便道:“我家夫君道:小喜儿是个福星,她到了哪,哪便有喜事来,你看看,小喜儿初入司马府,老爷便袭了侯,忠勇府乔迁之喜,我们把小喜儿接了去,喜儿一入将军府,我家夫君就升了官领镇国大将军一职,也当了侯,夫君道:若是小喜儿在司马府白白胖胖便罢了,咱们都和和气,诸府安吉,若是小喜儿哪里冻着了饿着了,喜儿消弥,他便是在外带兵打仗也恐赢不了,这可怎生是好呢?咱们爷,心大!还指着小喜儿保佑他当个王呀什么的,大约老爷也是愿意的。大太太,你说是么?”
石慧点点头,对着张朝凤道:“这孩子让人看着欢喜,我以后也常常到妹妹这,沾沾小喜儿的喜气罢?”
张朝凤忙笑道:“哎哟,看来我把小喜儿放在奉阳院里,真是得了大福气,哪有不尽心把小喜儿养得白白胖胖的,喜气洋洋的,只盼她喜气盈身,保佑我们两家平安幸福。”
于是大家一团和气,入府闲话家常,妍蕴在府里呆了两个时辰便告辞了,妍禧送妍蕴他们出府去,妍禧在司马府混活了一个月,早已聪明通透了,明知道哭啼啼没有意义,改变不了现实,只要众人都欢喜了,才是大欢喜。
她想明白了,散下来,懒下来以及嚣张了的骨头也便端正了,努力端着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