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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皇阶前向赵文帝一揖在地,抬起身来,昂然奏道:“燕国使者慕容恪拜见大赵国皇帝陛下,慕容受皇命出使赵国,这三天日看来,中原之地,果然一派好气象,襄国城建章大殿,一派大国风范,果然名不虚传!慕容这几日在襄国城内所听所闻,百姓无不称颂皇上仁和宽慈,体恤民情,堪比前朝汉文帝,今日下臣得见皇上天颜,如沐春风,不胜荣幸!”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慕容恪所说的汉文帝,正是皇帝石弘最欣赏的人,石弘初立为太子之时,赵明帝石勒便担心石弘性情过于文雅慈仁,不能胜任一国之君,程遐便说:“汉高祖凭着马上的战功夺取天下,汉文帝以清静无为、温良谦恭而守成,圣人之后,一定是凶暴之人不再作恶的朝代,这是上天的安排。”石勒非常高兴,这才奠定了石弘的太子之位。故石弘一听慕容把他比做汉文帝。当即龙心大悦,他微微笑道:“朕收到燕帝书信,意在两家休战,和睦共处之,朕常思中原大战小战已历三十年,田地荒芜,民无以聊生,莫若两家和亲。比邻安好,使百姓安于国家,此亦是朕心之所愿也。”
“皇上说得好,吾皇燕帝正是此意,以两国的和亲,换来百姓的平安。此无上大功一件,利国利民,百姓定会颂扬皇上的圣明仁和之举!”慕容恪恭敬地回答!
石闵听这赵一国君、燕一使臣温情脉脉的对话。心中一凛暗道不好,本来燕国派使者来,是兵败求亲的无奈求全之举,应该是卑微的求乞的,低三下四的,如何便被这慕容恪三言两语说罢,变成两家是平等地位上的和亲之举,此慕容恪好一个从容迂回的姿态,好一套婉转犀利的言辞,如此看来。此人不容小觑,将来跟他。跟他的燕国必有一场恶战。
众臣也面面相觑,初听燕使入朝拜见,众人做好羞辱他的准备,以示赵国之威,不料君臣这两句话下来,所有的剑拨弩张变成和风细雨。皇帝开口定了和亲的基调,赵国便占不了便宜了。
程遐暗暗摇摇头,上前一步道:“两国和亲是件利国利民好事,听闻燕国南康公主年十四,姿态端丽,嫁到我赵国来,做我赵国皇帝一妃子……”
程遐的话没说完,慕容恪道:“甚好,我听闻赵国华为公主亦年十四,容貌出众,若嫁与我燕帝为妃……”
赵文帝一愣,华为公主是太后的心头肉,早就说好不能去燕国那苦寒之地,况燕帝已近五十,就是一个老头子了,怎么能把她嫁过去?那不是要守半世的活寡?
众臣这会都知道这慕容恪不是个可以摆布的善茬,他听赵国求的是燕国公主,也要找同等身份的华为公主来求,他仿佛忘记了,他是败国之臣。
程遐的脸庞变得肃穆起来:“华为公主已订亲,不做和亲之选,我朝沿平王爷之女和欢郡主,此女端庄淑雅,可送往燕国和亲……”
石闵一听,心头一窒,果然!果然!果然他们是要把妍禧当成一件交换的东西送出去,他的心迅速地兜转了一圈,想着如何应对。
但听慕容恪道:“陛下,我听闻此和欢郡主系沿平王爷所收养的女儿,出身来历不明,我燕帝乃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要这样来历不清不楚的女子做妃子?陛下,和亲是大事,关乎两国平安,百姓福祉,陛下三思。”
石虎坐于胡椅之上听着,“桀桀桀——”大笑起来,他起身叉着腰大声说:“这燕国使者真乃神通之人,连和欢郡主的来历都摸清楚了,你若觉得和欢郡主配你家皇帝不上,那我天王的女儿和悦郡主如何?配不配得上你家皇帝?”
各位看官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妍禧去参加太后主持的宫宴时,有一个坐在妍禧旁边的女孩儿,叫石婉的?这石婉原是石虎与一汉家婢女所生的女儿,那汉家婢女不知何故惹怒了石虎,喜怒无常的石虎一掌把她击杀了,石虎妻妾众多,儿女众多,把这婢女杀了,看女儿也就不顺眼了,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就把石婉就放在彭城王石遵家养着,石婉就是石遵的异母妹妹。
石闵当日担心妍禧容貌太出众被太后看中,为了扰乱宫宴,把石婉与妍禧一起被掳去点了穴位的,制造被乞活军羞辱过的痕迹,岂料太后为了平息风波,把两个女孩子都封为郡主,妍禧封为和欢郡主,石婉被封为和悦郡主,反正本来就打算从这些王侯家里选出个郡主来做和亲之用,这么巧石闵来捣乱,反倒让太后记住妍禧和石婉。
慕容恪一听石虎说话,转脸去看石虎,对他一揖在地道:“这一位便是石虎天王大人,我在燕国听闻天王之名,实是如雷贯耳,仰慕之极,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石虎哈哈大笑道:“咳,你如此荣幸,你家皇帝娶我女儿,也应该荣幸之至罢?如此,你家皇帝便是我的女婿了?”
赵文帝石弘看形势突然逆转,杀出一个石虎和亲,向着自己想法和期待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的脸沉下来,眼睛看向程遐,程遐咳了一声道:“燕使你方才说和欢郡主配燕帝不上,这和悦郡主是庶出,恐怕亦不合燕帝之意,这和亲之事,先搁一下再说,待我朝再选定合适的女子……”
慕容恪向皇帝行礼道:“陛下,我看和亲未必是在两国君主之间进行,我乃燕帝第四子,和欢郡主虽然是配不上我国皇帝,但配我这个王子倒是合适,恪未娶正妻,陛下若将和欢郡主指给恪为妻,亦属燕赵和亲,利国利民,美事一桩!”
石闵一听,眼冒金星,悔得肠子都青了,只恨不得拿短剑把自己来个了断,他霍然站出来,大喝一声道:“一个战败的降国使者大言不惭,皇上仁慈,许你在朝堂上面见圣颜,你居然胆敢在皇上面前要三求四,无理取闹,你就不怕你回不去燕国?怕你什么燕国使者,我便命营口大营的将士们出战,瞬间踏平你燕国!”
慕容恪直直站着,缓缓地转过身来,两人的目光对视,火光四射,一股焦味迅速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旁的大臣纷纷敛了自己的目光,不敢看两人的目光对战,凌凌地要杀了对方。
慕容恪先笑起来:“自古以来,没有常胜不败的,如霸王项羽,也没有常败不胜的,如汉高祖刘邦,如今国家林立,赵国北有燕国,西有代国,东有晋朝环伺,得一友国总比得一敌国强一些,石大将军再神勇,亦只有两手两臂,分身无术。我是一名堂堂燕国王子,要求得到一个不明身份的和欢郡主,哪里辱没了她?若成了燕好,便为两国安好做了贡献,石大将军为何这般着急,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深意不成?”
石闵只觉得一股恶气贯胸而来,他强自吞了下去,暗自沉静下来,他不看慕容恪,向赵文帝拱手道:“皇上,燕国以败国的身份求降,来我国求亲,然他先求华为公主,再嫌弃和欢郡主,分明是藐视我国,气焰何其嚣张,若就此应了他,我国颜面何在,但望陛下三思!”
汉文帝低头一想,方才几经起伏,大出他的意料,此事果然是做得不周全,于是点头道:“也罢,此事先搁在这里,待朕好好想想,慕容恪你先回驿站等消息!”
慕容恪一揖在地,退了几步往回走,他盯着石闵,石闵也盯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战,空气又滚烫起来,终于慕容恪走出大殿,石闵的手已握出了汗来,他转头去,收回自己的视线,慢慢地松开汗湿的手。
这时,有一人从列班里走出来,向赵文帝一恭身说道:“启奏陛下,臣要弹劾一人,大司马李农,他意图谋逆……”
众人看向说话的人,是彭城王石遵,众人又看向李农今日所站的位置,是空着的。
石闵松开的手又复握紧,要来的终于来了……刘战果然做到了。
李农这几日称病不上朝,他的心辗转地痛着,得知湘歌儿便是他与桃红的女儿,偏偏却死在他的剑下,李妍禧不见了踪影,有仆从报她去了忠勇府,她为什么去了忠勇府,难道是知道他的秘密?他隐忍着,不叫家仆们去接妍禧,等等看,还会有什么事发生。
要得到!一定要得到!是他撑着活下来的惟一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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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又出场了,未央喜欢他,要偶好好待他,看看吧,看看吧!
第九十九章 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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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妍禧被石闵抛在地下,抚着屁股好容易站起来,跺足发恨之间,又转念一想:我如此发恨,那厮更是高兴了,我偏偏不如他意!本是要激那厮帮着报仇杀了李农,但是那厮顾着姐姐,爱着姐姐,他说姐姐不能动,如此说来,便是不能动李农了!
靠天靠地靠谁竟都不如,要报仇杀李农,只能靠着自己了!
妍禧暗想着,把石闵的长袍抛在地上,拿双足踩了几脚,便拖着它回小院里去。
父母惨死,湘歌儿惨死,及认清李农的真面目,诸多悲愤郁结在胸,她醉了一场,大哭一场,发泄了怨气,终于度过了一个坎,现在她的主意已经拿定了,一切需徐徐谋划,昨日梗在胸怀里的那股恶气,好像莫名其妙地散了,她的心突然之间松下来,回到小院时,她脚步沉稳,目光坚定,与那只两日前投奔过来、沉沉待死的小喜儿状如两人。
红钺看妍禧一人回来,心情不似昨天那般沉郁,脸上虽然还是板着的,但有一股生气在那里,她很是惊喜,迎上前去问:“姑娘看来心情好了许多,爷昨晚上跟姑娘说了,姑娘可是应了?”
妍禧谋划着,心不在焉,随口问了一句:“我应什么了?”
红钺一怔,拉着妍禧的手问道:“怎么?爷没跟你说么?”
妍禧把石闵的大袍子丢到红钺手上,眉角一挑,怒道:“这是你们爷的袍子,你们爷说甚么?他跟我说甚么了?他说我不能动姐姐,不动就不动。又待如何,他还说:你不能跟我谈条件!你现在,没有能力跟我谈条件!天大的笑话!我跟他谈甚么条件,我看你们爷是疯了!”
妍禧拿手恨恨揉了揉屁股,半片尤还痛着,那厮丢她下地来,毫不留情面!挨千刀万剑的,不帮便不帮。万事不能依仗他人,如今她只有靠自己了。
红钺看妍禧这般说话,突然神情严肃起来,上前拉住妍禧的手道:“爷真的这般跟姑娘说的?”
妍禧没好气,点点头,红钺看看妍禧。她眼睛红肿,昨日盘的迎春小髻歪到一边,衣领松开。露了一小段雪白的项子,衣饰凌乱不堪,束腰的松绿色带子也是松动的,又看看妍禧抛过来石闵的袍子,心里登时明白*分,拍手笑道:“你们……你们……生米煮了,这是好事,你们好事做成了,只瞒着我跟夫人!姑娘,我贺喜你了!”
这两日来。悲愤、伤怀及思虑花了妍禧太多的体力,她如今想清楚想明白了。也无暇顾及红钺话里的话,但觉得累及饿,她拖着疲倦的身子坐下来说:“红钺,我饿了,我要吃些东西。”
红钺喜得搓手,向院外张望了一会道:“怎么只姑娘一人回来。爷去哪里了,我看呀,早些你们给办了,否则咱们府终是不得安宁!”
“饿了,香胡饼子,鲜香汤儿……热热地给我上了来。”妍禧不理会红钺的话,只管吩咐道,吃饱了才能头脑清醒,才能够战斗!
红钺捂嘴笑,吩咐小丫头取吃的来,红钺坐下看妍禧吃,又吩咐另一个丫头道:“爷的早饭也没有吃,着人去问问,他这是去了哪里?”
一丫头来回:“爷一早便出去了。”
“问了跟的人没有,爷到底是去了哪里?”
“回姨夫人的话,征儿说一早取了朝服穿了便上朝去。”一丫头回道。
红铖疑惑了,怎么也没回小院换朝服就走?她回身看妍禧,上下打量她,看她头发凌乱,点点头明了了,上前去帮她整理头发,叹道:“爷可真是心急,按说姑娘是名门大家的小姐,应该三聘之礼齐全了,过了门方能……可见爷……平日也没见他这般心急!”
“什么是三聘之礼?”妍禧忙着对付眼前吃的,一边问。
“到时候你自然便知道了,昨天晚上,爷待你可好?可是温柔的?”红钺问着,自己的脸跟着一红,一向是她替着妍禧跟爷恩爱,爷的恩爱如狼似虎,这回跟着正主子,不知道是不是还那般。
妍禧想起石闵早上把她如丢面团一般抛在地下,便咬牙恨恨道:“他哪里会温柔?他就是个暴虐,把人抛地上了!可痛死我了!”
“啊?”红钺掩嘴惊叫:“在地上做的?唉,爷是心急了,我看,早两年,他便想要姑娘了,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