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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了汗,一双眼睛皱在一起,细柳低头看她,安慰道:“你很疼吧,真真服你了,打成这样还能挺,我前不久叫厨房管事的打了一棍,疼得我三天动不了,你是我陈细柳第一佩服之人!”
陈材待丫头们都站好了,从笼袖里取出一本册子送到宦人手上说:“内侍大人,这是这一车丫头的名册表。”
宦人翻了一下,说:“这一车二十人,怎的都长这模样?还有一人,你看看,站都站不住,还让人抱着?都病人、死人送进宫里?当我这皇宫是收废物的?你快把那个病殃殃快死的给我拉出去丢到乱坟岗去!”
细柳忙说:“大人,这是我妹妹,昨日得罪了主子,被主子打了,她身子蛮牛一般强得很,将养几天就是个好人了!”
“哼,你的身子才蛮牛一般。还想将养几天,合着你们这些有罪之人到皇宫里来是享福的?记住了。你们是来干活的,若不是宫里添了不少娘娘,一时人手紧,你们这种货色的,还能进皇宫里?也不拿撒泡尿照照!”那宦人喝道。
陈材忙说:“是是是!确是没几个长得有个人样的。但大人不是说宫里人手紧吗,我听说这司马府是最会调教下人的,他们府里的丫头就是跟别处不一样,宫里总有做重活粗活的宫人不是?她们正合适,用不着找新人重新训练,省事不是?”
那宦人一想也是有道理,手一挥说:“罢了罢了,随我来吧。只那个不能走的就算了,你拉出去随你哪里一丢就算了。”
陈材忙说:“那个不能走的,原本是在厨房工作,她……”
“她厨艺好得不行,做菜尝不用尝,一闻便知道菜咸了还是淡了,是咱们司马府一绝呀!若不要了她,是个损失呢!”细柳忙接话说。她哪里知道妍禧是做什么的,但生怕那宦人真把妍禧丢到乱岗坟里去。
那宦人不耐烦了,摆手道:“也罢。就都随我来罢,我可事先说好了,等会各宫各院会有姑姑来挑人,若挑剩下没人要的,一样儿丢到乱坟堆去。”
宦人带着众丫头向深宫走去,一层层的宫院层层叠叠。上一次妍禧来的时候是以王侯小姐的身份,坐着宫里的轿子在官道上行走,何其尊荣,而这一次是一具只有痛觉的身子,她看看抱着她的细柳,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跑,她仍抱着妍禧,再大力气的人都力有不逮,渐渐地落在后面,不过,很快进了一间大的宫殿,那里聚集了不少司马府的丫头,不过妍禧两眼晕晕,也看不出谁是谁了。
大院里丫头们分成三批站着,竟也有两三百人之多,细柳站的这一队从容貌、衣饰看就是粗使的丫头,最前面的一批,有不少穿着锦锻的,面容清秀的大丫头。
妍禧看细柳额上见汗,她外表粗壮却憨实善良,妍禧心内万分感激,微微动了一下手指碰了碰细柳,细柳笑说:“妹妹,你可比那条龙冠轻多了,莫担心,有我一口饭吃,便有你一口饭吃!”
只听一尖利的声音的宦人在说:“到了宫里,可比不得在府里,规矩更严一些,你们若不好好的,便有人制你们。你们在司马府原来是做什么的,擅长做什么,咱们会根据你们的特长,分派到各宫里,等会我们各宫各院来挑人,但听到有你们合适做的,就站在合适的位置,再等各宫各院的姑姑挑选。”
于是听到什么制衣局,什么宫,什么院要些熟手的人,第一批大丫头们很快被挑了去,第二批也被挑得差不多了,最后连第三批的也被人领走了,只余下三四个看上去蠢笨的丫头,还有抱着妍禧的细柳。
这一晚妍禧遭受荼毒,遍体鳞伤,红钺也不好过,她在殿院的暖房等消息,一股强烈的不安的感觉让她焦灼,等了很长的时间没看见妍禧,到了正厅一看,里面空空的,既没有宣旨的侍内,也没有听旨的妍禧。
赶去门房才知道,妍禧被宫里侍内带走了,红钺当即立断,一是着人去找石闵,二是派人骑马向着妍禧的方向追赶,她焦急地在正厅等消息,然两边的带回来的消息都不妙,一仆从说不知道石闵去了哪里,追妍禧的说妍禧出了襄国城,不知所踪。
红钺想了一会,对仆从说:“你赶到东营去,爷定是去了营地,找到爷告诉爷,宫里来了人宣皇旨,三小姐出了襄国城没有了踪影,叫他快快回来,再不回来就再见不到三小姐了!”
石闵是回来了,不过是喝得泥醉,不省人事,被人架着回来的,根本叫不醒,红钺也只能干着急了,陪坐在旁边等石闵醒过来。
石闵是被渴醒的,醒来头痛欲裂,看自己仍躺在昨天的那条大红锦被上,昨日妍禧被自己剥了上半衣,雪色肌肤,春光旖旎仿佛还在眼前。
石闵心一热,翻了一个身,伸手抱住大红锦被,锦被柔软就如小冤家的身子,昨晚她不肯就范,哭得梨花带雨,如何就放过发她?石闵后悔着,狠心想先把她的身子据为已有,再慢慢占她的心,就是石头也要把她捂热了。
石闵暗下决心,今日司马府李农的事情一旦解决,就一定不能放过她,她身子里留下来的那种特殊的感觉,就是跳到荷池也清洗不了,冷下来的身子更深地怀念小冤家的血肉香味,今日要把她按在身下要了她,啃下这段幽香的骨肉,不管她愿不愿意,用强又如何?她终是他的,这是老天的安排。
石闵的脸在锦被上轻轻摩挲,就像小冤家面容的柔软,石闵的心悬起,忍不住叹息一声:“猫儿,你在何处,让哥哥疼一下!”
“爷,你醒了?你快快起来!”耳边一声音响起,石闵一阵恍惚,还以为是妍禧,抬头看是红钺,红钺面容憔悴,两个眼圈黑黑的。
“爷,不好了,昨晚宫里来了位内侍来宣旨,宣完旨后就把禧姑娘带走了,到处找你不着……”
“甚么?宣旨?……谁……谁……谁来宣旨?”石闵结巴道,他如何不晓得谁来宣旨,只是宣旨还有妍禧被带走此事让他的心落进荷池里,凉滋滋的。
石闵跳起来直奔府门,骑上“掣风”快马加鞭赶到皇宫,他现如今是襄国城大将军,又是皇宫侍卫总领,进放内宫,不需要禀报,一路畅顺进了徵文殿,皇帝正在换朝服,一名小侍内跪在他面前,为他系玉带结子,小侍内的手绕过赵文帝的腰,在他的腰上交叉结好玉带,昂头看皇帝,赵文帝昨夜不知道是哪一位嫔妃侍的寝,他看上去春意绵绵,大半张脸都是红润润的,眼光闪着温柔,小侍内道:“皇上,穿好了,您系的这条太后赐的玉带子,益发神气呢!”
皇帝拿手在小侍内的脸上抓了一把道:“你的嘴也益发地甜!”
石闵站了一会,见两人相互说笑,皇帝一脸春光,他的心掉在冰谷里,而眼前这位皇帝,大概刚从温柔乡里出来,他冷哼一声,向皇帝一拱手道:“拜见皇帝,打扰皇帝了!”
赵文帝这才发现殿内来了石闵,他微微肃整了面容,问道:“石爱卿,朕正准备上朝,有事到朝堂上说罢?”
“皇上,这事没法子在朝堂上说,只因皇上要下的密旨也没有朝堂上说,昨日皇上到下臣的府里宣密旨,宣旨后,下臣的妻妹便不见了踪影,把下臣急死了,下臣是过来问问,皇帝下的是什么密旨,为什么下臣的妻妹便没有了踪影,一个大活人,她被皇上藏到了哪里了?”石闵满肚子的急切,却要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尽量说得委婉一些。
“喔,是此事?你的妻妹便是和欢郡主罢,怎么住在你的府里?”赵文帝挥挥手,跟前的侍内便退下去了。
“郡主与她的大姐姐相厚,常住在我府里陪伴夫人,这几日她都住在我府里,故郡主不见了,夫人很是着急。”石闵解释道。
皇帝在殿内踱步,他脸上的红潮渐渐退了下去,低声说:“昨日大殿内,十几个朝臣弹劾李农,言之确确,李农竟有五十项谋逆之罪,按律当诛全族,朕顾及到你是李农的女婿,你又说跟夫人感情甚好,我昨日私下问你要如何处置你的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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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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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闵听赵文帝说起昨天那场弹劾李农的朝会,说了半日未提到密旨之事,心内急燥,一张面目变得狰狞起来。
然赵文帝未发觉,他面上的润红虽然退去,他心情大好,嘴角仍含着一丝笑意,继续说:“你说:‘李农欺君谋逆乃一人之罪,不必牵涉到家人,涉及族人更是无辜,而况李农的大夫人还是位尊贵的公主。’故朕下了密旨给彭城王,命他今日到司马府抄家,李农三日后斩首示众,司马府的男丁发配到西北边疆充军,女眷到宫中为奴。不想昨日晚间,燕使慕容恪求见于我……”
“慕容恪?”石闵的心一个‘咯噔’,又是这个该死的慕容恪!
然也,皇帝的密旨下给彭城王不久,慕容恪就在宫外求见皇帝。
赵文帝这两日也暗自头痛着与燕国的和亲要怎样进行,他既不想放下燕国这一大块肥肉,又不想主动示好。他正希望跟这位燕使私下达成某种协议,以避免上次朝堂上石虎冒头的状况。
两国若是和亲成功,多了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更好,而况石虎及他一群儿子们环伺于侧,虎视眈眈着他的皇位,不想慕容恪来了,文帝大喜,急忙召见。
慕容恪态度从容,一见面便道:“见过皇帝陛下,不知道两国和亲之事,陛下考虑得怎么样?”
赵文帝摇摇头道:“燕使莫急,容朕再多考虑些时日。”他看慕容恪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便问。“不知燕使有何建议?”
“依如今之情势看,两国的公主互往和亲之事不可行。莫若退而求其次,就在郡主的身上做些文章,下臣欲求和欢郡主为王妃,慕容恪乃燕帝第四子,在朝堂上能说得上话。若求得和欢郡主,必与赵国长久和睦共处之,惟皇上马首是瞻!”
“这是为何?那日你在朝堂上还说和欢郡主身份来历不明……”
“下臣见过和欢郡主一面,和欢郡主美丽和顺,恪甚是喜欢,这几日常思之念之,今日鼓起勇气来求亲,万望皇上恩准赐婚!”慕容恪一揖在地。
赵文帝看他面上极虔诚。想来话也不假,使问:“和欢郡主乃闺阁中人,燕使如何得见?”
“前两日,司马老爷寿宴,少卿大人带我去见识中原豪门大家,下臣去了,那司马府的花园这般大,我看比起御花园来过之不及呀。侍女个个那般美貌。然最好看的还是和欢郡主,见之难忘。”
“你说司马府的花园子比御花园的还大?此事当真?”
“当真,我沿着那花园子的溪流寻找下流。走了三个时辰,听闻司马府的花园子占到山上去了,然我进皇宫,从北阳门到南阳门,坐轿子也不过是三个时辰。可见,豪门大家比皇家有钱。听闻前朝石崇与王恺争豪斗富,王恺有晋武帝相助,合皇室之力也斗不过王恺是真的。唉,豪门大家所建的园子比皇宫还大,这在燕国算是……”
“僭越!对,大司马李农所犯僭越、谋逆之罪,燕使想到的,朕的朝臣亦想到了,你如今知道了,和欢郡主之父沿平王犯有谋逆罪,和欢郡主乃罪臣之女,你仍愿让朕赐她与你为妃?不怕辱没了你的身份?”
慕容恪恭敬道:“陛下,臣有一万全之策。”
赵文帝道:“如此,愿闻其详!”
“陛下,不若请太后收和欢郡主为义女,郡主升格为公主,陛下再赐与慕容恪为妃,如此和欢郡主是太后的义女,恪若娶了和欢为妃,乃太后之女婿,下臣定当以陛下惟马首是瞻,力劝父皇从此与赵国安好!从此赵国得了一友国,后方可以高枕无忧矣!”
这便是皇帝把妍禧许婚给慕容恪的经过,赵文帝把事情一一告知石闵,石闵听完,只觉一阵晕眩,咬牙强自站稳了,问道:“陛下把和欢郡主赐号和欢公主,再下密旨赐与慕容恪为妃?此事千真万确?”
“然也,慕容恪恐怕和欢公主知道李农谋逆之罪伤心难过,请求我赐密旨,他连夜将和欢公主带到燕国去,朕就准了!……石爱卿,你脸色难看,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宣太医?”赵文帝自顾说话,才发现石闵浑身颤抖如同打摆子一般,脸色难看之极。
石闵悲痛莫名,一拱手什么也不说,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徵文殿,这是老天在惩罚他的贪心!这惩罚来得又急又快,若果不是他存了贪心痴念,拼命想要得到她的身子,收服她的心,就不会欲火中烧无处可泄,跑到军营喝酒,妍禧就不会这么被燕使慕容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