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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我是你母亲的好友,当年在百尺楼……你的母亲温婉可人,琴声天下一绝,……你的性格与你母亲略不同。”何孉在笼袖上摸了摸,取出一个绿莹莹的翡翠手链。
妍禧瞪大眼睛,拿过来道:“夫人,我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翡翠手链……不过……前一段出了事,弄没有了。”
何孉笑了,拉过妍禧的手,摸了摸,叹道:“一模一样的手,修长、灵动!”她把手链套进妍禧的手腕上,轻轻道,“你手上那个手链是我的,这个是你母亲给我的,当日在百尺楼上,我与你母亲说过,若是日后生下女儿便做姐妹,生了都是男儿,就做兄弟,若是生了一儿一女就结为夫妻……可见冥冥中是有定数的,你看,我禁在这百尺楼中,也能碰到了你,并亲手给你戴上这手链,你要叫我母亲了。”
“母亲!”妍禧激动眼泛泪光,从小到大,没叫“母亲”两字,眼前这个人是母亲的好友,见她便如见了自己的母亲。
“夫人——不,母亲——可也生了孩儿?是我的姐姐妹妹,还是……”妍禧问道。
“母亲……母亲……”一把厚重低沉的声音在四楼响起来。
何孉笑了,指指上面道:“那个,就是我的孩儿,算起来他应该是你的夫婿,不过他已经有婚约了,若是你不弃,他还是你的夫婿呢,可巧今日碰上,你们见个面吧?”
妍禧听到那把男声,惊得魂飞魄散,急跑了几步,拿起玉玺就飞奔下了楼,何孉话没说完,却不见了妍禧的影子。
那把男声寻下楼来,正是面容微黑,浓眉星目的石闵,他看见何孉面前的一盘棋,笑道:“母亲好兴致!正自己下棋呢!”
何孉面上没有笑容,说:“我不是一个人下棋,你一来,把人给吓跑了,这人,闵儿应该见过……我记得你前一次来,腕上还戴了一串翡翠手链,还在么?让母亲瞧瞧。”
石闵上前扶母亲坐下,自己也坐下来,把朝服的长袖拢起,露出一只绿莹莹的翡翠手链来,何孉伸手去摸它,叹了一口气道:“此乃是天意呀!”又问,“这翡翠手链从哪里来的?上一回你不是说它的主人死了么?”
“猫儿……去了……”石闵黯然失色,喃喃道。
何孉笑道:“猫儿?她叫猫儿?闵儿喜欢她?你对猫儿做了什么?她宁肯报自己死了,也不肯来见你?方才还逃得极快?”
“闵想对她做什么已是不能了!她……去了不得见人的地方,闵儿心痛。”石闵黯然道。
“果然是去了不得见人的地方,皇宫不就是不得见人的地方!肤色是黯沉些,恐有肤疾,但掩遮不了好颜色。”
石闵愈听愈不能明白,眼光光看着母亲,问:“母亲说的是谁?”
“那翡翠手链的主人,是不是你说的猫儿?眉毛和眼睛都向上挑着……笑起来……”
“是她……她……母亲看见她了?是做梦?”石闵颤声问道。
“大白天的,我做甚么梦?就是方才,你闻闻……还留了她的一丝气息,你如何得罪她了,她听到你的声音,跑得比兔子还快……”何孉说道。
“母亲!”石闵霍地站起来,闭目闻道,果然空气里有一丝她的味道,似有似无,挑人心肺,他闻过这种味道,只要她近身来就闻得到,他还把她剥成一根雪白的葱管,把她的清香收纳在心里,只差一点点,她便做了他的人,只怪当时自己心软了,留下了终身的遗憾。
“母亲!你说的是真的?她在皇宫里?”石闵一颗心跳起来,怦怦的不能自已。
“果然你得罪了她,她方才还在,跟你这只一模一样的手链,我套在了她的手上,她就是你媳妇儿了,只不过,你已经有了媳妇儿,不知道她肯不肯!”何孉的话没有说完,石闵就不见了影子。
她还活着!还活着!母亲看到的一定不是鬼魂,那么她一定在皇宫的某一个角落,我要把她翻出来,不管她肯不肯,好狠心的猫儿,明明是还活着,就是不肯透露一点点的信息,就为了避开他吗?再见着她一定要剥了她!做鬼也剥开她!石闵狠狠地想着,冲出了百尺楼,皇宫这么大,宫院这么多,她到底躲在那个宫院?
石闵在甬道上想了想,忆起一点点蛛丝马迹来,上一次也是在甬道上,他闻到了她的气息,但是她穿着侍内的衣服,面色古怪黯沉,面色黯沉,不就是母亲所说的?还有刚才,在嚎啕痛哭的文帝身边,那个小侍内,若有若无的气息就曾散了他的心,他怎么就没有想到?猫儿有九条命,怎么会如此便宜就死去!
那天她站的甬道是通向徵文殿与和欢殿,她如果不是在徵文殿,就是在和欢殿。
不!她一定在徵文殿,今天就是她扶着皇帝,如果没有也,皇帝的戏怎么会演得这般好,不但他,连天王石虎也被唬住了!她,一定在徵文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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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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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闵一颗心热热的,抬脚向徵文殿跑去!去把猫儿找出来,剥开她的身子看看,她的身子里面是不是没有心,若是有心,她的心是不是黑的!
她不知道他的相思成狂、几近成魔也就罢了,待她真心实意的红钺,还有牵挂她的妍蕴姐姐,她也完全不顾及,哪怕是向人透露一点点信息,告知她仍还活着也好!
长长的一年零一个月又三天,她竟敢躲在皇宫里缩着头自管自地过日子,没心没肝的小人儿!掀她出来定要撕了她!咬死她!
妍禧提着沉重的玉玺,连奔带爬滚回徵文殿,气都喘不回来,一脚跳进殿门,就看见皇帝挺着腰身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他神情肃穆得近乎木然,两只手成弓型竖在扶手上。
一看见妍禧,皇帝的两只弓起的手松下来,软软的搭在扶手上,腰也塌下来,然面上仍是肃然的。
妍禧一头是汗,一脸惊慌,也顾不得行礼,提着玉玺向内殿跑去。
“站住!回来!”文帝大喝了一声,妍禧惊了一下,忙退了几步,向皇帝恭身行礼,又缩了缩脖子道:“皇上……奴才先把玉玺放好!”
“你!拿着朕的玉玺去了哪里?”文帝的脸上,温文没有了,痴厚也没有了,带了一丝急怒和不安。
“奴才……奴才方才迷路了……走了好半天……才找到回徵文殿的路!”妍禧脸色发白,心不在焉,几次抬脚要进内殿。
“喔?朕还以为,你挟着朕的玉玺要逃跑了,你去了这半天,我下朝回来,看你不到……我心里急……”皇帝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缓过来,温文回来了。痴厚也回来了。
“挟……玉玺……逃跑?皇上想哪里去,这皇宫高墙大院……奴才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再说……奴才能跑到哪里去?”妍禧吓了一跳,脸色愈发地白。心内怦怦不停,她闻到危险正在逼近,某人带着杀气穿空而来。
“小喜子,你怎么一头是汗?脸色发白?是哪里不舒服?”皇帝一时忘记自己原先要计较的,本来他一下朝就兴冲冲赶回徵文殿,急切找妍禧分享一下在皇殿上的胜利,不想回来听宫女说非但妍禧没回来,连带着玉玺也没有踪影,他急得出了几身汗,怕惊动了太后。只派了几个宫女去寻,现在不担心妍禧的踪影,看她一头是汗,脸色苍白,又担心她的身子。
“没甚么。一时迷路慌了,怕皇上下朝等得急,皇上,容我先把玉玺放好!”妍禧奔进内殿的书屋,把玉玺安放好,向皇帝道:“奴才回屋里歇息一下,想是跑得急。身上不舒服!”
“别走,我有好些话要说,便在书屋里歇着罢,你不在,朕心里没……”皇帝经历过一场战斗,在妍禧的帮助下打了一场胜战。演出一场好戏,心里正想分享一下,没想到女主要撤退,他有些失望,又有些不甘。
然那得了脸的小侍内却不解风情。仍坚持说:“皇上,奴才累了,昨晚上没睡好,也惊慌了一日,奴才先去休息一下。”
正在这时,一宫女进来道:“皇上,石闵将军求觐见!”
皇帝看妍禧没有谈心之意,又看有人来觐见,正好可以说说话,缓解一下今日在皇殿上的紧张感,便点点头道:“请石闵将军进来,”又对妍禧说,“你好好歇息罢!”
妍禧一听皇帝要请石闵进来,惊得魂飞魄散,想冲出书屋,然已听到石闵“桀桀——”的脚步声,仿佛一位志在必得的狩猎者,拎着长鞭,把猎物赶到死角,发出胜利的狰狞笑声。
妍禧眼看是出不去了,一出去只能是碰面,她像只没有头的苍蝇,在殿内转了一圈,看见一张软榻,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上去,拿薄被遮了大半张脸。
想了想又伸出脑袋说了一句:“皇上,凭谁来找奴才,也不能说出奴才在什么地方,皇上要应下奴才!叫人不要打扰我!我要睡了,奴才要好好睡,你们别打扰我!”
皇帝看她一头是汗还连头盖了薄被,说话还语无伦次,一双眼睛却是狂乱不安的,虽然心有疑虑,但也只好点头应下。
石闵大踏步进了来,他已经在殿外问了宫女,知道如今徵文殿里只有一位小内侍,还说这位小内侍叫喜公公,皇帝叫他“小喜子”,小喜子不就是小喜儿吗?
石闵的心抖了抖,心内一股欢喜一股怒气,他一步跨进御书屋里,石闵放眼看去,只见御书屋里除了皇帝,还有一张软榻上,卧着一位小侍内,虽然盖了薄被,但那修长的身段,是她,一定是那小冤家!那柔软的,纤细的,就是他做梦千万次抱过的搂过的身子,又过去一年了,这个身子仿佛又长大了一些。
文帝站在御书屋的中间等石闵,他的心情甚好,面上带着笑。石闵按捺住激动与狂喜,向皇帝恭身拱手,他直起身子道:“皇上,下臣迫不及待过来祝贺皇上,今日皇上在殿前极为出彩,一出‘以退为进’的戏做得是极好的,石虎怕众臣议论他有谋权篡位的嫌疑,恐怕以后再不敢如此嚣张了!好!皇上演得好!”
“啊?”皇帝张口结舌,没想到石闵一下就把他在皇殿上使的招数说出来,他干笑几声道:“这……哪里是做戏,朕完全发自肺腑,朕非贤德之人,不堪重任,只想把皇位禅让给圣贤之人……”
“皇上想禅让之心的确是发自肺腑,但以皇上的个性,恐怕不会如此,……下臣想一想,如此高明的主意想来是这一位小公公出的吧?能出这般高明的主意,把石虎都镇住的,小公公真是智谋双全呀,石闵好生敬仰,很想结识这位小公公呢!”石闵一边说着,一边向妍禧躺着的软榻走去。
皇帝急了,一个箭步上前,张手拦住,回身看了看妍禧,伸出手指“嘘——”了一声道:“他累了,正睡着呢,爱卿不要打扰他!”
石闵越过皇帝的肩膀向妍禧看了一眼,看她向软榻缩了缩,小身子在发抖,是她了,没有错,她怕他,为什么呢?
石闵收拾好自己急切的心情,她纤细修长,仿佛还长大了一点,只要确定是她,一切安好,心就可以安回肚子里。
石闵极想大笑几声以示他的狂喜,但他没有,只是轻声说:“这位小公公足智多谋,难怪皇上喜爱他。”
皇帝拿手示意他们离得远一些说话,两人走到案桌边上,石闵道:“皇上,石虎所为,诚是大逆不道,他居然把皇帝的近身宫女给打了,不把皇威看在眼里,真真是欺人太甚!下臣在皇宫的近卫军没有起到护卫作用,下臣惭愧,为了防止此类事情再次发生,下臣是不是要调些近卫军来,守护徵文殿,像石虎这样,未经皇帝同意,就随意入殿的事情,下臣保证不会再发生了!”
皇帝脸上一喜,转瞬又沉下脸来说:“这个主意极好,不过,朕得好好思量一下才行!石虎就好似悬在朕头上的一把剑,闹得朕寝食难安,如何才能把这把剑从朕的头上拔除了呢?”皇帝踱着步,沉思着。
“天王石虎之所以能让皇上寝食难安,是因为他有坚韧的铠甲,锋利的兵器,还有三头六臂,若是把他的三头六臂都砍了,他就再也没有能力跟皇上抗衡了!”石闵道。
“三头六臂?你说石虎有三头六臂?”皇帝疑惑道。
“天王的儿子们和亲信们掌握着各州府的大权,这些就是天王的三头和六臂!故天王像大树一样,叶茂根深,不易拔除呀!”
皇帝点点头道:“上一回听从你的建议,朕把石虎的儿子们从领地聚到襄国城,但是他在领地上的实力还在,石虎的实际力量并没有得到削减,帮他还是如此嚣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