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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桃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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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凝视着李承毓许久,忽然道:“如果丞相有诚意就今日之事道歉的话,我倒有一个要求。”
  “殿下请说。”
  “和我到院中去喝一杯。”说着她便向殿外走去。走了几步,没有听到脚步声跟随,一回头,只见李承毓还站在原地,表情似有为难。
  他身边的铁雄也小声说了句,“丞相,还是算了吧……”
  但李承毓像是发了个狠心,咬牙说道:“不,你在这里等我。”
  便跟了过去,迈步走出殿门。
  聂青澜哼笑,“喝一杯还要斤斤计较什么?我都不怕你暗中加害了,你还怕我害你吗?”
  他笑道:“因为我酒力太浅,怕喝醉了丑态百出,让殿下笑话了。”
  “我才不信你能出什么丑态。”她一挥手,“把酒拿过来。”
  一双杯子,一壶酒,放到了院子内的石桌上。他走过来的样子显得小心翼翼,而她递杯子给他的时候,他的手还差点没握到杯子。
  “来饮先醉,丞相还真是有意思。”聂青澜不禁嘲讽。
  李承毓微微一笑,“我以前醉过一次,误了大事,醉怕了,见了酒壶就心中畏惧。”握住杯子之后,他喝酒的速度却不慢,一口将杯中酒干掉。
  “殿下,这是您第二次请我喝酒了。”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在血月,能和一个人共饮三次酒,就可以将对方当作生死之交。”
  “哦?是吗?”聂青澜笑笑,“可惜我现在还不是道地的血月人。在司空朝,只要是看着顺眼的人,都可以和他喝一杯,与我饮过酒的兄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殿下是个洒脱的人。”李承毓握着酒杯,幽幽然地望着咫尺间的聂青澜,似有话要说,但终究只是握着杯子,没有开口。
  “你知道我现在心中在想什么吗?”她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他也随她的目光仰起脸,轻声吟诵,“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聂青澜陡然震动,收回目光,故作潇洒的笑道:“什么人长久?这世上哪有长久的事情?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百年,也不过如此。”
  李承毓望定她,近前一步,从她的手中取过杯子,悄声提醒,“别饮醉了。你现在不是青龙将军,你身负的不是一军的胜败,而是一朝的兴衰。你必须要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饮酒,只是纵容自己被麻醉而已。”
  聂青澜心中波澜起伏,有说不出的震荡。有生以来,她从未被人如此“教训”过。
  即使深知他说的句句都是要害,但这样的话,从昔日的敌人口中说出,实在有一些怪异,令她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警惕?
  李承毓这个人,沉稳、细腻,心思缜密,她已领教过,更难得的,还有他隐忍和大气的为人处世。
  倘若他是司空朝的人该多好?司空晨手下若有这样一个臣子,该是司空朝之福……
  陡然意识自己又想到司空晨,她的心中不禁抽痛。
  刚刚李承毓说的那句词,正是她的心头伤口。
  人已不可能长久,而那天上的明月……该是别人的婵娟了。
  她现在的痛,有谁知道?
  幽幽一叹,她转过身,情不自禁地去抓酒壶,但是抓了空。
  一抬眼,只看到李承毓一手拿着杯子,一手端着酒壶,专注地看着自己。
  于是她只好苦笑,“好,听你的,今夜我不醉了。”
  “日后也别再醉了。”
  他的双眸因为月光而更加璀璨,那金色的光华温柔的包裹着她,让她的心飘飘荡荡,像是沉浸在一泓潭水之中,过往的伤痛,得以暂时掩埋。
  第3章(1)
  聂青澜虽然来到血月,但是关于她何时登基,以何种身份登基,显然血月并没有得出一个最终的结论。
  她寻了一处较为空旷的园子,每日练习着自己的武艺,日子倒颇为惬意。
  宫中的宫女太监都对她极为客气,显然燕儿的死讯,已经变成对她不利的流言蜚语,她也不理睬,但杨帆极为小心,不管是买菜还是做饭,都要自己的人一手承担,端到她面前的饭菜,也要先尝过之后再给她送去。
  她笑杨帆太过小心,他却硬邦邦地回应,“出行前两日,陛下曾经嘱咐过,要我们好好保护您,这才出来几日,您就险遭暗害,若是真的出了事,别说是陛下不饶我,我自己也无颜面回司空朝了。”
  她一怔,没想到司空晨会给自己的手下做这样的嘱托,但随即又淡淡笑道:“陛下……真是太费心了。”
  她与司空晨的情意,从未公开过,甚至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也只是彼此深埋在心中的秘密。但是在外人看来,尤其是杨帆这样陪她征战数年的贴身将领,秘密也早不算是秘密。
  当司空晨宣布要娶一后两妃时,杨帆就曾愤怒地冲到她面前,大声道:“陛下难道是要过河拆桥吗?他这样做,将您置于何地?”
  那时她无言以对,这个中的滋味,岂是她能对外人说得清的?算起来,自从她离开司空朝到现在,已经有将近十天了,也不知道司空朝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或变化?
  这日清晨,李承毓来见她。
  聂青澜知道他必然很忙,但是他每次来见她,都没有把愁容摆在脸上,他看上去,从来都是那么平和从容,宁静得宛如高山上静默流淌的泉水,让她很是佩服。
  今天他入宫,带来了一件她朝思暮想又百味杂陈的东西——司空晨的亲笔信。
  “这封信,由贵国皇帝的信使送到宫门外,但是宫门守卫挡了驾,转到礼部,礼部张大人又转到我的手上,耽搁了有半天时间。”他静静地望着她,看她眼波闪烁,知道她在想什么,就说:“你可以放心,这封信,绝没有被人拆阅过。”
  她信他说的话,因为这封信的封口处用的是司空朝特有的火漆,信封上还绑着一个只有司空晨和她才会打的字结。这两点,便是旁人模仿不来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李承毓已经走到一边去和司礼太监说着话,显然是不想打扰她看信。
  她迅速地拆开信封,短短一张信笺,她颇为贪婪地读了三遍,那上面熟悉的字迹所书写的内容,她几乎己可以倒背如流。
  此一别,心中惦念非常。他乡明月可比本朝皎洁?天冷风寒,珍重身体,若有为难之处,可派扬帆传话于边境的蘅老将军。
  内容如此简洁,显然也是不想让外人知道过多的消息。
  她终于将信函折起后,只见李承毓就站在几步之外,微笑望着自己,仿佛信上的内容,他不用看也已了然似的。
  她忽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对他开口,这封信的内容又该不该说……
  但李承毓先开口化解了她的尴尬,“今天天气不错,殿下愿不愿意同我出去走走?”
  “好啊。”她微微点头,虽然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但显然别有目的。
  出了宫门,他给她准备了一乘小马车,车厢只是简朴的藏蓝色棉布,并不引人注意,而他自己骑在一匹马上,紧紧跟在马车的一侧。
  聂青澜听到他对车夫说:“去锣鼓巷。”
  一路上,道路两旁的市集十分喧闹,聂青澜不用看就知道自己都路过了哪些地方,这些地方有酒楼、茶社、饭铺、兵器行、琴行、棋社、字画店……甚至还有青楼。
  她不大明白,如果李承毓是想让她看看血月国京城的民风,该让她下车一一去看才对,让她坐在车里,是为了安全吗?
  直到马车越走越远,这些喧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之后,她不禁问道:“我们是要出城吗?”
  “不算是出城,只是城郊的一块地方而已。”李承毓回答。又过了一阵,他小声说:“到了。”
  车队停住,依然是他亲自为她开了车门。她刚一走下车,就不禁愣住。
  这里是一片低矮的破庙,断壁残垣,怎么看都不该是一国之都该有的景象。在各处的墙根下,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破衣烂衫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个个没精打采、气息奄奄的样子。
  但一见到李承毓和她出现,很多人都振奋地张开双眼,几乎是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们的双脚,不住地叫着,“好心的公子小姐,夫人老爷,赏点银子吧,我们一家大小都要饿死了。”
  聂青澜几乎是吓住了,就算是在战场上看见死人,也不会让她这样惊慌。她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难民,如此的凄凉,如此的邋遢,如此的不顾一切,仿佛抓住她就是抓住了希望和生命一样。
  扬帆怒斥着奔过来,举起剑鞘就要拍打,却被她挡住,“他们没有罪,你若是也这样饥饿,你也会不顾一切的。”
  她不由得看向李承毓,在他的眼中,此刻弥漫着的是浓浓的悲伤和惆帐。
  而她也发现他们的车队后面还跟着几辆马车,此刻从那些马车上正往下搬运着大量的馒头和稀粥。
  一看到有食物,难民们立刻丢开他们,拥到了那些马车跟前。
  “为什么要我看这些?”聂青澜望着他问。
  “因为想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血月。”李承毓轻叹道:“血月这些年屡经战争,又逢天灾人祸,国力日渐衰微,原来难民只在辽河以南,这一年越来越多,连京城周围都开始聚拢了大量的难民,若是不及时采取措施治理统辖,这些难民就会拖垮了血月最后的一点力气。”
  他拣了一处台阶,也不嫌脏污就坐了下去,远远地望着那些捧着馒头吃得津津有味的难民们。“其实他们要求的并不高,只是想有个遮风避雨的安身之所,有一日三餐可以果腹,但是,血月有大批的钱财被控制在少数贵族手中,我几次恳请他们赈灾放粮,他们都推三阻四,不肯答应。殿下,你虽然是司空朝出身,但也有悲悯之心,能忍心见人民深陷苦难而不去拉一把吗?”他仰起脸,眼中盛满的乞求与渴盼,令人动容。
  “殿下,司空朝固然需要你,但是血月更需要你。”
  聂青澜猛地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心房,瞬间她就明白了李承毓带她来这里、说这番话的目的。
  他虽然没有看到司空晨的信,但是肯定已猜出信中的意思。
  想必他是想劝阻自己,不要再和司空朝有更多的牵扯,毕竟她人在血月,就该身许血月了。
  忽然间,旁边有个小女孩在哭喊,“娘,我饿!”
  她转过头,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满脸的泥污和泪水,正拉着母亲的衣角拼命哭喊。
  聂青澜的眼中顿时被水雾充满得几乎看不清路,她一狠心,褪下手腕上的一个镯子,走过去递上,“拿去吧,用这个镯子换点吃的。”
  那女孩儿的母亲惊讶地看着她,像在仰望一个神人般,“小姐……夫人……”
  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她,“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不能收。”
  “难道你要眼见女儿被饿死吗?”她郑重地说:“不要推辞了。这个镯子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对于你们,是可以救命的。”
  少妇还在犹豫,李承毓忽然走来,用手挡回聂青澜的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少妇手中,柔声说:“变卖镯子还会惹来麻烦,不如银子用来更方便一些。小心拿着,不要被旁人看到了。”
  少妇的双眸中立刻滚落出成串的泪珠,不住地叩首谢恩。
  而李承毓则对聂青澜小声说:“将镯子收起来吧,我知道它对你并不是毫无意义的。”
  她低头看了一眼那只镯子,正是司空晨当初赠与她的那一双其中的一只。
  “若不是有特殊意义,你不会一直戴着它,从司空朝到血月,都不肯摘下。”
  他轻声道:“想来送镯子的人,也不愿意看到你将他的心意这样轻易丢舍。”
  聂青澜的心尖抽搐了一下,咬着唇并未回答。
  “殿下,我们可以回去了。”他带着她重新回到马车。
  “这边你要怎样安置?”马车虽然远走,但是难民的面庞和惨状还是萦绕在她的眼前。
  “今晚,我还要和几位侯爷及那些皇亲国戚谈判,无论如何,要逼得他们掏些银子出来。当务之急,是安抚住这些难民,其它的……可以从长计议。”
  聂青澜透过车帘看到他略显疲倦的神情,心头一动,脱口而出,“今夜我陪你去谈。”
  李承毓低头对她一笑,“谈可以,但记得不要动武。”
  李承毓和诸位贵族议事的地方在丞相府,当众人到齐的时候,人人都惊讶聂青澜居然在场。
  “聂将军就这么着急想参与国事了吗?”上官荣阴阳怪气地取笑。
  聂青澜一直在留意观察众人的表情,因为她总是怀疑当日指使燕儿给自己下毒的人就在其中。
  “你们请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血月的国事?”她不屑与上官荣计较。
  公冷安和端木虬两个老侯爷显然是两条老狐狸,虽然人到了,但是并不急于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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