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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常不是在法院就是在宿舍,偶尔和同事、同学出去逛街、喝杯咖啡谈八卦、大啖美食,还能去哪儿?
连爸妈都说不动她办手机,她可不打算让这个特权落在傅立辰身上。
“我挑了很轻巧、适合女孩子的款式,你看看喜不喜欢。”
傅立辰秉持一贯有些强硬的作风,完全不顾她的抗议,迳自在茶几上拆起包装来了。
“学长,我真的不需要……”
她知道傅立辰对自己有意,也明白他一直都很照顾她,虽然不想为了拒绝而撕破睑,但这一次实在是太过离谱,不能再任他这么付出下去了,辛含茵决定拒绝到底,所以他每拆开一样,她就抢过来将它重新包起来。
“你先看看。”傅立辰还是不死心,手中的动作没停下来。
“够了,我说我不要!”这人怎么说不听啊?拉拉扯扯到后来,辛含茵真的火了,忍不住大吼出来。
“小茵……”被她这么一吼,傅立辰立刻停下手,惊讶的望着她。
他印象中的小茵都是柔柔顺顺,偶尔带着几丝顽皮,他还是第一次看她吼得这么大声。
“呃……对不起,学长,可是……我真的不需要手机。”辛含茵也被自己的吼声吓到了。
“也许是我吹多了风,身体有点不舒服,火气才会那么大,真的很抱歉……”她结结巴巴地道歉。
再怎么说,傅立辰终究是好意,她不该对他那么凶的。
“吹风?身体不舒服?你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从她话中听到了些什么,博立辰追问。
“别问了。”
辛含茵苦着一张脸,有时她真受不了这些当法官的人那种对言词的敏感性,加上凡事都想追问到底的习惯,实在是教她烦透了。
“难道……你去了邵寒青的住处?”看她没有回答,傅立辰自行推出了结论。
“你怎么知道?”他怎么可能猜得出来?还猜得这么准。
“我就知道,你真的很在意邵寒青那小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傅立辰自顾自地生起气来。
“他是我的朋友,关心是应该的。”她的答案很薄弱。
傅立辰没有说话,只是用灼灼的眼神看着她好半晌,看得她有些心惊肉跳的。
“小茵,我们结婚好吗?”
“什……什么……”又是突来的一记意外,这次辛含茵惊讶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结婚?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种结果呢?是她弄错了吗?他们两人甚至连交往都还没有开始,为什么就要结婚了?
不对,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今天的傅立辰真的很怪,只是哪里怪她又说不出来。
“我们认识也有一年多了,虽然没有机会更进一步的交往,但我一直很欣赏你,我想保护你、照顾你,我们结婚好吗?”傅立辰拉着她的手,缓缓地开口。
照理说,有人向自己求婚该是件很高兴的事,但面对这番表白,辛含茵却皱起了眉头。
真的躲不过吗?她一直希望学长可以找到另外喜欢的女人,放弃对她的心意,明白她对他无言的拒绝……终究还是躲不过吗?这种情景真是教人难堪啊!一旦处理得不好,她就要失去一个最照顾自己的朋友了。
“学长,这太突然了,我并不觉得我们适合——”
“是因为邵寒青?你喜欢的人一直是邵寒青吧?”截断她的话,傅立辰直截了当的问道。
没有办法否认,她只能望着他。
她喜欢邵寒青,但不是只喜欢而已,这辈子她认定了自己是邵寒青的人,她的命是他的,人也是他的。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做了什么?一直在照顾你、最关心你的人是我呀!为什么你对我还是一点感情也没有呢?”傅立辰备受打击,懊恼地问着,那语气不像是在问她,反而像是在问着自己。
“学长,我们之间也许真的没有缘分。”辛含茵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除了这句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情字总是磨人,只能怪自己当初没有狠心一点推开他、拒绝他的关心和好意。
“我不相信缘分这种东西!”傅立辰抓住她的手,试图说服她,“答应我,我们结婚好吗?我会对你很好的——”
“学长,你到底怎么了?”辛含茵觉得怪怪的,有些担心地问:“你今天好像特别急躁,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好像在害伯、在担心什么事一样。
“不,没什么……什么也没有了。”傅立辰颓然地放开手,知道她今天是不可能会答应他的求婚。以后呢?以后他大概也没有任何机会了。她还是一心向着那个叫邵寒青的男人。
那个烂毒贩,自大的警察!
真是混乱的一天!
送走了像只斗败公鸡似的傅立辰,辛含茵发现头不知在何时已经不痛了,只是感到心烦。
此刻是半夜两点半,但她仍然毫无睡意。
一向沉稳的学长是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没头没脑地送她东西、并向她求婚?
虽然他性子有些强硬霸道,但还是很尊重她的,也没有强迫过她什么,今天是怎么回事?
有人逼学长赶快结婚吗?还是学长想结婚想昏头了?辛含茵想破了脑袋还是找不到任何答案。
“算了。”
既然毫无睡意,辛含茵好整以暇地洗了个舒舒服眼的热水澡,还滴了几滴佛手柑精油在水里泡了好一会儿,才让疲惫不堪的精神勉强放松了下来。
洗完澡后,她冲了杯热红茶,在里面放了两片柠檬,再放上一张萧邦的小夜曲,一边哼着曲调,一边坐在电脑前。
打开电脑,连上网、收信,辛含茵的心里开始期待着。
玲小姐会不会看到她寄的信呢?不知道她会不会回信,让她知道她平安无事呢?如果真的有回信,那就太好了。
好不容易收完信,她迫不及待地将收件匣打开,一封一封地检视着。
“咦,没有?”十几封邮件都是些电子报、广告信,再加上朋友转寄的笑话、小品,就是没有玲小姐寄来的回信。
“真的没有吗?”她不死心又重看了一次,的确没有任何玲小姐寄来的讯息。
信寄出去已经三天了,邮件没有被退回来,由此可知信是真的寄出去了,却没有人回信,这是怎么回事?玲小姐没有看信?还是……她真的出事了,所以才没有办法回信吗?
在收信匣里找到之前寄给她的那封信,她打算将它重新打开再看一次,希望能瞧出些什么蛛丝马迹。
哔——
在点开信的同时,电脑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
“老天!怎么回事?”半夜里突然发出的尖叫声,把辛含茵吓得半死。
身为电脑白痴的她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种情况,只能手忙脚乱地按着键盘上的每个按键、慌张地移动着滑鼠,却没有任何效用,电脑依然故我地发出连续又刺耳的声音。
最后,无计可施的辛含茵只好拔掉电源插头,电脑才终于安静下来。
剠耳的声音消失了,屋于里只剩下萧邦的小夜曲依旧回荡着,她抓着插头坐在地板上,好一会儿还是惊惶失措。
没想到电脑也能发出那么恐怖的声音,她真的拿电脑这种高科技产品没办法,不得不投降。
纵然不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辛含茵还是将插头重新插回插座,想试着重新启动电脑,她的信还没看完呢。
“咦?”
只见电脑萤幕快速闪过一道光,就又一片黑暗了。
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坏了吧?怎么可能?她不过是……拔了插头而已。
她重新开了不下十次,结果仍然一样,到了最后,她终于确定电脑不会动了。
“怎么会……”
窗外天色渐渐亮了,萧邦的小夜曲也不知是在何时停止的,辛含茵望着曙光,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电脑真的被她弄坏了。
从买电脑的第一天开始,她就一直担心连灯泡都不会换的自己会搞不定这个高科技的“玩具”,深怕哪一天会被她给玩坏了,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临了。
电脑坏了,表示这阵子她不能再上网收信,也就不能再追查玲小姐的事了,这样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第七章
有时候,辛含茵真是恨死了自己这种一紧张就会胃痛的烂毛病。
自从和邵寒青重逢之后,她发现自己胃痛的时候越来越多了,而且绝大部分都是和邵寒青有关。
真是冤家啊!
她这辈子注定要欠他一条命就是了,就连胃痛,也被他控制得死死的。
今天又是开庭的日子,而且很有可能是最后一庭,也就是定生死的日子,下次就要宣判了。
依照往例,傅立辰同样把邵寒青的庭排在星期五上午最后一个。而辛含茵从早上醒来之后,胃就开始痛到现在了,她吞下大量的胃药,又吃了两包胃乳,还是止不了疼,此刻的她一手捂着胃部坐在法庭外等候开庭。
就连她生平第一次开庭也没这么紧张过。
随着时间的过去,法庭外开完庭的人陆续离去,走廊只剩下不到二十个人在徘徊着,然后,辛含茵又听见那阵熟悉的金属碰撞声。
由远而近,视线里步入了三个人影,三个人排成一横排,两旁的人穿着警察制服,而中间的人,正是戴着手铐脚镣的邵寒青。
她眨眨眼,有些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自己的想像。
仿彿这不过是第一次开庭、她第一次在法庭外看到他,他脸上仍然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像是自己只不过是来参观,法庭里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他们三人越走越近,辛含茵发现胃又开始抽痛起来,连忙将手伸进公事包里,取出一片胃乳片含在嘴里。
沁凉的药片在口中淡淡地化开来,漾出一股渗杂着金属味的药味,这才令她舒服了一些。
“茵茵,你还好吗?”
看到她这些举动的邵寒青露出担心的表情,主动扯着两旁的法警朝她靠过来。
辛含茵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额上的汗水滴到公事包上。
向两旁负责押解的法警便了个眼色,邵寒青就直接在辛含茵旁边坐了下来。两名法警互望一眼,就将他左手的手铐环取下来,改铐在长条木椅的椅背上,然后他们便坐到对面的位子去了。
“怎么?胃又疼了?”将获得自由的左手覆在她捂着胃部的手上,邵寒青关心的问。
叹了口气,她点点头。
“前几次开庭时,我也看你一脸不舒服的样子,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毛病的?”轻轻揉着她的胃,他轻声问着,口气里有些无可奈何的宠溺,“记得你小时候身体很好,像个野孩子似的,胃痛可是千金大小姐才会得的病哪。”
辛含茵有些怨慰地瞪了他一眼。他以为她喜欢胃痛吗?也不想想她是为了谁才会痛的。
他的手好大,也好温暖。
慢慢地,她发现自己原本揪紧的胃开始发松、发热,剧烈的胃痛渐渐减缓、平覆……
多么神奇!仿佛他的手对她有不可思议的神奇匮力。
她身心一放松,微眯起眼,整个人几乎就要偎进他怀里。
偎进他怀里,这是她好久好久没有做的事,却没想到再次重演,仍然是那么自然,就好像是小时候两个人玩累了,一起躺在大床上午睡,她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身旁一样,那样无忧无虑的童年欢乐时光,真的是离她好远、好远……
“你好好休息吧,今天的庭,我请法官找别人代理好了。”他不放心她的身体状况。
“不行!”听到这个提议,辛含茵猛地从儿时的回忆里惊醒,倏地从他怀里跳起来,一把拉住他的手,口气又快又急地强谓道:“我没事,我可以的!今天我一定要帮你!”
她一定要尽一切努力救他!就算是今天开完庭她会胃穿孔、胃溃疡,她都要替他打好这场仗!
“是是是,我就是太宠你了。”左手被她紧紧握着,右手又被铐在椅背边,教他想摸摸她的头都做不到。
没想到她会为了他的事那么辛苦,他不禁有点后悔来坐这个牢了。
“如果你还在意小时候的事,为了还我什么人情而这么做,那么大可不必。”他劝她。
他的案子并不值得她花那么大的心思。
“我……”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之所以一心救他,当然是想回报他小时候将她从生死边缘救回来的恩情,她一直认为她的命是他救的,她也该还他一条命,但除了那个理由,她还有更多其他的理由想要救他。
他是她的邻居、她的青梅竹马,两个人至少是朋友一场,甚至她曾经在懵懵懂懂的董蔻年华喜欢着他……恩情、友情、恋慕之情,早就将他们两个人紧紧地交缠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更何况,那一次你并不是毫发无伤。”邵寒青举起左手,轻轻撩开她左额的刘海,“我还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