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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们同居或者是太逾越的说法,毕竟他住在饭店里,他们只不过是天天腻在一起。而孟欢儿不论和他闹到多晚,却依然坚持每晚回家。
昨晚例外。
因为她才起身准备要回家,他就巴着她再回到床上缠绵,直到她再也没力气起身,睡倒在他怀里为止。
早上六点,齐威侧身凝望着一手塞在腮帮子下方,双唇微张,呼吸平稳的她。
卸去眼线、睫毛膏的她,其实很可人。她吹弹可破的好皮肤,让她先天就占了大便宜。
当然,他也喜欢化妆后的她,明艳且充满异国风情,让人一望即没法子移开目光。不过,那一面的她并非他所能独享。而她现在的素颜,则是只有他才能看见的风貌。
齐威的指尖拂过她的发丝,暗暗纳闷着。真怪,怎么会看不腻呢?明明就连她有几根睫毛,他都快要可以数出来了。
他浓眉一皱,静坐起身。
对她,他要得很多。但她,却似乎不是如此。
她没提过她的家人,对于他的家庭也从不主动试探。她甚至连他打算何时要离开台湾,都没询问过。她是‘真的’只想和他维持一段短短关系。
问题是——他认真了,认真到不想这段关系只是韵事一场。
他迷上了她,喜欢她在他面前无拘无束的样子,喜欢她总是能和他默契十足的一来一往的聪颖反应,喜欢她笑到乱七八糟地往他怀里钻的模样。他喜欢的太多了一点,以至于开始延误了离开时间。
事实上,他的改装车已经在美国纽约等待着他。
这阵子的股市低潮,正是他可以逆势操作的大好时间,他已经找寻到几个不错的投资标的,他需要与他的分析师好好讨论一番。
或者,他去完美国后,还可以再回来台湾一趟,这样应该不至于会对他日后的行程造成太大影响。
齐威注视着她性感双唇,唇角自嘲地紧抿着。
好吧,他承认他在自欺欺人,他原本是打算要从美国再到墨西哥的,行程怎么可能没影响?
他不过是因为偏好孟欢儿,偏好得毫无道理,便连来来回回的长程飞行,也心甘情愿地承受了。
她会想与他一同离开吗?她没提过,但他知道她喜欢她的工作。况且,他也没想过要停下流浪脚步,因为投资与探险等同是他体内流动的血液。他只是……只是……
迷惑了。
齐威无声地下床,抓过睡袍穿上,走到电脑前打开电源。
清晨天色仍是微亮,他站在窗边看着城市,第一次因为要离开某处而心绪混乱。
他回到电脑前,同时开启国外股票页面及他的信箱——他的秘书已经传来最近飞机时刻表。
床上的孟欢儿,也在此时醒来。
她眯着眼,发现他正背对着她,坐在那台应该帮他赚了几辈子财产的电脑前。
她看见他的网页正停留在飞机航班时间上。
她无声地把自己缩成一小球,脸庞半埋入枕间,无数细针在扎她的心,但她只是深呼吸,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醒了?”齐威察觉到身后有些动静,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
“几点了?”她伸个懒腰,像只小猫——
酥胸诱人的性感小猫。
齐威低头覆住她胸前惹人犯错的嫣红蓓蕾,用灼热唇舌让她拱起身子。她双腿盘上他的腰间,扯开他的睡袍,让两人紧紧相贴。
两人都呻吟了一声,不需要再多前戏,因为两人都已在瞬间动情。
他沉入她的体内,她兴奋地拱起身子,将他纳得更紧。他低吼一声,差一点失控。但他拒绝这么快投降,他想要的永远比她所给的更多。
他加骤速度,在她温润得几乎逼疯他的体内驰骋着,快感瞬间雷殛般地打上彼此,两人同时僵住身子,崩溃在彼此怀里。
他横抱起她走向浴室,她虚弱到没力气抗议,任由他为她清洗身子,直到她又被他放回床上,才有力气再开口。
“你恶行重大,先害我回不了家,现在又害我可能出不了门上班。”孟欢儿窝在他怀里,软绵绵地说道。
齐威锁住她的眼,将她的长发卷绕在指尖。
“我后天要离开了。”他定定地看着她说道。
孟欢儿的指尖陷入掌心里,她注视着他,强迫自己笑着,即便笑意僵到一个不行,也仍然笑着。
“这并不好笑。”齐威握住她的下颚,黑眸沉入她的眼里。“只要你一句话……”
他的话没说完,她便扑入他怀里,将他撞进大床间。
“我会想你。”孟欢儿坐在他身上,低头看他,长发如帘地垂落在他身上。
他瞪着她,觉得她一定是个巫婆。因为即便当他年少正热恋时,也不曾想与一个女人时时刻刻在一起。
“不留我?”他抚住她的脸庞,再次问道。
她假装不懂他眼里的认真,咬了下他的唇,娇声问道:“你会想我吗?”
“或许。”齐灭翻了个身,让她仰躺在他身下。
这样的仰望姿态让孟欢儿觉得自己无所隐藏,只好笑得更加放肆。
“你应该不告而别。因为现实里的浪子都是得到了人之后,便拍拍屁股翻脸不认帐。”她胡乱挥舞双手,好让气氛不那么僵凝。
她游戏的语气让齐威的眼色变冷,若她有法子把这一切当成游戏,那么他也奉陪,他的男性自尊尚未强韧到能任由她践踏。
“不,更经典的浪子剧码应该是我要告诉你,说我的公司缺资金,希望你可以帮助我。然后,你心甘情愿地掏出所有的钱,而我拿了钱之后,从此不见踪影。”齐威嘴角一抿,嘴角笑意很严厉。
“哈哈!”孟欢儿槌他一拳,笑出了眼泪,也一个不小心把鼻尖笑红,将心也笑酸了。“超级老梗,这种社会版情节,媒体效应很低喔。”
“谁在乎那种东西,我在乎的是——”他锁住她的眼,大掌握住她纤细颈子,覆住她疯狂跳动脉搏。“你的反应。”
她倒抽一口气,飞快推开他,趁他还来不及看出她太多心事前,她从床上一跃而起,光溜溜身子精灵般地溜向浴室。
“别想再诱惑我,我要去上班了。”孟欢儿的声音在打开浴室门时停顿了一下。“晚上,我们到你的房子,我煮饭给你吃,算是帮你饯行。”
他没接话,只是定定看着她清瘦的纤影。
而她走进浴室,泪水很合作地在她关上浴室门的同时,才滑出眼眶。
她有过血淋淋的经验,知道太过乎一个人,结果就是住在地狱里。所以,她从不动心得太腧矩。
事实上,她一直把持得很好,直到她这回又遇上了齐威。她才知道原来就连靠近地狱边缘的温度,也足以让人痛彻心肺。
孟欢儿知道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夜晚。因为当她准备好要在他的厨房大显身手时,他却接过了所有食材,穿上围裙站到了流理台前。
他的房子完全符合主人云游四海状况,依然空空如也,只有她准备好的野餐垫、精油蜡烛和两个抱枕,布置在原本该是餐厅的地板上。
她望着他在厨房煮饭的背影,心里既高兴又空虚。
“从没有男人为我做过饭,更遑论是一个臀部性感的男人。”孟欢儿拎着香槟走到他身后,她贴着他的背,环住他的腰,大占他便宜。
“我倒是曾经用料理追到过几个女人。”他切了一片苹果,放到她嘴里。
她吃得很顺口,也拿起一片喂他。
“没有男人用料理这件事追过我。”她踢掉凉鞋,撑着自己坐上流理台另一边,镶着铜片的刺绣尼泊尔长裙叮叮当当地响着。
“我不是正在做吗?”他黑眸灿然地注视着她。
“你是在做饯别晚餐,当然不一样。”她嘻皮笑脸地说完后,伸手去戳他。“你这个大笨蛋,错过我的手艺,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没为男人下过厨!
“我希望下次有机会吃到。”他走到她面前,将她整个人往前一扯,不许两人之间有任何间隙。
“等你三年后再回来台湾时,搞不好我已经儿女成群喽。”她伸手揉着他新生微刺的胡渣,喜欢那种微刺的摩擦戚。
“你想嫁人?”他惊讶地一挑眉,完全没法子想像她结婚情景。
“大爷,这不关你的事,干么一脸很想批评指教的表情?”她重咬着他的唇,完全没客气。
“野人。”他倒抽一口气,扣住她后脑,给了她一个让她喘不过气的热吻当成报复。
可恶!她显然还是不打算和他分享她的想法。
“我没想过要结婚。”他决定先抛砖引玉。
“为什么?”她脱口问道,马上举手投降。“我错了,不该刺探你的隐私。”
“你不觉得这样刻意闪躲很不自然吗?我并不介意让你知道我的一切。”
“可我不想知道得太多。‘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若离于爱,何忧何怖?’陷得太深就不容易抽脚。”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说的是什么话?”他一脸奇怪地看着她。
“上文摘自第一本被翻译为中文的佛经《四十二章经》。我曾经有一任男朋友是佛教徒,把‘四十二章’背得滚瓜烂熟,引经据典到连我都可以出口成章。”
“请不要在我准备要腌肉片时,提到佛典,我怕这一餐会变成超渡大会。”他翻了个白眼,扯着她的长辫。
“我不想让你食不下咽,我只是想让你印象深刻。”她跳下流理台,笑嘻嘻拿起香槟喂他喝一口。
他切碎大蒜、红辣椒,将它们与糖、鱼露、柠檬汁、冷开水混合在一起。
“不想让我知道太多,又想我对你印象深刻,你会不会自相矛盾?”
“无所谓,女人总是矛盾的。”她倚在流理台边,看着他俐落的手势,忍不住学起主播报新闻——
“现场有一个面貌豪迈、体格让人垂涎的好男人正在下厨。他不但外貌引人注目,料理手法也不遑多让。下调味料时只凭戚觉,有大师级风范。修长指尖抚过肉品的轻柔,会让女人呻吟——”
“我在中国餐厅打过两年工,从洗碗小子升到大厨,算是天才型厨手。”他打断她的话。
她迎上他挑战眼眸,知道他是故意说出他的生活点滴来讽刺她的刻意漠然。
“是喔,那你的拿手菜是什么?”她继续笑嘻嘻,看到他眼里冒出一道怒火。
齐威皱了下眉,很快地压抑下他的怒气。
“我的拿手菜是把自己变成让女人垂涎的一道菜。”他敲了下她脑袋,而且敲得很重。
她大笑着,因为欣赏他这个答案而送上一个吻。她真的真的好欣赏他这种绝不对女人咆哮的好风度,欣赏到都想哭了。
孟欢儿对他一笑,转身离开厨房,开始跪在地上摆设餐具,等到他烹调完所有料理,端上柠檬鱼、咖哩虾、凉拌冬粉、酸辣汤之后,孟欢儿吐吐舌头,后知后觉地发现到——
“忘了准备筷子、汤匙。”她举手认罪。
“双手万能。”他笑着说道。
两人笑得疯颠,把手反覆洗了几遍后,双双坐在地上,傻孩子似地你一口、我一口地互喂了起来。
“坏孩子,有一颗饭粒,没吃干净。”她倾身吃掉他唇下那一颗小小米粒。“很美味。”她顽皮地以舌尖舔唇,对他眨眨眼。
“笨女人,酱汁才是食物的精髓。”他拉过她的双手,逐一吮着她的指尖。
她身子轻颤着,感觉欲望在堆积。
齐威锁住她的眼,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手指。
孟欢儿大叫出声,疼出了眼泪。
“你很过分!”她打着他的手臂,啪啪啪地毫下手软。
“过分的人是谁?”齐威握住她的下颚,要她正视他。
她别开眼,无声地喘着气,身子在颤抖。
“过分的人是你,你忘了准备甜点。”她故意挑剔着,即便眼里已泛起泪光。
“该死的你。”他狂乱地吻住她的唇,将她压平在地板上。
如果这便是她所要的,那么他便一次给足,然后他会尽可能地遗忘这个女巫。
“地板很硬。”她喘着气,拱起身子,好让他替她解开衣服。
齐威扯开她黑色波西米亚上衣,瞪着她身上那套天使般美丽的蕾丝内衣,完全注意到内衣剪裁性戚得足以贴上十八限标签。
“喜欢吗?我挑了很久。”她挑眉问道
“你这个魔女。”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不是魔女,我只是也想为你准备一份甜点。”她睁大眼,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只是以为我们会回到饭店再吃甜点,毕竟这里的地板太硬了……”
“你该庆幸浴室的浴缸够大。”他打横抱起她,根本不想再等。
结果,他们根本走不到浴室,他便在一扇门上占有了她。
隔天早上,孟欢儿躺在地板上,腰酸背痛到根本没法子起床。因此,当齐威开口说他要回饭店去收拾行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