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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触到他,她的背脊霎时一阵刺麻,一股热气猛地由她的下腹往上窜,她的身躯不由自主的更贴近他。
蓝仁德浑身一震,他不是在做梦,他清楚的感受到她微微颤动的唇瓣,她是真的在吻他!
他的身躯僵硬了数秒;随即紧紧地拥住她,占有性的蹂躏着她的唇。
天,吻他真舒服,混合着香槟味的男人味让她不禁醉了!
片刻后,周苹乏力地瘫在蓝仁德怀里,“你留在这里,”她喘息着想稳住自己,“我想办法把他弄走,我们再、再……”
不等她说完,蓝仁德便用力地攫住她的双肩,逼她抬起头。
“你就这么爱他?”他眯着眼,嘶哑着声音问:“爱到愿意为他作践自己?”
泪水涌人她的眼眶,这块大木头、驴蛋、白痴!
蓝仁德的心又酸又苦,老天对他真不公平,为什么没有一个女人真心爱过他,他就这么不值得人爱吗?
“你以为我这么好骗?”他低吼,“让我看看你有多爱他——”
“别……”周苹握紧蓝仁德的手,但是阻止不了他。
衬衫钮扣纷纷蹦脱,露出里面的蕾丝胸衣,蓝仁德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借着客厅透进来的光线,周苹瞧见蓝仁德鼻翼偾张,脸色赤红,她从来没见过男人的这种表情。
“这是我的。”蓝仁德咕哝,接着是布料的撕裂声。
“你该死!”周苹用指甲狠狠地抓他的脸颊。
蓝仁德蓦地住手,他在做什么?他又再重蹈覆辙了吗?
周苹哽咽着,细碎的呜咽声连她自己都不忍听。
他后退一步,脸上的血丝让他看起来更加狰狞恐怖!
“苹……”浴室那边传来赵文易微弱的呼唤声,“有没有胃药?我的胃好痛。”
老天,“等一下,”周苹说道:“你等、等一下……”
蓝仁德的喉头动了动,他看看自己的手,然后转身——
天!他会杀了他!他会把怒气发泄在赵文易身上!周苹惊慌地想,她抬手往冰箱上方摸索……
“苹,”赵文易又开口,“你听见没有?”
握紧那根硬物的一端,周苹用力地朝蓝仁德的背上挥去。
蓝仁德背部挨了一记,不是很痛,但已足够他诧异地停下来,还没回头,他的太阳穴又挨了一记!
见他跪趴下去,周苹高高举起松肉锤,再一次对准他的后脑勺敲下去。
她把松肉锤扔进水槽里,摇摇晃晃地走向储物柜拿出玻璃杯,又走回冰箱前倒了杯水,然后跨过蓝仁德走出厨房。
死不了的,这种祸害会长命百岁!
赵文易痴坐在马桶边,“你真美……”他对着她摇头苦笑,“可是,我今天实在不行。”
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周苹发现自己衬衫的前襟全开,难怪他会以为她在诱惑他。她羞窘地把水递给赵文易,然后收拢衣襟匆匆回房间。
脱下衬衫和被撕裂的胸衣,她由衣柜里拿出一件运动衫套上。该死的蓝仁德,希望那几下在他身上留下后遗症,让他天天头痛!
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周苹小心翼翼地靠近,探头一看,赵文易在里面翻找东西,而蓝仁德已不见踪影。
“你进来的时侯……”她瞄向水槽,发现松肉锤不见了!
“胃药呢?”赵文易问。
周苹要他去客厅里坐着,她再拿给他。
吃了药,赵文易赖在沙发上不肯走,他要求在她这儿待一晚。
“或许明天早上我就……”他嘿嘿一笑,大手不规矩地伸入她的运动衫内。
“不行!我累了,你也需要休息。”周苹躲开他站起来,走到门边,她温柔而坚定地望着他,“以后……总有机会的。”
赵文易凝望她半晌,最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他的上半身穿着一件她的大号罩衫,看起来有点可笑。
“那……”他走到她身前,“明天见了。”
赵文易低下头,周苹却别开脸,他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她送他出门,目送他走进电梯,待电梯门合上,她随即关上门,并上锁。
她背抵着门缓缓瘫滑下去,然后,她瞧见桌上的那瓶香槟。
赵文易居然没发现!周苹四肢并用的爬过去,抓起香槟往嘴里灌,泪水从她的眼眶滑落……
第三章
“你看起来像刚从监狱里出来……”任霆锋瞪着蓝仁德。
“你来干嘛?”蓝仁德不想和他哕唆,他现在极度烦躁,随时有揍人的冲动!
“你这个人一向没什么幽默感。”任霆锋硬是挤进屋子里,“公司有麻烦,你竟然要求休假,我当然不放心。”
“我有请你进来吗?”蓝仁德转头问,这个动作让他受创的后脑勺一阵剧痛,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你照过镜子了吗?”任霆锋皮笑肉不笑地消遣他,“如果和女人没关系,那你肯定有带猫上床的癖好。”
若不是他两眼发黑,连站都站不稳,蓝仁德发誓,他真会给任霆锋一拳。
“有屁快放!”吼完,蓝仁德瑟缩一下,缓缓地踱向沙发,整个人斜躺下去,闭上眼睛休息。
他才不在乎自己是何模样,他知道自己看起来很狼狈,几天没刮胡子、没洗澡,身上还穿着那天那套西装,三餐吃的是冷披萨外加止痛药,可他一点也不在乎!
“去洗个澡吧!你闻起来像咸鱼。”任霆锋站在他旁边;居高临下的看他,“你头上的伤口都发炎了,需要好好的处理一下。”
“谢了,妈!”蓝仁德讥讽地道:“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我们的钱鼠先生玩腻了,他给每家银行的董事每人一封电子邮件!”
蓝仁德睁开眼睛,任霆锋背光而立,他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去跟银行的那些老董们讲,就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明天我就递……”一个档案夹掉在蓝仁德身上,令他闭上嘴巴。
“我要你逮到他!”任霆锋由齿缝里进出声音,“我不管你动用什么关系、花多少时间,一定要逮到他。这是私人恩怨,我要你揪出那家伙交给我!”
蓝仁德勉强坐直,手指弄得喀喀作响,“银行那方面呢?”他问。
“他们希望私下了断,反正损失可以由帐面上冲销,不过,我们得付出—笔巨额赔偿金。扬升损失的不只是钞票,还有名誉,我要那只地鼠变成过街老鼠,后半辈子只能在牢里玩他的网络游戏!”
蓝仁德在心里想的是,就算他有本事把那只钱鼠由地底挖出来,那些银行老董们也不一定会把他交付司法,搞不好他们会让他接替任霆锋的位子!
“会计部明年要扩充业务,我初步挑选了几个人,学历、经历都不错,你这几天反正没事做,可以先评诂一下他们的背景。”
蓝仁德打开档案夹,瞧见赵文易冲着他微笑!
任霆锋脸上露出招牌的狐狸笑容,“你会秉公处理吧?”他得给他的爱将一点动力。
“当然。”蓝仁德答道。
他绝对会秉持弱肉强食的“公平”法则,“处理”掉赵文易!
“那是什么声音?”赵文易在电话里问。
“装铁窗!”周苹对着无线话筒吼道,她匆匆走进房间把门关上,阻绝嗓音,“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突然装铁窗?”赵文易问。
“比较安全呀!”周苹心烦地踱来踱去,“这是我爸的意思。”她不但在后阳台加装了铁栏杆,各窗孔嵌上铁条,还把大门的锁换装成四段式意大利进口平锁,普通宵小绝对无法开启。
“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吧!”赵文易要求,“我有个惊喜给你。”
她讨厌惊喜,最近她的惊喜都变成了惊吓!
“呃,”周苹想找借口拒绝,“我要在家里盯着工人……”
“小姐,”阳台上的铁窗工人拉开嗓门,“装好了!你出来看一下。”
“我们已经两个星期没见面了。”赵文易有点不高兴,“你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累了一整天,不想出去。”周苹没来由的感到郁闷。
“你一定要来,苹。”赵文易的声音有点紧张,“今天晚上……我就靠你了。”
“小姐,”铁窗工人在客厅喊她,“有人送花给你,要你签收喔!”
“有人送花给你?”赵文易质问她,“谁送花给你?”
“不是,你听错了。”周苹敷衍道:“是干洗店把我的衣服洗好了送回来。”
“六点钟在竹轩,穿漂亮一点,不见不散!”赵文易说完便挂断电话。
他又是怎么回事?说话颠三倒四的!周苹不高兴的把话筒扔在床上,打开房门走出去。
铁窗工人直冲着她笑,“我帮你签收,还帮你省下一百块钱小费。”
周苹向他道谢,并接过东西,那不是花束,而是一个长方形纸盒。
她将纸盒放在桌上,想等会儿再看。
“小姐,”铁窗师傅又说话了,“花店的人说要马上打开,否则会臭掉喔!”
臭掉?周苹汗毛直竖,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哪个人想吓她。送付带血的猪肾给她!
“小姐,我帮你打开好不好?”铁窗工人比她还好奇。
周苹默默地将盒盖掀开一些,没闻到血腥味;她将盒盖整个掀开,只见她的松肉锤躺在粉红色衬垫的正中央,上面绑着一个缎带系成的大蝴蝶结,另外还有一个保丽龙保鲜盒,看起来像是生鱼片。
“河豚!”铁窗工人颇识货,“哇!小姐,你的男朋友很大方喔!这一大盒河豚肉要好几千块耶!”
死蓝仁德!居然把她比喻成和河豚一样有毒!
“我会过敏,你带回去吃吧!”周苹将生鱼片塞给铁窗工人。
呵!不但收到工钱,还赚到一大盒好料,铁窗师傅高高兴兴的收工回家。
周苹找遍纸盒里外,没有发现任何卡片,好吧!就这样!蓝仁德承认他怕她,以后应该不会再来烦她。
周苹气闷地把纸盒连同松肉锤扔进垃圾桶。
天杀的,亏她才刚装好铁窗咧!
男人真没用!
周苹依约来到竹轩这间日本料理店,看见赵文易正在喝清酒配生鱼片。
“怎么现在才来?”赵文易一开口便兴师问罪,“我等你等了半小时。”
周苹连忙赔笑脸,“下大雨,拦不到计程车,我搭公车来的。”她拉开椅子坐下,拿起卢卜的纸巾擦拭衣服上的水珠。
“你看你,衣服都湿了,”赵文易皱了皱眉,“我不是要你穿漂亮一点吗?”
周苹看了他好一会儿,“我哪里不好看?”她问。
“我不是说你不好看,”赵文易无奈地道:“只是你今晚不能让我没面子!”
周苹这才注意到桌上摆着三副餐具,而且食物丰盛,“你约了别人?”她突然感觉到不安。
“我不是说要给你一个惊喜吗?”赵文易说,“我约扬升的主管在这里见面。”
“扬升?”周苹立刻呆愣住,“为什么?”
“我上个星期去扬升面试,”赵文易解释,“根据我侧面得到的消息,我的竞争对手多半都已经结婚了;据说扬升的主管喜欢雇用有老婆的人,他们认为有家眷的男人比较稳定,所以,我才约你出来和扬升的主管见见面。”
“为什么?”周苹傻傻地问,“我又不是你老婆。”
“我说你是我的未婚妻。”赵文易怪罪地瞪她一眼,“他去打电话了,你等会儿见到他时别一副呆相,要活泼一点。”
“你在吃什么?”她的视线落在赵文易手中的筷子夹住的一块薄片上。
“河豚啊!”赵文易放下筷子,“他来了……”
不,不是真的,不要是他!
只见那个噩梦般的男人正笑意盈盈地朝她走过来。
“蓝主任!”赵文易的声音离她好遥远,“这位是我的未婚妻……”
“对不起,”她恍恍惚惚的站起来,“我要去一趟……洗手间。”
“我陪你去。”蓝仁德立刻想伸手扶她。
赵文易完全没察觉到蓝仁德的行为有何不妥,“不用了,蓝主任,这间店她熟得很,她自己去就可以了。”
真是个木头!蓝仁德脸上有一丝怒意。周苹苍白的模样让他心疼,他看见她进来,所以借故走开,以为回座时她会有心理准备,结果她见到他时还是这么震惊,看来他又下错棋了。
周苹脚步不稳的走进洗手间,手扶着脸盆做了个深呼吸。好了,没事,他又不是妖魔鬼怪。她扭开水龙头,竟然没水!
她弄错了,那盒河豚是蓝仁德的拜帖。
河豚有毒,但是尝起来美味无比,这恐怕才是他的意思。没想到他竟然是扬升的主管!老天,希望文易还没辞掉他原来的工作。
待她走出洗手间,发现蓝仁德等在外面,她一点也不意外。
“你还好吧?”蓝仁德关切地问,“怎么满脸都是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