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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要记住了,这是你的机会,要把握住。”小新子不忘提醒他,成了事才有功劳,反之,什么也得不到,落得一场空。
“是是是,我记住了,表舅子的提携下官没齿难忘。”怀兜里揽着黄金,单上南乐得双脚迈得更快的离开。
“别太高兴,管好你的女儿,让她尽快办妥娘娘的交代,否则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娘娘要的是结果,不是他的敷衍。
单上南讪然一笑,赶紧将尚未温热的金子取出一锭,塞入小新子手中。“劳累你多费心了。”
“就这么点诚意?”他尖着嗓,修得细长的眉往上一挑。
“……当然不只,自家人哪能寒酸,托你的福气我才能光耀门楣。”他忍痛地掏出一半的黄金,连同玉如意也一并送了。
失小财,得大财,以后的封赏一定只多不少!他心痛地想着。
“嗯哼!这还差不多,人要往远处看,别贪近利。”没点油水好捞,谁担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得利的小新子唤了新来的小太监,将他的宝贝放回他独自的屋里,他扭腰摆臀地走回昭阳殿,到皇后娘娘跟前伺候。
见着娘娘惬意地喝着茶,他机伶上前跪伏她脚旁,轻捶娘娘的凤足。
“他可靠吗?”朝云皇后状似无心的问道。
“启禀娘娘,奴才这表亲贪财好利,巴望着步步高升,只要给他一点好处,让他作作梦,他拼了一条命也给娘娘做牛做马。”人心是最好利用的饵,往哪一摆都成。
“嗯,那就拴着这条线吧!让本宫瞧瞧这浪有多大。”鱼大白浪翻,无鱼水面静。
“是。”
“就这么着吗?没点风风雨雨?”太过平静总是不好。
磨得精的小新子明了其意,贼眼珠滚得溜,“那就派两三个人去闹一闹,帮帮少不经事的王妃。”
“唔,她是稚嫩了些,就准了你。”论起心计,单纯的官场千金哪及得上宫中磨出的精明。
“是,奴才给了力,让娘娘安枕无忧。”该派谁去呢?怎么闹法?
“对了,小新子,别忘了替本宫送一份心意,贺喜乐王妃,让她补补身,哪日有妊在身,就给咱们皇室添喜了。”太子无嗣,她生不得。
不论圆房一事是否属实,该防备的事还是得预防。
小新子一双鼠目眨啊眨,直呼娘娘贴心,“奴才这就准备宫中『圣品』给乐王妃送去,让她母体安康,一享娘娘美意。”
第5章(1)
“唉!怎么又来信了?三天两头来一封,真要让人不安宁吗?明明没有的事,要人无中生有、造谣生事不成?我哪来的本事胡诌一通……”
看着捎来的第十七封书信,一脸莫可奈何的乐王妃托着腮,倚窗叹息,平素不发愁的眉头拢起小尖丘,难解愁绪。
爹的疑心病实在太重了,疑神疑鬼的怀疑这、怀疑那,还怪她不用心,非逼着她空中捉鹰、弄假成真,证明乐王不是傻子。
可是嫁入王府已月余,她实在看不出王爷哪里不傻,两人同床共枕一觉到天明,也没见他毛手毛脚、不规矩过,顶多夜里有个硬物顶在她腰际,让她睡得不安稳而翻个身罢了。
王爷就是孩子心性,爱玩又不喜人管束,顺着他的毛摸倒也好相处,没再把大白、小黄养在屋里,少见奇奇怪怪的蛇鼠牲畜。
其实只要好好跟他讲,他还是懂得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以前没有人敢直言不讳,所以他一直懵懵懂懂,认为王爷最大,做什么事都是对的……
蓦地,她一发怔,指尖不意抚上殷红唇瓣,娇俏玉颜莫名地绋色如霞,微微发烫。
不吃奶就吃你的小嘴儿,阿阳说的。
那个阿阳真不是好东西,自个放荡就算了,居然还教坏王爷,让他每回一见到她就先亲个嘴,她无力制止,他反而理直气壮的套用阿阳的话——他是王爷,她是王妃,王爷亲自己的妻子有什么不对。
这话说得是没错,夫妻之间有什么亲昵举动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她就是觉得怪,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他的“亲”一点也不像小孩子,倒似男女间的吻,让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咦,你在看什么?怎么看得脸颊红通通的?背着本王和外面的野男人通情书是不是?”一只男人的手倏地抽走她手中的信笺,哈哈笑着。
“是我爹写来的家书,快还我……”啊!他又靠过来了,不妙。
单无眠没来得及逃开,一张笑嘻嘻的大脸朝她贴近,重重地吃了她的小嘴儿一下。
“哈!你一定是在想念本王的亲亲,阿阳说你的脸儿若红红,就是想要本王亲嘴,本王很大方,可以给你很多的亲亲。”傻憨憨的乐王像是玩上瘾了,双手放在她腰上抱着,又亲又吻的,亲得她满脸湿。
“王……王爷,别亲了,阿阳胡说,妾身是天热的缘故才脸颊泛红,你别把他的话当真,阿阳心肠不好。”旁的事不好教,偏教这些他不入流的下流事。
敢情王爷追着侍女要奶吃,也是夏侯侍卫唆使的?见人傻得可笑,便在一旁看笑话。
另一头的夏侯莱阳,背脊忽地一凉,他不知自己冷面刚直的形象已被他最信任的乐王给毁之殆尽,在王妃和丫鬟冬雨的心里,他已是表里不一、浪荡成性的色魔。
“你不喜欢本王亲你?”他噘起嘴,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这……呃,妾身不是这个意思,王爷是高高在上的乐王,不该在外人面前有任何逾礼之举。”她红着脸,羞得连白玉趾头都微卷。
“那你是喜欢喽……本王很会亲嘴对不对?”他设了个陷阱让她跳。
“……对。”她硬着头皮点头。
总不能说她不喜欢自己夫婿吧!他虽然傻了些,倒也讨人喜欢,当成弟弟看待一点也不为过,她是真心地喜欢有点傻气的乐王。
可是他的对不对指的是亲嘴,若她的回应是摇头,他铁定会胡思乱想,以为她讨厌他,不喜欢他是傻王爷。
一个回答,两种意思,她没得选择,只得自个儿往填满烂泥巴的坑里跳。
南宫夜色眉开眼笑地拍着手,又朝她的嘴儿嘟了上去,“阿阳说你喜欢本王亲你,他没有骗人,无眠爱亲亲,来!亲嘴、亲嘴,本王亲你的小嘴……”
又柔又软、水水嫩嫩地,含在口里怕化了,吮在舌间甜如蜜,微沁的香气似兰芷,不断地由她口中散出,连香涎都使人迷醉。
他的王妃呀!原来是扰人心窝的可人儿,她的欲拒还迎、含羞带怯、款款柔情,总教他欲罢不能地想……逗弄她。
一抹怜惜的笑意打他眼底一闪而过,他的笑是无伪的,满是喜滋滋的欢喜,他已经很久不曾像这样毫无顾虑的开怀大笑了,当个傻子的日子让他压抑真性情,剥夺他原有的欢笑。
本来他以为王妃的善良是装出来的,跟他一样为了某种目的在演戏,不过在他连试了她几回后,才知她本性如此,心地良善到近乎“单蠢”。
即使是皇后安排在他身边的棋子,她也使不上坏心眼,坏事还没做就先心软,想试他又怕他受伤,处处维护,让人看了好笑又好气。
老是令人气得牙痒痒的阿阳倒是很好用,他一句“阿阳说”,老实过了头的小女人就任他又抱又亲、上下其手,连吃了亏还护着他,只怪某人不学好,带坏主子。
不过亲亲抱抱后,他可有吃不完的苦头,勃发的情欲像脱柙的野兽,好几次他都差点失去控制地扑向她,想恣意妄为地一逞兽欲。
“王爷,妾身才刚说过你又忘了吗?不可以有……”逾越礼教。
他眼神狡猾地一咬她香唇,“你说在外人面前呀!这里又没有外人,只有本王和爱妃你。”
“爱妃?”单无眠蓦地怔住,为这一句“爱妃”心悸不已。
“阿阳说的,他说要喊你爱妃你才会爱我,无眠爱妃,你很爱我是吧!”他自做决定,说得得意扬扬。
“爱你……”她略微失神,粉唇轻咬,头一回想对某人施以重手。“哪一天妾身若对夏侯侍卫动了杀念,望请王爷不要阻止。”
“你为什么要杀阿阳?他也偷了你的肚兜吗?”做贼的人一点也不掩饰贼行,拿着粉藕色抹胸放在鼻下嗅。
“他多话。”她轰地整张脸爆红,飞快地抢过他卷在指间的贴身衣物。
同感,阿阳的话多了些。“只割他舌头不行吗?没有舌头他就不能多话。”
她想了一下,“也好,哑巴侍卫总好过没头侍卫,王爷还得靠他保护。”
南宫夜色原想捉弄她的心忽地一暖,眼神灿亮,“爱妃真的很爱本王,凡事都为本王着想。”
她留着夏侯是为了保护他,而非除他左右手,这么傻的女子怎教人不心怜?她该做的是孤立他,让他求助无援,她才能探知他是不是傻子。
可惜她太善良了,只要别人过得好,她遭人责难亦无妨,就算她父亲频来书信施压,她亦是自个儿发愁,没打算釜底抽薪,以他性命一试。
心底冷笑着,他一手捏皱蠢语满篇的信笺,随手丢掷出窗外,一名佝凄老者正在扫落叶,他扫呀扫的将那纸团扫进篓子里,背着往火烧场焚烧枯叶杂枝。
不一会儿,皱巴巴的纸张在夏侯莱阳的手里被摊开,他看了一眼信的内容,眼中露出阴厉利光。
有他在,想动乐王?
难!
“王爷,你别再抱着妾身了,松手好吗?我有点紧……”她胸口发紧,气上不来。
“是衣服穿得太紧吗?本王手巧,帮你松开。”他当真手脚俐落,三两下就解开她繁复的盘扣,一大片雪白春光霎时尽入眼帘中。
是故意的吗?没错。
乐王也是小人,自私的造福自己。既然是他用八人大轿抬进门的正室,一饱眼福不为过吧!为了扮好傻子王爷,他可牺牲了不少乐趣。
单无眠心慌地拉紧衣襟,“王爷,住手,妾身好些了,你……你别盯着妾身瞧。”
他状似好奇地眨着眼,“可是你的奶型很美,本王想摸一摸。”
闻言,她眼前一黑,差点厥了过去。“不行,王爷该端正品行,不宜白日无状。”
“喔!你是说,天一黑就能摸!爱妃果然很懂情趣,黑得看不见就只能用摸的。”他一脸了然的样子,好像真懂什么叫摸一摸。
“……”她面色僵冷,笑不出来。
说他是傻子,却反应奇快,她无心的一句话,他马上就能曲解成另一种含意,而且教人无言以对,哭笑不得,没法说他说得不对。
他们是夫妻,白天不能做的事,到了晚上哪能一把推开,他要真能硬来,为人妻室还能不顺从吗?
“爱妃,你又脸红了,满脸红得像番果子,本王咬一口尝尝味道好不好。”他再度逼近,眼神透着晶光。
“别……妾身不好吃……”慌张又心急的单无眠闪着他的唇舌,她面红耳热地羞着身,不意踩着自己的裙摆。
“小心,无眠!”
单无眠倒下的那一刻,身下多了个垫背的,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及时接住她,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交叠着。
好死不死的,南宫夜色的手正好覆在她软腻的丰盈上,雪嫩椒ru娇软诱人,淡然暗香由双峰间散出。
黑瞳一黯,他低下头,唇口微张……
“啊!王爷,你在干什么?你这么大块头会把小姐压扁的!快点起来,不要压着小姐!”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南宫夜色在心里叹气。冬雨的出现坏了他的好事,同时也拉回他的理智,就差那么一步,他辛苦的伪装就要功亏一篑。
这碍事的丫鬟,迟早有一天他会把她丢至无人荒漠,任其自生自灭。
“王爷,你很重耶!快起来啦,小姐的身子骨不像你壮得像头牛,禁不起你一压。”真是的,王爷又在玩什么?他……冬雨一看到他手搁放的位置,当下两眼微凸,整个人发臊。
感觉有人拉他,南宫夜色恼火了,“给本王滚开!爱妃摔倒了,本王救她,不是压她。”
“好,王爷别火,是丫鬟说错话了,你慢慢起身,妾身不疼,王爷不心疼。”她安抚地摸着他的手臂,语气轻柔似水。
谁心疼了?他才不心疼,只不过不想看她摔成傻子,傻夫傻妻凑一对。“你不疼,本王疼,你撞到本王了。”
他这会倒像个孩子,向王妃撒娇。
“真疼啊?我帮你吹吹,一会儿就不疼了。”朱唇微噘,呼出使人迷醉的香气。
觉得“更疼”的南宫夜色轻喘一声,姿态古怪的夹腿而起,他像是遮掩什么的拉平衣服下摆,大口地灌下一整壶冷掉的茶。
“小姐,你和王爷……你们……呃,奴婢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冬雨有种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是。”
“不是。”
两道同时扬起的声音让冬雨愕然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