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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了门。
众人见沈若愚重重地跌在地上,纷纷上前帮忙。
“不要紧吧?”
“这老头也真是的,好心没好报。”
沈若愚笑笑,“没事,没事。”
他透过人群却见袁婧站在原地,眼神落在大门上,眉宇间尽是惆怅无边。可只消眨眼工夫,他便见她已全然自若地唤道:“把这里收拾下,大家继续工作。”便急急地走入她私人领域。
当刘老伯开门见门外站着的是手提着水果礼盒的袁婧时,脸上的表情可谓千变万化,从惊讶到欢喜又转为内疚,最后竟然把持不住,眼眶中含着泪。
这也把袁婧给弄糊涂了,她事先做好各种假设。刘老伯见到自己或许破口大骂,或是怒目而视,又或视而不见,但她的种种假设中就是没料到刘老伯居然红了眼眶。
“刘老伯,你这是干什么?”袁婧扶着刘老伯进入屋内,见他的两个孩子正在饭厅的桌上写着作业,一旁的墙壁上去世多年的妻子的遗照挂在正中。
“袁经理,我对不起你啊!那天我那么不知好歹地骂你,可你当晚就差人给我送钱。我、我简直就不是人啊!”
“我叫人送钱?”袁婧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
“就是当天晚上,你的助理,就是那个沈先生给送了五千元来,说是您交代的。”
是他。
“沈先生还给我解释了您的难处,袁经理我真是冤枉了好人了。您、您骂我打我好了。”刘老伯一脸悔不当初。
“刘老伯,你千万别这么说。在你这件事上我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好在我有个朋友最近缺人手。我已经和他提过了,你依着这个联系方式找他就是。”说着,从包中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刘老伯。
刘老伯的手激动得微微颤抖,“袁小姐……”
为了避免刘老伯在自己面前失态,袁婧故意走到两个孩子面前,“来,让阿姨看看,是谁的字比较漂亮?”
孩子们争先恐后地嚷着:“我,我……”
“又不去吃午饭?公司有餐费津贴的,不用这么省吧?”袁婧对于整个办公室在午休时间只有沈若愚一个人的场面并不感到惊讶。
“李秘书早上交待的工作还没有做完。”虽然李韵琳说过称呼她名字就好了,但他还是觉得称呼“李秘书”会更妥当点,“经理,你快点去吃午饭吧,不用管我的。”
袁婧点点头,眼珠四下转悠着,故意笑问:“听说你很喜欢帮人忙?那帮我两个忙,好不好?”
见沈若愚想也没想就飞快地点头,袁婧将笑意埋在心里。
“那你可听好了。第一,以后在下班时间你和其他同事一样叫我名字。第二个就是现在赶紧放下你的工作,陪我吃饭去。”
“这个……”沈若愚面有难色,他没想到袁婧竟然是要他帮这种“忙”。
“唉,可是你刚刚答应我的,不可以反悔的哦。”这个傻瓜,给他机会奉承上司都不要。
有个如此精明的上司,沈若愚知道自己是推不掉的了。
袁婧特意找了家高级餐厅吃饭,沈若愚却吃得食不知味。
“怎么?这里的菜不好吃?”看他吃得那么小心翼翼,一看就知道不合口味了。
“没有,很好吃。”沈若愚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还特意将嘴巴塞满,嚼了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凑近袁婧道,“不过真的好贵哦。”
还以为他为什么不吃,原来是在意这个,袁婧“扑哧”一笑,故意逗他:“美味与否和价钱高低有什么关系?越贵越难吃?真是答非所问。”
沈若愚明知袁婧说的是歪理,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一时之间只能径自傻笑。
“好了,这一顿是我请你的。”袁婧将服务生招来,“要不要再来份冰激凌?”
“我们这里的火山冰激凌很有名,两位要不要尝尝?”服务生将菜单翻到冷饮一栏。
“不用了。”沈若愚对着服务生摇头。
袁婧翻了翻菜单,“那我来一份好了。”
“请稍等。”
等到服务生走远了,沈若愚才低声道:“袁经理,这怎么可以?我不可以让你买单的……”
“你犯规!”袁婧的叉子在手中晃着,对沈若愚一字一顿道,她满意地见到他急忙住口才坦言道,“这顿饭我请你是为了感谢你。”
“谢我?”沈若愚莫名其妙地睁大了眼睛。
“是啊,虽然做了好事不应该留名,可是有人冒用别人的名字做好事,你说该不该谢?”
沈若愚稍一思量便想到袁婧指的是哪件事了,“你知道了?”
袁婧没做回应反问道:“我把那五千元还给你,怎么样?”
“我不会收的!”沈若愚说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大了点,附近用餐的人已经向他们这桌行注目礼了。
面对周遭的指指点点袁婧不以为然,反而还沉浸在沈若愚激动的反应中轻笑几声。她早料到他会如此了,只不过没想到那么激动。
“放心,那钱我不会还给你的。所以请你吃饭当作回报咯。不会再和我抢着买单了吧?其实这还是我占了便宜呢,一顿饭再怎么吃也吃不掉五千元的。”
沈若愚看着袁婧自信满满的面容,也不禁笑了起来,转念一想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袁婧暗暗叹了口气,说了半天才意识到,反应还真是迅速呀。她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晃动,“天机不可泄露。”
刚一说完,沈若愚便借口道:“你也去看了刘老伯?”
袁婧用手扶住下颌,眯起眼来瞧着沈若愚,他还不是那么笨嘛。
沈若愚反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连连问道:“我有什么东西粘到脸上了?”
“你的家乡在派潭?”她故意引开话题,免得他就刘老伯的事继续深究。
“你怎么知道?”好像什么事逗瞒不过她似的。
他的履历表还在她手上呢,她怎么会不知道。袁婧笑笑不答,径自道:“有山有水,好风光啊!”
一听到有人称赞起自己的故乡,沈若愚整张脸都绽放出别样的光芒,“可不是,特别是我家乡的水可比这里甜多了,也清澈极了,连湖中的游鱼都看得一清二楚呢。到了夏天,我们就会去下河去摸鱼,有时还会到山上……”
袁婧只是保持着笑容做个安静的倾听者。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这么神采奕奕,原来他也可以那么多话的。这也是她第一次与他坐得那么近,把他整个五官看得那么清晰。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大众化的脸上就因为那双特别透澈明亮的眼睛而让人印象很深刻。他还特别喜欢笑,每当绽放笑容时总会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也许就是这笑容让人特别易于接近吧?
待他的家乡回忆暂且录告一单元,袁婧随口问道:“家乡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到城市里来呢?”
本是无心之言却令沈若愚出现霎时的失神和茫然,但很快就又被一贯的笑容所取代了。
“你点的冰激凌来了。”
“嗯。”袁婧一勺勺吃着,不再多言,希望能化解刚才的尴尬。
第3章(1)
公司里一年之中最忙的时段非年关莫属了,虽然忙碌又辛苦,但大家却都沉浸在即将到来的浓浓的节日气氛中,当然还有份必不可少的年终奖金作为大家奋斗的动力。
“若愚,你可真是好运,刚来没多久就碰上发年终奖的日子了。”茶水间里John开着沈若愚的玩笑。
Mandy踩着高跟鞋款款走进来,听到John的话顺势插入:“John,你看今年的奖金会给多少?”
“往年都是三万的,今年就算再不济也该有个两万吧。”
“我想也是。”Mandy重新换了包红茶包,“好了,工作去了,为年终奖金奋斗咯。”
看着大家都动力十足的样子,沈若愚也备受感染,深吸口气,觉得空气中处处弥漫着幸福的味道,过年真好!咦?怎么会有焦味?啊!他的便当。茶水间里一个男人飞速地冲向微波炉,捧出已经黑得难以辨认的盖浇饭。
“若愚,你在这儿啊?快到会议室去。袁经理要召开紧急会议。”李韵琳抱着一大摞开会要用的材料,把头探进茶水间冲着沈若愚喊道。
沈若愚将手中的便当丢进一旁的垃圾筒中,走上前接过李韵琳怀中的文件,“我来拿吧,今天的会怎么那么仓促?事前都没有接到通知。”
两人边走边聊:“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似乎和公司的财务有关。”
会议室里袁婧示意李韵琳将文件发到每个与会者的手中,“趁大家翻阅文件的时间,徐部长,你把公司的财务情况向大家汇报下。”
财务部部长徐择贤拉长着脸干咳了两声:“正如在座的高层管理人员所知道的,公司的财政情况从前年开始就已经产生赤字了。直到今年五月份前任的马经理被革职,公司可以说已经负债累累了。虽然自袁经理接手后起色不少,再加上总公司的拨款,银行的贷款已经还得差不多了,总算没有丢掉公司的信誉。但是如果还是像往年一样硬要撑门面,发每人三万的年终奖的话,恐怕是不可能了。”
“啊?”事关自身的利益问题,在场的高层有些已经开始坐不住了,“这怎么可以!”
“那会差多少呢?”仍保持冷静的部分人员压着嗓子问道。
徐择贤擦着额头上的薄汗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
“只有一万啊!”
“这怎么行,差得也太远了!”
“就是,就是!”
原本坐得住的小部分人也调转矛头,加入了声讨的大军之中,整个会议室即刻炸开了锅。
“各位安静一下。”袁婧提高声音,“今天开这个会议就是希望大家讨论出个良策,既节省公司资金,又能稳定人心。”
“袁经理,你在说笑吧?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仗着自己在公司的时间最长、资历最老的销售部部长雷基率先发难。哼,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亏这丫头想得出来。
“我知道年关将近,这件事确实很棘手,一旦处理得不妥对整个公司的运营和士气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所以大家务必商讨出个两全之策。”袁婧仍在不愠不火地就事论事。
底下一群管理人员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干脆向银行贷款!”经过一阵激烈的讨论,他们的决定终于揭晓。宁愿让公司的流动资金暂时吃紧也不能少了他们切身的利益呀,就算撑到后面不行了,大不了再换个经理,总公司总不会放弃他们的,拨款一过来一切就都搞定了。
“不行!”袁婧否决得斩钉截铁,“我们才刚把上次的贷款还清,如果为这件事再次借贷,势必对公司日后运作的正常贷款产生影响。”
“那我们也没办法了,袁经理你有本事,不如你给我们想个十全十美的主意。”这个丫头平时就不把他们这些老一辈放在眼里,现在更是刚愎自用,他们一提议她就否决,到底有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沈若愚突然朗声说道:“我想到了……”
众人的眼光霎时都集中在沈若愚身上,沈若愚稍稍抬头就对上几道鄙夷的目光,吞吞吐吐地想着该如何启齿。
“沈助理,你有什么高见尽管说出来听听呀。”雷基朝着沈若愚恻恻一笑,随即又向袁婧瞥了一眼,“沈助理可是我们袁经理千挑万选出来的优秀人才,难保不会给大家制造出一匹不吃草的千里马来。”
对于沈若愚之所以会到盛隆来的前因后果在座的每个人都十分了解,大家也心知肚明雷基这话摆明是在讽刺沈若愚,连带把袁婧也牵连了进去。彼此都暗自偷笑着等着看好戏。
对于雷基的再三刁难袁婧也略有所知,当时前任经理被革职时所有人都认为这下经理之位将落在雷基的大权之下,就连他自己也做此打算。可偏偏人算不如天算,总公司竟然调她来填补这个空缺,也就因此雷基每每都喜欢与自己作对。而她碍于他是一代元老也懒得和他计较,可今天他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
袁婧的眼神落在不远处沈若愚的身上,即使被人如此嘲讽,但出于性格不善与人争吵的他也只是微微低头,将脸埋在黝暗的阴影之下,甚是落寞。
瞬间她竟有丝同情之意,决定为他讨个公道,便起身边踱步边笑道:“沈助理能不能找匹千里马来,我不知道;但我能肯定的是老马就应该稳重点,别到处吐着白沫边发疯似的用蹄子到处乱踹人。”
说着她已走到雷基的身后,一手搭在他的肩头,柔声道:“雷部长,你说我讲得有没有道理?”
谁都知道袁婧是在影射雷基倚老卖老,不禁抿着嘴偷偷发乐,见雷基气愤得身子微微颤抖,老脸涨得通红,还颇像匹鼻孔里喷着白气的老马呢。
“哼!袁经理,我身体不适,先走了。”雷基把椅子往身后重重一推,就朝着门口走去,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