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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也相思-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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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否认的,他对自己很好,尤其是金钱方面,只要她开口,他从来没有拒绝过,甚至她不开口,他都会主动的拿钱供她花用。但从另一方面去想,这到底算不算是一种变相的金钱交易!?
  爱情是美的!廖蕙缃从来也没有把这件事想得如此龌龊,在她的心目中,爱情绝对是神圣的。
  直到和他老婆谈过话,眼见那几张相片后,她才开始怀疑这段感情的真实性,再加上他适才很明显的在欺骗自己,因此,所有一切的怀疑与不解,甚至是矛盾她都在这刹那间豁然开朗。
  离开他!
  离开这个她曾经深爱过,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男人,无疑是她最后的选择,同时也是唯一的选择。
  思忖至此,她的体内倏然传来一阵刺痛。不知何时,张志哲早已伏上她的胸膛,正在发泄他体内那股炽烈的欲火。
  在这次之前,廖蕙缃总会想尽办法的迎合他、讨好他,希望令他开心,但今天却已成了例外。
  没有爱的激情,无疑是世上最无奈的一件事。两情无法相悦,最热烈的激情在此亦变得毫无意义。
  廖蕙缃极力装出一脸陶醉神情,殊不知她的心在滴血,她的心在哭泣。
  她知道今晚将是他二人最后的一次激情,她真的也想好好享受其间的乐趣,然而,她就是无法敞开心胸,她甚至一点都快乐不起来。
  她的思绪如波涛汹涌在体内激荡起伏不休,只可惜张志哲一点都没察觉出,他只是一个人在自得其乐,比一个大男人犹胜一筹。
  这场噩梦到底持续多久,廖蕙缃一点都记不得。她只感到张志哲忽然浑身上下有如羊癫疯患者发作时那样的颤抖,抽搐几下后,随即离开她的胸膛,气喘连连的躺平在床。
  “让我歇会儿……”张志哲吐出满嘴酒气。
  廖蕙缃真的很想为自己大笑三声,或是好好的痛哭一场——这到底算是什么男人?当初她怎么会去爱上他的!?
  廖蕙缃知道自己绝难找出解答,她悄悄地下床,缓缓地走入浴室。
  一股浓浓的罪恶感忽然涌上她的心头,她从来没有感觉自己如此低贱过,她只想好好的洗个澡,冲刷掉她一身的污秽。
  在她尚未下决定之前,或许现在她又会忍不住的暗暗哭泣,但现在不会了,现在的她,甚至感到一股前所未觉的舒畅。
  她在全身上下涂满丽仕香皂,然后冲水洗净,相同的步骤一连做了八次,她才拿起浴巾,擦乾身上的水珠,走出浴室。
  床上的张志哲似已熟睡,一旦他醒来时,便是他离开这间屋子的时候,这种现象这一年多来从没有一次例外。但今天呢?今天是否会出现一次大大的例外!?
  廖蕙缃不想打扰他的美梦,因此她尽量放慢、放轻自已的动作,从衣橱里取出一个旅行袋,将衣服一件件放入袋内。
  放入袋内的衣服无一不是王学舜买给她的,现在她身上穿着的正是她去年渝渡来台时所穿的那套衣裳。
  打理好了衣物,接着她又从衣柜上方取下一个画框,画框外包着一层厚厚的牛皮纸,连同旅行袋一起放在卧房门边。
  廖蕙缃先是溜了熟睡在床的张志哲一眼,随即走向梳妆台,从台桌下拉出一张椅子,缓缓坐下。
  她反手将头发一拢,绑了个马尾,接着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手饰盒并打开。
  无数多得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从盒内绽放出,但廖蕙缃居然一点都不动容,缓缓地伸出右手,然后将左手中指上那枚两克拉钻戒取下,摆入手饰盒里,盖上盒盖。
  这些动作全都完成,但熟睡在床的张志哲仍未醒来。
  廖蕙缃望了地上的旅行袋一眼,似在走与不走间挣扎徘徊。最后,她终于打定主意,她不想不告而别。
  她转过头来,随即将身下的椅子拉近张志哲身边,双眼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等待他的醒来。
  第10章(1)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志哲终于醒来,头一眼便见着廖蕙缃正望着自己,不免为之一愣,“你为什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廖蕙缃站起身,脸上的笑容十分勉强。
  张志哲淡淡一笑,随即下床,开始穿衣裳,“过两天我得去大陆出差,你好好待着,等我回来……”
  廖蕙缃一句话也不说,而是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很奇特。
  片刻过后,张志哲穿好衬衫,打上领带,转身走出卧房时,终于发现房门边的旅行袋,以及一个不知名的牛皮纸袋。
  “你要出去?”张志哲神色骤变,“都十点多了,你准备去哪里?”
  廖蕙缃十分平静,“志哲,每次都是你先离开这间屋子,今天是否可以换换我先离开?”
  “哦?”张志哲似是听出了兴趣,“你说什么?你确定你没有说错?”
  “没有,我没有说错。”廖蕙缃摇摇头,神色异常坚定。
  张志哲慢慢地坐在床沿,脸上显露出狐疑之色,“我们是不是该坐下谈谈?”
  廖蕙缃没有回话,却依言坐下,坐在梳妆台前的小椅子上,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张志哲神色数变,许久之后,才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你是不是外面有了男人?”
  廖蕙缃丝毫没有犹豫,“没有,在今天之前都没有。”
  张志哲更不懂了,“如果没有,那你准备去哪?你是想离开我罗?”
  廖蕙缃沉默一下,“是的,我想离开你……这个问题我曾想了很久,今天,此时此刻,我想是离开你的最好时机。”
  “为什么?”张志哲似是显得非常诧异。
  看来,这一辈子他都不曾被女人甩过,因此才会做出这种表情。“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是怎么了?打从认识你至今,你吃的、穿的、用的,我一样没少过,现在你说走就走,这不是很奇怪吗?”
  “一点都不奇怪,因为我需要的并不是那些。”廖蕙缃神色不变,仍然十分平静的说:“更何况……愿意照顾你的女人已有不少,少我一个想必对你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张志哲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廖蕙缃淡淡一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打开梳妆台的抽屉,取出那些相片,然后递给他。
  张志哲接下,漫不经心的望了几眼,口气有些不悦:“这些相片你是打哪儿得来的?”
  廖蕙缃淡应一声:“是你老婆送来的。”
  “我老婆?”张志哲神色微变,“她来过这里?”
  “嗯。”廖蕙缃点点头,接着又说:“她来找我谈了些话。”
  张志哲冷笑一声,“就因为她找上你,所以你才决定离开我?”
  “并不完全是。”廖蕙缃神色一阵黯然,“这一年多来,我经常在思索我们之间的这段感情。其实我很早就想离开你,只是我下不了决心,不过现在我已经决定了,现在正是我离开你的最好时机。”
  “哦?你说你早就想离开,莫非你根本没爱过我,一点儿都不在乎我?”
  “你说的恰恰相反,我对你的心到现在都没改变,只是目前的情况已不能再令我痴傻下去。我的人生才刚开始,我绝不能一辈子过这种生活。”
  廖蕙缃吸了一口长气,强压抑住那股浓浓的伤感,“这一年多来,我的世界只有这间屋子、超级市场、百货公司,我没有朋友,出门又不敢开口与人交谈,唯恐别人识破我的身分。但这些我都可以忍耐,因为我的世界里还有一个你。”
  “我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精力放在你身上,但你给我的是什么?金钱、上床,难道除了这两样东西,你就不能给我一点关怀?没有,你什么都不给我,甚至把我最渴望的关怀都省略了。志哲,你知道这一年多来,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张志哲沉默片刻,“我实在不了解,你居然有如此贪念,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接着冷笑一声,态度已见冷漠,“想当初我们在上海,两个月见一次面,你总是快快乐乐的笑口常开,如今我们在台湾,虽然每天没有生活在一起,但不论在任何方面比起上海会差吗?”
  不让廖蕙缃有回话的机会,他接着又说:“你们女人就是这样,永远都不知道满足,永远都要同别的女人争……”
  “我没有!”廖蕙缃注视着他,声音已然哽咽,“能够住在这里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不想同任何人争,我只是渴望能得到你的关怀,即使是一丝丝我也心满意足,难道我这样错了吗?”
  张志哲笑声更冷,“我有哪一点没关心过你?你自己说好了,这里所有吃的、用的,所有的开销哪一样我没尽到责任!”
  廖蕙缃摇摇头,轻叹一声,“这些都是物质上的,可是在精神上我真的一样也没得到啊!可能你不明了,我可以每天粗茶淡饭的过日子,可是我却非常在乎你的一声问候,而你没有!你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时间打给我,你知道我每天有多伤心吗?”
  张志哲当场傻了眼,“只是一通电话对你的影响有这么大,这也太令人感到可笑了吧!”
  廖蕙缃斩钉截铁的说:“一通电话对你而言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却很重要,因为我可以感受到你对我的关心,我甚至还可以感受到你对我的爱。”
  “荒唐!荒蓎!真是荒蓎!”张志哲大大摇头不已。
  廖蕙缃从他的言谈中便可得到一个结论——或许他从来不曾用心去关怀过一个人。换言之,她所说的每句话他根本听不进去。
  张志哲注视着她,“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进这间屋子?有多少女人想同我保持像你跟我一样的关系?”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廖蕙缃缓缓走向门边,拎起那个旅行袋,和那个牛皮纸袋,“我祝福你,同时也祝福那些想进这间屋子的女人……”打开房门,准备走出去。
  张志哲大吼一声:“廖蕙缃!今天只要你一踏出这里,以后休想——”
  廖蕙缃打断他的话:“你买给我所有的珠宝手饰我都放在那只盒子里,代我向你老婆问候一声!”她迈开脚步,断然地走了出去。
  两个小学生、四个国中生、三个高中生挤在王景禹的书房里,每个人面前皆摆放着一个画架,同时目不转睛地望着正前方的王学舜。
  比起尚未开画展前,王学舜这会儿已不能同日而语,现在他不仅名气响亮,甚至前来求画的人亦有不少。
  打从他学画画的那一天起,他便渴望自己有一天能功成名就,然而,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却又是一脸不在乎的神情。若要追究这其中的学问,毫无疑问的正是为了廖蕙缃这个女人。
  为了那个女人,王景禹已说破了嘴,但王学舜却坚持他自己的执着,坚持过自己的生活。
  他的生活一点都不健康,说它是醉生梦死还来得恰当些。
  他每天只是无所事事的坐在沙发上沉思,有时一想就是好几个钟头,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唯恐自己宝贝儿子的脑筋打结,王景禹又做了一次擅作主张之事——利用王学舜的名声,开班授徒。
  王学舜其实并不热衷,但又不便同老爸翻脸,因此,每个星期三、六,都得从淡水骑机车来台北,帮这些未来的画家上五十分钟的课。
  由于他不是心甘情愿的前来帮这些学生上课,所以上课第一天他就吓走八个学生。
  “画画这条路不好走,各位要是反悔的话现在还不算迟,如果有人后悔,请立刻离开这间屋子。”
  这是王学舜第一天帮那些学生上课时所说出的第一段话,话声刚落,八个学生当场打了退堂鼓,另九个学生则坐着没动。
  王学舜满脑子以为大伙肯定一哄而散,如此一来他岂不是落得清闲!?可惜这九个学生任凭王学舜如何挑剔,就是不走,也许,这也算是另一种师生缘吧!
  今天上课的主题是“你画我说”,由那九名学生随堂作画,而王学舜则给予一些指导小建议,当然也免不了下些评语,这对一个习画之人而言,绝对是一项莫大帮助。
  一堂课上完,已是傍晚六点二十分。王学舜送走所有的学生,正准备同父母亲告别时,王太太却率先开口:“吃了饭再走,今天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王学舜迟疑着,“妈,我……”
  “别再说了!”王太太硬是不让他推辞,“你有好一阵子没陪你爸吃饭了,他已经开始跟我唠叨了呢!”
  王学舜不好说些什么,只得走去饭厅帮忙摆碗筷,待王太太烧好一桌子菜时,已是晚上七点。
  七点零五分,门铃声忽然响起,王太太呼喝:“死老头子,快去开门啊!”一边走去厨房再拿出两副碗筷,摆在饭桌上。
  王景禹走去开门跟客人说:“你也真是的,人来就好,还买什么礼物呢!”
  走进他家大门的是隔壁邻居李大婶,还有她女儿小静,李大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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