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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动弹不得,气道:“你,你又骗我,你会武功。”
“又?承认我是瞻夜了。”
“才没有,梁静,你混蛋,你这个卑鄙小人,伪……”梁静伸手点上她脑后的哑穴。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她的闺阁。
她只能瞪着大大的眼珠看着他,恨不得把眼珠瞪出来。
“第一件事没有骗你,我确实叫梁静,字瞻夜,没有告诉你我的姓氏而已。你叫我瞻夜没错的。”
“隐瞒武功是我不好,我有苦衷等下给你慢慢解释,以后再不隐瞒你了好不好,这件事我任你打任你罚。但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不管生多大的气,再也不准说恩断义绝这样的话,提都不能提。还有等会儿……”梁静抱着她一边走一边说,附在慕容的耳边说了什么看着她从脸红到脖子跟。
慕成雪和慕羽他们挤破了头也没听见。梁玦则休闲地站在一边,此事已了,放下心来,虽然有点差错,幸好结果跟原计划一样。
慕羽有点担心:“四弟,怎么办?不会出事吧。”
“放心,我看这个梁国皇子,应该知道分寸。你可别乱说,我今晚已经将所有的仆人打发了。娘也不知道这事。”
“这个五皇子和亲,就是来娶二姐的啊。二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我都被感动了。”
慕成雪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梁玦,为什么梁静来和亲,他不怕真的娶了昭欢公主?”
“可他现在要娶的不还是你姐姐吗?”梁玦反问。
慕成雪还要再想。
“不管怎样,是好结果不就行了?你还是想想你姐姐的婚事礼仪,还有怎么帮宋襄他们回国吧。”梁玦打断了他,“现在没事,我该回去了。你们早些歇息”。
是啊,他那个姐姐,一个不慎,就该出洋相了,盯着点好,还有宋襄他们,慕成雪还得想想。
“我送你。”慕羽说道。
梁玦扫过她期待的脸,“不用了。”
他淡漠的语气让慕羽一下耷拉下来,跟四弟那么好,她可是四弟的姐姐呢。
七日后,街上的人纷纷谈论的是离国与梁国的和亲。
“一和亲,两国的质子都不用了,可以各自回去了。你没看这几天三皇子都很受皇帝器重,怕不日将委以重任。”
“听说和亲的是新立的长公主昭和公主,倒是未曾见过。”
“离国送了人家一个女儿。”
“我还听说送亲的是慕家的四公子。”
“四公子?新编了一出《白蛇传说》的那个?”
“就是,就是,要说这慕公子,前段时间帝都花会可了不得了。……”
☆、陷害
含樟宫内,慕家二小姐正在抱怨:“为什么这么多事,我不要成亲了。”
“二姐,你再忍忍,现下和亲是大事,多少人看着呢你可不能丢脸的。”他也知道让她二姐在苦闷的宫中学规矩,就好比鸟的羽毛给绑上了。
“我知道,四弟,这次的事,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我和瞻夜不知要如何。怕是今生再也无缘。姐姐谢谢你。”
“姐姐,别这么说,这是弟弟应该做的。只望姐姐好生珍惜,莫辜负了众人的一片心意。”
“姐姐明白。”
“再过几天爹就回来了,那时你就可以回府了。”慕成雪安慰。
“嗯,真希望爹快点回来。”
“这几日我不来的时候,你在宫中多加小心。我回府了,娘该等着急了。”慕成雪拜别,想来为了和亲,含樟宫已经加强了戒备,他还是心神不宁。
“我没事,瞻夜他日日来陪我。”
“哦?”慕成雪调笑道,“我还没问那日你们进你阁楼干什么了。”
慕容羞得脸红:“赶紧回去吧,娘不是在等着了。”
既然有瞻夜护卫,他放下心。出了含樟宫,慕成雪想去找慕元清,贺他高升,总不能又对他闭门不见。
一个小太监急急跑来拦住他:“慕公子,皇上有请。”
这么急?慕成雪不敢怠慢:“带路吧。”
见小太监走得有些急,慕成雪问道:“皇上找我可是有什么急事?”
“奴才不知。”
“皇上在哪里召见?”
“公子去了就知道了。”
慕成雪心生疑虑,皇上召见,自然是知道在哪里的,再急也不必如此瞒着吧,关键这段路他走着一点也不熟。倒像是去无暇宫。难道皇上要在无暇宫见他,可是从离朝先祖上佑帝九渊之时,立下规矩,只有历代皇帝可入无暇宫长安殿,有擅闯者格杀勿论,入殿者诛九族。
“公公面生的很,在哪里当差?”
“回公子,奴才是新来的。”
“以前的时候不是高公公宣旨吗?”
“奴才就是高公公派来的。”
慕成雪了然,他随便编了个高公公而已,就套出了虚实。停下脚步转身要走,“这会儿我灰头土脸仪容不正,等我修整片刻再见皇上也不迟。”
他未走两步,后颈一痛,陷入黑暗之中。
揉着疼痛的脖颈,慕成雪适应着眼前的黑暗,暗骂暗算他的人。要知道早晚要进来,不如他自己规规矩光明正大的进来,免受这等痛苦。
摸索着前行,见长长的宫帘之后隐有光亮,掀开之时,慕成雪僵住,以为自己遇到了九天仙女。
用晶莹剔透的美玉塑成,泛着淡淡的光亮,仙女一只手垂在身侧,一只手伸出似与人相握。看起来与真人无异,慕成雪伸出手碰了碰,若不是硬硬的触感,还以为活人。更令人惊奇的是,此玉居然是暖玉,温温润润的触感很是舒服。不过这只手磨得明显,看来被谁没少握过,不知谁如此情深。
身姿曼妙,神态逼真,甚至长长的睫毛都清清楚楚,美得让人窒息。
如真人般大的暖玉已是难寻,再加上雕琢如此之细,可见当初费了多大的功夫。
前世今生,原以为见过美人无数,今日得见这尊美玉雕像才知世上真有无双之人。若此人活着,怕是连世所传言的祸水奴姬在世也难及其万分之一。听说过的溢美之词也不少,却觉任何词汇都显苍白。
只是这如仙般的人,衣袂乘风,一脸淡漠,如三尺冰霜,这么看了会儿,慕成雪感寒意骤升,撇过眼去,见旁边墙壁上有字:
神都一梦,
女儿娇容。
长歌言兮,
安于子归。
神都一梦,
女儿忡忡。
长恨怨兮,
安能得归。
一首藏头的小诗,慕成雪奇道:“神女长安。竟真是神女?不知谁做的小诗。放走了神女,怎么还能回来呢。”
摇摇头,单恋而已,继续往里转转,既然有人把他带到这里来害他,那他不如好好看个清楚,这个长安殿里有何稀奇。既来之则安之。
书架上有一摞经卷,翻开时吸了一鼻子灰,打个喷嚏揉揉鼻子开始看。
古字太多,连他在太学学的都不够用,凑合着疏通大意。
经卷记载,原来离国源于黄帝之时,离河之滨著名的大将离公目,是离公目的后代。由于不满启代伯益建夏,不断迁徙,历商周,直至战国秦灭六国之时,为避战祸,族长九渊寻得上古之巫,……
越往下看,慕成雪的面色越发凝重,一颗心狂跳不已。
无暇宫的外面乱作一团,各侍卫在外等候,皇上一人进入长安殿中。
“你怎么进来的?”
突来的声音把慕成雪吓了一跳,手中经卷落地,待看清来人,慌忙跪地,“皇……皇上。”
皇帝只是皱眉,并没有太大的怒意,拾起经卷。
“皇上恕罪。”反应过来,慕成雪低头回道,“有人告诉微臣,皇帝召见,将微臣引到这里来,微臣不愿进来,被那人打昏,醒来时就在这里。”
“可有半句假话?”不怒而威。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慕成雪见皇上并无雷霆之怒的迹象,继续说道,“微臣的姐姐正在和亲的关键之时,微臣怎敢擅入长安殿,明知故犯,诛连九族的罪过微臣担待不起。”
他神色镇定,坦然应答,皇上心下明白几分:“昭欢公主说和婢女亲眼看到你进了无暇宫,让我来查证,是非缘由,你心里该清楚。只是现在宫人尽知,未辨真假。你进无暇宫是实。过几天你爹就回来,看你的造化了。”
皇上的意思他明白,这事与昭欢公主有关,无非是因爱生恨,充其量爱恨都谈不上,就是一己之私。不帮昭欢公主陷害我以免影响了和亲大事,也不能帮我对付昭欢,不管什么原因,我毕竟进了无暇宫。
三个字:靠自己。
“微臣明白。”跟着皇上出宫。
宫门外的侍卫严阵以待,不知道的以为有谁要午门斩首呢。
“你自己去司法监吧。”
皇上对慕成雪说完,叫过随侍多年的李公公,“凡是今日来此的人,一个不留。”
李公公领命,宣众侍卫说皇上赏酒。
“记住你在洗尘宫里发的誓。去吧。”
有皇上这话,慕成雪安心不少。既然他皇命在身,事关太子,适当时候,皇上自是不会详加追究。
可怜一众侍卫,无辜被昭欢公主的任性连累。皇上有心灭口,他死不承认,也无对证。
怪不得皇帝一小就找他做太子伴读,甚至不惜差点儿为慕王爷过继子嗣。无非是他家的兵权。再加上这么多年,他与太子朝夕相处,将来保太子,不仅关乎情理,更有能力。
看来皇帝确实不简单,倒是他先前小瞧了皇上。
在司法监的牢中,慕成雪没受什么皮肉之苦,就是住的差了点伙食差了点,也不允许见外人,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
昭欢公主听闻皇上并未照例处罚,闹到了司法监。因为皇上发话,此事尚待查明,由司法监全权处置。
第一次审问时,昭欢公主带着据说亲眼看到慕成雪进入无暇宫的婢女对质,司法监主事王大人问了几个问题,无非时间地点,详情。
要是昭欢公主的话,倒好办了。慕成雪见到同来的郑贵妃,暗叫不妙。看来,昭欢公主不过无意中成了郑贵妃的棋子而已。本来他还纳闷,就算是因为和亲的事,他和昭欢公主之间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
但现在,他该担心自己了,这里一个他的人也没有。
“慕公子,你怎么说?”
慕成雪回过神来,“当日一个小太监说皇上宣旨召见,我便随他去见了皇上,哪来的什么无暇宫,你们把那太监找来,一问便知。”
“那公公是何样貌?”
慕成雪回想当时那个小太监一直低着头,脚步匆匆,哪能记得什么样貌。
“你们可上奏皇上询问。”
“狡辩之词,自己犯法居然拉上皇上,来人,给他几鞭子尝尝厉害,看他招不招。”郑贵妃喊道。
王大人急道:“娘娘不可,审讯之始不可动用私刑。况且慕公子是皇室贵胄,刑不上大夫。”
旁边的昭欢公主有些害怕,拉拉郑贵妃的衣袖,郑贵妃瞥她一眼:“平日的蛮横劲儿哪儿去了。”
“我这也是为皇上分忧,祖宗遗训不可违背。有什么事我哥哥自会承担。”
“给我打。”
郑贵妃将他哥哥郑国相抬出来,那些犹豫的行刑手不再迟疑。架着慕成雪放在长板上开打。
鞭子一道道落下,慕成雪咬着牙闷哼,王大人急求着郑贵妃高抬贵手,若公子真在这里出了事,对皇上对王爷他都无法交代。
昭欢公主跑到身侧:“四哥就认了吧,取消你二姐的和亲之事,并保证不再插手和亲。我会救你出去的,求四哥成全妹妹一回。”她只是想要和亲嫁给梁静,没想要四哥的命。
“你……你还当我是你……是你四哥吗?”慕成雪疼痛不已,虚弱说道。淳佑帝子嗣不多,且多夭折,剩下这几个除了慕元清去梁国做质子,小兽、元曜、昭欢、昭顺,自小他从未用异样的眼光待过他们,虽说后来他很少能出入后宫,但打小的关系是不错的。有什么好的玩意儿,不曾落过谁。况且事关两国,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若是认了,不仅和亲不成,连累家人受牢狱之苦。
“我逼不得已。四哥就不要顽固了,我去和亲不是一样吗?”
慕成雪看着面前这张娇俏的脸,清澈的眉眼,虽任性刁蛮,却毫无心机,犯下了多大的事都不知道,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傻丫头。
“嫁给……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你会……哼……会过得好吗?且不说……不说你看上梁静什么,若是和亲的……是梁玦……是谢无忧……是宋襄,任意一个,你都会……都会看上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这样的。”昭欢极力否认。
“你……你好好……啊……想想,若是……梁国和亲的……是梁玦……你是不是……是不是……哼……”慕成雪痛的语不成声。
“住手,你们住手。”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