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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有他爹“战神”的名号。
“慕公子。”
“慕公子。”
“慕公子好。”
“慕公子万福。”
慕成雪一进天下第二楼,熟识的人就作揖问候,俨然一副粉丝的样子。她点点头回礼上了二楼。
打断的议论声重新开始,说听闻慕公子并未习武,恐难当大将军之职,也有人反驳,做不了武夫照样做谋臣。
他顺耳听听就算了,反正没打算做什么元帅将军的,心事一了,他离开后,天下之人对他如何作评就随他们的便。
要七七在门外守着,并且不论何人不许靠近。公孙仅和桑甘已等候多时。
“公子急找我们来,所为何事?”
慕成雪没有回答,反问道:“最近生意上的事是不是很忙?”
桑甘回:“各项事务有条不紊,谈不上忙。”
慕成雪点头,桑甘管的生意是最多的,依然如此轻快,他当初真是选对了人,“你们多年东奔西跑,见过的人一定不少,可曾听说过什么世外高人,或者稀奇之事。”
桑甘心思缜密:“公子的稀奇之事指的什么,是曹承郎见了一只怪鸟听闻有两个头三双翅膀还是天放红光昼夜不息?”
据他在长安殿见的经卷上说,神女长安为先祖九渊隔架了一个新的时空为慕氏族人安居,之后神女离开,天降大雪,族人得救。这里面得救是怎么回事并没有详细记载。
结界曾有两次出事,一次是四百多年时东临小镇曾有一武陵捕鱼之人闯入,并言说外界已非秦齐诸国,而是魏晋。慕成雪猜想这个该是陶渊明的桃花源之记载。时安佑帝派人请世传之人修补后,再无外人入侵。
还有一次是那之后又八百多年,正是慕成雪降生之年,群山振动,房屋动摇,河水倒流,天象异常,淳佑帝不知如何办时,已有世传之人将欲震开的结界修补完整。慕成雪明白应该是地震,难道是两个时空同时地震而且在同一个地方,那个地方还是隔世之地?所以他就被带到了这个时空。他看到这里的时候,皇上就来了。也许还有很多记载都没看到。
他回去翻找了所有的史书,连商少良将他爹整理的史料翻出来,都没有一丝关于这次地震的记载,更没有经卷上所看到的关于神女结界一类的史料。
按照上面记载,淳佑帝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找世传之人,也就是说世传之人和皇帝已经失去了联系,待出事时自会解救。去问淳佑帝也是白搭,说不定淳佑帝还会怀疑他这么关心离国绝密。
为今之计,找到所说的世传之人,便可以帮他回家。他以为凭着公孙仅和桑甘遍布这个世间的生意,找人该是没问题的,所以他对回家回到属于他的二十一世纪充满希望。身后事都开始打点了。
要找世传之人,天之异象不可错过。
想到这里,对他们说道:“天象,我要天象这样的奇事。”
公孙仅常年被囚禁在贾府后院,听说的事不多。
桑甘道:“只有公子出生那年,好像西边天色浑茫,据说房屋倒塌,死伤无数,后来此事无人再提,具体的我也不知。之后几年没发现什么异常。”
“从现在开始,你们帮我打听有没有世外高人,凡是性情古怪又有某一方面的才学之人,比如武功奇高,医术高超。不管是在穷乡僻壤还是闹市街头,只要有所耳闻,派人紧紧盯着,速速上报给我。”
“公子遇何大事要这些奇人?”公孙仅和桑甘对视一眼,都很疑惑,未曾听说公子发生了大事,要这么多人干什么。
“若能找到,我自会告诉你们。另若天有异象,也速来报我。”
“是。”
“是。”
两个人答应着。
“你们自己小心,暗中行事。将来三皇子慕元清找你们时,他要什么给他什么,要多少给多少。”
两人对慕成雪的话震惊,他们跟三皇子没有交情,而慕公子从没有对谁的条件如此放任,公子的行径越发奇怪,真的出事了?
离国长公主昭和公主的和亲定在下月初二,宜嫁娶,宜远行,反正是个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谢无忧归国在即,迟迟不见出发,慕成雪整日陪着他和绾绾等人在伊人楼弹琴吹箫,问他何日归去,他多数时沉默,不沉默就喝酒。
慕成雪知他定是不愿做太子,他飘逸如仙,自由如风,琴乐才情,当世无人能及,这样的人,怎能长困于深宫,端坐于金銮宝殿而失了心性。
无奈生于天地之间,谁能事事如愿。身为皇家儿女,更是身不由己。接受它便好,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慕成雪这么对谢无忧说。
“我若走了,再也不能回来了。”谢无忧说道。
慕成雪觉得不回来才是好事,“这里本就不是你的家,你难道还想来做质子?”
“质子如何?我愿意一辈子做质子。”他知道慕成雪的身份或许一辈子都不能改变,他便一辈子这样陪在她身边也好,陪她喝酒听曲,陪她分忧,陪她开心,陪她难过。
“你傻了吧,回去哪怕做个太子什么的,总比这里被人困着好。”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谢无忧叹息,有你在身边,到哪里都是自由,那个他自小就离开的苢国皇宫,将会是他一辈子的牢笼。
慕成雪真就不懂了,一个个都说他不懂,他不懂什么,他懂的比谁都多好不好,大学高数她都是全班第一的。
“过些时日,再过些时日……”谢无忧喃喃道。
慕成雪觉得此话在哪里听过,像是睡梦中有人在自己的耳边的倾诉。他入狱时?不是梦吗?
除了下个月的和亲准备,慕成雪现在还忙着的一件事就是慕元清,慕元清在朝中的人不多,要培养自己的人上去不容易,因为有郑伯甫管着官员调任,往往奏章搁置在他处,他就敢积压下来不上报皇上。
慕元清找他商量此事,他想起前段时间一直没说的科举制,慕元清的人不是泛泛之辈,考取功名不难。在考官和批阅官身上下功夫,考中者一般视他们为自己的恩师,他们视这些学子为门生,如此裙带一连,抱团就成了。
慕元清听闻此制,有些疑虑,且不说主考官会不会落在他这一边,此事的后患不小,拉帮结派置天子于何地。
慕成雪谓他多虑了。他只是没把后续科举的发展告诉慕元清,凡事由兴转衰是个过程,而它的衰亡一定是有新生的事物来代替,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只要现在是有利的可取的,便可以用,将来有变随之而变即可。
他先给慕元清说以考试选拔官员的初始阶段,细细讲述可以考试哪些科目,里面要注意的规则细节,可能出现的漏洞和对付的方法,将来科举制可能走的死胡同全都跟他说了说。而且一定要不□□份地位,任何人都可以参加,这样可以渐渐取代世袭,免得功高盖主之人无人压制及无用之人白占官位。
若到将来增减殿试、科目、人数等,取决于那时的需要。
慕元清赞此事可行,明日上朝可详奏此事。慕成雪有了上次的经验,不敢莽撞,他爹和姐夫都曾提醒他切忌锋芒太露,他可不想再遇上什么刺客。
这件事让慕元清提,就冲他是皇子,详知此事,皇上也该把这件事交给他做,到时要培植党羽,要清理朝中之人,都由他说了算。这等好事可不能再落到郑伯甫那帮人手里。
与慕元清商议,明日他提让宋襄回国的事,慕元清负责科举之事,一个皇子,一个世子,两相呼应。
☆、离别
五日之后,京兆城外,三辆马车慢慢前行,赶马车的人在,车厢内空无一人。西山无香亭,三个人端坐亭中石凳之上。
“别跟生离死别一样,有朝一日,我们会再见的。”慕成雪说着,在三人杯中添满了酒。
“成雪说的是,待来日再见时还要不醉不归。咳咳……”宋襄不满慕成雪只给他添了一小杯,自己满上。
谢无忧跟着一饮而尽。
“成雪,你是怎么说动朝野上下让我归国的。”宋襄一直不知此事他如何办成,不是交换质子,而是直接让他归国。
慕成雪淡淡笑道:“这还不容易,我是慕王爷世子,当朝上大夫,有我爹在朝上,有三皇子慕元清,有姐夫苏应,有好友孔休,何事不成。”
回想当时,郑伯甫咄咄逼人,非说他与卫国有染,极力让卫公子回去定是图谋不轨,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差点扣他头上。
他早有准备,盛气凌人地回道:“卫公子宋襄自来离国后,疾病缠身,如今深中蛊毒,若是他日因此而去,卫国侯要来给公子报仇的话,师出有名,是谁害得离国陷入被动的战争之中。郑国相,你担待的起吗?还是你能领兵抵抗?”
“深中蛊毒自然给他医治,难道他归国就不会说是我朝为之而派兵攻打来?”郑伯甫的爪牙说道。
“你能医治?把他交给你如何?”
那人不再说话。
“能好的话早就好了,你想要卫国侯看到他的尸体还是他活生生的人?孰好孰坏,你分不清吗?”
“你能保证卫公子归国后不倒戈进攻我朝?”有一个人出来凉凉问道。
“我敢保证。卫公子宋襄绝对不会。”就凭卫国侯那样的酒色之徒,未必会关心这个归去的儿子。
郑伯甫开口:“你拿什么保证?”
“国相要我如何保证?”
郑伯甫看了一眼慕浞将军,“用你的性命保证。”
他的性命不仅代表他自己,自他成了世子,代表的还是他们慕家的兵符。
慕王爷和苏应、孔休想要阻拦,慕成雪已经毫不犹豫答应,“好。”
“口说无凭,皇上,请允许慕成雪立下纸书为证。”
皇帝见两人都信誓旦旦,默许了此事。
于是,慕成雪催着谢无忧和宋襄上路,早些脱离了质子身份,脱离了异国囚禁,慕成雪希望希望他们往后的人生,自己作主,比他们一起喝酒时更加肆意。
宋襄明白此事不会如此简单,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多问,举起酒杯,“多谢。”这一句,诚意十足。
“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多喝了。”
宋襄笑道:“今日高兴,未曾舞过剑,你看好了。”
慕成雪担忧,商少良说他最好少碰剑,无奈叫他不住。
他抽出久未动用过的湛月剑,飘然落在慕成雪所植的无香亭周围的秋海棠之中,淡白色的海棠和他耀眼的红衣相映,成为天地间最美的一幅画。
他的剑法极好,慕成雪第一次如此完整地欣赏他的剑法,凌厉时快如闪电,飘逸时如空中灵燕,飞若蜻蜓点水,静若碧波无澜,红衣翻飞,卷起落花,一时间不知是他变成了花,还是花化身的他。
慕成雪却觉,天地间一片悲凉。
初见时,他和他酒楼争一位姑娘,看谁能先让那位姑娘分文不收自愿唱一曲;后来时,婆娑楼遇毒婆,他毫不犹豫喝下毒酒,只因信他能赢过去;快意时,他与他纵马驰骋,对酒当歌;失意时,他与他相携相伴,不醉不归。
人生得一知己如此,足矣。
只是后来才知,一别竟是永别。
这绝美的惊艳竟是最后凄美的诀别。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这一次离开会不会是最后的相聚,若是知道,会不会更加珍惜每一次的告别。
一舞之后,宋襄越发咳得紧,慕成雪问他有否带药,他吃了一粒稍好些。
“离开是为了再见。无忧,我有一曲送与你们,你可否跟得上。”
“你只管开始。”
谢无忧将琴置于桌上,拨弄两下,随着慕成雪的起调开始。
他深深望着她,我想再多停留几日,多看你几眼,好将你安放在我心中。
慕成雪唱道: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
谢无忧早就习惯了她奇怪的调子,跟她在伊人楼时和绾绾姑娘谈论过不少,这首曲子照样随着跟上了她的调子。
“这是什么曲子,没有听你说过。”谢无忧满是欣赏。
“是啊,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此词的韵律很是奇怪,不过确是好词,成雪,你才该是这天下第一的公子。”宋襄笑道。
“这曲子名叫《笑傲江湖》,今日专为赠两位公子,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他本欲唱一曲李叔同的《送别》,觉太过伤感,这一首笑傲江湖,看透人生,荡气回肠,最适合。
“公子。”
“公子。”
“公子。”
赶马车的三人已到,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