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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人家只不过礼貌性的来探问相思的痛情,绝没想过一开口就问多少银子才能为相思赎身。
屋内只有他们两人,因为他另有计划,不想把事情传扬出去。
“是的,你开出个价钱,我一定照付。”云风的态度再正经不过。
“木公子,相思不需要人帮她赎身,因为她并没有欠我什么,我虽然扶养她长大,要是有好的归宿,我是举双手赞成,可是木公子是基于倾慕她,想娶相思过门?还是只想金屋藏娇,让她成为你专属的妓女呢?”她没弄清楚他的用意前,是不会随便同意的。
云风攒眉不悦的驳斥她,“我没有折辱相思的意思,只是不希望她继续留在这是非之地,除了一心想好好爱护她之外,别无他意。”
“你对她是真心的吗?”她没看错人。
“是的,她吸引了我,或许短时问内无法让她进木家门,但我向你保证,等一切安排好,她必是木家的少夫人,我的妻子。”倩姨满意的大笑,“我相信你的话,相思不需要银子,三天后你用轿子来抬走。”她爽快的答应,大出云风意料之外,他原以为以相思的身价,丁香园、定不可能轻易放人,如今事情急转直下,令人目不暇给。
“你真的答应了?”
“当然,相思就像我亲生的女儿,她有美满的归宿我才放心,木公子,你要善待她,出身青楼并不是她能选择的,她是个单纯的好姑娘,请你多去了解她。”那是她仅有的要求。
“我会的。”
“倩姨,你不能把我丢给那个人,我不要跟着他。”相思内心五味杂陈,有些喜又有些恼怒。
“木公子是最适合你的夫婿人选,相思,你就别再拒绝了,倩姨这双老眼看得出来,你那颗心早就有他的存在了不是吗?该把握的时候就别再让它溜走,幸福是一眨眼就不见了,不要做后悔的事。”
“我——我才没有。”相思噘着红唇抗议。
“你准备一下,待会儿人家就要来了。”她存心等到最后一刻才说,就是不让她有考虑的余地。
相思惊跳起来,一脸慌张,“倩姨,你怎么不早跟人家商量嘛!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你,如果我走了,丁香园怎么办?有客人要见相思姑娘的话,你要怎么应付他们?反正我——我不要走就是了。”
“拜托,你当倩姨十几年的经验是白混的,这种小事我自然有办法,你就别操心了,等上了轿子,你就不是丁香园的相思姑娘了,懂吗?为了你的幸福着想,把这里的事忘掉,一切从头开始,将来当上了木家的少夫人才不会被人说长道短,使夫婿蒙羞。”她难舍的拂着相思的秀发,殷殷训示着嫁为人妇后该有的三从四德。
相思声泪俱下的说:“倩姨,不,娘,你永远是我娘,在我心目中你就和我亲娘一样爱——我疼我,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好孩子,真是我的好孩子,不枉我疼你一场。”能听到这声“娘”,值得了。
两人执着彼此的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让情感默默的在手中交流。
半个时辰后——彩儿匆忙进了房内,小声道:“倩姨,那位木公子已经来了,姑娘好了吗?”
“快让他进来,别让人瞧见了。”倩姨仔细的交代。
相思换上一袭淡色衣裳,不施胭脂水粉,清新如沾露的莲花,她一听到彩儿的话,芳心怦然直跳,却又故作不在意。
“木公子,相思已经准备好了。”她指着背对着他们的相思,示意他过去说些好听话。
云风会意过来,绕到相思面前,欣赏着她的娇容。
“相思,该走了,咱们还要赶路。”他从未对一位姑娘献过殷勤,一时想不出什么甜言蜜语哄她开心。
相思瞪向他,挑衅道:“你赶你的路,干我什么事?我偏就不走,倩姨答应你,我可没答应,你带她走好了。”
“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宁可再留下来,也不愿意跟我走是不是?”他陡然神色大变,怒火翻腾的吼道。
倩姨大惊失色,“你们有话好好说——”
“对,我喜欢待在这里,才不要跟你去任何地方,不要以为你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不吃你这一套。”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就是要惹恼他,不想让他的算盘打得太如意。
云风扣住她的柔美,胸膛剧烈起伏着。“为什么?难道你情愿做个千人枕、万人骑的妓女,也不愿意跟我走,当我的妻子?”他厉声的朝她咆哮,无法忍受这是她的真心话。
“放开我,你明知道我从不接客,你——你故意污辱我,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她可怜兮兮的控诉着,猛吸着鼻子,不想在他面前落泪。
他心生怜惜,降下音调,柔声的说:“那就跟我走,我不能忍受那么多的男人想霸占你,好吗?别再生我的气了。”
“在你心里早就认定我是个妓女,怎么会好生对我?我不要跟你走,放手——倩姨,救我,我不要跟他走——”相思跺着莲足,不依的叫嚷。
“相思,刚才你不是答应了吗?怎么又——”倩姨临时也计穷了。
“刚刚是刚刚,我反悔了,哎呀!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她被腾空抱起,正往房外走。
云风忍无可忍,从未使用过暴力的他,在这时候也只好用这招让她屈服。
“你想让所有人都看笑话的话就尽管叫,我不会拦你。”他是吃了秤铊铁了心非带她走不可,其它的再慢慢解决,商场上讲究的不就是快速,谁能先抢得先机便是赢家。
“你——你这坏蛋,我不要理你了。”她气得脸红耳赤,真是被他吃定了。
出了后门,一辆马车和车夫已等在外头恭候多时。
云风朝倩姨领首道谢,飞快的抱着她钻进马车,命令车夫马上出发。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还没跟倩姨道别,停车,快停车。”她挣扎着要摆脱他的铁臂,没想到他的力气居然这么大,怎么都摆脱不了。
马车照样往前行进,不睬她的叫嚷。
“以后我会安排让你们见面,咱们要先彼此熟悉对方,你不想多认识我吗?”怀里的软玉温香使他热血沸腾,不说话分散注意,难保不会有事发生。
相思霎时人比桃花相映红,吶吶的说:“我——才不想认识你,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乖乖听你的话。”云风伸出一指刮过她红嫩的脸蛋,促狭道:“你的脸好红,这就表示你在说谎,其实你不讨厌我,对吧!”
“谁说的,我最讨厌你了——不要抱这么紧啦!”她嗔恼的抱怨,仰头撞见他双眸的似水柔情,忘了接下来的话。“你——不要——”她虚弱的低吟没入他的唇中,云风满足的叹口气,好久!他等这个吻像等了好几百年,如今终于如愿以偿。
他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要马上深入的攫住她,只流连往返的在粉唇上细细、柔柔的舔吭,她仍是未经人事的闺女,需要他耐心的对待。
相思怯怯的承受这甜蜜的折磨,想和他作对的念头早已烟消云散,轻颤的织躯缩在他怀中,是那么安全、温暖,犹如一座坚强的堡垒,环绕住她的全身,让她不想就此离去。
直到他的唇结束在她烧红的玉颜上,相思更是羞恼交集,就是不愿意抬头看他。
“看着我,从今天起你不再是丁香园的相思姑娘,我帮你取了另一个名字‘洪荳儿’,以后我就叫你荳儿,你可以叫我云风或者是风哥。”
“风哥,我喜欢这么叫。”她叫得好顺口。
“你终于是我的‘红豆’了。”他激动的吻上她额上的殊砂痣。
“红豆又叫相思豆,亏你想得出来,咱们现在要上哪儿去?你家人会接受我吗?风哥,我好担心。”
“有我在别怕,咱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没有人能把咱们分开。”他们注定要在一起的,这是天意。
相思要自己别多想,只要相信他就够了。
第九章
“太君,您要帮我问问表哥,现在住在寒碧别庄里的姑娘究竟是谁?凭什么可以住在里头,还不准任何人去打扰她?太君,您一定要帮我。”琬琳如临大敌般,怎么才没几天工夫,云风表哥竟然让一位姑娘住进别庄里,难道她就是他曾提起的意中人?
大厅上坐着的两人在她连日的疲劳轰炸下,已显得不耐烦了,特别是宇桀,几乎想逃家寻求安静的日子,暗骂大哥缺乏手足之倩,留他在家受苦,自己跑去享受。
老太君也不晓得她这孙子葫芦里实什么药,嘴巴比蚌蛤还紧,就是不愿透露出风声来,只说过一阵子便会带她回来拜见她。
唉!等了那么多年,孙子总算开了窍,只要那姑娘家世清白,她也不要求太多,怕再挑的话,若让他改变主意,抱曾孙的希望又要飞了。
“好,等他回来,太君会帮你问他,可是既然风儿有了意中人,我高兴都来不及了,说不定过些时候就有曾孙可以抱了。”想到这点她就开心极了,也原谅孙子不先来跟她商量,先斩后奏的事。
“太君,可是人家——”琬琳急得直想跳脚,太君明明知道她喜欢表哥,现下表哥有意中人,轨现实的把她推到一边,她可不想输给那来路不明的女人。
宇桀憋着笑意,明嘲暗讽的说:“太君说得没错,或许再过几个月我就要当叔叔了,琬琳表妹,你就要当表姨娘了,这实在是太好了,咱们木家就是不够热闹,太君,您说是不是?”
“是啊!这下风儿想通了,以后木家人丁可是会愈来愈兴旺,说到这里,朵儿,有空你上别庄一趟,早点带那姑娘回来让我瞧瞧,好把婚事给办一办,咱们家好久没办喜事了。”她沉醉在喜气洋洋的气氛中。
琬琳听了气在心里口难开,究竟是何方神圣掳获表哥的心,她非上门去瞧清楚不可,绝不轻言放弃。
“二表哥,我陪你去,顺便去拜见未来的表嫂。”在江南有几人的美貌胜过她,只她去见过她,那女人必定知难而退。
宇桀看穿她的心思,要是让她去了,大哥非宰了他不可。
“抱歉,大哥交代过,除了我和太君以外,不准其它人上别庄,所以、不能带你去。”他三言两语便打发了她,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谁辩得过他。
“为什么我不能去?太君,表哥不让人家上别庄,一定有其它的阴谋,说不定那姑娘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名门闺秀,而是青楼艳妓、不三不四的女人,所以他怕太君发现了会反对,迟迟不敢让太君知道。”她挑拨着太君对云风的信任感。
“喂!你不要乱说话,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小心让大哥听到你就惨了。”他是还未见到那位准大嫂,但看大哥的眼光和谨慎的态度,就算不是名门千金,必定是规矩人家的闺女。
“你人都没见到,又知道些什么?”琬琳忍不住跟他抬起杠来。
“我当然知道,大哥的为人我最清楚了。”他也不服输的回一句。
“我看是你们兄弟俩狼狈为奸,企图欺瞒太君,我跟太君可不会上你们的当。”
“你别到处搬弄是非,太君既明理又聪明,哪会随便就被骗,况且我跟大哥行事正当,哪需要太君,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你说什么?!”她尖叫起来。
“我说什么你心里有数。”
“木——宇——桀。”
“啥事?”
“你混蛋。”
“哈!亏你还是个千金大小姐,居然还会说粗话。”他咋舌笑道。
“你——”这下可快把她气哭了。
“好了,你们两个一天到晚就会斗嘴,八成是上辈子结了血海深仇,这辈子老是吵嘴。架儿,那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你一点都不知情吗?”太君被琬琳一说,心还真有些动摇了。
宇桀耸耸肩,“大哥只说那姑娘姓洪,叫荳儿,原本家住苏州,有一次大哥到苏州办事,因缘巧合下认识,从此一见钟情;前些时候荳儿姑娘的爹过世,大哥才把她接进别庄里好照顾她。”
“那么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了。”她也并非嫌贫爱富,所以没有强烈的反应。
“太君,咱们家够富有了,只要家世清白就好,还讲究什么门当户对,那大不通人情了。最主要的是大哥喜欢,真心想娶进门的女子,太君就甭嫌了,再嫌曾孙又没了。”
“我什么时候嫌了来着?你当太君真是那种人吗?好了,你明天就去问问你大哥,老住在别庄里也不是办法,叫他早点回来商量婚事。”宇桀眼看说服顺利,可以去向太哥领赏了。
“是,太君,孙儿明天就去办。”两人高兴的神情和琬琳正好成强烈反比。
她不信她会输。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为的好,荳儿,这三个愿望也是我最大的心愿,咱们今生今世永远不分开,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生生世世,不离不弃。”云风轻拥佳人诉衷情,直称赞这阙“长命女”说尽他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