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能不能透露一下,你的资料来源是谁提供的?”太神了,神到她以为她装了全球卫星监视器。
“纯属商业机密,恕不奉告。”她休想得知那只笨兔子的存在。
“你确定没涉及违法?”真该找个机会申请搜查令大肆搜查一番。
“你去告我呀!人家才知道‘冷菊冰心’的女主角是谁。”顺便把她的仇先生也一并扯出来公诸于世。
反正这个项目还有不少空缺待补,鹰帮的头儿份量够,一个抵百个好凑业绩。
没她蛮横的言醉醉只好斜睨一眼认栽,谁让她知法犯法爱上大哥级人物,送上手的把柄不认行吗?
不过她倒是看到曙光,原来她无心插柳也能插出一段姻缘,山上的冬天提早过春,她该不该好好嘲笑那只缩头乌龟呢!
或是一头熊。
第四章
清早的阳光跃上枝头,照亮了树叶纹路,上头微带露珠,顺着叶脉往下滑落,瞬间由滋养大地的泥土吸收,化为湿润的土地。
成群的山雀栖息在林间,一大早叽叽喳喳地吵醒睡梦中的人儿,似在说一日之计在于晨,要好好保持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精神不可赖床,否则会被太阳公公取笑。
伸了伸懒腰,好久没一夜无梦安睡到天明的袁素素神清气爽地醒来,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地愣了一下,简陋的房间摆设和她的丁香居相差太远了。
但是她很快地想起来发生什么事,脸微红地抚抚余温已失的唇,懊恼自己的太过在意。
就当是教学用的人型模具约翰和玛丽,唇稍微碰触个几秒钟不算什么,根本没感觉嘛!她怎么会对一头大熊起了属于人的反应,她只是太惊讶才忘了及时抽身。
可是她干嘛心跳加速得有点莫名其妙,一个别扭到极点的男人实在没什么可取之处。如果他真如醉醉所言有身好医术,或许能勉强将他由熊进化成人,多少给他点儿正面的评语。
她不可能对一头熊动心,光是他的小家子气就让人气饱,牲畜都肯救了何况是个人,厚此薄彼太不仁厚了。
顽固的病人见多了,她早习得一套应对办法,他横由他横,他闹由他闹,倔个一时总不能倔上千秋万世吧!横腻了、闹累了自然软化。
有句话常说:女人是水做的。
而她信奉如神明,女人的确是水做的,所以包容性大。无任何形态,不管装在哪种容器都能适应自如,遇热温人心,止渴消暑,遇冷结冻冰死人,拿来当凶器都成。
她也曾想过把人打晕了拖下山,但是把牛拖到水槽边要是它不低头,满满的一槽水还是白盛了,牛不喝水能强灌吗?
“早呀!睡得还好吗?”
“早……哇!有鬼呀!”不会吧!大白天山精野妖敢到处走。
两眼浮肿显然没睡好的言笑醉嘟哝地搔搔后脑。“你见鬼呀!鬼吼鬼叫的想吓死人不成。”
死人已经死了不用吓,她才是受惊吓的人。“你……你是熊先生?”
“言,我姓言,你要我重复几次才记得牢。”麻烦的女人。
“我知道你姓言,可是习惯你的熊样……嗯!我是说你好看得吓人一跳。”
她惟一认得出的是他的眼睛。
摸摸光滑的下巴,微痛的伤口让言笑醉的眉拧了拧。“下次再叫我大熊,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腼腆的神色有些不自在,许久不曾修胡,技巧退步了,再加上刮胡刀的刀片生锈,他磨了好久才稍微磨利些,对着镜子刮去蓄了五年的胡子。
结果留下不名誉的悲惨战迹,他不敢去数脸上的伤痕有多少,不知情的人当他自杀未遂,动脉没割断却毁了容,一条条血丝非常骇人。
“不叫你大熊也不见得对我多客气,吃光了别人的心血不知感恩图报,和野生的熊没两样。”只会糟蹋农作物,毁坏山林。
“你还说我是熊,我可是特意为你……”修了胡子。言笑醉急急打住未完的话,不想她晓得他做了什么蠢事。
几百年没为讨女人欢心而修整门面,没想到她不领情地仍当他是头熊。
“特意什么?话说一半不难受吗?”听的人会很奇怪,不断猜想下文为何。
袁素素不知不觉走出诊所,一片绿意迎面而来,偶有黄叶飞舞,让冬的脚步逐渐凋零,新发的嫩芽似在迎接春的到来。
吸一口干净的清新空气灌人大脑,大自然气息顿时令人神一清,眼神明亮地充满朝气,对身为幸福的人类而感到雀跃。
迎着风,长发飘动如柳,素着面不让人工化学污了的袁素素远眺山间的小河,面露微笑地礼赞大自然送给她的礼物。
山色是免费的,绿水是无价的,开阔的视野城市里是找不到的,鸟儿们的悠闲是忙碌的都市人所比不上的。
若非她很满意现在的居住环境,不然她也想搬到山上当只田野间嬉戏的小白鹭,不愁人间疾苦悠哉过活,数鱼儿点点游玩湍流中。
人都是不知足的,她也不例外,真想把这片自然景致搬回丁香居,整日沉醉在芬多精里,什么疲累都消除了。
“我是说该吃早餐了,你难道不饿吗?”言笑醉跟了出来。他还是第一次为女人下厨。
平时一个人随便吃吃也就算了,杂粮、面包皆能糊口,从不计较口感问题,烧焦的菜哪管可不可口,不毒死人的食物照样入口。
可是品尝过她昨天的手艺之后,他才明白猪食不是人人吃得起的,起码要像个样子端得出手。
所以他起了个大早准备早餐,希望给她个好印象,只要她不再提起要他下山一事,相信他们会有个好的开始。
经他一提醒,袁素素倒真觉得饿了。“没下毒吧!好回报我昨日的戏弄。”
“等你吃坏肚子再来找医生,我会打七折少收你十块挂号费。”他没忘了她可恶的嘴脸。
可是他翻来覆去苦恼了一整夜,最后决定心平气和地面对她,除非她又说出气死圣人的话。
“幽默,没想到熊也会开玩笑。”袁素素趁机消遣地越过他,想看看他弄了什么早餐。
言笑醉瞪了她的背影一眼,无奈地笑开了,跟随在她后头。熊就熊吧!她高兴就好。“你的衣服还没干,我向以前的护士借了一套放在房里,你吃完饭后再去换。”
“嗯!你说话的口气真像我老爸。”唠叨东、唠叨西地就怕她丢三落四。
“我不是你老爸。”他口气恶劣地说道,放弃替她拉椅子的体贴动作。
“你当然不是,他作古多年了。”嗯!闻起来很香,不知道味道如何。
盛了一碗稀饭吹凉,她舀了一匙放入口中细尝,脸色微变地又吃了一口。
居然拿他和死人相提并论,他离死很近吗?“还可以吧?”
“唔!不错,甜得很顺口。”蛋也煎熟了,稍微焦了一点不算太差。
“我煮的是咸粥。”言笑醉表情难看地尝尝味道,当场脸臭得像有人欠了他一身烂账。
“我们家习惯吃甜粥,只是不放葱、蒜和肉片。”她用碗挡着脸偷笑。
人家好意煮了一顿早餐要感恩,虽然不是山珍海味,大厨料理,但意思到了总是一份心意,不好太苛求。
“我知道。”有谁煮甜粥还放那些东西,他洒错调味料,误把糖当成盐洒了一大把。
他果然不是当厨师的料!言笑醉阴沉沉地想着,像和人有仇地拼命扒粥。
一大锅应该是咸粥的甜粥,三盘走色的青菜,几个煎成蛋糊的荷包蛋,还有看不出是圆或是方的火腿包着培根,大致看来还是可以塞人胃中消化,没有致命的可能性。
以一个不常开伙的男人而言,这样的早餐已经不容易,既然他以前没毒死自己,想必这一顿也不会殃及无辜,顶多拉肚子而已。
暗自观察他的袁素素笑在心里,瞧他一脸很不甘心的模样,她仿佛看见一头别扭的大熊猛啃树皮,气恼蜂蜜被浣熊偷吃了。
她从没遇过比小孩子还可爱的大男人,一点小事就生起闷气,而且是自己跟自己生气,实在非常有趣,让人不自觉地多瞧他一眼。
少了那片大胡子的确像个人了,五官削瘦棱角分明,看来比实际年纪小了几岁。照片中的拙男与现实里的他不太一样,多了些傲然的男人味。
“稀饭和你没什么深仇大恨,用不着用力戳它,它已经死透了,尸身糜烂。”
忍笑忍得很辛苦的袁素素一本正经地劝他不要糟蹋食物。
抬头看了看她,言笑醉和自己赌气似的夹了一坨蛋配稀饭。“你不要害我吐出来。”
什么尸身糜烂,她当是醉醉那个变态,活人不玩偏爱“肢解”死人,怪得无药可救,简直是医学界之耻。
自己怪还嘲笑别人怪。
“那你慢慢吃我不打扰你。”嘴一拭,她文雅地推开椅子离桌。
“你要去哪里?”他连忙拉住她的手怕她走掉。
她不解地偏着头,视线落在右手腕上的大掌。“上楼换衣服。”
“哦!”言笑醉悻悻然地放手,跌回座位继续他的民生大计。
追女人他是第一回,投怀送抱的机会太多了,根本不必他出手便有人排队等着补位,他从不烦恼身边没女人,随手一招满坑满谷,他只担心推不掉女人的纠缠。
自从蓄了胡之后,女祸明显地减少了很多,不像以前回家一开门就会发现被褥隆起,光裸的美女正含笑带媚地释放电波。
五年来他的性需求降到最低点,一来诊所不时有病人上门求诊,不分昼夜地让他走不开;二来来回走一趟山路实在太远了,除非真的非找女人发泄不可,否则他待在山上的时间几乎“全年无休”。
而她,一个和怪法医同住一幢怪大厦的女人显然也不太寻常,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她居然不怕他化身为魔,拿她当点心一口吃掉,反而睡得香甜得令人嫉妒。
是他缺乏男性魅力还是她太高估了他的自制力,他想了一夜快想破头还是想不出所以然。
最后他像傻子似的爬起来照镜子,东瞧西瞧狠下心地把胡子刮掉。
谁知她的眼不但不冒出心型的泡泡,反倒第一眼喊出“鬼呀”,真是太伤男人的自尊心,他要吃饱些才有力气和她斗。
“言医生,能麻烦你载我去取车吗?”
袁素素客气得近乎淘气的声音让言笑醉呛了一下,原本回头要责骂她两句的他两眼一眯,惊讶地露出一丝傻笑。“你穿这样真的很漂亮,美得脱俗。”
我知道!她是故意丑化自己好逃避无聊男子的追求。“谢谢。”
“你要常常穿得这么漂亮才有人追……呃!不对,你还是穿丑一点安全些,否则被人追走就惨了……”他嘀嘀咕咕地像是耳语。
他在说什么?喃喃自语。“言医生,可以麻烦你动一动吗?没有车我就回不了家。”
她不认为高山峻岭还有公车通行,谁会绕一大圈山路上山看病。
“回家?”言笑醉的眼神变得深沉,只留意这一句。“你要回家?”
“总要回家吧!如果你是好商量有仁爱心的医生,我绝对不会再打扰你,还你一个平静的生活。”她还有两份工作要做。
“休想。”他欢迎她继续骚扰他,最好把他的生活搞得越乱越好。
才一夜他已经舍不得她了,以前他从不信什么一见钟情的狗屁话,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是再好也不过了,老天终于也想到要眷顾他了。
先前的烂桃花不提也罢,提了令人伤神,总该补偿他的损失吧!浪费三四年时间在一个不对劲的女人身上,想想也挺苦闷的。
袁素素忍不住动怒地一吼:“你是牛呀!怎么讲不通,要你救命又不是要你杀人,你干嘛拒绝得那么果决。”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呀!”他以为她急着下山呢!
“不然你以为什么事?”袁素素一脸古怪地瞧着他,不解他为何别过头去。
言笑醉假意收拾碗盘地藏住一丝愉悦。“气象报告说今天有可能会下雪,几十年来难得一见,你可以多留几天,说不定能有机会赏雪景。”
要真下了雪她就别想下山了,天雨路滑又加上一层薄雪,任谁也不会冒险硬闯山关。
“可是我刚从日本回来呀!”意思是她赏够雪了,不想再被雪困住。
每年她都会到日本几趟,定居日本的爷爷、奶奶只剩下她一个亲人,每次她要回到这里他们总是一再挽留,万不得已才放行。
雪对当地人来说很稀奇,但是她一到日本就得自个铲雪,那种苦头可是罄竹难书,即使手冻得发红发僵还是得一铲一铲地将车道的雪铲干净,否则会出不了家门。
她不喜欢雪,甚至厌恶飘雪的季节,冬天是她最憎恨的一季。
“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恶。”哪壶不开提哪壶,这里的风景会输给日本吗?
叛国贼。
袁素素又笑了,笑他使起性子。“送我去取车吧!不然你得先吃几颗伤药。”
“我偏不。”他宁可得内伤。
“你……姓言的,你很欠揍啊!”这也不,那也不,存心和她唱反调。
“我叫言笑醉不是姓言的,护士对医生要尊重些。”被她打几下不痛不痒,说不定他反过来心疼她手